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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被掩盖的命格 9


  要在车里休息。”

  “没问题,走吧。”

  ************

  合江,警察局招待所里。

  秦恒一掌劈断墙上的木条,墙壁没有丝毫受损。

  尚世江比较满意:“这次是三米,明天加一米,木头加厚一倍。”

  “啊?为什么两样都加,不能先增加距离?”秦恒揉着酸痛的胳膊,跟他商量道。

  “不行!我师傅也是这样教我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尚世江不为所动。

  “好吧,晚上我想吃烧鸡。”吃方面总能满足我吧,秦恒想着油晃晃的烧鸡就流口水。

  “不行!你不能吃过于精细的食物,那鸡皮都烤烂了,还能吃吗?里面乱七八糟的香料吃多了影响嗅觉和舌头,要损坏你的舌尖血。”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秦恒郁闷得不行。

  看着他的苦瓜脸,尚世江威胁道:“要不你别学道术了,回家吃奶去。”

  “哼!我才不呢,累点苦点怕什么,别想把我逼走。”秦恒气呼呼地说罢,马上回到房间去打坐练功。

  “呵!不磨磨你怎么行。”

  秦恒在里面暗自腹诽:我师傅教我的时候,只说我爱吃什么吃什么。到了你这里,什么也不行,你自己不爱吃,别人也别想要。也太霸道了!

  棠秘子没有一天闲着,哪里有空关心秦恒,既然骆离信任尚世江,他就把徒弟放心地交给了他。

  可他不知道尚世江在这里滥用职权,故意“折磨”秦恒。

  尚世江心里那个屈呀,同样是学道术,秦家小子怎么就那么厉害呢。自己背了半年的书,他一周就背全了。而且他根本不懂意思,只靠死记硬背,完胜他这个学了十几年道术的前辈。尚世江学了三年才能用法气隔空劈木,秦恒半年就会了;更气人的是,他还能做到不伤墙壁,就是第一次划了一道印,后面再没失手。

  小小年纪能够把火候掌握得如此到位,想到就郁闷得不行。既然他有灵性,那就更得好好栽培了。

  尚世江走进厨房,从柜子里把棠秘子专程买给秦恒的烧鸡端出来,狠狠地撕下一条腿,送进嘴里大口嚼着。

  喃喃自语:“好吃!”

  ......

  有尚世江的严苛要求,秦恒确实比在棠秘子手下进步快,尚世江也不藏私,直接让他学《葛氏遗录》。估计不久之后。他跟尚世江学到同一章内容了。

  这是尚世江绝不能忍受的,虽然秦恒的身体空空如也,没有几丝法力。就是那几丝,也被他弄来劈木头给用掉了。可是秦恒还年轻呀,而且非常刻苦,每日的功课一样不落,等他学通以后,每天打坐运气,越来越熟练,经络中填满法力是迟早的事。超过尚世江。就在不久的将来。

  逼得尚世江也加大了剂量,比在陇族更用功。可惜这里实在是不如陇族,没有灵气来加持,总觉得混身气脉不通畅。

  棠秘子下班回来了,瞧见沙发上的尚世江在发呆,问道:“怎么了?又玩深沉?”

  “骆离有说啥时回来?你回来有一周了吧,就没跟他联系过?”

  “原来你是想这个呀,没回来是好事呀,表示他们找到了阴鱼。回不回来你的日子还是这样过。好好帮我教徒弟,顾好眼前事。”

  棠秘子说完,走进浴室冲澡,决定晚上给乔布斯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而这时,骆离他们刚好在车上睡了一夜,正在去乌米拉北面的路上。

  老丑问乔布斯:“除了乌米拉山,还有哪些地方是喀斯特地貌?”

