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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7.我看过兵书,我不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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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子雄站在城头, 远望波斯军团。波斯军团在喀布尔城外缓缓展开,几十个方阵明显的分成了三个序列。大雨之中,波斯士卒依然站得整整齐齐,每个人之间的间距都没有一丝的出错, 也没人伸手擦汗,军阵中弥漫着严谨和肃穆。大越的将领们谨慎了,站得这么整齐可不容易, 多少士卒左右都分不清,更别说在雨中站队列了,这些站得整齐的蛮夷一瞅就透着精锐的味道。

  “但是,好像缺了点什么。”李子雄皱眉, 总觉得这支波斯军团有哪里不对。

  “为了伟大的兔魔!”波斯难民疯狂的冲锋, 胡乱的冲到了波斯军团的第一序列面前。波斯军团的士兵毫不退缩的站立着,大声的叫着:“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祂迷惊愕的问周围的人:“他们在叫三人行?”这算什么口号?

  周围的大越移民随意的回答:“你听错了!”祂迷想想有道理, 一群波斯人在战场喊着《论语》的情况太诡异了, 多半是类似的波斯语,她听错了。

  “都好好休息!”回凉呵斥着。

  两支队伍很快撞在了一起,惨烈的厮杀着, 可是打了许久,都没看见多少人倒下。

  “兄弟, 都是波斯人, 大家混口饭吃, 没有必要玩命吧?”某个波斯难民小心的对面前的波斯士兵道。那黑黑瘦瘦的波斯士兵心领神会, 打工者996一年之后是老板又有钱买跑车了,士兵拼死厮杀之后是将领升官娶了小老婆。

  “杀!”那波斯士兵大声的喊,然后高高举着刀,对着无人的地方用力砍下,对面的波斯难民会意,同样大喊:“杀!”对着没人的地方乱刺。你来我往,打得热闹极了,彼此的上级都不懂波斯话,完全不用担心识破。

  波斯军团的其余军队静静的站在大雨中,没有一丝的懈怠,更远处,一群头戴书生巾的人撑着油纸伞,在大雨中傲然而立,远远的观看着前方的厮杀。

  “嘿嘿,胡雪亭的将领果然都不读兵书。”某个书生微笑着,手中的碧绿油纸伞微微倾斜,雨水从伞面上如瀑布一般的流淌下来,地上有一朵野花在泥污中挣扎,被流水一冲,顺利的出了泥污,随着水流飘向了远方。

  “落花流水啊。”那书生微笑着,这兆头极好,今日定要杀得胡雪亭的手下落花流水。

  另几个书生淡淡的看着远处,有人一手负在背后,身上的青衫在风雨中被淋湿了衣角,他也不在乎,盯着远处的战场,嘴角露出冷酷的笑容。“那些大越士卒估计到死也没有想到,他们为什么会死在异国他乡。”

  几个书生无声的笑着,大笑不符合他们儒雅的气势,但这无声的微笑更显示了他们的雍容气度。

  “这城中是李子雄吧。”有书生明知故问。他们对喀布尔调查了许久,怎么会不知道城中的大将是李子雄。

  “李子雄庸才也。”那书生笑着道,“李子雄年少时参军,却没什么大功,全靠苦劳积功升迁,后一直在地方为官,久任刺史,虽掌兵马,却不懂兵法,更不曾与强敌作战,当刺史之时最大的战斗也就是抓小偷而已,而后跟随杨恕平定汉王杨谅之叛,李子雄最大的战功竟然不是苦战获胜杀敌无数,而是在酒席之间拿下了不服指挥的幽州总管窦抗,这战功只怕是文官的痕迹超过了武将了。”

  “回到洛阳当官,又一次名动洛阳的原因竟然是被大随圣上派去整顿仪仗队,嘿嘿,这李子雄若是知道兵法,我等晓畅兵书又该如何称呼,难道个个都是战神军神吗?”那书生嘲笑着,其余人笑而不语,李子雄果然算不得名将大将,一点拿的出手的功绩都没有,每次都是属于跑腿的活,偏偏又做过了户部和兵部的尚书,德不配位,李子雄能有今日显然完全是靠杨恕任人唯亲了。

  “瞧,李子雄轻易的就中了我们的计策,把王世充的骑兵派了出去。”又一个书生对李子雄不屑一顾,喀布尔城地处要害,沟通西突厥和小亚细亚半岛,重要无比,只有担心军队不够多,哪有随便派遣出去的道理,但李子雄就是把王世充的骑兵派了出去。

  “嘿嘿,五千精锐骑兵啊,这喀布尔城中哪里还有能战的骑兵?”某个书生微笑,一点没有把喀布尔城墙外列阵的回凉等骑兵放在眼里。一群民兵而已,不知道认识十个字吗,也敢和他们这些饱读兵书之辈对抗?

