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绢花销量下降的原因

　　石柱得中的消息秋菊爹还是第二天一早回村里跟爷奶和家里人说了，不过再次叮嘱了等过了地今年四月的府试再跟村里人说，这次没带石柱回来，就是因石柱还要准备四月的府试，今天一早就去悟思堂读书了。秋菊爷奶开心的答应了，家里大伯二伯都是真心的恭喜三弟，大伯娘表情不明，但口也是连连恭喜，二伯娘虽嘴里恭喜，但酸味十足起来。秋菊爹也没管家里人各样表情或心思，他赶着又回了镇上，因秋菊娘交待了虽不能庆祝，但也要请悟思堂的夫子们去青河香吃顿便饭，趁着刚考完夫子还有些时间赶紧办了，否则下月就是府试，夫子们又没时间了。

　　秋菊爹回了镇上就去悟思堂找了刘夫子，跟刘夫子说明了来意，并说已一早在青河香的天香楼订了位，备了好酒，请刘夫子帮忙请下给石柱和石栓授课的所有夫子们。刘夫子听到有好酒，满口就答应了下来。中午秋菊爹就陪着悟思堂的夫子们在酒楼好好吃了顿饭，饭后秋菊爹送了各位醉熏熏的夫子们回去了，自己感觉也有些上头，就回了家休息了一下午。等晚上石柱和石栓回来时才起身，然后晚饭间石柱就说今天夫子们都很奇怪，布置了扁文章给他们做就走了，走路还东倒西歪的，放学前也没检查他们的文章，就让他们下堂了。石栓忙说自己上课的夫子也是很奇怪，一下午就让他们练字了，自己则坐在课堂的椅子上睡了一下午，那个呼噜声传得多远。秋菊爹听了，看了眼娘子，忙咳嗽几声，让他们赶紧吃饭，吃完还要看书练字等。猜到内情的秋菊则埋头闷笑不已，看样子这些平时严肃的夫子们对杯中物那是特别爱好啊！

　　三月尾时，秋菊的口红在经过无数次的研究后，终于成功了，样子虽然没有现代的口红装饰华美，但口红本身已基本不差了，就是掉色这块可能没有现代做得那么好，但跟这时代的口脂相比那已是遥遥领先了。夏荷小姑娘是第一个试用者，在对着镜子美了半天后，就将口红收藏了起来，美其名曰替秋菊保管好第一支口红，做个纪念。秋菊也没管她，等自己做出更多更好颜色的口红后，她就会抛下这支的。

　　四月初的时候，文掌柜来了趟秋菊家提绢花并结算账目，这次文掌柜在秋菊家吃午饭，并诚肯的跟秋菊爹娘道了谢，说主家公子感谢这一年多来石家从未追究过绢花销量下降的事情，也从未为难过文掌柜等，所以这次来秦公子交待了一定好好跟石家说清楚事由。说着文掌柜就给秋菊爹和秋菊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秋菊在桌上也忍不住感慨，看不出秦公子那样表面看起来明玉一样的人，也有这么大一盆狗血的人生啊！

　　一切都要从秦公子的母亲为何嫁进秦家说起，秦家虽然富贵荣华了几百年，可也有高低起落的时侯。二十年前，秦家的就出现起伏，因当时大正朝的上代皇帝已至暮年，东宫未定，国本未立，但皇帝后宫没有嫡子，只有五个成年的庶皇子，且五个皇子背后都有不同的势力。当时秦家就站在了大皇子的背后，举家族之力支持大皇子，想得个从龙之功，可惜最后登位的却是排位最后的五皇子。新帝登基后，用了两年时间铲除了前面四个哥哥的各项势力，并将四个哥哥分封到了偏远贫苦之地，而秦家全族当时在朝的官员就遭受或流放或夺官或贬低的处罚，整个秦家也因财力都拿去支持大皇子而连基本的体面生活都维持不住了。在这种情况下，秦家当时的家主即秦公子的爷爷就出了个馊主意，为当时秦家嫡系长子即秦公子的父亲迎娶了远在晋府的富商之女为妻，这样秦家才靠着长媳的十里大红妆，熬过了最难过的几年。

