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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诗酒逐素裙(三上)


  第三回  血洗青锋(甲)

  王天学18般武艺,竹夫人一件件亲授,这大多是江湖上的武功。王天偏科,各种武器都学了一点,可算门门懂,又没有心得,于是样样松,兴趣集中在暗器和点穴。用飞镖远远就打人,不必近身搏斗,省事、安全。点穴用处更大,心中想,我学剑为回去与如意美娘团聚,不是为打架,更不杀人,如果对方很坏,就用点穴法点倒,交与官家处理。

  小擒拿法,王天也喜欢,因为夫人教他,一招一式,如何步步进逼,擒住王天。反过来,也让王天一步步擒拿自己,他却又花心分心,略有不到位,就不能成功,36招,以为三天就会,点点滴滴,反复教导,谁知过了一个月,才擒住夫人,不由大乐,不肯放手,要求一再演习,夫人觉得他傻得可笑,笨得可怜,只得每天三次,让他又生生擒了一个月,简直滚瓜烂熟,手到擒来,看似简单,变化无穷。

  把这个傻笨孩子教会,夫人也大有成就感。另外,给了他8支小巧铁镖,用得非常顺手,镖镖打中红心,不像飞剑,飞得虽远,却是一着急就射不出来。一天,夫人带他到一开阔场地,一声口哨,奔来两骑骏马,夫人跨上青马,王天黄骠马。两人往来驰骤,控马骑术熟捻后,夫人给王天一支八尺镔铁枪,自己一支青竹枪,教王天马上枪法。

  三天后给了王天一副软甲,两人认真比枪,十合后,竹枪逼开铁枪,夫人轻舒玉臂,把王天擒于马下。

  指导后再五天,夫人说:‘你把我擒马下。’

  王天照葫芦画瓢,逼开竹枪,轻舒猿臂,要把夫人擒过来,不想夫人反枪,王天落马。于是又得从头来,这又是一个月,才把夫人擒过马来,舍不得丢在地下,就抱在马上。

  夫人笑说:‘这不行,敌人要杀了你。’

  ‘明白了,再来。’

  练了八回,抱了八回,毫无长进。夫人见孺子不可教,想要放弃。

  王天却说:‘练得不够,再多多的练,一定成功。’后来练了六天,最好的成绩是抱着师傅滚到地上,就算成了。

  要教水下功夫,王天说:‘师傅姐姐,有时我看你出门,走进水塘,是游水出发吗?’

  夫人:‘我是借水遁,你还学不了,也还不能化剑光在水中飞行,那就同在空中飞行差不多了。你的剑术只是初步,而且不稳,现在只教你快速游水,水中闭气和深潜术,这些很实用,有时能救命。’

  王天自小调皮,喜欢玩水,几次差点淹死,兴趣不减。夫人教的,不是用力划水,而是运用内力内气,前进速度极快。水中闭气,在练成高级剑术前,只能用龟息法,也能相当长久在水中停留。深潜的问题是越往下压力越大,太深则压力大得难以支撑。多次练习,渐渐能潜下百十丈,这就不错了。

  这些传授,不但学到本事,也大大增加师徒之情,虽然王天有时觉得艰难困苦,却觉得非常快乐,在家与二姐最好,但她有家务,不能陪他玩耍,师傅教他武功,犹如玩耍,更加亲近。

  这次竹夫人出门走后,王天总有些说不出的不安,依赖成性,离开师傅,心中发虚,每天打扫丹房,向神像磕头,抚摩青竹令和青竹宝剑,三天后,到夫人闺房看,这里过去常来,没有顾忌,但凤去楼空,不见倩影,越来越担心,五天后仍无音讯,就不出门,晚上睡在夫人闺房里等着她。九天后,他做完日课,和清洁打扫等工作,回到夫人闺房,大吃一惊,夫人躺在床上。

  近前一看更加骇然,夫人胡乱躺着,脸上带血,头发凌乱,穿的是劲装,紧身长裤,及膝长靴,却有血渗出,左肩右胸双臂大腿好几处还在流血。几乎吓得哭出来。怕师傅死了,轻轻摇动呼唤,有微微呻吟声,算是活着,没多少气息。

  鼓起勇气,拿来大量纱布棉花,把脸上手上血迹轻轻擦去,抹上伤药。左肩右胸必有伤口,小刀划开上衫胸衣,右胸有个吓人血窟窿,连左肩的伤,都在流血,镇静一下,细心擦净敷上止血药,用纱布包上伤口。

  两腿部均有伤流血,褪去长裤,露出雪白大腿,伤面甚大,血还不断渗出,打起精神,慢慢擦去血迹,敷药止住流血,纱布包裹,拉薄被盖上。坐在旁边,摸她脉搏,慢慢跳动,有微弱呻吟声,情况略有好转,但仍昏迷不醒。

  王天支持不住了,就躺在旁边,拉着她的手,听她呼吸,好像平缓一些,仍极微弱。血止住了,但全身出虚汗,血和汗把被子床单湿透。王天熟悉这屋,角落有一自流温泉,玉石砌成大盆汤。

  王天褪去师傅外衣,抱进盆汤,放在一个水床上,全身入水,只留口鼻,自己衣服也来不及脱,用海绵轻轻为她擦洗,又把她秀发青丝打开,洗洗干净,可能感到舒服,她的脸色开始略显红润。王天信心陡增,12个月照顾如意,已练成老手,本领滔天,这不过小菜一碟,自己鼓励自己。

  让她在流泉温水里的水床上泡泡。自己起来,把师傅床单被子全取掉,放在一边明天洗,她的衣裤却先洗干净了晾上,拿来自己的床单被子铺好,把师傅擦干,放在床上,全身重新换药,盖上薄被。