  “李子雄无能之辈,一生都在死读书,只会按照兵书做事,不懂兵法之道在于‘变’。”一个书生笑着,风雨渐大,油纸伞有些经不起风雨,想要从他的手中逃走,他微微的侧了侧身,调整了油纸伞的角度,稳稳的握住了油纸伞。

  某个书生慢慢的蹲下,护着脚下一株摇晃的野花,那野花的花瓣已经被大雨和狂风吹散了几瓣,有他遮挡,终于挺直了歪斜的花枝,微微的点了点头,仿佛是向那书生道谢。

  “好一朵鲜花啊。”那书生轻轻的伸手摘下了那花朵,放在鼻尖轻轻的嗅着,没有闻到一丝的芳香,反而有一丝淡淡的臭味。他也不在意,随手把玩着,道:“苏将军为圣上说动了阿拉伯人,但蛮夷生性贪婪又狡诈,岂会真的为了圣上出兵,定然只出动千余人诈做进攻安卡拉,以安卡拉之坚固,杨轩感绝不会有一丝的危险,李子雄却不知道,只以为杨轩感危急万分,久无音讯,终于调动了骑兵救援杨轩感。嘿嘿,忠心有余,智商不足,兵法更是欠奉。”

  一群书生都微笑着,神情中透着骄傲。虽然他们得不到阿拉伯人的消息,甚至唯一能够得到的消息只有关于喀布尔城的,还是靠混在喀布尔城中的波斯难民透露出来,但是他们个个都是真正的人才,讲究的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仅仅用少得可怜的消息就推测出了整个战局的真相,并且抓住机会,料敌机先。

  “李子雄之辈唯一的本事就是吹牛拍马,哪里懂得兵者诡道也,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某个书生眉梢微微翘起,声音平静无比,李子雄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预料当中,如何能够不败?

  远处,波斯难民军与波斯军团的战团中厮杀声震耳欲聋,几个书生仔细的看,距离终究远了,看不清乱战之中谁倒下了,更看不清血液飞溅,但料想定然是流血漂橹,染红了积水。

  “不分胜负啊。”某个书生望着战团,估计着双方的位置没有发生大的变化,这战斗力果然相差无几。他取出折扇,手指一弹,在大雨中轻轻的摇晃着。“不愧是我们花了两个月时间,手把手教导出来的精锐士卒。”

  众位书生个个挺直了胸膛,一群只会种地的波斯农奴农民懂什么打仗,拿着一把刀都在发抖,是他们教会了这些人怎么站方阵、偃月阵、锋矢阵,短短的两个月时间内把废物训练成了步伐坚定敢打敢杀的精锐士卒。瞧那些大越士卒根本没有队形,只会乱冲,可见李子雄真是草包到了极点。

  某个书生看着天色,狂风渐渐的止住了,大雨却没有停,没有了狂风肆虐,这暴雨的气势立刻弱了七八分。他伸出手,抹掉了衣衫上的雨水,仿佛说着非常微小的事情一般,轻描淡写的道:“胡雪亭的将士纵横无敌,依靠的利器有三。其一是骑兵,战马冲撞之力足有万斤,岂是人力所能及,以骑兵对步兵岂有不胜之理?其二是纸甲,有纸甲在,刀剑不能伤,箭矢不能入,只有胡雪亭能够伤人,却没有别人可以伤她,岂不是有胜无败?其三是(弩)箭,(弩)箭犀利,远胜弓箭,胡雪亭有此利器,尚未遇敌,已经射杀了大半敌人,又有谁能与之战?”他嘿嘿的冷笑着:“胡雪亭纵横天下无敌,无非是如此尔,既无兵法,也无阵型,全靠奇技(淫)巧胜敌,庸碌之辈不知厉害,自然是败在了胡雪亭的手中,而放在我等的面前,胡雪亭又算得了什么?”

