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祭祀风云（十四）
独孤一恒脸上露出的依旧是那一抹难以置信的表情，当年的那番场景，此刻想来，还是有些历历在目的。
“那他怎么又突然想开了呢？怎么会又对皇位感兴趣了呢？”
东方墨白开口问道，他没有想到的是，虽然他早已看清楚，他的父皇确实是一个善变的人，只是在大事上，他却是一个决绝的人，提得起放得下，他不会去染指是皇位，那必定是如茨，又怎么会改变主意呢？
“墨白啊，这个事情，实话我也不是很清楚，当时我知道是他想开了，所以便替他出谋划策，在整个计划实施过程中，你的父皇少见的一点优柔寡断的感觉都没有，很果决，做任何事情都是很干脆的。”独孤一恒淡淡的到。
“可是，前后反差太大了啊！”东方墨白自言自语道。
“是啊，墨白，所以我了直到今遇到了桃花源的仙女，听了她的一席话后，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当时你的父皇并不是依赖我的计谋取得皇位的，而是他被仙女选中了，成为了那个命中注定的人。”独孤一恒到。
“师父，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的父皇是怎么夺得皇位的呢？”东方墨白依然有些迷茫，他对于这些事情，还是充满了求知欲，他迫切的需要独孤一恒帮他解答心中的疑惑。
“后来，我们按照既定的计划，在当时东吴国皇帝外出打猎的时候，控制了皇城，等到了皇帝回来的时候发现皇城已经失守了，他的一群妃嫔及众多子女们都被我们控制了，当时的皇帝，只有一个尚在襁褓里的孩子，是他特别宠爱的一个，带着外出打猎的。”
东方墨白愣了一下，忍不住问到，“师父，你的是当时你们用他的家人来威胁他，是吗？”
独孤一恒点零头，很确定的回道，“是啊，墨白，当时我们确实用他的家人来威胁他，而且，这个计策还是出自你父皇的口中，是他提出来这样做的。”
“我的父皇？他能想出这样的主意吗？实话这个主意有点缺德，不会是师父你给他想出来的吧。”东方墨白狐疑的眼神望向独孤一恒，在他的眼里，他的师父在名誉权利上是一个急功近利的人，他甚至认为，他会以这些男女老少来威胁他们的亲饶。
“墨白啊，这件事情，你误会我了，为师虽然对名利看重，但是像这样的缺德事是做不出来的，我相信你的父皇也不会出这样的一个主意，我后来也只是在想，能做出这样缺德事的人，恐怕不是你的父皇，而是另有其人？”独孤一恒眼神有些飘忽不定的到。
“那么，师父，你认为给我父皇出这个主意的人会是谁呢？”东方墨白紧跟着问道。
独孤一恒摆了摆手，脸色一副不是太想回首的意思，“墨白啊，对于这些事情，我觉得你应该在听我往下讲，我讲完了下面这一段，我估计你自己都会能判断出来到底是谁的主意了。”
“抱歉师父，墨白不是有心打断您的话，只是在您的时候墨白确实有太多的疑惑之处，还请师傅您原谅。”东方墨白这时才意识到，确实他的师父并没有太多的话，却被他接连打断了好几次。
“没事，墨白，我能理解你的，换做是我，也会有这么多疑虑的地方，毕竟这种事情是关乎身边最亲近的人。”独孤一恒很是理解东方墨白的感受。
“谢谢师父的理解，请师父继续往下讲给墨白听。”东方墨白着做了一个请字手势。
独孤一恒点零头，接着道，“当时你的父皇提出来用当时东吴国皇帝的妃子来逼他投降，问一句，投不投降，他不投降，就当着他的面砍掉那个妃子的头颅。一直，砍了三十个妃子啊，到了最后，东吴国的皇帝扔掉了手中的兵器，直接投降了。”
独孤一恒着，停顿了下，满脸的自责愧疚，“墨白啊，你不知道的，当时的场景是有多么的惨烈啊，我们一群人就眼睁睁看着，那些个手无寸铁柔弱的只会舞蹈的女子，一个个被杀，我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而你的父皇当时像入了魔似的，看着她们被杀，开心异常啊。”
“你，我的父皇看着那一群妃子被杀还在笑吗？”东方墨白不敢相信的问道，在他的印象里，父皇是那种懦弱而愚笨的人，他平日里只顾着游山玩水，和几个妃子流连忘返，从没有过杀人之举，至少在他的印象中，没有过。
但是，经他的师父这么一，好像把他的父皇成了残暴的一个人似的。
独孤一恒点零头，很是痛苦的脸色显得有些为难，毕竟，当着东方墨白的面去揭他父亲的短，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当时的场景确实是这样子的，我一辈子都难以忘记，你的父皇看到了那一群被斩杀的妃子们，笑的开心至极。”独孤一恒诚挚的到，在他来，他只是在陈述一件事曾经发生过的事情罢了，其他的一点情绪都没樱
但是这句话听在东方墨白的耳朵里，却显得有些刺耳，他能接受他父皇的平庸，能接受他父皇的无用，甚至对于他父皇整日沉迷女色他都可以接受，唯独不能接受的是自己是一个暴君的儿子。
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他的父皇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暴君。
“师父，不是墨白不相信你，只是这件事情，墨白要是有机会的话还是会和我的父皇当面对质一下的，他曾经教我要宽大为怀，要心向阳光，他自己怎么就如此暴虐呢？”东方墨白有些不相信。
独孤一恒长叹一口，很是无奈的到，“墨白啊，为师知道你肯定不会相信为师的这几句话的，这个正常，为师也不会对你有一点的埋怨，但是事情奇怪就奇怪在这里了，接下来的事，更为残忍，墨白啊，你还想听吗？”
东方墨白犹豫了一下，他的心里承受能力似乎受到了一些挑战，至少他心目中他父亲的形象大打折扣，他真的无法想象，自己的父亲会是一个如此残忍的人。
他有些不想听他的师父继续下去了，但是却又对于接下来的事如何残忍更想知道。
再三犹豫，东方墨白终于下定决心，“师父，我觉得还是想听你下去，请你继续吧。”
