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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被掩盖的命格 15


  求名的求名,求利的求利。根子上都烂了!”

  骆离受钟方的影响很深,淡薄名利,一心只为追求道术,希望道术发扬开来,四处开花。(未完待续。。)

  第364-366章幽襄子

  骆离受钟方的影响很深,淡薄名利,一心只为追求道术,希望道术发扬开来,四处开花。

  说道:“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

  骆离带着刚刚换完气的山灵,准备坐一段公车,就飞到东沪去。鸡鸣第一遍,天没大亮。

  “你是?”打开门,规规矩矩站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黑,瘦,高,这是首先印入脑中的印象。

  来人一见骆离身上萦绕醇厚法气,当下打揖说道:“南疆幽阳子前来拜会骆宗主。”

  “快请进。”来了个有心人,一早上来守着了。

  “谢宗主。”

  骆离看看时间,赶紧把棠秘子喊醒,不忍心叫醒子时末泡过药汤才休息的秦恒。

  “昨夜我夜观天相,紫微星在上弦蒙尘,我就知道今天如果不早来是见不到宗主的,所以寅时就从山下出发,步行到此,正好遇到宗主出门。”

  “有诚意!孺子可教也。”棠秘子衣服还没穿好,正走下楼梯,听到这一句,心情大好。他用“孺子”还说得过去,可是幽阳子在小他十几岁的骆离面前依然毕恭毕敬,丝毫不乱分寸。

  “不敢,希望没有耽误宗主的大事。”幽阳子赶紧跟又向棠秘子行礼。

  南疆幽阳子,棠秘子昨天一从警局拿回贴子,骆离几人就翻看过一遍“进安笔记”,并没发现这么一号人。看来果然是个隐匿民间的高手,人虽然隐匿,可消息并不蔽塞。

  “你只差一步就突破到道法师,是不是为此事而来?”骆离直言问道。

  幽阳子眉眼分明,鼻圆唇厚,原本长得很有亲和力,但是神情却给人一种刻板的感觉。

  “不全是。”他并没有隐瞒心思:“我与宗主有相同的理想。前天看了别人抄回来的广告,才得知骆宗主。宗主的最后几句话,说进了我的心里。‘修术先修心,修心必修身,身心术三修其平,不分伯仲,不论亲疏,乃至大境。’这句话虽然不是火离宗的宗旨,却让我万分赞同。我虽然偏隐一隅,远离江湖上的是非恩怨。但从没有疏忽身心术。人都说我刻板无趣,我自己乐在其中。最后,宗主要发扬道术,把葛氏弟子均炎所著的单传遗录,破例传给世人,博大的胸襟又让我崇敬。”

  所以,你就要来投奔我?骆离在悄悄静心观察他,感觉他说的句句发自肺腑。

  说到这里,幽阳子有些自豪地报家门:“我的曾叔祖是位道术大能。号为尘虚真人,想必宗主应该听说过。百年前,他在一次与人斗法中,与我师傅的三个师兄同时殒命。可惜我师傅入道仅十年。不但没有资格襄助师祖,连师祖的道术也没有学完整。师傅带着遗憾仙去,叫我另觅名师,一定要把道术传承下去。所以。在这一点上,我与宗主的理想一致。”他等了二十五年,才等来一个。他这一门。传承下来的术法,别的都不精,唯有算术一种。依赖着精湛的算术,他相信这次终于等到机会了。

  棠秘子望向骆离,骆离点点头。两人眼神交会,都明白尘虚真人死于何时何地。

  一百多年前,幽阳子都没出生,他师傅也很年轻,估计并不清楚那场上千道士与荣家寨大巫斗法的情况。

  道术传承就是这样断的啊。骆离的师祖孟玄子有道号,应该是曾师祖抱阳子取的,钟方和张启山均没有。想必师祖认为,至他以后,葛氏一派再无资格授道号吧。

  骆离心中一叹:看来就连师傅也没得到葛氏道术的完整传承,所以,师祖才不授道号。葛氏一门,都认死理,却出了个异类张启山为祸世间,真是莫大的讽刺。骆离一想到葛氏道术与张启山,就有种切腹之痛。终于明白师傅为什么少有笑容,原来,他一直处在煎熬中。

  想到这里,骆离觉得幽阳子这个道号太过宏大,并不适合他用,问道:“你的道号是谁取的?”难不成像棠秘子一样,自己随便给自己取了个带子的高大上道号?