  “胡雪亭只是运气好,一直没有遇到真正的大将,所遇之敌都是不学无术之辈,成就了竖子的威名。”有书生不屑的扯动嘴角,胡雪亭打来打去都是蛮夷、流寇、山贼之类的敌人,一个有含金量的敌人都没有遇到,世人有眼无珠,看不透胡雪亭的威名背后都是虚妄。

  众书生举着油纸伞,在大雨中悠闲的笑着,今日之战,其实是他们反复思索得出来的最佳作战计划,从作战的一开始就已经赢了八成。

  “大雨之中,胡雪亭刀枪不入的纸甲失效,大家都是布衣,你能伤的了我,我也能伤得了你,胡雪亭的大军再也不是不死骑士。”某个书生对什么天灾兵团,不死骑士真是鄙夷极了,蛮夷懂什么纸甲,以为砍不死穿着纸甲的大越将士,对方就是不死骑兵了,真是愚蠢的可笑。

  “大雨之中,所有箭矢都不好使,我等本来就不以箭矢见长,没了箭矢,不过是折算了一分,胡雪亭没了箭矢,就是折算了七分,以一换七,我等又赢了六分。”另一个书生接上说道。

  “这胡雪亭最强的骑兵,却也没能逃过我们的算计,哪怕李子雄没有中计调开了王世充的骑兵,此刻也不是我们的对手。”又是一个书生笑着道,目光盯着脚下的泥泞土地。大雨的目的并不只是纸甲和箭矢,还有这脚下的土地。喀布尔的几处城门何处城墙低矮,何处年久失修,何处地势不佳,容易积水,何处泥土松散,下雨就会变成泥沼,一众书生早已通过混在波斯难民之中的二五仔细细的调查过了,今日选择如今的位置进攻,就是因为这一块地方的地面下雨后立刻变成了泥沼,战马难以行进,最大程度的克制胡雪亭的骑兵。

  如此,胡雪亭的骑兵,(弩)箭,纸甲三大克敌制胜的法宝尽数被他们克制,胡雪亭的不败威名哪里还有机会吹嘘?

  “可惜,今日这城中是李子雄这个废物,而不是胡雪亭。”某个书生长叹,若是胡雪亭在此,今日就要一举击杀胡雪亭,从此威震华夏。

  “我等有诸葛孔明之才,却埋没于尘土之中,大浪淘沙,苦难磨砺,终于让我们放出了灿烂的光亮。”某书生轻轻的摇着折扇,气定神闲。

  “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伐其身行,行弗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一个书生曼声长吟,回想自己一行人从中原腹地被驱赶到了蛮夷之地,忍饥挨饿,为了三餐时而爱豆秀,时而神医治世,可谓是苦不堪言,身心俱疲,但就是这坚固的岁月却让他们锻炼出了钢铁一般的神经,以及学会了兵法,学会了如何卧薪尝胆,终于取得了一片天地,终于可以青史留名,杀回中原。

  “杀了李子雄,夺了喀布尔,然后我军断了杨轩感的粮草,杨轩感军心必乱,内讧之下杨轩感必然败亡,其军定然震恐不知所措,我军收其众,取其精锐,编成大军,取西突厥草原,而后驱赶蛮夷进攻陇西,夺回关中,天下震恐,知道再击杀了胡雪亭,这中原就是我等的天下。”众书生兴奋的展望未来,只觉前途光明灿烂,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取得天下之后的自相残杀了。众人都不露痕迹的看了一眼同伴,文无第一,天无二日,这些人虽然都是精英,但若是不能臣服自己,将来只能忍痛杀了。

  喀布尔的城头之上,李子雄哈哈大笑,终于知道这一支波斯大军缺少什么了。

  “被他们站得笔直给吓住了,还以为是精锐,没想到竟然是仪仗队。”李子雄笑着。

  喀布尔城下,回凉仔细的看着波斯军团,高高的举起了手:“准备进攻!”两百余人跳上了战马,检查着装备。

  “我也去!”祂迷欢呼着。其余人却皱起了眉头,不管个子有多高,14岁就是14岁,这个年纪不到生死关头,实在轮不到她上战场。

  “其实,我今年41了!”祂迷毫不犹豫的道,“我修炼有成,驻颜有术。”

  众人都不理她,小孩子在城中胡闹无妨,反正未经考验的波斯难民在大越官方眼中不是人,出了事直接杀了就是了,祂迷想在城中怎么胡闹都行,但是要带她出战,人人都有压力。

  “你们当中有几个打得过我?”祂迷气恼了,“其实,我是神灵转世,身具洪荒之力,一个呼吸就是世界毁灭,此番下凡是为了锻炼我的意志,了解什么才是爱。”