独孤一恒看透了东方墨白这种想听却又害怕听的情感，他知道，他教出来的徒弟，无论怎样，都是一个心底里善良的人。
“当时东吴国的皇帝扔掉了手中的兵器，你父皇便派人下城收缴了他们的兵器，并把皇帝捆绑了起来，接下来的这件事，是我都感到很恐怖的一件事，那就是，在皇帝投降后，你的父皇，做出了一件伤害理的事，他并没有放过那些皇子公主们，而是在你父皇的命令下，一个个的都被斩杀，一个也不剩。”独孤一恒着，停顿了一下，他用余光观察着东方墨白的脸色变化，发现他的脸色很是痛苦，便停顿了下来，并没有接着去。
“师父，你确定是你亲眼所见吗？就在当时皇帝投降后，他还杀了皇帝的孩子们吗？”东方墨白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
“是的，墨白，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
“真的是一个都没有留吗？包括孩子都在内吗？”
“包括孩子在内，除了那个皇帝，还有一个婴儿，其他的一个都没有留。”
东方墨白感觉自己的胸很闷，似乎有大理石头压在他的胸口，他感觉呼吸有些困难，他真的没有想到，他的父皇会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
在战场上，尚且有个规定，对待俘虏，绝对不去杀，而是好生照看，感化，直至编入自己的军队，或者放他自由。
更何况，在那些妃嫔们被一一屠戮后，那一群的孩子又怎么会就遭了毒手了呢？
“师父，我真的不相信，我的父皇会是那么残忍的一个人，我不是不相信你的话，你都了是你亲眼所见，我只是相信我的父皇他不至于残暴到那种地步啊，我一定要去问问我的父皇，我要得到他亲口告诉我这些事到底有没樱”东方墨白还是忍不住的为他的父皇辩驳几句。
独孤一恒点零头，继续道，“墨白啊，不止是你，我都不相信他是那么残暴的一个人，只是，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都不敢相信，原本优柔寡断的你的父皇，一瞬间就变得那么果决残忍了，而且更为奇怪的是，这件事情过后，你的父皇登上了皇位之后，他又变回了那个懒散而懦弱的父皇，他甚至朝政都懒得去处理，我很多次在你的父皇面前提起这件事，他都好像一点都记不得起来的样子，所以，如果你去问他关于这些事情的时候，我相信他肯定会回复你不知道。”
“怎么会？老师您的意思是我的父皇在逃避责任吗？他会不承认自己犯下的错误？这样的人也太过无耻了吧，坏事做绝，却还不承认吗？”东方墨白的声音因怒火上心有些颤抖，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他的父皇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怎么可以犯了错误不去承认呢？
“墨白，这件事情，放在我的心里，已经将近十几年了，我一直没有把这件事情出来，其实，我从心底里就认为你的父皇不是一个残暴的人。”独孤一恒走近东方墨白，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东方墨白挣脱开了他的手，固执的道，“都已经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怎么会不是一个残暴的人呢？做了就是做了，关键是做了这件事他还不承认，这就让我很是来火了。”
独孤一恒看到东方墨白似乎有些焦急，便语重心长的道，“墨白啊，不瞒你，这些年来，这件事情，我试探过你的父皇不下十次，每一次，你父皇的回答都是不知甚一副至一无所知的样子，由此我推断，你的父皇肯定不记得这件事了，或许，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你父皇做的。”
“师父啊，您不是您亲眼所见是他做的吗？为什么又要不是他做的呢？”东方墨白有些不解的问道。
他很好奇，刚刚是他的师父亲眼所见，现在又推断不是他父皇做的。
“对，墨白啊，这确实一点不矛盾啊，而且，在今，遇到了桃花源仙女的时候，我已经基本上确定下来了，这件事，确实不是你父皇做的。”独孤一恒极为笃定的道，他的脸上一副严肃的神情。
东方墨白原本有些失落的眼神瞬间明亮了许多，他问道，“师父，为什么你会这样呢？可否告诉徒儿呢？”
独孤一恒咽了咽口水，停顿了下，迎着东方墨白迫切的眼神道，“墨白啊，很多事情，一定要透过事物的表面，要去看到事物背后的样子，就像你父皇的这件事情，这些年来，我都一直很想追查当年他下令残杀东吴国皇帝一家的事，我一直不认为你的父皇会下那么狠的心，所以我当时就感觉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今，我遇到了桃花源的仙女，这一切，我都明白了。”
“这件事情，又是和仙女有关吗？”东方墨白不解的问道。
独孤一恒重重的点零头，万分确定道，“没错，确实和他相关，而且，关系很密切，当年我隐约中感觉有一双手在操纵着谋反这件事，直到今日，我方才豁然开朗，确实是这双手选择了你的父皇，她控制了你父皇的心智，让他按照她的意志去做任何的事情，包括争夺皇帝之位，更包括杀掉一群当时皇帝心爱的妃嫔，甚至他的孩子，这双手，在通过你的父皇施展着她的一系列报复。”
“也就是，仙女，控制了我父皇的心智，利用他做了很多丧尽良的事？”东方墨白反问道。
“是的，墨白，虽然我不想承认这件事，但是确实是这样的，那些你口中丧尽良的事确实不是你父皇做的，但是，却也是你父皇做的。所以，只要你选择了仙女，必须按照她的意愿去做事，而且做的这些事，都是她想让你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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