  “这是师傅在仙去前,翻阅本门道谱后授予我的。他...他自己并没道号,当时我只有十五岁,根本无资格。师傅的苦心......是希望我有朝一日,我的法力与道号堪配吧。”幽阳子时而停顿,想到他师傅就来了情绪。

  骆离很欣赏他这一点,重感情的人,再怎么也不会是个恶人。忍不住看向棠秘子:瞧瞧人家的道号,你的是哪门子。

  “我加了个姓嘛,谁都知道不正统。不过,大家愿包容我,我讨人喜欢,用用又怎么了?”棠秘子差点吹胡子。

  骆离对幽阳子说:“我的曾师祖号为抱阳子,你的道号犯了忌讳,如果你同意,我给你换一个字?”

  幽阳子大喜,当下行师徒礼:“弟子谨听师命!”

  “你答应收下他了?可是他的门派并不低......”棠秘子虽然欣赏幽阳子,又嫌弃他年龄有点大。

  骆离看看时间,马上就到辰时了,说道:“都是老君道主的弟子,我们师祖辈们百年前还共同御敌,此时还分什么门派。时间不早了,我马上要出去。我把你的阳字改为襄字,以后你就叫幽襄字。你的师傅没能襄助到他的师傅,你一定能襄助到我。快起身,我们火离宗没有那么多讲究,有讲究也是对初入门或者外面的人。你是自己人,用不着那些繁文缛节。”

  幽襄子赶紧听话地起身,狂喜过去,心里又疑惑,难道我不是初入门吗?

  “从现在起,你就可以学习葛氏道术,书在我另一个弟子那里,等下你们一起翻阅。书上有有祖辈们烙下的法印,对着书修习才能领悟精髓。”

  “现在就可以?”幽襄子刚刚入了火离宗,又得到了道号,马上就可以学习他梦寐以求的葛氏道术,总觉得有点不真实。心里隐隐怀疑。是不是遇到骗子了。

  骆离对棠秘子说道:“前辈,你上班时间还早,不如就给他讲讲祖辈们的渊缘。免得我们刚收的弟子,有所顾虑。”

  幽襄子更加糊涂了,骆离怎么称呼这个道法师为前辈呢?难道仅仅因为年龄,这也太不正规了。

  棠秘子朝他大声说道:“别东想西想了,他叫我前辈是以前叫顺口了,我一样得叫他宗主。你进我的房间,我与你好好说说,听后但愿你不被吓傻。”

  ......

  山灵附在骆离背包里直催:再不走天亮了。错了。坐车到达千里之内,早就大亮了。

  “别动!”

  山灵吓得不敢乱动。

  马上与主人传信息:古钱能用了?

  骆离边走边说:是的,看来又有一个七七门的道法师死掉了。这是好事,就是死得太慢了。

  他们坐车朝东边去,半小时后已经入了千里之内。天是亮了,可是雾很大,能见度特别低。

  “主人,好大的雾,错了。是烟尘,你看前面那三根大烟囱。”山灵指着一里外,那里有一座炼钢厂,烟囱成了这座城市的标志物。

  “是啊。辐射污染,大气污染,水质污染,道术界再难出真人了。”

  山灵也拧着眉头说道:“就只有陇族最好。灵气足环境美。”

  “呵!小家伙也想回陇族了。”

  “那是当然,至从离开陇族,我在合江都懒得修炼了。一个月都抵不上陇族一天。”

  骆离叹了一口气,催山灵干活。

  五分钟后,他们落到龙山寺的后院。

  “回包里来,我们去找戒色。”

  山灵缩小身体,乖乖听话,趴进包里随着骆离走进大堂。

  寺庙本是清静之地,龙山寺又回到了一年前,十分吵杂。

  “骆真人!”伙头和尚正担着一挑菜蔬与他打招呼。

  连伙头僧的消息都如此灵通,不知道现在龙山寺是谁当家。

  伙头僧说道:“一年多没见了,骆真人焕然一新啊。”以前骆离和小本子常常过来麻烦他,蹭饭“化缘”,与他很熟。他话是这样说,但还是不改亲切,开起了玩笑。

  “你不也焕然一新了,减肥很成功吧,现在你的身材十分有型啊。”骆离笑着回了他一句,说道:“我听说了永圆方丈的事情,过来是想拜祭他,现在你们的主持是谁啊?戒色在哪?”

