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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打仗要懂天气预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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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有千余贼人杀向扬州?”扬州城外, 李浑听着探马汇报的消息,浑身发抖。其余人理解的看着他,投降仪式上遇到了有贼人打上门,这皇帝会怎么想?

  “有不臣之心。”有人冷笑,在淮南道闹出事来, 不是李浑干的还能是谁干的?找一群贼人想要刺王杀驾未免太不靠谱, 李浑断断不会如此脑残和肤浅, 李浑安排这群贼人大胆妄为的背后应该是李浑对胡雪亭的深深的警告:“别以为你是皇帝老子就怕了你,老子一发飙, 皇帝也照砍。”

  一群李阀的子弟脸色惨白, 胡雪亭前脚在怀疑李阀,后脚就出现贼人进攻扬州,这是把李阀往死路上逼吗?

  “谁和我李阀有此大仇?”一群李阀子弟抬起头, 透过一脸的汗水和泪水,四下的张望, 指望找出一张冷笑或得意的笑的脸。可是周围看热闹的人太多, 虽然没什么人敢于喧哗,但冷笑微笑嘲笑的人数不胜数。

  李浑挺直了腰板, 厉声道:“圣上御驾就在扬州,竟然有贼人敢冒犯天子之威,简直是我大越的耻辱!微臣恳请带扬州本部一万人出马, 擒杀乱臣贼子!”

  胡雪亭瞄李浑, 你搞不搞的定啊?

  李浑瞄回去, 喂喂喂, 才一千山贼啊,我就是在无能,带了一万人去打一千山贼还能输?

  胡雪亭斜眼,你不是想刷功劳吧?

  李浑拂袖,休得诬陷了正人君子,李某是爱君忠君之人,怎么会为了区区一千余个山贼的芝麻绿豆功劳亲自出马?又认真的瞄胡雪亭,这算救驾吧,给个好评要求不算很高吧?

  “也罢,李爱卿既然有心杀贼,朕预祝李爱卿马到功成。”胡雪亭无所谓,不过是一千山贼而已,分分钟就干掉了。

  李浑深深的鞠躬,神情中带着忠心和诚恳:“微臣请圣驾移步,亲眼见证微臣斩杀乱臣贼子。”

  “准!”胡雪亭道。

  李浑大喜,转身就吩咐手下:“快去找最好的刻石碑的工匠,树一巨大石碑,上刻‘某年某月某日,大越圣上胡雪亭与李阀李浑李珂等在此与叛贼大战,死伤遍野,君臣各负重伤,血染衣襟却相对而笑,为了天下的安慰,为了华夏的崛起,我等纵百死而不悔也。’”

  一群手下有些尴尬的看着他,胡雪亭还没走……

  李浑怒视一群手下:“身为臣子者,为圣上扬圣名,为万世开太平,为天地立心,何错之有?”一群手下羡慕极了,如此厚的脸皮几辈子才能有啊。

  ……

  扬州城外,王薄望着远处的官兵,倒抽一口凉气,使劲的揪住了孙宣雅的衣领:“这是你说的只有几千人?”对面黑压压的一片,至少有上万官兵,只看那旌旗招展,就吓得王薄手脚发抖,恨不得转身就逃。

  原定计划是趁着胡雪亭和李浑人少,一举击败了二人,然后王薄在大江之上阻拦丹阳的援军,孙宣雅继续追杀,顺便夺取城池。但现在第一步就偏离了计划,怎么进行后几步?

  “内奸呢?李子通呢?”王薄要绝望了,这回上了贼船了!

  “他们手中有弩(箭)!”孟让也绝望了,若是大家都是刀枪棍棒,他还有胆子一搏十试一试,两军相遇勇者胜,说不定就能创造一千破一万的奇迹了,但是瞅瞅对方起码有一两千弓(弩)手,这是还没靠近就被射成刺猬啊。

  “那是胡雪亭的龙旗!”有贼人眼尖,看到了一万士卒后方的黑色旗帜,立刻吓得发抖了。

  “胡星君也在这里!”怒视几个头领,敢对胡星君不敬,很容易死后下油锅的。

  孙宣雅哈哈大笑,一点都不在意。“有弓(弩)手又如何?”转头对着一群贼人挥手,“二郎们,我等今日就要创造我们的奇迹!”贼人中有知道底细的,大声的欢呼。

  “知世郎,不用换,若是胡星君不在这里,我们只怕必败,但胡星君在这里,我们就必胜!”孙宣雅大笑。

  “天意啊,天意!这就是天意!”孙宣雅猖狂的笑声感染了众人,好些贼人不安的心渐渐平稳。

  李浑盯着远处大呼小叫的贼人,开心的捋须而笑:“我李浑大破贼军,扬名立万之战,就在今日。”只有一千山贼而已,好些山贼刀剑都没有,拿着树枝挥舞,简直是垃圾中的垃圾,这根本不需要出动一万大军嘛,只要李阀的那几百死士就能够轻易干掉。

  他微微沉吟,这一仗是绝对不会输得了,问题是怎么赢的漂亮。

  “要不要招降?”有李阀的核心精英建议,一万打一千赢了也不算功劳,只有兵不血刃的抓住了所有的贼人,才有那么一点点可以吹嘘的地方。

  “然后呢?”李浑瞅那核心精英,眼神中满满的不屑。核心精英莫名其妙,全俘敌人还要怎么样?

