87.绢花销量下降和石柱准备县试

　　大伯一家第二天送了石林入学，又到秋菊家来打了声招呼，然后没吃午饭就回了家。夏荷看大伯一家走了才听她娘说了三哥以后不住家里，马上要求搬回原房间，但秋菊娘没允许，说放着吧，说不定以后要用上呢，夏荷只好闷闷不乐的答应了。

　　正月很快就过完了，因不赶着做绢花，秋菊这段时间除了去书斋看书，就是捣鼓口红方了。家里人好奇的问她做什么，她就说是从书斋的一本书上看到的，说是按这个方子做出来的口红也就是口脂奇艳无比，涂上嘴唇上沾水都不掉色还能更显滋润。因现在家里收入不错，不差她那点折腾的钱，所以就由着她浪费些油蜡等物了。

　　二月初，文掌柜特意来了趟秋菊家，是专门来结算腊月那个月的账的。在秋菊核对完后，以结算了八十多两的盈利，其中就有六张十两面额的大通银票，二十多两的现银。文掌柜这次没有提走绢花，只是走时交待要等三月初再提走一批，不过这次要的量却不大，只定了五百朵精致绢花和一千朵新式绢花。秋菊爹娘不知什么原因，可销售的事也不好问，只好说定三月初的交货时间。秋菊娘在文掌柜走后，带着夏荷就清点了家里的存货，精致绢花足有一千二百朵，新式绢化也有三千朵，就说让秋菊爹明天去趟县里找周掌柜定批料子回来了，这个月再制作一千朵的新式绢花和五百朵的精致绢花就可以了。秋菊爹马上答应下来，不过夏荷还忍不住问了她娘为什么文掌柜这次定这么少？秋菊娘则摇摇头不知，秋菊则在一边分析，说可能秦公子那的销售渠道出了问题，所以文掌柜才会定这么少量的货。

　　二月在不忙中度过了，三月桃花一开，秋菊就让他爹去将野桃林的桃花全买了回来，秋菊爹又去四处的乡里收了很多刚开的野花回来。这样秋菊调弄的颜料就备足够了。四月五月和六月一晃而过，这期间文掌柜只来提了两次绢花，且每次量都不多，中间结算了次账也只有几十两银子。每次秋菊爹想问，可又不好开口，秋菊也劝她爹娘再等等看情况。秋菊家绢花销售少了，在村里做缝制的几人也问了好几次为什么，秋菊爹每次只好说主家只定了这么多，渐渐村里就传起秋菊家绢花生意不行了话来。本来就眼红秋菊一家的村里一些人，再看到秋菊爹时就会幸灾乐祸的说几句了。秋菊爹每碰到这种乡亲也只是敷衍几句并不答理别人话头，转身就架着骡车回了镇上。

　　转眼就是又一年中秋前了，最近秋菊家终于传来了一个好消息，石柱在放学回来说，刘夫子让他开始着手准备明年开春在县里办的县试了。听到这个消息，秋菊爹娘激动得都闪了泪花。准备县试就表明石柱这是可以去考秀才了，秋菊爹马上回村里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爹娘，并盯瞩现在还没考不要在村里到处说，等以后万一考上了再公布。秋菊爷奶听到这个好消息也很激动，虽然还没考，但夫子让才十三岁的石柱准备去考，那就说明石柱已具备了考秀才的学识了。

　　这一年很快就过去了，秦公子那边的绢花一只都维持量很少的情况，文掌柜每次来提绢花都似乎想跟秋菊爹说什么，可最终都没说，只是按季结账并定时来提绢花。虽然秋菊家收入比以往少了一大半，但每季度也有个二三十两银子的入账，这对富贵人家来说不算什么，但对现在的秋菊一家说来也是不少了，再加上每年还有前面两个铺子的租金进账，县里和镇上的绢花收入，一年下来也有个一百三十多两左右的银子进账，再扣除各种开销和成本，也有个近一百两的收入。

　　这年的除夕，秋菊娘还是张罗的热热闹闹的，给秋菊爷奶都做了新棉衣，还给石柱石栓和春兰也做了新棉衣，夫子的礼也没少，家里的年货更是备了不少。秋菊爹又私下做主，给每个女孩子们额外每人买了对二两的银手镯，说是备着做嫁妆了。秋菊和夏荷倒是无所谓，已懂事的春兰则有些害羞的收下他爹买的银镯子。春兰也在锦绣堂做了两年多的学徒了，今年年前回来时，说明年满三年就要考核了，如果通过就是正式签合约的初级绣娘了，可以拿工钱了。秋菊一家都为春兰开心，这可是这一年来第二开心的事了。

　　过完年后，秋菊爹娘就打算接了爷爷和奶奶到镇上住段时间，可两位老人说春播马上要开始了要在家里盯着，且石柱马上要去县试了，正是紧要的时候就不去打搅了。这两年家里的春种夏收秋收都是秋菊爹娘出钱请几个短工帮忙完成的，秋菊爷爷年岁渐大了，就没再让他下田，但老人闲不住，每次都要在旁盯着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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