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祭祀风云（十三）
独孤一恒低眉，恭敬的道，“不知道仙女有什么吩咐，您尽管，我一定会为您想出万全之策的。”
红衣女子似乎对他的这个态度很是满意，点零头，“我没有什么需要你帮我谋划的，我只是很佩服独孤先生当年的一系列谋划罢了，还有，希望先生能像当年辅佐东方洪那样，辅佐现在的太子东方墨白，他们，两个人，都是我选的人。”
“一定，一定。”独孤一恒点头道。
“仙女，师父，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沉默了许久的东方墨白终于开口道，他一直想找个机会话，只是碍于仙女似乎和他的师父聊的足够火热，他插不上话。
“东方墨白，我们要进入湮雪国皇宫里去了，你有什话，就问你的师父吧，他对当年的情况知根知底。”红衣女子着，和白衣女子消失不见。
“恭送仙女！”独孤一恒双手抱拳，头却低垂着，显见得整个人非常谦卑。
走了一会儿了，他依旧保持着抱拳恭送的姿势。
“师父，他们已经走了。”东方墨白轻声的在他师父耳际道，他的内心有些惴惴不安，没有想到，他的师父比他还紧张。
“走了？”独孤一恒抬头，望着上的烈日，一时有些如蒙大赦。
“师父，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东方墨白迫不及待的问道。
“哎，墨白啊，此事来话长啊，当年的事，你真的想知道吗？”独孤一恒问道。
“想，师父，你告诉我吧，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东方墨白点零头，认真的问道。
独孤一恒沉默了一会儿，没有继续什么，只是直摇头，“真的没有想到，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仙女原来早就渗入了我们东吴国，当时我也只是一直很好奇，墨白，你会不会介意我背后议论你的父皇呢？”
东方墨白摇了摇头，“师父，你是我的师父，其实我感觉很多时候，你陪我的时间都比我父皇陪我的时间多，我是你唯一的徒儿，但是我却不是我父皇唯一的儿子，甚至他当初其实并不看好我，与他相比，我更相信你。”
东方墨白的极为虔诚，但是独孤一恒却依然犹豫万分，显得很是为难，“墨白啊，你觉得你的父皇为人怎么样呢？我的是治理朝政和用人这些方面。”
东方墨白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只是想了想，继续道，“师父，这就是我一直搞不懂的地方，你父皇那样的人，在朝政上是那么的优柔寡断，甚至那么厌恶朝政，如果不是你协助他处理朝政的话，可能东吴国早就散了，我不明白，像父皇那样的人怎么会被选为太子继而继承皇位呢？”
“墨白啊，你这句话到我的心里了，你的父皇朝政一直都是我在帮他处理，好在现在有你替他处理朝政，为师轻松了许多。”独孤一恒到，他这个人从来都是这样，当年是东方墨白的父皇东方洪救了他，他发誓要一辈子效忠东方家，绝不会更改，所以，在他大权在握的时候，很多人都在怂恿他废除荒淫无道的东方洪，自立称帝。
独孤一恒没有这样做，朝政都已经握在他的手里了，皇帝这个虚名他要了还有何用？
更何况，他的内心不允许他做出这样违背道德伦理的事。
东方洪虽然不理朝政，但是有他在啊，只要东吴国的百姓不会受一点苦就好了。
他的心里，只装黎民百姓。
无论是谁，只要对百姓好，他都心甘情愿的追随。
东方墨白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在接手朝政后，接连颁布数道惠民旨意，这让他对他颇为满意。
更何况，东方墨白是他调教出来的徒弟，他自然倾心辅佐。
“师父，墨白很感谢你这些年的付出，你对我们东方家的忠心与日月同辉，墨白对你百分百相信。”东方墨白着，眼眶里流转着的是对独孤一恒的感情之情。
独孤一恒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墨白啊，你是为师最骄傲的徒弟，也确实是为师唯一的徒弟，对于你，为师真的一点挑剔的地方都没有，为师也很认同你对待百姓的政策，也同时和你一样，有着一颗一统七国的决心，这些都是师父和你志同道合的地方。”
“所以，师父，这次回去，我打算劝我的父皇退位，让他去做太上皇，我要封你为东吴国的丞相，唯一的丞相。”
“墨白啊，不需要，你父皇这个人，我是知道的，其实他早就不想呆在这个皇位上的，你知道吗？你的父皇当初并没有看好你，他看好的其实是你的七弟，娴贵妃的儿子，他甚至一度想立他为太子，但是，最终却没有成功，我知道，他早就对皇位厌倦了，所以一股脑儿的干脆什么事都不去理会，所有的朝政都交给了你。”独孤一恒摆着手道。
“可是，师父，我很好奇的是，既然父皇并不想做皇帝，那么当初又是为何能做到皇帝之位啊？”东方墨白充满了疑惑的眼神望向独孤一恒。
独孤一恒摇了摇头，脸色有些沉重，“墨白啊，我原本以为你父皇能成为皇帝，都是因为我在中间帮他谋划的，直到今听那位桃花源的仙女一，我才明白，当年你的父皇也只是被她选中了而已，而我所做的那些只是让你的父皇更顺利的走向皇位罢了，如果当年没有我，你的父皇最后也会成为东吴国的皇帝的，只不过成为皇帝之后，东吴国的朝政可能就没有人去理会了。”
“师父，你这话我还是不太懂，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就是很不明白，我的父皇既然那么不喜欢做皇帝，当年却又为什么会被选为继承皇位呢？”东方墨白疑惑的问道。
面对着东方墨白再次的疑问，独孤一恒很是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和东方墨白这件事，这件事是他埋藏在内心里许久的一件事，甚至他不惜为此杀了许多史官，私自篡改东吴国的国史，让那些见不得光的，都永远沉沦在黑暗的背后。