  “你不是在研究地图吗。好多都是啊,可是高山就那几座。你们放弃了肯他基州的,这边已经快走完了。再前面一点。估计没有你想要找的东西。”

  “曾叔,北面比南面更宽一点,我争取全部走通,至少逮回一条来。”骆离看着地图安慰他。

  “你说得轻松,有没有还不一定,别打保票,找不着就算了,反正也够用了。”

  话虽这样说,除了乔布斯,没人希望空手而归。

  俗话讲:大话说不得。下午到了山下,骆离没有休息,直接上山。途中还遇到不少的背包客,只得避着他们走。

  山下的三个人,足足等了他三天,若不是小本子这个雷达在,老丑早就跟上去找他了。

  第三天的晚上八点过,骆离回来了,提着一个空瘪瘪的包,一脸失望。

  “没有,水都没有半指深,更别说有鱼了。”

  “行,人回来就好。”小本子和老丑齐声说道。

  “那...现在回迈啊密?”乔布斯最关心的就是这个。

  骆离无语点头,他真是累惨了,挨着寻找了两遍,白忙一场。真不该说大话,说什么至少带回一条。

  “看来在肯他基州找到的一公一母,是鱼中大王和王后呀。回去后,我一定得好好研究研究,务必把他们的用处发挥到极处来。”

  小本子忍不住一笑:“曾叔,这样自我安慰也不错。”

  “对了。”小本子把棠秘子来电话的事情告诉骆离,想来是尚世江等不及了。棠秘子还让他们从迈啊密回国,走之前去一趟棠家,帮忙看看他小侄子棠伯儒的残腿:“我听尚世江的口气,那个秦恒真是个人才,手法和记性都比他高。”

  “呵!我敢说,只要是个正常人,都比他强。”骆离忍不住调侃尚世江。

  老丑也认真地点头。

  经过十一天的风吹日晒,一行四人坐上悍马上踏上回迈啊密的归途。

  小本子算着归期,想到要回陇族,心里很是忐忑不安,也不知道珠珠怎么样了。

  两天以后,他们到了来时休整的那家汽车旅馆,骆离让乔布斯好好把车检查一遍,别路上出意外。

  乔布斯见他一路上都没关心过车况,现在突然指出来,想必这个“奇怪的人”又看出啥来了。当真仔细地让人家好好看看,结果发现制动系统出了问题。给了不少加班费,早上起来时,车子已经修好。

  神清气爽啊,乔布斯一路上嘴里不停哼着爵士小调,晚上十点半,终于开进了迈啊密城。直接去棠敬之的高档别墅落脚,乔布斯没有结到帐,当然也住在那里。

  骆离连夜去看棠伯儒,想当初在海临见他,多么儒雅冷静的一个中年人,现在瘦得皮包骨,天天泡在酒汤里。脾气异常暴躁。稍不顺心就打骂,整个棠家被他搞得乌烟瘴气。

  骆离怕刺激他,只是站在门口偷偷打量了几分钟,对着棠伯文摇头:“我无能为力,只有装义肢这一条路可走。”

  “算了,我们也知道希望不大,只能让他自己调整心态,希望他能快点振作起来。”

  “嗯,我很内疚。”

  “别提这个,我们一家都很感激你。”棠伯文出院没两天。脸色腊黄,走不了几步腿就酸痛,想写几个字都提不动胳膊。骆离握住他的腕,再往里面渡入一次真气,期望弥补一些愧疚。后面只能靠他自己将养,慢慢恢复,想要回到当初想来也不可能。

  棠敬之让儿子休息,自己去公司忙碌,次日他们走的时候。就只有棠伯文来送。他还主动把乔布斯的费用付了,发现居然高达六十五万,深深看了乔布斯一眼。

  乔布斯有苦难言,里面有五十万是封口费呀。大哥你千万别误会。嘴上可不敢说出来。

  棠伯文看他是兄弟的连襟,六十五就六十五吧,肥水没流外人田。

  骆离原本不想让他付,可是手上没有那么多的现金。总不可能把一千万的支票兑换了吧。只能对棠伯文再三表示感谢,带着老丑和小本子,背上行礼跟好不容易抓来的阴鱼。由棠家司机送往机场。

  “呕——”小本子突然捂住嘴巴,把头伸向窗外。

  “袋子,吐在这里面。”骆离赶忙拿过一个塑胶袋。

  小本子连连摆手:“吐不出来的,干呕。”

  “你不会是现在开始晕车了吧?”骆离见她脸色不好。

  “不知道,反胃。那股郁气窜得我想吐。”

  老丑只听到一个反胃,猛地转过头来,异常震惊地盯着骆离:你小子搞出人命了?可哪有这么快的,不对劲啊!