  “愚蠢!圣上可不是留俘虏的人!难道你要圣上下令屠杀贼人吗?或者,要老夫食言而肥,接受了对方的投降却杀降不成?”李浑怒道。

  一群核心精英看了一眼在后方几十丈外的胡雪亭,立刻就摇头了,不论把杀俘虏的罪名推给了皇帝,还是自己背,都绝不是一件好事。

  “只有斩尽杀绝了。”一群核心精英道,然后大眼瞪小眼。斩尽杀绝四个字说得容易,怎么斩尽杀绝呢?兵书上简简单单的百十个字,怎么用到眼前的局面之中呢?简直毫无头绪。

  李浑怒了,百无一用是书生,只会背书有个p用,到头来还不是要老夫出马,他厉声道:“老夫乃堂堂正正之人,做堂堂正正之事,来人,传令,布置偃月阵!”

  一群核心精英懂了,管对方有什么花招,只管按照兵法操典列阵前进,到了距离就一阵弓箭,然后步兵逼近,若是贼人敢逃就骑兵追上去砍杀,保证能够打赢。

  “阀主高见!”一群核心精英恭维着,老老实实阵而战自,赢得漂亮自然是没分,但赢是必然的,拿不到满分就先保证及格分,若是运气好贼人不经打,自行崩溃了,这仗立马就赢得漂亮了。

  “哈哈哈,老夫身为李阀之主,自幼书读兵书……咦,他们在干什么?”李浑惊讶的道。

  后方的胡雪亭也惊讶了,前面一群贼人忽然开始列阵,排成了一个诡异的圆阵。

  “毛意思?”胡雪亭莫名其妙,面对人数和武器都占有绝对优势的官兵,一群山贼竟然摆出了专业防守的圆阵,这是嫌弃死得不够快吗?

  “不是圆,这是……太极?”李大小姐在胡雪亭一边惊讶的道。

  瞧那些贼人一半的人黑衣,一半的人白衣,圆阵中间还有一队弯弯曲曲的人,将圆阵分成两个不规则的半圆,怎么看怎么像是太极。

  “哇哈哈哈,老夫今天走了大运了!”李浑狂笑,遇到喜欢玩阵法的山贼,那是捡了大便宜了。

  “李捷,你去干掉他们!”李浑厉声道,李捷大喜,这是阀主要提拔他啊。

  “是!”李捷大声的道。周围的李阀核心精英们微笑着,李浑还是不错的,知道提拔拍他马屁的人,这次是李捷在皇帝面前露了脸,青云直上了,以后就轮到他们了。

  “右屯卫的精锐们,跟我上!”李捷大声的叫,大步出了本阵,身后跟着的却是一群弓箭手,谁脑子有病带着士卒冲锋啊,万一阴沟里翻船,别人都不死,就死了他呢?只要弓箭手万箭齐发,保证立马立了头功。

  李捷带着弓箭手测算了距离,开始列阵,拉弓引弦,对面的贼人太极阵又开始变化,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走到了太极阴阵阵眼上。

  “这是干什么?”胡雪亭李浑眼睛都眯起来了,骁骑卫的将领同样全神贯注,下一秒就要开打了,为毛忽然出现一群妇人?

  “小心有阴谋!”无数将领厉声道,心中闪过了好些阴谋诡计,想得最多的就是那些妇人是李浑身边士卒的家人。李浑的士卒谁敢动手,对面的贼人立马杀了他的家人什么的。

  好些将领忧伤的看着胡雪亭,这种那士兵家人威胁军队的事情肯定是妥妥的没用,哪个大将军会在乎士卒的家人的?但要是下一刻出现一个李浑的士兵扔下武器,拼命的向着贼人跑去,大喊“不要伤害我的娘亲”,是下令射死了,还是放过了他?若是为了大局下令射死了,那个士卒鲜血直流,垂死之间任由箭矢插在背上,在地上努力的爬向贼人圈子中的妇人,拖出长长的血痕,凄厉的大喊“娘亲,娘亲!”这结果就糟糕透了,保证军心民心诡异的偏向了贼人,认为何必杀了贼人呢,官逼民反,是官员不好,或者父母之恩重过天地,官兵怎么能杀一个孝子呢等等,百姓因此而造反自然是不至于的,但忠心度下跌肉眼可见的一大截那是定然的。