但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的是，今遇到了桃花源的仙女，听她的意思好像是要让他讲出这些被他隐藏的过往事实。
到底该不该和东方墨白讲那些过往呢？独孤一恒陷入了犹豫郑
“师父，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吗？我感觉你是想把这些事情继续隐瞒下去不告诉徒儿的吧，师父，我想听你出当年的那些事。”东方墨白继续催促的道。
他已经察觉了一些端倪，从仙女的话里，他看到了他师父脸色的变化，他甚至察觉到了他父皇的一些事情，但是想继续追究下去，却遇到了阻碍。
“师父，你就告诉我吧，徒儿真的很想知道。”再次，东方墨白抱拳，满脸的诚恳表情。
独孤一恒点零头，他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瞒不下去了，抬头，迎着东方墨白渴望的眼神道，“墨白啊，其实，你父皇的皇位并不是继承而来的，你父皇的皇位是抢过来的。”
“什么？师父？你我父皇的皇位是抢过来的？”东方墨白听到独孤一恒这句话，吓了一跳。
“没错，你父皇的皇位确实是抢过来的，为师没有一点骗你的意思。”独孤一恒极为笃定的道。
“那么，师父，他是抢了他兄弟的皇位吗？”东方墨白问道。
独孤一恒摇了摇头，道，“并不是，你的父皇，其实并不是什么贵族出身，他原本是一个打家劫舍的山贼，后来，被东吴国的皇帝收服了，便加入了东吴国军队，你的父皇一步一步爬到了大将军的位置。”
“你是，我的父皇并不是皇子出身吗？”东方墨白有些惊讶的问道。
“嗯，确实如此。”独孤一恒点零头。
“师父，请您继续下去，当年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东方墨白顿首，诚意十足。
独孤一恒沉吟片刻，开口道，“墨白啊，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你确定你有耐心去听吗？”
“师父，您请，墨白聆听就是了。”东方墨白回道。
独孤一恒长叹一口气，内心被阴霾笼罩，似乎有疼痛，毕竟这件事，要从他的悲伤往事开始。
“当年我是被恶霸欺辱，杀了妻子和儿子，就在恶霸要杀我的时候，你的父皇站出来救了我，并把恶霸活捉，让我能够亲手杀了他，替我的妻儿报仇，后来我便跟了你的父皇，你的父皇是东吴国的一名大将军，像你父皇这样的大将军东吴国有十八人，所以，你父皇名义上是大将军，其实也并没有多么的煊赫。”
独孤一恒着，停顿了下，眉头紧皱，接着道，“我坐了你父皇的幕僚后，给他出了很多的主意，当时的东吴国可是全七国里最强盛的国家，皇帝姓吴，那时候东吴国东征西讨，和边境的湮雪国打，和边境的浅秋国打，甚至越过西蜀国直接去打木卢国，反正，很风光的一个国家，大有吞并六国的趋势，后来，渐渐的，你的父皇在连年的征战中，因为听取了我不少的意见，攻城略地也收获颇丰，当时的东吴国皇帝对你的父皇极好，把那些他攻下来的城池全送给了你的父皇，你的父皇势力渐渐增大，其实，这些都是我在背后出谋划策，你的父皇只是按照我的计策执行罢了。”
独孤一恒着，望向东方墨白，“墨白啊，我这话你可不要认为我在吹嘘我自己啊，我只是把当时的实情出来而已，希望你不要太往心里去。”
“没有的师父，你也不要多想，你继续我听着呢。”东方墨白道。
“其实真的，你的父皇那时候虽然是大将军，但是从来都只是放纵自己的手下，从来不去约束管理，是我帮他把手下治理的更像一支军队，你的父皇眼光很浅薄，根本看不到太远的未来，那时候，新皇刚登基不久，酷爱打猎，总是对朝政不理不顾，每次一去打猎都是好几日，但是那时候的东吴国已经非常强盛了，几日朝政不处理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是长此以往的话，肯定不行，我当时就告诫你的父皇，让他早做打算，谁知道他根本听都不听我的话，甚至对我的这些早做打算的话有些反感，他只想做一个行乐须及时的将军，墨白，你觉得现在你的父皇有远见吗？”
独孤一恒着，停顿了一下，望着已经听的入迷聊东方墨白道。
东方墨白摇了摇头，回道，“如果父皇要是真的有远见的话，他也应该早就能看到百姓间渴望统一的心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七国混乱的局面维持了那么久，统一是未来必然的趋势，我们要么去统一，要么被统一，我与父皇不同之处就在于，我不喜欢被动，我要去主动统一六国。”
“没错，墨白，师父觉得你的这话很在理。”独孤一恒赞叹道，他的心里早就清楚，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这是谁都难以阻挡的大势，七国间分裂已将近五百年。
百姓早就厌倦了这种慌乱的生活，他们只想过上安定平淡的日子。
“师父，你接着我父皇和他抢夺皇位的事情吧。”东方墨白绕过这个话题，他的心里还是很在乎刚刚他师父的那件事。
“好，墨白，你既然想听，师父必然讲给你听。”独孤一恒着，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接着道，“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忘记是多久了，快有一年多的时间了吧，有一，你的父皇突然找到我让我和他一起策划夺取皇位的事。”
“师父，你我的父皇当时会主动找你谈夺皇位的事？”东方墨白打断独孤一恒的话，这个对他来有些难以相信。
“没错，确实是这样，我和你一样，当时听到他主动找我让我为他策划夺皇位一事的时候，我的惊讶不亚于现在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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