  伙头僧看见骆离提到永圆住持显出忧伤,反倒劝他:“我师傅有大功德,是喜事,走时也很安详,千叮万嘱不让我们难过,大家都是笑着看他去的。还没吃饭吧,快跟我来厨房,我给你做吃的。”

  骆离本来不饿,不想拂了他的好意,顺便再尝尝他的手艺。

  伙头僧途中遇到一个小沙弥,叫他去叫戒色,进到寺里小厨房就开始烧水做糯米丸子。

  骆离和小本子以前就爱吃这个,看着伙头僧一个劲地忙活,心里说不出的酸涩。曾经在龙山上的那半年,有很多美好的回忆。

  “骆离来了!”戒色瘦了很多,经过一年的闭关和失亲之痛,他的圆脑袋好像都变小了,僧袍穿在身上空落落的,并不是住持袍。

  “这一年我们出了太多事情,半天都讲不完。最近才听说了龙山寺的事情,所以......”

  “我也没吃饭,我们一起吃点,慢慢听你讲。”戒色拿了一双筷子递给骆离。

  两人就坐在厨房边吃边谈,伙头僧识趣地避开了。

  如进安所说,东沪大桥下确实是戾气弥漫,齐梦秋受道教协会的推荐前去镇邪,被阴气入体蚀坏了灵魂,回去半年多就去世了。

  听戒色说到这里,骆离觉得奇怪,进安并不知道齐梦秋至死原因。

  戒色解释道:“上面封了口,严禁这事外传,连道教协会的人都不知道,说出没人信,还是宣传封建迷信。”

  骆离点头,他明白了。永圆殒命,那些戾气就是罪魁祸首。永圆方丈舍己为人,默默无闻地就去了。大功德啊。问道:“那些戾气到底是怎么来的?有人为的痕迹吗?”

  “说是人为,也算,领头那人也在那群怨魂之中,已经全被我们散去了怨气,破掉了那些阴鬼的修为。它们都是五十几年前战死在东沪的东洋鬼子,被那个东洋道士用法术禁固在桥底,形成了一个冥魇八方阵;长年累月地吸取天地精华,每个魂魄都生出了獠牙,头上炼出了青灯。”

  “青灯?!”骆离一惊,如果几千个孤魂野鬼都炼出了青灯。夜里出行,绝对是一片鸡飞狗跳牲畜不宁。被火焰低的女人和孩子碰到,轻者病,重者疯。

  戒色神情严肃地点头:“对,每一个都是。之前还没重建大桥时,桥上就时不时的死人,龙山寺一个月之中就超渡过九人。”

  “之前没听你们提过呀。”

  “你们走后发生的,那鬼东瀛鬼的青灯刚炼出不久。当时我也想找你,可是你却没了消息。我们也知道了棠道长在合江警察局里做事。并没有打扰他;此前我亲自去过一趟,只见他不见你,想着他也不顶事,也就没去与他相见。我师傅又坚持他自己办得下来。所以......”

  “执事......”

  戒色摆手:“你千万不要自责,我师傅死得其所,没有遗憾。他从来就不贪生怕事,一生所求。都是为了龙山寺的辉煌;正是因为我与他在佛义上有不同看法,所以我最了解他。”

  骆离不知道说什么,永圆主持确实是没有那些虚无空妄的大理想。他是一个务实的人;不管他有多少小心思,能够舍身取义,就是一个值得人们称颂的好和尚。

  戒色拍了拍山灵的胖头,说道:“你们这次回来是不走了吗?如果要回龙山来,我同样可以求戒拙为你们包一栋旅馆。”

  骆离摇头:“我就是上来看看,再去永圆住持的灵位上,敬三柱香。”

  “嗯,我等下就准备。说说这一年来你们都发生了什么事?我看你现在敛息符也不用了,法气逼人,还听说你要建火离宗传扬葛氏道术;以我对你的了解,平白无故的你不会做这种事,难道是因为钟方真人吗?钟真人对于世人来说真是个大谜团,现在你能告诉我吗?”