  李浑转头,与胡雪亭的目光隔着几十丈在空中交汇,眼神中都是满满的狗屎,等会一定把那个贼人头目抓出来凌迟九十九天。

  “来人,命令骑兵出战救人!”李浑眼神凶狠,左右轰然应诺,调动骑兵的指令一层层的下去,“救人”二字更是传出老远。出动骑兵就能救人吗?多半是救不出来的。两军之间隔了不远,也就一两里地,只要骑兵一出动,对面的贼人肯定是立马砍了那些妇人,出动骑兵只是尽人事听天命。

  “希望能够成功吧。”一群右屯卫的士卒心有戚戚,他们中的大多数人的家眷都在扬州城中,不信那些贼人手中的人质是自家的亲人,但总归是右屯卫中士卒的家人,能救出自然是最好了。不少人转头四顾,看哪个倒霉蛋脸色惨白,就知道谁的家人有可能落入了贼人之手。

  李浑和胡雪亭又互相看了一眼,出动骑兵怎么可能是这么友善的理由呢,他们是帝王将相,是军中首脑,慈不掌兵。

  远处,那群贼人包围圈中的妇女站到了阵眼之中,娇笑一声,开始宽衣解带,分分钟露出了白花花的身体。

  胡雪亭李浑和上万将士目瞪口呆!

  李捷张大了嘴,完全不知道他身在何处!

  “不是吧!”胡雪亭惨叫,到了这个世界几乎年年都在打仗杀人,终于遇到了天下最恐怖的东西。

  “竟然是……”李浑浑身发抖,早有耳闻,却从未亲眼一见,没想到在今日见识了。

  “哇哈哈哈哈哈!”孙宣雅放声大笑,附近的贼人同笑,得意到了极点。

  “胡雪亭,这是我从茅山张天师处学来的太极乾坤阴阳天煞地火绝杀阵!专破各种邪术!”孙宣雅兴奋地呼叫:“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浑身发抖,法力倒流,经脉逆转?哈哈哈哈!”从各地招来的几十个老妓果然是有用的,立马就能干掉胡雪亭了。

  一群贼人距离那些老妓近在咫尺,却没人有心情去偷看一眼活色生香,全部死死的盯着远处的龙旗之下,是胡雪亭化作一团血雾而死,还是他们被上万官兵砍成肉酱,分分钟就要揭晓。

  右屯卫的士卒中不少人情不自禁的转头看胡雪亭,茅山张天师的名头在南方地区简直是如雷贯耳,只怕胡雪亭有点麻烦了。

  “这一定是阴门阵!”有士卒很有见识,懂得分析资料,瞬间从那太极乾坤阴阳什么什么的阵法名字中引申出了“阴门阵”三字。

  “这阵法一定是利用妇人的阴气克制和消灭胡星君的仙气!”那士卒激动的道,额头青筋都露了出来。

  “是啊,听说妇人的月经,屎尿,贴身内衣,那是可以破所有……的。”有士卒含糊的道,故老相传,这些东西专破阴邪,但这“阴邪”二字用来指皇帝胡雪亭自然是不妥当到了极点,不能诉诸于口,大家意会就好。

  右屯卫的士卒们用力点头,不时的转头看胡雪亭,用不了多久胡星君就要面红耳赤爆血管而死。

  可惜胡星君别说倒在地上打滚,浑身冒出绿烟了,就连面红耳赤都没有。

  “胡星君功力深厚,哪里是一群贼人的阴门阵能够克制的。”右屯卫的士卒们笑了,能够飞来飞去的胡星君要是被小小的阴门阵克制住了,那真是阴沟里翻船了。

  李浑瞅瞅胡雪亭,还好,没有因为见到女子赤身(裸)体就面红耳赤,再看看胡雪亭身边的李大小姐,这脸色通红,头都不敢抬,好像赤身(裸)体的是她一般。

  “唉,没出阁的姑娘见到了这种情形,真是不太妥当啊。”李浑叹气,有些后悔带李大小姐来镀金了,不知道以后谣言会传成什么样。

  “还不放箭!”李浑厉声下令。

  前头的李捷用力的托起下巴,大声的下令:“弓箭手,准备放箭!”一群弓箭手在呵斥声中终于魂魄归窍,不就是一群女子没穿衣服嘛,有什么好多看的。

  “放箭!”李捷大声的下令。箭矢如雨!