  回凉看看左右,其余人缓缓点头,这次的敌人容易对付,大家都多看着祂迷一点就是了。

  “换铁甲!”回凉道,祂迷笑嘻嘻的,急忙穿了铁甲,拿着一把大刀使劲的挥舞着。

  “向前!向前!一直向前!”回凉厉声叫道,率先冲了出去,两百余骑跟在她的身后冲向了波斯军团的阵地。

  “是天灾军团!”波斯难民中有人注意到了,大声的欢呼。

  “天灾军团!天灾军团!”难民军大声的欢呼,士气再次爆棚。

  波斯军团整齐的呼喊声毫不示弱:“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真的是论语!”祂迷震惊了,是不是时空错乱了,她正在进攻一支大越的军队。

  回凉带领骑兵绕过了纠缠在一起的波斯军团方阵,向后方疾驰。

  “不过如此。”某个书生笑着,大越的将领就是喜欢玩骑兵突破,不过这种伎俩在他们的眼中根本就是送死。“传令,中军前进。”

  锣鼓声中,波斯中军大步前进,行进之间阵型丝毫不乱。

  “举起长矛!”有波斯小头目大声的叫着,几排波斯士兵一齐平端着长矛。

  “保持距离!”波斯小头目厉声呵斥,这可不是训练,手中拿的是真的长矛,若是距离没有控制好,后排刺到了前排的身上,那乐子就大了。

  几排波斯士兵严格按照训练,每排之间至少有三丈远,所有的长矛高度完全一致。

  “刀盾对刀盾,长矛对骑兵,兵对兵来将对将。”某个书生望着中军的队形很是满意,根据兵书上的图形训练的劲旅,与兵书上安全一致。

  “胡雪亭的骑兵遇到了我等的长矛兵,必死无疑。”另一个书生笑着。胡雪亭最喜欢的就是骑兵冲阵,那些庸将喜欢把所有长矛兵抱成团,实在是胆小无比,不懂兵法,翻遍兵书,何时有长矛兵胆怯的抱成团与骑兵作战的?

  “长矛如林,什么叫‘林’,当然是站成数列了!”那书生拂袖,袖子上的水柱随着甩袖而落在了地上,却被暴雨淹没,分不清有没有溅起水花。

  “这长矛阵是我翻了无数的古画,结合兵书只言片语,历时数年才找出来的真相。”那书生骄傲无比,这可不是在缺少书籍的波斯完成的,他在中原的时候就想着出则为将,入则为相,刻意的收集各种战争绘画和兵书,这才得出了长矛阵就是几列横队的真理。

  “大越不过一二百人,在我长矛阵前第一排就能击杀他们大半,经过了第二排,第三排,还能活着几个骑兵?”那书生看着远处回凉直冲长矛阵,眼神中的鄙夷和自信都要流出眼眶了。

  “是,我等可以开始提前庆祝了。”另一个书生也笑,大越的骑兵看到了长矛兵竟然不撤退,真是死读兵书啊。

  回凉纵马疾驰,眼看前方的波斯长矛兵稀稀落落的站着,笑得牙都要掉了。

  “准备冲阵!”回凉厉声大叫。马蹄声中,天灾军团冲入了波斯长矛兵阵营中。一群波斯长矛兵狞笑着,儒家子弟们说了,长矛对骑兵,长矛兵必胜无疑。

  “我们必胜!”长矛兵小头目怒吼,信心百倍,如他这类小头目曾经亲眼目睹过儒家子弟做的示范,一个穿着波斯全套盔甲的骑兵冲向一个长矛兵,却被长矛兵轻易的捅下了战马。

  “杀!”一个波斯长矛兵照着训练,微微侧步避开了战马的冲锋,恶狠狠的一矛刺了过去。周围的长矛兵羡慕的看着那人,这一刺的动作标准极了,肯定可以刺中战马上的骑兵,将她打落下马。好些人想着这头功被他拿了,以后肯定升官发财。

  回凉尽量缩小身体,将长剑贴在身侧,对准长矛用力格挡,长矛受力改变了方向,划过了回凉的身体,不等那波斯长矛兵收回刺空的长矛,回凉已经冲到了那波斯长矛兵的身侧,长剑只是一斩,已经在那波斯长矛兵的脖子上砍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下一刻,跟在回凉身后的祂迷又是一刀斩在了那长矛兵的身上,那长矛兵打着转倒在了地上。