  提到钟方,戒色眼角瞬间就浸满了泪水,钟方走时,还说与他有缘份,结果......

  “我们突然从赵新村离开,其实是被人逼迫的,中了那人的奸计。我师傅本在棉国养伤,为了救我才惨遭毒手。索性,我就把前因后果都告诉你吧,但你得保证此事不传给其他人。”说罢,把房门关住,点了一张隔音符。

  ......

  戒色碗中的糯米丸子早就凉了,他听完已是冷汗淋漓。

  “葛氏的孽徒张启山与荣家寨朋比为奸,通同作恶!你的火离宗才刚刚建立,就把声势搞这么大,万一被先发制人怎么办?”戒色头顶冒汗,听完了经过,知道杀钟方的凶手张启山和荣家寨的事,担心害怕的同时,直觉骆离激进了。

  “没有办法,必须得快;如果他们要来对付我,火离宗也起到了牵制作用。你放心,我有准备。张启山上次突然出现在合江,露了踪迹,他都不敢逗留。”

  戒色并没放下心,把碗推开,站起来说道:“我能帮到你什么?”

  骆离本想说不用他帮,但是想到齐梦秋都搞不下来的事情,永圆完成了。回忆起荣家寨外面的那一团浓得化不开的白雾,那里面全是怨魂枉鬼。

  “有,你首先得养好身体呀,瞧你的身板跟四十岁的人差不多,哪像三十出头的年纪。不知道你们的解怨咒和渡化经作用如何?目前我最需要佛家的这两种经咒,当然要你这样有佛性和功德的僧人才有效。”

  戒色抬脚往外走,“好,邪术万变不离其宗,归根结底还是利用滥杀无辜的怨气来作恶,我知道怎么办。咱们先去上香,我再带两个师兄给你看看,他们受师傅圆寂之事的影响,开启了佛性。与我一样,都已退居内堂自修其身。”

  “那就太好了,骆离在此谢过。”刚才听戒色说现在的住持是戒拙,骆离一点印象也没有。看样子。戒色也不打算引他去见。试探着问道:“现在的住持是永圆方丈亲自指定的接班人?”

  “是的,师傅早在十年前就开始培养的。戒拙...是个能干人。”

  这一句就够了,骆离不再追问。二人一路走进竹林小院,永圆的灵位摆在那里。

  ......

  骆离重新与戒色留下联系方式,办完所有的事情,谢绝了午饭,匆匆离开龙山寺。

  “主人,有个老女人跟着我们。”

  “我知道,别管。”

  有个五十多岁的女人盯着他,骆离往前走了十几分钟。那个女人还死死跟着。

  “喻凡的妈?”山灵又问。

  还用说嘛,肯定是,之前忘记打听了。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没有死心,死死咬住龙山寺。就算永圆方丈做了一件大功德,仍没把她赐开。料想她肯定在上面有人,一寺主持作了这么大的贡献,都没让龙山寺洗脱嫌疑。

  “主人,她一直跟着怎么办?我没办法起飞。”

  骆离干脆掉转头,朝山上走去。

  女人见他往回走。大吃一惊,本能地退缩了一下。很快,她仍是迎着骆离走下来。

  骆离与她擦肩而过,感觉她很矛盾。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骆离走向龙山寺。

  “或许我们误会了,她也只是下山。”

  “蠢!她就是喻凡的母亲,难道你没发觉母子俩的鼻子长得很像吗?”

  山灵皱眉。最讨厌人家说他蠢了:“那她想跟着我们,遇见了咋又不说话。”

  “或许她也摸不准吧,又或许是怕我。不过与她儿子一样。习惯了偷偷摸摸做事。别说了,我等下绕到后面树阴下,你就干活。”

  回到合江时,正赶上新收的弟子幽襄子做好午饭。

  “宗主!”幽襄子似有千言万语,在家等了一天,见了却又不知说什么。棠秘子说的事情让他太震撼了,如果师傅能够知道师祖之死的原因,或许能坚持多活几年,不至于早早就去了。

  骆离扶起他的手,“以后不用这些礼节,我不想再提醒一次。只要心里有宗派,表面功夫不用多做。”