  对面的贼人立刻怕了,好些人想要转头逃跑。孙宣雅厉声道:“不要怕!有太极乾坤阴阳天煞地火绝杀阵保护,诸邪辟易!区区箭矢根本伤不了我们!”一群贼人盯着孙宣雅,总觉得不靠谱,但看孙宣雅傲然而立,便战战兢兢的留在原地,死死的盯着天空的箭矢雨。

  “跟我念!”孙宣雅厉声喝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双手结印,变化万千。

  一群贼人胆战心惊的大吼:“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箭矢雨激射而至,眼看就到了头顶,忽然一阵狂风拔地而起,黄沙漫天,草叶飞舞,卷起了那箭矢雨!

  箭矢在狂风中颠沛旋转,乱七八糟的落在了地上,距离贼人不过数尺。

  “哇哈哈哈!我有阵法护身,刀枪不入!”孙宣雅大声的狂笑。一群贼人满脸通红,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相信过满天神佛,用吃奶的力气怒吼着:“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李浑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要不是他也是装神弄鬼的行家,现在说不定就跪在地上了。混账啊,竟然有飓风!

  胡雪亭傻傻的看着天,虽然算不上阴云密布,但还是有几多黑色的云彩的。“要不要在这时候刮大风啊?”胡雪亭咬牙切齿,打仗果然要先看天气预报啊!

  “上步兵!”胡雪亭对着李浑怒吼,刮大风还射p个箭,就不怕射上天后被风一卷落在自己的头上,老老实实的上步兵,就不信还有把人刮飞的飓风。

  李浑用力点头,这时候君心不是很稳,必须用人多力量大提升气势。

  “来人,击鼓!全军突进!”李浑当机立顿,一万大军全军压上,赢得漂亮什么的已经不想了,在狗屎的天气面前,老老实实赢了就好。

  孙宣雅观望了半天,没看见胡雪亭吐血而死,也没看见一道黑气直冲天空,右屯卫的军队虽然有些骚乱,但大致的阵型没有变化,照样压死了区区千余士卒。

  “万胜!万胜!”右屯卫的士卒们稳步前进,纵声呼喊,万众一心当中,被诡异的阴门阵和狂风卷走箭矢的士气终于又回来了,上万人打一千人,除非对方直接出现牛头马面,否则没道理打输。

  “孙头领,怎么办?”一群贼人眼看阴门阵防守效果杠杠的,但攻击效果垃圾的看不见,焦急万分。孙宣雅大笑:“慌什么!不过是阴门阵无效而已。”他转头看着一群贼人,淡定的神情感染了众人,众人渐渐的镇定。孙宣雅道:“孙某已经知道为什么阴门阵只能防守,却不能伤了胡雪亭了。”

  一群贼人睁大了眼睛看他,右屯卫的士卒越走越近了,你丫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孙宣雅大笑,傲然道:“胡雪亭是女子,属性是阴,我阴门阵对其自然无效。可是,嘿嘿……何为太极?阴阳相生也!”

  “知世郎,请摆阳门阵!”孙宣雅转头厉声道。

  在另一个半圆中的王薄用力点头,傲然一笑,挥手道:“摆阳门阵!”数十个少男赤身(裸)体进入阵眼,身上的阳气勃发,自从天际。

  李浑再次瞪直了眼睛,这群贼人真忒么的脑残啊!他急忙转头看胡雪亭,虽然距离远了些,胡雪亭绝对看不清那些少男的身体,但是未出阁的女孩子家遇到这种下流无耻的画面,只怕啥都没看见照样要羞愤交加了。

  一瞅,胡雪亭淡定无比,就差打哈欠了。

  李浑一怔,该死的,胡雪亭实在不能当做人类度之。再瞅,自家女儿却满脸通红,转身背对着敌军。

  李浑叹气,都是女孩子,差距有点大,也不知道哪个比较正常,然后怒了,混账啊,一群贼子竟然让我李阀的大小姐蒙羞?

  “来人,告诉骑兵,准备突进,尽数杀了,一个不留!”李浑厉声道,开始寻思该怎么把今日的事情遮盖过去,若是有什么流言蜚语,对自家女儿可不怎么好,仅仅一个看到过几十个男子赤身(裸)体的谣言,就足够自家女儿嫁不出去了。

  “来人!传令下去,今日之事必须保密,谁敢泄露半分,以诽谤圣上的罪名诛灭九族!”李浑狞笑,毫不犹豫的扯上了胡雪亭,有胡雪亭挡在前面,应该没人想到了李大小姐也在场吧?