  骆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以为老丑有什么新发现,忙问:“曾叔你想说什么?”

  老丑严肃的脸都了形,说道:“我想说什么?小本子你告诉我,是谁的?是不是露露那坏小子强迫你的!”

  小本子被他给问愣了,“什么呀?什么谁的!”

  骆离哈哈大笑,“曾叔,你没听到她说的后面一句,是心窝里的郁气窜得她反胃,你想哪去了?小本子是能被人随便欺侮的人吗。”

  老丑也觉得自己激动了,看见骆离笑更是火大:“既然是郁气,那得注意了,有什么好笑的。”

  骆离回过神来赶紧给她输灵气,还没问来得及问他好点没,小本子的脸变得更白,连忙抽开水,不要他渡气。扑在窗边不停干呕,一不小心还放出了一个十分响亮的屁。

  心里难受得要死,可是这屁又让人好笑,小本子一张脸变成五颜六色,羞得无地自容。

  “不渡了不渡了,快闻闻橙子皮。”骆离拿着橙子放在她鼻尖上,只能像是治晕车那样来治她了。

  棠伯文的司机说道:“不赶时间我就开慢点,闻小姐晕得太难受了。”

  车速放慢以后,仍是不见好转。小本子腹腔里的气流乱窜,一连放了好几个屁,才舒服了一点。骆离的灵气在她体内“旅游”了一转,全被她给排出去了。好在是不臭,不然,小本子就是了拼了命,也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骆离觉得太奇怪了,灵气本就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连空气都不是,怎么可能被排出来。

  “你的身体真是与众不同。”

  小本子干呕得像西施捧心版的林妹妹,腾出嘴来回道:“你不也与众不同!”

  开车的棠家司机憋住笑,真是够滑稽的。

  到了机场,幸好没晚点,马上就要关闭安检口了。几人匆忙跟司机道别,快速跑向安检处。

  “不行,我必须上个厕所,在车上我就憋不住了,最多五分钟,来得及。”小本子一边挣脱骆离的手,一边气喘吁吁地说道。

  老丑也说还有十分钟,来得及。

  小本子赶紧冲向洗手间,骆离本想跟过去,老丑拉住他问道:“阴鱼是处理好了的吧?得先去办托运。”

  “没有问题,表面看就是腊肉。”说着两人就走向托运处。

  “啊——杀人了!”

  “那边杀人了!”

  ......

  伴随着不同语言的惊呼,各种肤色的人慌乱奔跑。(未完待续。。)

  第337-339章命悬一刻

  骆离的心咯噔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拔腿迎向逃散而来的人群。

  “小本子!”人群是从洗手间那边跑过来的,机场警察和保安纷纷涌上。骆离跟一阵风一样,越过奔跑而来的人流冲过去。

  他就是有种预感,出事的是小本子,在车上时她身体就出现了反常。激动中撞到好几个人,谁也没有迁怒他。山姆国遭受过恐怖袭击没有多久,人们心惊胆寒不知所措,都自顾不暇。

  血!骆离看见好大片血,小本子倒在血泊中,两只黑洞洞的眼睛正盯着他。

  骆离还没近到身前,就被一个穿制服的老外给挡住了。一拳抡过去,老外被打翻在地,他赶紧抱住地上的小本子。

  对讲机的声音,仓惶杂乱的脚步声,还有老外们叽叽哇哇的说话声,在小本子听来都离得好远。她的身体迅速变冷,心脏处被人使尽全力刺了一刀,罪魁祸手已经被抓住了,现在正被警察踩在脚下,旁边放着那把18厘米长的匕首,刀尖上满是她的鲜血。

  “挺住!我在给你止血,你自己一定要挺住啊!小本子......”骆离满脸全是水,不知是泪还是汗。任凭旁边的人怎么拉他,他都死死的抱住她不松手。藏在里面的手,疾速在她胸前画止血虚符。

  骆离奋力挣脱掉左右他胳膊的手:“你们这帮蠢蛋,送到医院人就完了,别拉老子!”狂吼声中“啪”地一声,被人用警棍击中了额头。

  那警察瞧见救护的担架已经到了,这人还把病员抱着耽误救治,就是在找死,一气之下出了重手。愣了一秒,他那一下敲得特别重。没料到这人还没给打晕过去。

  骆离目呲欲裂,刚好结完印正想给他一拳,右手被老丑死命抱住。

  “冷静,救护车来了。”老丑提着行礼刚刚赶到,隐约闻到一股符箓的味道,知道骆离已经画好了符:“别冲动!要坏事。”

  “是谁?”骆离四处找,发现任小丽正被警察拉起来戴手铐,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

  老丑拉不住,只得在后面提醒他:“你也想进去吗?这里到处是人,布满了天眼。”

  “任小丽!”