  老丑系着围腰,一身药气,从药房出来,对骆离说道:“唉,这些药材不行啊。除了十三娘拿过来的那些,其他的完全没有用处,全是种植的。今天晚上,秦恒是泡不了药汤了。”

  山灵得到骆离的允许,突地窜了出来,笑道:“那你怎么要买,又白花钱了。”

  “还不是想试试,看看这些牛黄、枫斗石斛、血竭、鹿茸差不多十万块钱。我当初以为再怎么也有点药效,错了,是有点灵气。可是一制出来,药效是有,灵气却无,钱倒是小事,浪费我的精力和时间,这才是大事。”

  老丑在不停埋怨,幽襄子盯着山灵百思不得其解。

  骆离只得给他解释一翻,原来棠秘子并没有对他说山灵的事情。

  老丑喊道:“宗主,药汤怎么办?秦恒泡了两天,筋骨韧性强了一分,那小子体质不错,吸收特别好,可不能断了。”

  “行,如果小本子明天回来,有她先代我主持大局,我回一趟陇族。”

  “小本子?宗主,如果你不知道人能不能回来,可以由我卜一卦。弟子其他不行,卜术还行。”

  老丑和骆离都笑了,“行,你卜吧,卜完我们吃饭。”

  幽襄子赶紧回到厨房,把手洗得一尘不染,坐在藤椅上掐指算起来。

  半晌,他惊讶地抬起头,问道:“宗主,小本子是哪里的高人呀,应该和宗主十分亲近,弟子竟然卜不到;卜出来的都是生人到坊,明天有两位道友过来,一南一北。”

  山灵像模像样地坐在他对面:“以后你和宗主呆久了,别人也卜不到你。”

  幽襄子更是讶异了。

  棠秘子肯定不会把骆离的身事告诉他,骆离也不会解释,最后老丑跟他说道:“你们宗主法力高强,磁场太大,所以他身边的人都会受影响,你卜不出来也正常,来吃饭吧。”

  哦,幽襄子非常费解,却也接受了这个说法。(未完待续。。)

  第367-369章清地盘的来了

  晚上,小本子跟棠秘子一起回来了,精神很好,看不出劳累。

  赶紧跟骆离汇报天岳山的情况,一事不漏,包括尚世江打听珠珠的事。

  听说珠珠现在茶饭不思,骆离更不敢让小本子再去感受露露的情况:“我正打算明天去陇族,找族长买药。”

  “你一个人?”

  “明天有两个道士过来,你就帮我先接待一下,对了这是幽襄子。”骆离把这几天的事情跟她说了,指引着她“相看”幽襄子。

  小本子暗暗朝骆离点头,心里说不出来的开心,严重缺人的时候,竟然老天送来这么一号人,真是太好了。

  “符合我们的要求,他很渴望道术传承,我目前感受到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既然他人没问题,小本子直接就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

  幽襄子见她很受骆离信任,好像把他看透了。直觉,这也是一位厉害人物。

  小本子又说:“要不把幽襄子道长也带去陇族吧,我看他已经到了突破的边缘。你既然去了,就......把事情处理好,一天两天肯定是不成,顺便用陇族的灵气助他一把。”小本子初时有些担心骆离一个人去陇族,现在又马上就帮着出起主意来。

  幽襄子一脸兴奋,骆离点头同意。

  棠秘子进屋听了老丑的抱怨,忙问小本子:“十三娘啥时下山?到时我好打个电话,让她再送点药材来;听你们说陇族的族长不好说话,骆离能不能搞来都说不定。”

  “这点你放心,族长不是小气的人。再说,我是用钱买。”骆离回道。

  第二天,骆宗主照样没有见送过名贴的那两个道士。带着幽襄子坐船而上,去往陇族。

  幽襄子在上山前,卜他自己是卜得很准的,如果昨天晚上不堵在门外,可能真是很久见不到骆离。

  辰时中,早八点,两个道士再次到来。

  除了没有法力的老丑,和刚刚入道的秦恒,她是唯一一个有法力的人。当然,在这两个道士看来。她那点法力,真是没法瞧。

  小本子拿出宗主未婚妻的驾势,接待了他们。

  “弥越山庄弟子江道海。”

  “黔义州金林观弟子许诚。”

  “拜见火离宗主事!”