  “告诉那些将士们,若是管不住嘴,乘早把舌头割了,否则休怪老夫辣手无情。”李浑又厉声道,虽然言词中依然是“将士们”,但周围的李阀子弟个个都听懂了,这是说给李阀的人听的,以为可以在酒席中,在房间里,对家人朋友讲笑话或在不得志的时候鄙夷嘲笑诋毁李大小姐,那什么同族什么亲友全部不好使,李浑分分钟翻脸杀人。

  眼看右屯卫的士卒继续逼近,胡雪亭一点都没有被阳门阵破除法力走火入魔吐血而死的意思,孙宣雅不慌不忙,对着天空高高拱手,厉声道:“除魔卫道,重振乾坤,就在今日!来人,放箭!”

  五六个贼人弓箭手从阵列中走了出来,弓箭历来都是朝廷严打物资,没地方买去,贼人中也就只有几个出身猎户的贼人手中有劣质的弓箭。

  “射那个当官的!”孙宣雅厉声道,指着右屯卫弓箭手队列中的李捷。几个贼人用力点头,死死的瞄准了李捷,距离远了些,手中的弓箭也差了些,只怕没什么射中的把握。

  “慢!”孙宣雅道,“来人,取鸡血狗血粪汁!”

  有贼人抬了一个大木桶过来,里面是腥臭的鸡血狗血粪便。

  “将箭矢浸入其中,有我太极乾坤阴阳天煞地火绝杀阵的法术庇护,定然百发百中!”孙宣雅道。

  五六个贼人小心翼翼的拿着肮脏腥臭的箭矢,几乎没有瞄准,急急忙忙的就射了出去。

  李捷愣愣的站在弓箭手队列之前,原本他是站在阵列之后的,但这短短的时间内发生的事情太过诡异,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阴门阵,阳门阵……”他喃喃的道,一群男女赤身(裸)体竟然就能刮起大风,这世界实在是太奇怪了。

  “将军,小心!”有亲兵大声的尖叫,好几人向他飞奔过来,李捷惊愕的转头:“什么?”

  “噗噗噗!”李捷身中数箭,倒地而死。

  “看!射中了!”孙宣雅大声的笑,“茅山法术就是这么厉害!”

  胡雪亭死死的看着李浑,就算全世界说李浑造反,朕也是不信的,就这么一群酒囊饭袋的李阀子弟也能造反?打了这么久的仗,没见过死得这么窝囊的!

  李浑羞愧的眼睛都红了,推开身边的护卫,厉声道:“传令,弓箭队前进二十步放箭,犹豫不前者尽数杀了!”

  右屯卫的弓箭手前行二十步,孙宣雅的五六个弓箭手努力放箭,结果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就是没有一支有一点点准头的。

  “放箭!”右屯卫的弓箭手们万箭齐发。

  “不用怕,我们有阵法护体!”贼人们紧张又淡定的看着天空的箭雨,大声狂吼,“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箭矢雨瞬间到了头顶,一群贼人满怀期望的等着狂风呼啸,可惜别说飓风狂风了,就是威风暖风都没有。箭矢雨瞬间落下,惨叫声四起。

  “放箭!”右屯卫的弓箭手再次放箭。

  贼人们毫不犹豫的四散奔逃,或惨叫着中箭,或撞开了自家人的队列。

  只射了几轮箭矢,贼人们已经四散,什么阴门阳门太极五行,毛都不剩。

  “骑兵追上去!”李浑厉声下令,打到了这个份上已经丢脸丢到了家,就是敌军崩溃也无法挽救李阀的名誉扫地了。

  “要往好的地方想,圣上估计不会猜疑我们了。”有核心精英悄悄的对李浑道,万事各有利弊,一场丑陋的不能提的战争除了胜负之外,还有背后深远的影响。

  李浑死死地看着那核心精英,老子能告诉你之前都是演戏,胡雪亭从来就没有猜疑过老子吗?

  “是啊,这李阀是保住了。”李浑唯有捋须微笑,一想不对,若是一群李阀的子弟以为越是废物越是容易保住李阀怎么办?

  他急忙厉声道:“自古鸟尽弓藏,功高震主,奴大欺主,店大欺客,圣上亡我之心不死,我李阀一定要小心谨慎,万万不能落了口实。”

  一群李阀的子弟用力点头,被皇帝盯上了,李阀以后的日子不太好过啊。有李阀的子弟小心的提议:“若是阀主退位……”

  李浑的脸色不变,身上杀气四溢。

  “……李珂大小姐为我李阀新阀主,圣上是不是会看在师姐妹的面上,对我李阀另眼相看?”

  一群李阀子弟期盼的看着李浑,这个主意真心不错。

  李浑怔了一秒,立马点头:“果然是妙计!”若是这群废物这么想,起码自家女儿的未来阀主位置是稳了。

  一群贼人四散的奔逃,孙宣雅简直不敢置信。“为什么?为什么!”他大声的怒吼,太极乾坤阴阳天煞地火绝杀阵是他在一卷破卷轴中学来的上古神阵,绝不可能失手。可是,为什么就在胡雪亭面前无效了呢?也不对,还是有效果的,那第一道狂风多么的强大,分分钟秒了胡雪亭的箭雨。可为何接下来的阳门阵就一点点效果都没有了呢?