  其余波斯长矛兵的脸上犹自带着羡慕的笑,下一秒就凝固在了脸上。“为什么没有刺中骑兵?”所有波斯长矛兵心中惊恐万分,与训练的完全不同。

  “杀!”更多的骑兵冲入了长矛兵之中,迅疾的一路冲杀过去,片刻间就撕裂了长矛兵队伍。

  “转向!转向!”回凉大声的喊着,在长矛兵之中反复冲杀。

  “快逃!我们上当了!”波斯长矛兵悲愤无比,那些儒家子弟教的根本没用!波斯中军瞬间溃不成军,什么队列,什么长矛克骑兵,谁管它!

  远处,几个书生怔怔的看着中军溃败,上万长矛兵竟然被两百骑兵击溃,无数距离回凉远的几乎看不见的波斯士兵竟然也扔下了手中的长矛,不顾一切的逃走。

  “废物!废物!长矛破骑兵这是兵书上写的清清楚楚的,没想到竟然被这几个废物祸害了全军!”某个书生铁青了脸,只觉一将无能累及三军,就不该挑那几个波斯人当长矛兵的小头目,若是换几个勇敢的波斯人,早就杀掉了区区两百个骑兵了。

  其余书生点头,诸葛亮运筹帷幄,也有用错了马谡的时候,他们只是不小心用错了人,非战之罪。瞧那几个波斯小头目在毒蛇面前面不改色的吹奏,还以为个个都是勇士,没想到竟然是个绣花枕头。

  “可惜,可惜。”几个书生摇头,但并不担心,诸葛一生唯谨慎,他们手中没有赵云黄忠,甚至马谡都没有,只有那些该死的波斯人,又怎么会没有安排后手?

  “一将难求。”某个书生摇着折扇,虽然看不真切,但上万长矛兵被两百骑兵追杀,再怎么被反复屠戮,又能杀得了多少?剩余的士兵当中千里挑一,总能找出一些猛将的。

  回凉四处追杀长矛兵,竟然失败了。

  “该死的,他们怎么站得这么远?”回凉愤愤不平,上万长矛兵站成了三四列没什么的,但是为什么每列之间距离远的可以纵马了,而同一列当中的两个人之间又远的伸出长矛都碰不到,刚追杀了西面的一小部分波斯长矛兵,其余方向的波斯人已经跑得没了踪影。

  “要不要追上去?”祂迷小心的问,左顾右盼,只觉威风凛凛,宛如天神。

  “停步!”回凉举起了手臂,那些长矛兵扔掉长矛后跑得真是快,追过去的距离太远了,马儿都要跑瘦了。

  “万胜,万胜,万胜!”喀布尔城头的大越士卒见回凉大胜,大声的欢呼。

  “我们赢了!天灾军团杀光了上万人!”有波斯难民听着背后的欢呼声,百忙中透过缝隙看了一眼前方,却见天灾军团个个毫发无伤,而上万长矛兵却不见踪影。

  “天灾军团万岁!”波斯难民大吼,只觉理所当然,天灾军团要是打不过人类,还叫天灾军团吗?

  “杀光敌人,我们就是大越人!”有波斯难民大声的嘶吼,不论是回凉还是李子雄都没有派遣军队支援他们,这原因已经明显的不要不要了,波斯难民想要成为大越人,就要拿眼前的波斯人的脑袋做投名状。

  “为了我们自己,杀光这些波斯人!”有波斯难民大叫,俨然以大越人自居。

  “我们就想做大越人而已,你们为什么不去死?”有波斯难民厉声呵斥这波斯士兵。

  一群波斯士卒愤怒了:“你们太无耻了,竟然真打!”被人背叛的愤怒和求生的**之下,波斯士卒爆发了强大的战斗力,与波斯难民奋力厮杀在一起,只是片刻之间就有几百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去死!”波斯语在战场中乱喊,分不清是那支部队的人叫着,残酷又血腥的厮杀中唯一能够区分敌我的仅仅是身上的衣服。