  小本子下意识一问:“弥越山庄?”拿着名贴仔细看了看,这上面明明写的是居灵观,两个地方相差五六百里。

  江道海傲慢地向前一步,再次恭手:“外面传言火离宗的宗主是一位真人,弥越山庄并不属于道观。本人前年还是居灵观的弟子,为免见不到宗主,所以就假借一回。不过。如今看来,宗主一二再的拒而不见,派来女流之辈应付我等,我也不算蒙骗。”

  老丑隐在一旁。轻轻抽了抽嘴角,要是骆离在,不打得你满地爪牙才怪。本来以为有了汤宵才的前车之鉴,再没人敢故意上来挑事。如今看来,不尽然啊;道观里没人来捣乱,却有江湖神棍跑过来清地盘。这叫什么事儿。

  本是前来上茶的秦恒见到,怒中心头起,看了一眼小本子,得到她的暗示,索性只放下一杯茶,江道海没有。

  许诚昨天在西山遇见同样上火离宗的江道海,他也说他是居灵观的,没想到连自己一起骗了。加上他一路上都在抱怨骆真人,许诚本身就很反感。

  看见只有一杯茶,索性谢过端起来慢慢品尝,故意斜眼看着江道海。

  江道海此来的目的非常简单,在合江开派,也不问问他们弥越山庄,不知道他们的来头吗?以为有个道士在警察局里供职,就想来合江分一杯羹,真是痴心枉想。现在见到小本子,心里更是鄙视。料想她肯定是棠秘子用自己的孙女挂空名,那个什么骆宗主,绝对是她的孙女婿。

  对许诚反“斜”过去。蠢货!

  小本子放着江道海不理,对许诚说道:“宗主有急事外出,火离宗怠慢许道友了。你知道,我们的宗派刚刚建立,繁琐的事情特别多。不怕告诉你,西山这里只是临时点,一旦成为我们宗派的弟子,就会另外安排进我们的道观里。”

  许诚还没问话,江道海倒先问了,他被晾在一边倒不觉得尴尬:“敢问贵宗的道观在哪?”

  小本子表面心平气和,内心早就把他碾死十几遍了。仍然当他不存在,示意许诚说话。

  “刚刚建宗,肯定事有缓急,算不得怠慢。我师傅四年前开始云游,最近去到沙武市,听明阳道长讲起骆真人,就叫我过来拜会。”

  小本子故作优雅地点头:“原来如此。”明阳道长引见的,怪不得。

  “敢问主事,你也是火离宗的弟子?但我瞧你...啧啧,你们宗派没人了吗?要不叫棠教头过来一见。”江道海拼命找存在感。

  小本子故意紧皱眉头:“这人是什么观什么庄?怎么还在这里!我连你的来处都不清楚,和你有啥谈的?请吧。”右手朝门外指去。

  “小小年纪,脾气倒是很大。有明阳老道撑腰又如何?你空有名声连法力都没有,你们的么子宗主又躲着不见,没脸没皮地到处贴启示,我就是隐瞒了下出处,能有你们无赖?”

  愚不可及,他在弥越山庄呆了一年,因为有点法力受一帮神棍的追捧都找不到北了吧?忘记这里才是道术真正的江湖。小本子简直要对他自命不凡的行径五体投地了。

  秦恒忍不住想开口,小本子咳嗽一声:“那照江道士的说法,我们是无赖,你得替天行道。是想砸了我火离宗的合江分部了?如果你敢,就请吧,我保证退至门外,看着你砸。前提是:你!有!胆!”

  小本子说完,左手一甩。袖中的一道闻氏束魇符已经抖落下来,那是骆离在寅时用符令绘的。各绘了十张,闻氏保命三符,出手无空,就算落空,还有后备的。除钟方以外,大秦再无制符高手,目前就骆离是最强的,尽管他还没达到初级道符师。

  江道海真想对小本子说一句: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

  “主事。还等什么?先把这小骗子抓起来,再去端了他的骗子窝!”秦恒再也受不了江道海脸上的轻蔑。

  小本子突然改了主意,不想放他走了,当即唱道:“得过且过,莫寻我过,闻无本。”