  “啊,我明白了!”孙宣雅恍然大悟后悔不迭。

  “老阴克少阳!”胡雪亭是天上下来的星君,别看人间才二十岁,在天上没有几千岁也有几百岁了,这阴气之强,怎么可能是几个少年男子能够克制的?

  “唉,火候不够!孙某该用一群老头的!”孙宣雅捶胸顿足。

  身后马蹄声响,有骑兵靠近。

  孙宣雅转头面对骑兵,厉声道:“孙某这次输了,但太极乾坤阴阳天煞地火绝杀却传了下去,以后一定有千千万万的人找到克制胡雪亭的办法!总有一日,天下将还我朗朗乾坤!”

  “噗!”孙宣雅人头飞起,骑兵继续前进,所过之处不论贼人是否投降,尽数斩杀。

  “知世郎,快逃!”几个贼人护着王薄逃命,心中仓皇以及,这辈子没有被上千骑兵追赶过,两条腿怎么跑得过四条腿,怎么看都没有活路了。

  “我们投降吧!”有贼人大声的道。

  “胡雪亭从来没有接受过一个绿林好汉的投降!”王薄愤怒的道,替天行道错了吗?劫富济贫错了吗?为何胡雪亭要对绿林好汉特别的残忍?

  “啊!”惨叫声意外的熟悉,王薄百忙之中回头,看到身后十余丈外,孟让被某个骑兵砍中,倒在了血泊中,那骑兵根本不停步,马蹄继续踩上,只是几下,孟让就蜷缩着身体没了动静。

  “快逃!”王薄仓皇的叫着,幸好那骑兵队伍看不上他们这里聊聊几人,转向追杀另一股大队的贼人去了。

  几人踉踉跄跄的奔逃,只是四周都是骑兵围剿,早有骑兵绕到了前面堵住了去路,回望来路,更有大队的步卒追赶,怎么看都没有办法逃走。

  几个亲信互相看了一眼,心意相通,一齐点头,为今之计,只有杀了王薄,拿他的首级戴罪立功,阵前起义。几人借着搀扶王薄,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胳膊,就要动手,王薄却大声的惊呼:“官兵来了!”几人心中一惊,转头看去,王薄猛然用力一挣,已经挣脱了他们的挟持,手中单刀翻转,一口气砍了几人十几刀。

  “怎么?想要杀了老子做投名状?”王薄用力的砍着几个亲信,狰狞的笑着,“卖主求荣的渣渣,老子砍死你们!”不断地劈砍当中,血肉四溅。

  一个血肉模糊的亲信眼看不活了,却忽然微笑了,猛然一扑,抱住了王薄的腿。

  “怎么,向老子求饶?晚了!”王薄大笑,他怎么可能放过叛徒?

  “噗!”一支长矛刺入了王薄的后背,王薄的身体猛然一仰,手中的单刀落地,眼神中满满的不敢置信。

  “蠢货!士卒操典是怎么教你的?要立刻□□,再刺第二次!”王薄听见有人厉声呵斥着。

  长矛猛然一抽,王薄的身体又是一仰,长矛再次刺入了他的后背。

  “这个已经不活了,继续追杀!”“是!”

  说话声和脚步声渐渐的远去,王薄倒在血泊中,身上渐渐冰凉。他睁大了眼睛,喃喃的念着那让他红遍天下的诗词:“长白山前知世郎,纯着红罗锦背裆……上山吃獐鹿……忽闻官军至……”终于没了声息。

  ……

  海陵郡。

  两万大军集结在一起,旌旗垂挂着,一点都没有招展的意思。

  李子通从容的坐在案几后,看着规规矩矩站着,一动不敢动的大军,心中又是紧张又是得意。自古治兵最重要的就是严格,就是天崩地裂,列队就是列队,绝不可以动摇一丝一毫。

  “李某用古法练兵,得精兵两万,天下谁是我的对手?”李子通脸上不动声色,心中骄傲万分。胡雪亭和李浑都是蠢货,根本不懂的练兵,更不懂得如何驭下,胡雪亭只知道严厉的法律,李浑只知道高高在上,完全不懂什么才是真正的驾驭人心。他每天与士卒同吃同住,士卒怎么训练,他就怎么训练,士卒吃什么,他就吃什么,如此厚待士卒,士卒们怎么会不敢动,不效死?