  “稍坐休息,准备冲击波斯人本部。”回凉看向远方,那几个拿着雨伞悠闲的看着战场的人太刺眼了,肯定是波斯人的主将,只要击穿了最后波斯人阵列就能擒贼擒王。

  “怎么,想要对我们下手了?”几个书生冷笑着。

  “让她们来。”某个书生冷笑着,扔下了雨伞,仰面向天,任由暴雨打在身上,湿透了发丝。

  “我等的鹤翼阵虽然不敢说天下无敌,但练得纯熟了,破解小小的两百余骑兵那是轻而易举。”那书生转头道,雨水顺着发丝流下,衬托他苍白的嘴唇更加的毫无血色。

  喀布尔城头,李子雄大声的笑,差点喘不过气来,这辈子没有见过这么可笑的军队。

  “是谁?对面的将领是谁,确定不是我们派过去的卧底?”李子雄板起脸问道。一群将领哄笑,这场战斗是稳赢了。

  “看,这是鹤翼阵!”有将领从城头俯视,立刻看清了波斯军团的动静,一个完美的鹤翼阵在波斯士兵的走动中飞快的成型。

  “这也配叫做鹤翼阵?”李子雄真是气乐了。几个将领用力点头:“当然是算!”兵书有云,倒八字的队形就是鹤翼阵,至于这士卒当中该手持什么武器,间距多少,兵种如何,人数多少,那与阵型无关,鹤翼阵就是鹤翼阵。

  李子雄大笑,心中飞快的思索,这波斯人若是如此的菜,是不是该主动进攻波斯了?

  “以攻代守,争取主动,还是中了波斯人的调虎离山之计?”李子雄细细的思索,城下的波斯军队太菜了,可不像是麦铁杖和王世充嘴中的波斯人,当年那些波斯人差点打破夏威夷的,这些菜鸟会不会是故意派来送死的,真正的强军都埋伏在波斯境内,就等大越傻乎乎的低估了敌人之后跳入陷阱?

  “真是狗屎啊!”李子雄低声的骂道,平时看不出水平,到了关键时刻就看出能力来了,他缺乏判断正确局势的能力,守成有余,进取不足。

  回凉看着逐渐展开的鹤翼阵,真心觉得这次赚大发了。

  “没想到我回凉竟然有用两百骑破两万人的时候!”回凉感动的要哭了,这是吃了多少只兔子才得到的天降馅饼啊。

  “胡说,这是因为我在这里,我说,我们会胜利!”祂迷蹦跶,一群人都无视她,有人顺手把军旗递到了她的手中,这么沉重又巨大的东西也就两米高的祂迷最合适了。

  “我是兔魔的使者!”祂迷挥舞着旗帜,又开心了。

  “杀了那些蛮夷!”回凉翻身上马,有肉包子不吃实在是对不起璀璨的人生。

  “杀蛮夷!”众人跟着叫。

  “今日之后,我们将会名留青史!”回凉大笑。

  暴雨之中,鹤翼阵缓步向前挺进,似乎要将回凉包围在内。

  “都不要怕,我们是无敌的!”鹤翼阵,一些波斯小头目大声的叫着。

  “千万不要崩溃逃跑,看那些长矛兵,以为跑得了,结果都死了!”某个波斯小头目大声的道,上万长矛兵竟然被两百人击溃了,这还叫做人吗?回家当萝卜去吧!

  “严格按照阵型前进,哪怕大越人冲过来也不要怕,我们有伟大的孔子孟子指引着我们前进,我们将战无不克攻无不胜!”波斯小头目们大吼。

  一群波斯士兵用力点头,必须严格按照训练前进,绝不会像那些萝卜一样傻乎乎的逃走。

  鹤翼阵在大雨中踩着鼓点,大步前进,每一个士兵的脸上都带着坚毅和自信,上万人要是打不过两百人像话吗?

  “我们是天下精锐!”有波斯小头目大喊。

  “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上万波斯士兵大喊。

  “我们是伟大的孔子的门生!”又是一个波斯小头目大喊。

  “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上万波斯士兵继续喊。

  鹤翼阵不断地逼近,每一个波斯士兵的脚步都准确无比,队形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一丝一毫的偏差。

  “回凉,向哪里冲?”某个移民问道。

  回凉眨着眼睛,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主意。“原地不动!”

  毛?两百来人惊讶的看着回凉,没了距离,这骑兵的冲击力发挥不出来。

  “别担心,我算过了,我们必胜!躺赢!”祂迷神情严肃,眼神深邃无比,举起一只手对着天空。

  “兔魔告诉我,我们只要在这里待着就会获得胜利!”祂迷大声的道。

  回凉瞅祂迷,小丫头抢我的台词?