  四个机场特警和任小丽被他吼得心脏断停了一秒。他愤怒而冷冽的气势,让他们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骆离赶紧趁人没反应过来之前,用聚满灵气的左手飞快地在她头顶拍了一下。一窜复杂的符咒瞬间涌向她的眼睛,随即,骆离双手就被人控制了。

  他没有反抗,任凭警察控制住他这个失控的人。

  “那是我女朋友!”这句英文他会讲。旁边有个女警察,见他已经冷静下来,招呼她跟着上了救护车。

  棠伯文的司机还没来得及离开,见此情景连忙给他老板打电话。同时。也狠踩油门一路跟着救护车。

  “小本子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山姆国的医疗技术很先进。”老丑非常气愤,早就让他们解决掉这个女人。就是没人听他的。可是现在,他必须冷静,不然,还不知骆离要闯出什么祸事。

  “她怎么知道我们今天会到机场?”骆离心乱如麻。

  “任小丽?”老丑问道。

  “是啊。不是把她扔在四百公里外了吗!”

  老丑顿住,同样,他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见骆离一直盯着担架上的小本子。几个医生正在作紧急抢救。此时,救护人员刚好把吊瓶挂上。

  他悄悄背过身去,咬破了自己的舌头,从靴子里摸药。停顿了一秒,两眼一闭,把药全数吞了进去。

  “曾叔!你......”

  “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们再藏也无益,我必须要找到张启山的位置。别管我,给我两个小时。”老丑虚弱地说完,就晕了过去。

  “唉!真是,为啥不跟我商量。”骆离气得猛抓头发,狂躁不安,恨不得把这汽车撞烂。拼命握紧了双手,逼迫自己冷静。

  几个医生相互交流着什么,不时看看骆离这边,露出疑惑的神情。

  一路鸣笛,二十分钟后,救护车开进了医院。棠伯文的司机也到了,看见骆离扶着昏睡的老丑,赶紧上来帮手。

  “你怎么来了?”此时见到一个熟人,骆离心里一阵温暖。

  “曾先生怎么了?”

  骆离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说是困了,拒绝他们住院的要求,不敢让医生检查,更不能让他们乱输水。

  把老丑扶到手术室外的等候区,和司机一起在守着他。

  没多久,棠伯文和他太太就到了。

  “怎么又发生这样的事情,警察那边还在审那个女人,闻小姐怎么样了?”棠太太眼泪说来就来,最近一个月发生的惨事太多了,这个优雅的女人憔悴了不少。

  棠伯文带着助手找警察了解案情去了,骆离也想跟去,可是又舍不得离开。不知道小本子啥时就从手术室里出来了。

  “棠太太,别难过了,谢谢你们过来。”见到女人哭,骆离更心烦,好像小本子已经去了一样。

  蹬蹬蹬地脚步声在走廊上响起,棠伯文拖着不灵活的双腿正跑过来。

  “棠先生......”

  棠伯文打断了他的话:“骆离,那个女人已经疯了。警察马上要过来录口供,问你们认不认识她。”

  如果说不认识,乔布斯是见过她的,想到乔布斯收了五十万的封口费,他的嘴应该很紧。思忖片刻,骆离回道:“我们都不认识。”

  想了半天才回答,一看就知道是撒谎,棠太太看了先生一眼。

  棠伯文又问:“你能确定她会一直疯着吗?”