  李子通看着天色,估算着时辰,这个时候王薄和孙宣雅等蠢货应该已经向扬州进发了。

  “诸位兄弟,”李子通站起身来,大声的道,“随我李子通建万世之国,立永恒大业!”

  两万士卒一齐欢呼:“建万世之国,立永恒大业!”声音冲天,震得天上的云彩都躲开了。

  李子通大笑,有王薄等傻瓜做诱饵,他就可以大摇大摆的出兵了。

  “来人,送信给扬州,李某出兵救驾。”他笑着,海陵距离扬州只有六七十里地,只要扬州信了他是救驾,稍有疏忽,他就算不能一举击杀了胡雪亭和李浑,也绝对可以一举杀入扬州城。

  两万大军拔营而出,区区六七十里地,又没有山峦阻隔,稍微急行军一些,当真是眨眼就到。

  “若是胡雪亭和李浑已经击破了那些蠢货,守卫坚固,有所防备,李某也大可以邀功请赏。”李子通早已谋算仔细,进退都已经想好了,他绝对不会出现任何的危机。

  王薄等人出卖他?

  李子通微笑,只要一句贼人诬陷官员,就能把这事情撇的干干净净,大不了以后没机会升官而已,这付出的代价与有机会统治整个大越相比,简直微不足道。

  两万大军急行军,中午的时刻就到了扬州城外。有探马赶过来,厉声喝问:“你们是什么人?”

  李子通越众而出,恭恭敬敬的道:“在下是海陵校尉李子通,特来护驾!”

  那探马的神情立刻轻松了,道:“李淮南已经平定了叛乱。”

  李子通用力的拍着胸口,长长的舒了口气,道:“苍天保佑,圣上平安,微臣终于放心了。”该死的王薄和孙宣雅,一点小事都办不好,竟然分分钟就灭了!

  那探马笑着:“李校尉一片忠心,将兵马留在这里,随我去见圣上。”李子通用力点头,大喜的道:“能得见圣颜,那是三生有幸啊。”遇到了一群废物,把好事给办糟了,已经没有办法干掉胡雪亭和李浑,那干脆就试试看有没有办法拿救驾的功劳搏个出身。虽然没有真的救驾,但胡雪亭看到了急急赶来救驾的臣子心中定然是有好感的,以后简在帝心,定然有丰厚的回报。

  李浑留下了两万大军,只带了十几个亲信,跟着那探马向扬州而去,没走几里地,就看到尸横遍野,百余士卒在打扫战场,将贼人的尸体筑京观。

  “这些人就是乱臣贼子?”李子通痛心疾首,“我大越政通人和,竟然有贼子造反作乱?当凌迟处死!”

  那探马惋惜的摇头道:“一群山贼而已,李淮南下令全部杀了,一个活口都没有留,真是便宜了他们。”李子通大声的叹息:“唉,李淮南和圣上太便宜了贼子了。”心中更加淡定了,一点点手尾都没有了。

  扬州城中,胡雪亭鄙夷的看着李浑:“小小的海陵校尉就想干掉你我二人,你的手下当中都是这种蠢货吗?”手下这么蠢,说明头头也是蠢货。

  李浑板着脸提醒:“圣上,这海陵校尉哪里是老夫的手下?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海陵校尉自然是圣上的臣子。”臣子这么蠢,皇帝自然更蠢。

  李大小姐有些惊讶,白痴都知道区区一千山贼背后要是没有人,绝不会脑残的想要叛乱,但为什么就断定海陵郡校尉李子通是叛徒了?“师姐,这是赶来救驾的忠臣,万万要小心处理。”她委婉的提醒着,毛证据都没有,就认为李子通是乱臣贼子实在太草率了。

  金渺摇头,终于到了他装逼的时刻:“大小姐太善良了,这李子通定然是乱臣贼子!”

  一群官员看他,你屡屡装逼瞎解释,有几次是解释对的?

  金渺淡淡的扫了一群官员一眼,这次的证据太明显了,绝不可能错。“这些贼人忽然偷袭扬州,正好就是圣上圣驾到扬州之日,这是哪里来的消息?”一群官员张大了嘴看他,傻逼!圣上到扬州受降的消息谁不知道啊!

  金渺脸上微微一红,该死的,大意了,但是没关系,反正胡雪亭和李浑都认定了李子通是造反的主谋,从结果倒退原因肯定可以瞎掰成功的。

  “贼人从西面而来,正是海陵方向,海陵郡校尉为何没有拦住千余贼人?又不是一个两个,海陵郡的人眼睛都瞎了,看不见上千贼人吗?”金渺道。一群官员点头,这个理由靠谱,这么多贼人过境,海陵郡没道理不知道。

  “贼人偷袭圣驾,一个时辰之内就被剿灭,四周各地甚至连有贼人的消息都没有来得及收到,这李子通为何就赶来救驾了?”金渺继续道。李大小姐微微摇头,这个就有些勉强了,要是李子通运气好,正好有个过路商旅发现了贼人的踪迹,飞马赶到海陵报信呢?