  鹤翼阵缓缓又坚决的前进,回凉带着两百余骑兵却下了马,淡定的给马喂草料和饮水,视敌人如无物。

  “蠢材!”后方的几个书生失笑,不懂兵法阵法的人是悲哀的,竟然不知道落入了鹤翼阵中有死无生。

  “只会野蛮冲撞。”某个书生冷笑着,收起了折扇,都被暴雨打湿了,再摇晃就要破了。

  “胡雪亭目不识丁,排斥圣贤之书,哪里会有我辈学子投靠,这军中将领自然是个个文盲了。”一个书生道。其余人笑着点头,他们知道胡雪亭的地盘私塾的推广力度非常大,找个文盲都不容易,但不妨碍他们故意污蔑胡雪亭和她的手下。

  “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某个书生淡淡的笑,深深的感觉到了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意境。

  倒八字的鹤翼阵的前端已经包围了回凉等人,一群波斯士兵嘴角露出了狞笑,鹤翼阵的阵型完美,队列整齐,回凉已经陷落在了阵法当中。回凉继续喂马,头都没抬。

  “赢了!”书生们笑。

  “赢了!”鹤翼阵上万波斯士卒笑。

  “哈哈哈!”李子雄大笑,回凉还是有些眼力的。

  鹤翼阵继续前进,越来越多的波斯士卒经过回凉的身侧,回凉淡定无比:“没我们什么事,还来得及吃个下午茶。”一群移民反对:“早点结束早点回家,冻死我了,再淋雨喝姜汤也补不回来了。”“谁有雨伞,借一把使使。”

  “祂迷,借你的军旗使使。”有人看中了军旗,多少可以遮挡些雨水。

  “做梦!”祂迷用力的挥舞着军旗,“此乃玄都洞八景宫太上老君手中的离地焰光旗,吾以无上神力催动此旗,护得我等平安,蛮夷看不见我等,岂能随意给你遮雨?”

  鹤翼阵还在前进,眼看回凉等人距离倒八字的最后一端越来越近,回凉依然毫无动静。

  鹤翼阵上万波斯士卒目瞪口呆,几个书生目瞪口呆,阵型完美,队列整齐,一步都没有踏错的鹤翼阵眼看就要走到了尽头,但是为什么毛都没有发生?

  “这……这该怎么做?”几个波斯小头目额头流汗,纵然是大雨倾盆依然无法让他们冷静从容。

  “先生没教过啊!”有波斯小头目茫然了,训练的时候都是对方一字长蛇阵,然后被鹤翼阵全方位碾压,大批的敌人被轻易的击杀,可是对方躲在了鹤翼阵的最中心位置,淡定的吃下午茶,又该怎么办?

  “无论如何,不能乱了阵型!”有波斯小头目深深的记住了长矛兵们的下场,阵型一乱,就会立刻被敌人摧毁。

  “对,那是大越人的奸计!”一群波斯士兵都用力的点头,肯定是打不过鹤翼阵,故意想让他们主动离开队形,从而击溃强大的鹤翼阵。

  “敌不动,我不动。不管大越人做什么,我们只管按照训练走好队列!”有波斯小头目大声的叫,一群波斯士兵用心记住,原本有些轻微变形的阵型瞬间又恢复了整齐。

  “可是,我们距离她们很近很近!”倒八字的最后一端之间的距离大越只有二十余丈,扣除回凉等两百余人的站位,倒八字距离回凉等人最近的位置不过三五丈,真的是稍微跑几步就触手可及啊。

  “不要管!不要看他们!不要看那面旗帜!一定有阴谋!他强任他强,明月照大江!”几个波斯小头目已经想清楚了,就算大越士卒躺在地上,他们也绝对不能破坏完美的阵型。

  鹤翼阵越走越近,眼看倒八字的端口就要经过回凉等人了,波斯士卒眼观鼻鼻观心,坚决走好队列。

  “大越人是不是傻的啊?为什么不动手!”远处,某个书生恶狠狠的把油纸伞扔在了地上,脸上的从容不迫已经不见,唯有丑陋的狰狞。

  “打啊,打啊!”另一个书生大声的叫。可距离稍稍远了些,鹤翼阵的士卒根本听不见。

  “敲锣!”有书生反应过来,负责敲锣的波斯士兵茫然的看着那个书生,小心的问道:“将军,请问敲那种信号?进攻?撤退?”

