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大丫鬟的地位

　　董清婉听到此话，立刻跪在地上，强迫自己镇静，以免牙齿因着紧张而打颤。

　　“祖母，婉婉就是用妹妹的药方抓的！”

　　“大小姐，婢子不知何时得罪过您，您要如此陷害婢子，这药方是二小姐口述，婢子亲手誊抄的。”此时的金蝉已经站了出来，跪在老太太腿边。

　　大户人家的规矩多，老太太房里的阿猫阿狗都比其他房里的下人尊贵，金蝉从小就在老太太膝下长大，更是跟她半个女儿似的，从来没受过这委屈。

　　“什么……？”董清婉只愣了一秒，立刻咬死了：“祖母，婉婉就是按妹妹的药方去抓的，与金蝉姐姐无关，一定是妹妹在药方上动了手脚。”

　　涟漪弯腰，尽可能将头压低，将药方递了过去，那上面的字迹果然跟金蝉的笔迹如出一辙。

　　金蝉冷笑了声，也不和任何人对峙，只倔强的说道：“老祖宗，金蝉若存了害您的心思，愿人人啖之。”

　　老祖宗伸了伸手，金蝉用指尖轻触，站起身来，目光清冷的站在老太太的身旁。

　　“你，一定是你！”董清婉见难逃此劫，不敢得罪金蝉，便倒打一耙嫁祸给李彩凤，“是你篡改了金蝉姐姐写的药方！”

　　李彩凤不卑不亢，只冷淡了回应了句：“我从小在陋巷长大，母亲做针线换来的银两填饱肚子尚且不能，更加没有读书的机会。不似大小姐这般精通文墨，属实惭愧。”

　　“从小不懂，不代表现在不懂。”赵氏看着女儿身陷囹圄，不能坐视不管，捋了捋思绪之后继续说道：“谁知你这四年流浪去了哪里，是不是在教书先生家里做了什么门童。”

　　赵氏试探的言语，不断暗中观察李彩凤的神情，发现并无异常后，内心的疑惑也丝毫未减，这一切实在是太奇怪了。

　　曾经，她跟她那个死去的娘亲一样，空有漂亮的皮囊，却倔强无脑。

　　不知何时，竟然变得这般有心机。

　　争执中，老祖宗显然已经心里有数，她垂下眼眸，训斥时句句锥心：“婉婉，我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可你太令我失望了。为了跟真真斗气，竟敢往我的药里投毒……”

　　老太太的话还未说完，赵氏已经意识到事情的利害关系，她用手一指李彩凤，劈头盖脸的骂道：“好你个野种，竟敢算计到你嫡姐的身上！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记恨你那个为妾的母亲死在了我们的手中，可你也不想想，妾就是妾，敢跟少爷通奸，就算千刀万剐了她也不过分！”

　　“果真如此吗？”李彩凤强按耐住内心的巨大恶心，“若夫人愿意，可否叫大哥过来还原实情？”

　　“呸！就凭你，也配跟我儿子对峙？”赵氏说完，老太太的脸色已然从方才的憎恶变成犹豫，她对妾氏根深蒂固的看不起，使得她无法对嫡出大小姐过分苛责。

　　“祖母，婉婉没有！”董清婉咬死了她没有动手脚，任谁也不敢诬陷她。

　　老祖宗挥了挥袖子，示意大家退下，金蝉很合时宜的送了客，留下满屋的硝烟和草药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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