  “这些贼人在两个时辰之前就被剿灭了,这李子通消息灵通的能够收到贼人偷袭圣驾的消息,为何忽然消息闭塞,没有收到贼人已经被剿灭的消息呢?”金渺继续瞎掰。

  这次连一群官员都摇头了,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金渺果然只会瞎猜。

  “师姐,爹爹,你们怎么看?”李大小姐问道,金渺的理由太勉强了。

  “朕认为他是乱臣贼子的理由只有一个。”胡雪亭道。金渺的理由都可以用巧合解释,但有一个理由怎么都无法解释。

  “为什么小小的海陵郡校尉能轻松调动有两万大军!”胡雪亭道。

  李浑点头,按照朝廷规定,这海陵郡校尉的管辖权力只有一千人。

  “我淮南道也是全民皆兵啊。”李大小姐莫名其妙。

  “唉。”李浑叹气,宝贝女儿没有抓住重点,“重点是时间。”

  他耐心的解释:“李子通当然可以把海陵郡的所有人都调动出来,可是,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完成调动?”以为召集全郡几万人这么容易啊?仅仅所有人都聚集齐整花的时间就不少。这李子通能够在这个时辰赶到了扬州,不论怎么计算,他都必须是分分钟完成了聚集两万大军,准备军械战衣甲和粮草后勤,这要不是早有准备,还能是什么?

  “不过,朕给他机会。”胡雪亭笑。

  “朕已经派人去海陵郡询问大军召集时间和过程,很快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胡雪亭笑着。

  “若是消息证明朕没有猜错,那李子通的人头就会出现在海陵郡的城门上了。”

  两个时辰之后。

  李子通从容淡定的坐在衙门的偏厅中,皇帝召见等上几个时辰那是正常的,皇帝肯见面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了,就是丞相都不是想见就能见皇帝的。他早已发现周围的侍卫都悄悄的打量着他,脸上更加从容自信了。

  这些侍卫当中一定有人把他的一举一动汇报给了胡雪亭,他没有一丝的急躁的表现就会在胡雪亭这里得到一个宝贵的印象分。

  厅外脚步声乱响,有一大群人走近。

  李子通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大笑,终于可以见到胡雪亭了,他了解胡雪亭在淮南的一举一动,绝不会像以前的那些官员一眼傻乎乎的求表现,最后被胡雪亭打脸。等见了胡雪亭,他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老老实实的做个战战兢兢的小官员。

  “你就是海陵郡校尉李子通?”走近大厅的是个武将。李子通心中一凛,道:“正是卑职。”

  “哦。”那武将看了他一眼,挥手道:“来人,把他拿下了,凌迟处死!”

  李子通大惊失色:“什么?”

  那武将冷冷的看着李子通,鄙夷的道:“圣上和李淮南是什么人?你竟然敢在她们面前耍花招,何其愚蠢也。”

  李子通被拖了出去,一路上一边挣扎,一边飞快的想着哪里出了问题。

  “该死的,我忘记胡雪亭和李浑都是奸臣了!”世上最了解阴谋诡计的就是奸臣了,李子通的小小诡计怎么可能在两个大奸臣手中过得了一招?

  “圣上!不要杀我!我是人才!我可以为你效死,我可以进宫做太监!”

  李子通被凌迟了三天三夜。

  两万海陵士卒三抽一杀,其余发配挖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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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感谢读者“徐言”捉虫,修改模糊不清的“几个时辰后”,改为两个时辰。

  本章的诡异战斗中的“阴门阵”,“阳门阵”,“阵法护体,箭矢回避”,“对方将领看傻眼中箭”,“老阴克少阳”等等都是参考的真实的历史“明朝万历二十八年的杨应龙之乱”和“乾隆年间山东寿张王伦之乱”的记录,只是将其中的“火(炮)”改成了箭矢。这两个真实历史中的情况比本章描写的更荒谬和不堪,因为那是阴门阵vs阳门阵,对战双方不断地“变化阵型斗法”,各种涉黄的招数迭出不穷,光是照抄历史都比本章写得好看,但为了防止和谐,那些涉黄的真实历史只能尽数去掉,这“斗法”就不太好看了,只能都堆积在贼人这一方。

  从此两次战争中的朝廷官员的行为看,华夏百姓的迷信牢不可破,在1900年以前是绝对不用想破除的,哦,不对,义和团也有阴门阵,民国的军阀内斗也有类似的“仙术”,这破迷信真是艰难无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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