  “当然,死前会一直疯着的。”

  司机脸色一变,感觉一股寒气从骆离身上窜出来。棠太太斜了他一眼,他赶紧转过头去。

  “好,这样就好办了。她已经受到了惩罚,我们只等小本子醒来了。等会警察过来。你想说就说不说就算了,我的律师正在过来的途中,由他陪着你去。”

  “太感谢你们了,没想到临走了,还给你们添麻烦。”

  棠伯文的腿站得有些累,赶紧坐到椅子上,口中埋怨骆离客气外道。

  四个小时后,终于看到有一个医生出来,棠伯文和骆离赶紧凑上去打听。

  骆离无比后悔没有学好洋文,一句也听不懂。

  医生匆匆而去。棠伯文说道:“他说已经输了的血,暂时抢救过来了,但仍有生命危险,医生还在努力。对了,你是不是曾对她用过法术?”

  “怎么这么问?”骆离一惊,难道被看出来了?

  “刀子正中脏心,百分之九十八的死亡率,可是小本子却活下来了。那医生说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下还有存活的。觉得奇怪。”

  骆离默默点头,并没再多说。

  怪不得在救护车上,那两个医生看他的表情很疑惑。因为心脏受损,却没有内腔出血。同时心脏泵还能向外供血,这简直是没法解释的现象,他们疑惑也正常。如果不是小本了车上时就不舒服,呕了一路。又着急赶时间进厕所,任小丽那个疯子怎么可能近到她身。这一切仿佛都是命中注定的,那卦相终于是应验了。

  可是救护车上的两个医生为什么要看我?骆离不懂。如果他们搞不明白。不是应该从病人身上找问题,或者归功于上帝吗?

  “骆离。”老丑早就清醒了。

  “你醒了,怎么样?”骆离急问,旁边棠家人以为他是问老丑身体怎样。

  老丑明白,悄声说道:“我已经暗自感受了一遍,并没有找到张启山的位置,绝对不在山姆国。”

  骆离的眼神明显带着怀疑,老丑重重眨了眨眼睛:“这是他自己的血,用来下禁制的本体血,不可能有错。”

  ......

  晚上八点,在手术室里呆了七个小时的小本子终于被推了出来。

  医嘱就让棠伯文去听了,骆离和棠太太跟着推车想跟进重症监护室,立即被护士拦了下来。

  在一旁等了很久的警察,此时走了过来,骆离知道,录口供的时间到了。

  拜托好棠太太夫妇守着小本子,他和老丑跟着棠家的律师兼翻译上了警局的车。

  不出骆离意料,很快便被带进了审询室。因为他在机场有伤人的行为,人家不会对他友好的。

  “他是斯密思督察,问你们的姓名。”律师说道。

  骆离两人的护照早就交给了他,他自己不知道看吗?看来哪国的警察都一样,就爱整这些没用的过程。

  骆离如实回答,斯密思又问他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恋人。”

  律师轻声说道:“重要的问题来了,他问你们认识犯罪嫌疑人吗?”

  “嫌疑人?那不就是凶手吗!现场几十双眼睛看到。”

  “骆先生别激动,没有法官判诀前,都这样称呼。”

  骆离冷冷回道:“不认识,那人就是个疯子。”

  斯密思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明显不相信。

  “他好像不相信。”骆离皱眉问道。

  律师顿时紧张了,与督察聊了好几句,骆离听得云里雾里。

  “骆先生,他说那个女人已经在机场徘徊了一星期。从监控里发现,她早就注意你们了。出手伤害闻小姐,也是有预谋的。”

  “该死!”骆离恍然大悟,原来她在守株待兔,还以为是张启山......现在老丑已经启动了禁制,双方都暴露了。

  斯密斯督察还等着他的答案,骆离顿时火大:“你们应该判她死刑,她杀人是不争的事实,认不认识又有什么关系?何况现在凶手还在装疯!”

  律师提醒他:“别激动,既然人已经疯了,怎么说还不是你的事?”

  “反正我不认识那个疯女人!”

  律师没办法,把话传过去。

  斯密思督察严肃地说道:那他只有去询问病人了。

  骆离不置可否,心道:反正你们也要问的,那就等着吧。

  同样,老丑也是一口否定:不认识!

  回到医院,小本子跟送进去时一样。没有丝毫变化。骆离真想冲进去,往她体内渡真气。现在吊着的那些瓶瓶罐罐,作用实在太慢了。

  棠伯文夫妻晚上回去休息了,老丑在医院的陪护床上眯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小本子醒了一次,很快就睡了。

  棠伯文的司机送晚饭来的时候,医生终于宣布,她度过了危险期,已经可以出重症室了。

  同时,斯密思督察已经守在门外。

  ......