  这江道海和路凤一样,呆了半秒,话音一落,没待他有所反应。符箓死死地贴在他的额头;同时,他被“嗙”地一声,压在木头桌子上,下巴弹起几毫米;紧接着。又是一声脆响,下巴撞碎了木桌,紧紧贴向地面,全身动弹不得。

  “符令!”许诚脱口而出。很明显。江道海额上那灵力流转的符箓,就是用符令绘的。

  江道海心内骇然,口不能言。愤怒了两秒,面上作出求饶的表情。

  “操性!”秦恒朝他头上啐了一口。

  “你这人一下冒充居灵观,一下又冒充弥越山庄,来处都说不清楚,我们得先把你绑了,看哪观来寻人,我就跟哪观好好说道说道。”

  江道海一张脸痛苦得变了形,居灵观的前师傅对他深恶痛绝,知道了这事,肯定不会放过他。弥越散人绝对会来救自己,除了他山庄里没一个有法力的道士,还指望着他赚钱呢。但是他打着居灵观的招牌,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可他没办法,先递了弥越山庄的贴子上去,棠秘子马上给他扔了出来。不撒谎,人都见不到,见不到人,找谁抖狠卖乖。

  张诚看见江道海被惩治的厉害,替他求道:“主事,想他只是以为居灵观更正统,怕见不到宗主,所以才假供幌子。他诓骗人着实可恨,但也可以理解,主事不用出手这么狠,放了他,让他走就是。”

  小本子吩咐秦恒把人拖到里屋去,对张诚说道:“张道友,你也没听说过弥越山城庄吧?我估计他是没脸说。据说那个弥越散人是个打着道士旗帜坑蒙拐骗的败类,前几天还有一位苦主被他骗了十万块血汗钱。光是这样,或许我现在不会急着收拾他,可是姓江这次前来,明显是找碴。你更不知道,据说那位弥越散人在官面上很有背景。如果我再放任不管,可就是助纣为虐。”

  张诚顿时后悔滥用同情心,赶紧向小本子赔礼。

  小本子又道:“这个江道海可是有法术的,愿意给没有法术的弥越散人当打手,做看门狗,他图的是什么?”

  钱呗,还用说!秦恒把人拖到他的房间,狠狠关住门,继续像个卫士一样,站在小本子身边。

  前前后后,小本子已经把张诚“感受”完毕,**有点模糊,但没有贪欲。擅看相的老丑也没有发表意见,也就是说,没有啥大问题。于是问他:“你的师傅为什么只派你来?他自己为啥不上来?”

  张诚考虑了一会儿,回道:“师傅用五年时间走遍了大秦的山山水水,也见多了人情世故,说他自己老了,啥也做不了,想归隐山林。所以,让我来投奔火离宗。”

  小本子没有见过他的师傅,不敢乱作决定,只是凭直觉从张诚身上察觉不到恶意。先前他还有几分犹豫,束魇符一出手,见到符令,他已经坚定了想法。

  保险起见,小本子说道:“我要见见你的师傅,因为你师傅尚在,转投他门,必须得到他的允许。”更多的原因当然是想了解一下他师傅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这只是借口。

  张诚见他们火离宗好像没啥人呀,居然拒绝我的投奔,有些惊讶。不过,火离宗招人很谨慎,又让他心生好感。反正师傅还在明阳观,一天一个来回也不远。点头答应小本子,施礼告辞。至始至终,除了第一眼对小本子有些轻视,后面都是十分恭敬。

  人一走,小本子就放松了身体:“累死了!但愿棠爷爷不要再来贴子回来了。早知这样,我不如呆在山上,天天跟十三娘吹牛多好。”

  老丑笑道:“不错啊。有点气魄,屋里这个人怎么处理?”

  “明天他家的主子来了再说,那人没有法力,秦恒就能搞定。我不会让弥什么越的散人领走他,我得等居灵观来人。”

  秦恒担心:“要是他告我们非法拘禁怎么办,你不是说他上面有人?”

  “我不承认啊,如果他要来搜,就请他拿出搜查令,棠爷爷还在警察局呢。除非他关系特别硬,直接指挥局长大人亲自过来搜。”

  老丑笑容越来越大:“就算局长老头亲自过来。也保证他找不到人是吧?”

  “哈哈。”小本子重重点头。对付没有法力的人,她闻无本有的是办法,眼皮子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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