  “进攻!当然是进攻!”那书生怒吼,波斯人就是蠢。那波斯士兵急忙敲响了进攻的锣鼓。

  鹤翼阵上万波斯士兵听见了,小头目们大喊着:“是进攻的锣鼓,我们加快脚步!”

  鹤翼阵以更快的速度经过了回凉等两百余骑,步伐一丝都没有走错,阵型整齐无比。

  几个书生死死地看着鹤翼阵,兵书上没写队列走得好,结果气死人。

  祂迷放声狂笑:“我说了躺赢!我是兔魔的使者祂迷!”更加卖力的挥动旗帜。

  “上马!”回凉看着已经到了背后的鹤翼阵,又冷笑着盯着前方的几个书生和千余亲卫队。

  “向前!向前!向前!”天灾军团大叫。

  几个书生脸色大变,只觉这区区两百余骑如恶鬼一般不可触碰。

  “快逃!”某个书生大叫,转身就逃。

  “不要逃!我们还有一千余精锐!”另一个书生怒吼,猪队友!竟然崩溃了!

  “列阵!列鱼鳞阵,我们一定可以击破大越骑兵!”那书生怒吼,奋力的去拦逃跑的波斯士卒,他已经想通了为什么鹤翼阵无效,因为该死的鹤翼阵缝隙太大了,被人钻了空子。只要换成实心的鱼鳞阵,大家拼血,一千对两百,肯定可以干掉大越骑兵的。

  “没用了,快逃吧!”又是一个书生无奈的道,那些波斯人已经扔下了手中的兵刃,毫无战意了。“只要有一个人逃走,所有人都会跟着逃走,留下来的只能成为炮灰。”他长叹着,“快逃吧!”

  要是他们在这些人都跑了,那些与波斯难民纠缠的波斯士兵,那傻乎乎的鹤翼阵士兵呢?

  “只要逃回了波斯,我们有的是人!”那书生神情坚毅,危急之时当断臂求生,那些废物士兵死光了也无所谓,几月就能再训练一批出来。“无非就是输了一次而已,孔圣人也有到处逃命和流浪的日子,我们逃一次不过是与圣人更加的接近了。”那书生看透了人生。

  一把把油纸伞落在了地上,在风雨中飘动和旋转,一群书生已经带着人仓皇而去,地上凌乱的散落着兵刃和各种物品,在大雨中凄凉无比。

  “快!他们追上来了!”某个书生大叫,催着拖着他奔跑的波斯士兵,那几个波斯士兵回头看看,毫不犹豫的抛下了那个书生,嗖的就跑了。

  “你们竟然敢如此对我!”那书生愤怒极了,仁义礼智信,哪一条允许抛弃主子了?

  “混账!王八蛋!苍天定然饶不了你们,你们定然会五雷轰顶!”那书生大骂,跌跌撞撞的在泥浆中跑着。

  “杀了!”马蹄声中,回凉如旋风一般的赶到。

  “不!不要杀我!”那书生惊恐的大叫,眼前只见刀光一闪,人头已经飞到了半空之中。

  远处,那逃跑的上千波斯士卒惊恐的看着前方数百丈之外,数千大越士卒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真是没有见过这么蠢的将领。”某个大越将领无聊极了,被人断了后路都不知道,这也敢领兵上阵?

  “完了!完了!”几个书生惨叫,大越的将领太无耻了,竟然不肯堂堂正正的作战,跑到背后偷袭,一点都没有仁义道德。

  “韩信尚有(胯)下之辱,我等不如暂且投降了吧。”某个书生脸色苍白,几乎能够看到前方大越将士身上的杀气。

  “对,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我等矢志不渝,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打倒我们。”另一个书生大声的道,身上透着浩然正气,只要心里不认为投降了,就不算投降了。

  “为了孔孟圣人的大业,小小的屈辱算什么,只要我们可以传承圣人之道,我们的名字就能名留青史!”又是一个书生大声的道,脸上满满的圣洁的光辉。

  “杀!”回凉带人杀到,只是一个冲锋,千余赤手空拳的波斯士兵就死伤惨重。

  几个书生奋力逃出了杂乱的波斯士兵的队伍,张开双手,对着迎面冲来的回凉大喊:“不要杀我,我是大越自己人!”

  数把刀剑斩下,几个书生倒在了血泊之中,被马蹄踩成肉泥。

  我要当女帝,谁反对,谁赞成?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我要当女帝,谁反对,谁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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