  根本没给他们窜供的时间。

  十分钟后。斯密思出来了,笑着看了骆离一眼,什么也没说,带着助手走了。

  骆离哪管他想啥,赶紧去看小本子。一进病房,就迎上小本子虚弱的笑容。

  “先别说话,那臭警察没把你累着吧。我给你输气,你闭着眼睛轻轻调动,别太勉强。”

  气流缓缓流进她的经络。小本子感到异常温暖。“好舒服,这次死里逃生,我是因祸得福。”

  “什么?”

  骆离绝想不到,一直呆在手术室的她。已经知道任小丽是个将死之人。她的先知能力有了质的飞跃,而且不受旁人干扰,可以随着事情的变化而变化。无论怎样演变,她的预感只会给出最正确的指示。

  “我宁愿不要你的先知能力。这次真是命悬一刻,我差点疯了。”骆离紧紧抓着她的手,轻声说道。好险。差点永远也看不到她了。

  “呵呵,我倒是想看看你疯了是个什么样子。听棠爷爷说你在渡轮上疯过一次,珠珠和露露都有见到,可惜我不在。”

  “闭嘴,好好休息,我在这陪着你。”

  小本子从斯密思督察的眼神里捕捉到骆离撒了谎,她一想到任小丽,眼前就浮现出她痴傻的样子,还能感觉到她的愤怒和痛苦;甚至连眼睛里的符咒都若隐若现,明白是骆离为她报了仇。

  骆离倔强地不愿意承认和任小丽曾经是朋友,小本子何尝不是,埋怨他任性的同时,又感到开心。于是,她跟斯密思说,这是争风吃醋,这醋味还是从他们大秦带过来的。

  任小丽早就换了国藉,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幸亏任小丽参演的影片还未公映,不然,凭他们三人的话题,肯定要引起关注。

  她这一受伤,回国更得延后了。

  原本想着回去后也是上陇族,没有必要把手机开通国际长途,怕尚世江等得太久,骆离托棠伯文拿去开通了。晚上就给棠秘子打了一个电话,得知此事,免不了对任小丽一阵咒骂,真是个害人精。

  尚世江插嘴道:“想必她恨的人是你吧,也要你尝尝失去爱人的滋味。”

  ......

  在骆离的精心“照料”下,一周以后,小本子就拆线了,伤口恢复的程度让医生咂舌不已。这是两人单独相处时间最长的一次,经过生死大关,感情更是进一步得到升华。小本子有时候恍然觉得他们前世就是恋人,今生来续未了的情。

  虽然可以出院,心窝还是有隐隐有些疼;如果不痛,又能说服骆离,小本子很想去一趟里斯威尔镇,向亨利法师要来那个水晶球,她现在肯定可以驾驭“伤疤”。

  耽误了八天,终于可以回归了。棠伯文夫妻本想亲自把他们送上飞机,被棠敬之阻制了,不愿他们牵扯太深,万一又出事呢。不能怪老爷子杞人忧天,夫妻俩很理解他,他是被母亲的惨死吓怕了。

  阴鱼顺利的上了飞机,路上经过最后一次渡气和法术加持,小本子基本上康复了。

  阔别十个月零二十二天,他们又回到了在合江。

  小本子和骆离还没来得及感慨,就听见老丑紧张的声音:“张启山在北方!”马上朝小本子说道:“快,小本子。”

  小本子明白,马上朝着北方闭眼静思。很快就睁开了眼,摇了摇头:“我没见过他,不知道他的情况。”

  老丑难以相信,“怎么会?你不是......”

  “曾叔,你能确定在北方哪里吗?”骆离有非常不好的预感。

  “朝那个方向一直走,就能找到。他下的禁制血。就跟狗的嗅觉一样,只能辨别方向,怎么可能知道地点。”

  北方......荣家寨也在北方。

  “你们三个,还站着干啥,上车呀!”棠秘子和尚世江都来了。

  山灵冲过来扑进骆离里怀里,万分委屈,如果可以流眼泪,估计他都流出来了。马上要换到小本子的怀里,“你的伤口还疼吗?”