　　秦公子的父亲对发妻开始几年还好，否则也就不会有秦公子出生了，但人生就是这样，在度过难关且现任皇帝又重新重任了秦公子的祖父，自己又考取的功名后，开始对自己因钱财娶妻产生了羞辱感，又自己青梅竹马的远房表妹来家暂住，这样一来二去就又与表妹有了情愫。秦母为人贤慧，对于秦父爱恋表妹在难过后也就接受了，准备替秦父纳表妹为妾，但秦父为了表达对表妹的忠心，立誓要娶表妹为平妻。这个举动最终伤了秦母的心，秦母在搬出各种方法都不奏效后，最终伤心难过的病逝了。秦父在秦母去逝没满半年就娶了表妹，因为表妹的肚子藏不住了，可惜的是这个表妹却是个没福的，在生下秦公子的弟弟后就血崩去了，留下刚出生的小儿和伤心的秦父。狗血到这里还没完呢，表妹娘家看外孙没人照顾，就送了表妹的亲妹妹来秦家，说是照顾两年外孙，等外孙大点再接回去。然后更狗血的来了，照顾着照顾着，没一年秦父就将小姨子照顾到床上了，最后在珠胎暗结后秦家无法，只好再次娶了这个表妹的亲妹妹进家，这样秦公子在丧母后两年内就有了两个不同母亲的弟弟。

　　有了后娘那后爹也就不远了，秦公子和他第一个弟弟从小到大用后宅的话说，那就是捧杀中长大的，可惜秦公子毕竟还有亲母教养了几年，且对亲娘还有相当深的印象，所以没有被养歪，一直还算三观很正的长大了；后娘看捧杀的方法不奏效，秦公子读书又用功，就在秦公子十二岁时又出了主意，说家族事务也要人打理的，秦公子也大了该通些俗务了，就让秦公子的爹做主，让秦公子从族学里出来跟在一直打理庶务的二叔身边学习俗务了，这样，秦公子就在十二岁那年开始为家族的生意奔波起来。

　　本来对于读书还是做生意，秦公子一直都并不在意，可没想到，去年后娘看秦公子因生意做得好，渐渐引起家族的注意后，反而又慌了，又让秦公子的父亲用秦公子的第一个弟弟换了其回来，说秦公子大了俗务通了功名也要开始考了，现在要回来再接着读书了。读书这个理由在官宦世家中，是最不能让人反抗的理由，这样秦公子去年春又回了族学接着读书去了。

　　说完了秦公子的情况，文掌柜又起身给秋菊爹作了揖，并说秦公子说了石家待人以诚，我等当以诚相待之，秋菊爹忙慌得站起来扶起文掌柜。文掌柜接着说了绢花销量下降的真正原因。秦公子跟石家的绢花生意并没有报到家族里，而是秦公子自己跟石家签订的合约。绢花销售也是秦公子通过自己在家族生意的影响力下打开的销售渠道。现在秦公子的大弟弟接手了他的生意，那些销售渠道秦公子就不好再出面了，所以只好又重新在读书之余，安排文掌柜单独开发新的渠道，去年一年文掌柜都在忙这件事，且又要避开秦家的耳目，所以绢花的销量才那么的低。现在新的销售渠道又有了眉目，所以秦公子才托文掌柜来石家说了实情。

　　秋菊爹娘听了文掌柜的话也是唏嘘不已，再富裕的人家烦恼也不比平民少，有时甚至更多。秋菊则在文掌柜的话后，脑补了很多的宅斗大剧，夏荷小姑娘则听得半懂不懂，对于这样的剧情只有一点表示，那就是后娘都是坏的。

　　文掌柜饭后告辞时，跟秋菊爹定了从五月开始绢花要加量一倍的事，秋菊爹满口答应了下来，让他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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