  自己衣服湿透,趁师傅未醒,也通通脱光换上干净衣服。躺在旁边,测得师傅脉搏变稳,慢慢变强,呼吸变匀,似乎舒服入梦,眼看好转。王天大为高兴,自己的能耐真比天大,服侍好如意怀孕分娩,她就爱上自己,又服侍好师傅重伤,好了必定也喜欢自己。认真考虑后,觉得为方便起见,以后必要时把两人放在一个床上,自己睡在中间,谁不舒服怀孕或受伤,自己立即可以立即救治帮助,想着想着,美滋滋就睡着了。 

  王天毕竟年少,只顾治伤,没有去想以师傅高超的剑术,怎会如此重伤?原来,在中华东边大海中,有一浮国,几百岛屿,人口不少,岛主信任邪魔,让他们掌权,有三凶八魔,这些属‘邪道教’,是一种魔教。民众愚昧,大陆传过去佛教道教等正教,信众反而很少。

  这些邪道妖魔搜刮本国人民还嫌不够,向外扩张侵略,特别对华夏大地,富裕肥沃地域广袤,生了野心,就偷偷出兵占了一块地方,派来一些懂妖法的邪教魔师,所谓八魔,建立八魔堂,广收弟子,横行霸道,无恶不作,秘密干着烧杀大陆居民掠夺财物的勾当,并公开向华夏地方政府挑战。

  当官方报告朝廷,首相商容奏报:‘虽是浮国一帮跳梁小丑。但主力是邪师魔徒,精于妖法,普通士兵不能对敌,反受其害,求助于高人侠士剑仙,请他们出手,比较方便。’

  皇帝:‘这些方外高人没得尝皇恩,恐不肯卖力,我朝中也有高人,钦天监法正云天罡,大法司法正李淳风等,道力深厚,是否请他们领兵’

  ‘一来朝廷离不开他们,观天象报气候预测灾祸,一日不可缺少。用国师级别大德来对付妖魔小丑,朝廷出面征剿,不免大材小用。而这些民间高人,淡泊利禄,爱国之心拳拳,大为可用。’

  ‘那就请首相礼聘吧。’

  商容知道他们特点,不坐车马,素服步行,不带礼品,来请著名的东海三仙,高士哲人杨朱、雏凤娘娘海宝珠、青竹林女剑仙竹婵娟。三位剑仙爱国侠义心动,一口答应,不顾危险,红心为国,深入敌占区,奋力杀敌,血洗宝剑。

  从侵占的地盘飞起,浮岛八魔妖孽武士迎敌,为首三人,西条一郎、村冈四介、松尾高部,都精妖刀术,各放武士刀三道乌黑光华交战,其他五人红黄蓝白黑的刀光剑影,甚是凶恶。

  东海三仙背靠背成三角形,杨朱金书剑金光,雏凤娘娘海珍剑海蓝宝光,竹夫人竹青剑矫娆如龙,压住了对方的刀光,互相刺击,只听金铁交鸣之声,撼天动地。

  这里是华夏国土,已被浮岛妖孽侵占数年,并移来大批平民百姓,又有许多是穿着便装的兵丁,安装了各种机关,设下埋伏,成为浮岛的势力范围。东海三仙占了优势,浮岛八魔慢慢后退,但凡中华剑客要诛杀一魔时,浮岛武士卑鄙地送上一个浮岛平民百姓代死,剑仙门下不去手,收缩剑光,武士刀光斜刺里射出,弄得中华剑客缚手缚脚,相当被动。

  八魔不除,永无宁日。杨朱用心声传令:‘全面伤敌肌肤,不如断其一臂,我一下命令,三人集中全力攻杀最弱的颍尾次郎。’

  果然见效,杨朱发令:‘攻!’三道剑光甩开对手,如蛟龙一般,猛力向颍尾攻去,剑光绞灭了他的刀光,三剑过处,颍尾尸体落入海中。再攻龟山,断臂而逃。时机成熟,杨朱下令集中全力突击为首的妖人西条一郎,三道剑光如蛟龙一般猛攻,西条抵挡不住,被切为八块往下坠落。

  突然,八块死尸竟变成八个炸雷,分别打向三人,太出意外,骤手不及,首先竹夫人被四个炸雷集中打击,命中重伤,另两人也伤得不轻,杨朱被三雷击中,海宝珠也中了一雷,这就是浮岛妖法最狠毒的尸雷爆法,武士道精神,牺牲自己以治敌。

  剑仙气势大挫,竹夫人驾不稳剑光,身体乱晃,雏凤娘娘海宝珠一手抱住她腰,一手指挥剑光护体。一看杨先生,情况更糟,剑光已无瑞彩,极显颓势。雏凤娘娘心灵传音:‘杨兄,是否撤退?’

  竹夫人马上反应:‘不退,战至最后一滴血。’

  杨朱:‘请注意,示弱佯退,诱敌过来,一举绝杀。’雏凤明白了,同杨朱一样,降低宝剑威力,轻轻慢退。

  剩下的五个妖人一见大喜,以为胜券在握,三个猛赶急追。杨朱传音:‘我对付中间的,凤姑娘左,婵娟杀右,打!’

  杨朱猛然转身,金光暴涨,把追来为首的妖人绞为肉酱。雏凤娘娘海宝珠剑光一绕,把左边妖人斩为三段。竹夫人吐出内丹,把右边妖人打得脑浆迸裂,死于非命。剩下两妖吓得亡魂皆冒,转身逃走,雏凤娘娘飞剑斩死一人,最后一个被杨朱活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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