  “算你有良心,还知道关心我。已经没事了。”小本子握着他的小胖手,冰凉冰凉的。

  开车过来的司机是队长熊枫,笑容满面,迎上来拍拍骆离的肩膀:“好酒友,咱们再喝个痛快!”

  “好了伤疤忘了疼!”棠秘子笑骂道,看得出来,他俩关系很不错。

  “恭喜!”尚世江笑嘻嘻地说道。

  恭喜啥,三人莫名其妙。老丑以为是恭喜他们找到阴鱼,小本子以为是恭喜她苏醒了先知的能力。

  可是尚世江却犯贱地指向骆离和小本子。

  “去!”骆离好没好气。“我就说过。绝对不会和你争的。”

  棠秘子关心小本子:“你的身体没有大碍了吗?任小丽啊,真是死不悔改。”他犹其痛心。

  小本子和骆离都道:不要提她了,我们毕竟不是她的爱人,就算把事实摆在眼前。她也会选择原谅路鸣,终究是要恨我们的。

  ......

  坐了四个小时的汽车,十五个小时的飞机,就算不累。身上也有一股旅途的汗气。他们回到招待所里冲完澡,已经到了晚饭时间。熊枫接回他们就去酒楼订好了酒席,看样子他是迫不及待想开喝了。

  “您就是骆前辈?”秦恒一身劲装从外面冲进来。

  “愣小子。别乍乍呼呼的。”棠秘子嗔骂道。

  骆前辈?骆离才是那个愣小子,被这个陌生的称呼给定住了。

  忍不住笑道:“你是叫我?”

  秦恒被师傅瞪了一眼,赶紧站直了身体,恭敬回道:“是的,早就听说您一条长凳就定住了浩西哥三个混混,把他们定了一夜。您还学通了非常复杂又庞博的《葛氏遗录》,我应该尊称您为前辈。”

  秦恒十六岁就有一米八的高个头,身体刚刚收条儿,比较单薄,如果再长魁一点,走出来会给人一种压迫感。跟他父亲一样,模样看着憨直,骨子里却透出几分小智慧。

  棠秘子颇为自豪地扬眉,示意老丑和骆离好好看看:我的徒弟有腔调伐?

  还故意把秦恒拉到小本子面前:“这位也是前辈,骆前辈你也可以叫师傅,我是大师傅,你叫他二师傅吧。这位小姐,你称她为二师母!”

  “咯咯咯咯...”山灵笑得喘不过气来。

  “......”小本子连忙背过身去,气呼呼地一句话不说,只是瞪着棠秘子。

  “哎呀,是我爱开玩笑,小本子你伤还没痊愈,快去沙发上躺着。”

  小本子仍是不理他,倒是甩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骆离笑了笑,问秦恒:“你现在学到哪了?还在练硬气功吧。”不然怎么穿着一身武术劲装。

  “回二师傅,是的,我现在练气和练武同时进行,已经练到三米外隔空劈木了。”以为要考较他功夫,马上亮出气势。

  小本子“噗嗤”一笑,骆离顿时头大:“你还是叫我骆前辈吧,叫我大哥也可以,我比你只大七八岁。”

  “好的骆前辈!”他的气势刚好散到尚世江面前,被他空中一抓。立即一个踉跄,匍匐在地。

  “大家都很累,现在没功夫看你表演,快收起来。”

  秦恒有些惧尚世江,赶紧起身,乖乖站在他身边。

  老丑忍不住抬眼打量尚世江,“行啊,你这个助理师傅比正牌师傅强。”

  棠秘子一听这话不对,刚想反驳,就听骆离说道:“秦恒你不用花时间练武,对你用处不大,你和我的体质不同,双管其下只会浪费时间。从今天起,你只管练气,把劲用在一处,效果更显著。”

  秦恒一听,马上转头看向尚世江,怀疑自己是被他坑了。

  尚世江顿时懊恼,把他的头撇过去:“别这样看着我,你骆前辈今天不说,明天我也会让你停下修武。开始让你练真气,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个奇才,像他一样把经络属性练出来。你知道吗?他的火属怀已经练进了经络,可以把灵真二气融和在一块,已经是大能境界。你小子,差得远呢。”

  第34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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