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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6.身在大越,心在波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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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几万人缓慢的在山区中行走, 走得慢并不是因为他们当中好些人脚上甚至没有鞋子,而是因为走在最前头的伯爵老爷只想拖延时间。

  “都走快点,一群废物!我们是在为了拜占庭而战斗!”只想拖延时间的伯爵老爷大声的催促着,行动和言语是两回事, 此刻大声催促几句,以后被人指控说行动缓慢延误了战机,那么他就能找出一大串的证人证明他是真想为了拜占庭而战斗, 但是下面这些卑贱的农奴农仆不肯啊,故意走得比乌龟还慢,所以不能怪他。

  “伯爵老爷,再走十几公里就会到达北色雷斯平原地区。”手下低声的报告, 再怎么龟速行军拖延时间, 半个月能够到达的地方愣是走了两个半月,也不得不到了。

  伯爵老爷脸色铁青,这些该死的农奴走得这么快干什么, 就不能吃坏了肚子或者摔断了腿, 在原地休息半年吗?一群混账!不知道到了北色雷斯平原就是到了东方人的君士坦丁堡特区,敢闯进去就是对大楚宣战吗?

  宣战?伯爵老爷想起来了,他们的任务就是对大楚宣战, 一举夺回君士坦丁堡。

  “狗屎!我们怎么可能打得过东方人!”伯爵老爷真想砍死那些议员,拜占庭的全部精锐士兵都断送在了小亚细亚半岛之上, 难道还能带领一群鞋子都没有的农奴打赢了该死的东方人?

  但伯爵老爷无法拒绝这个该死的命令, 发动拜占庭全国的力量攻打君士坦丁堡西岸, 这是所有拜占庭议员、总督、军队司令等等位高权重的人的一致决定。既然阿拉伯人莫名其妙的听从了大随皇帝的命令, 倾全国之力攻打安卡拉,牵制了大楚的大部分军力,有很大的可能打下安卡拉,拜占庭为什么就不能抓住机会,夺回拜占庭的重要领地君士坦丁堡呢?

  伯爵老爷的嘴角露出了讥笑,夺回君士坦丁堡只是口号,拜占庭的贵族官员们其实不怎么在乎君士坦丁堡西岸城市的,拜占庭有的是地盘,有的是城市,谁在乎区区一个城市?出征君士坦丁堡最重要的是那些忽然变得疯狂的盛产粮食的北色雷斯平原,以及更远处的多瑙河下游平原。兔魔一定是有大地丰收的魔法,东方人所到之处,同样一块农田的产出竟然是以前的百倍,任何一个看到北色雷斯平原中无边无际密密麻麻的麦田的欧罗巴人都会目瞪口呆以为到了天堂。拜占庭只要夺回了这两块产粮天堂,哪怕魔法只能持续一年,整个拜占庭的百姓十年内都不会挨饿了。

  哦,又说错了,那些农奴农仆当然还是要挨饿的,粮食再多,也不是那些农奴可以吃到的,想要每天都有野菜饼,每隔几天就有黑面包吃,那就要成为拜占庭的战士,每天付出艰辛的努力,并且在合适的时候为了国家奉献生命。

  若是运气好,兔魔的丰收魔法是永恒的,那么占领了两个粮食产量比全欧罗巴的粮食产量还多的平原的拜占庭就能迅速恢复元气,三十年内人口翻三倍,再次成为欧罗巴的唯一军事强国,五十年内统一欧罗巴,八十年内占领非洲,一百年内统一全世界。

  这夺回产粮重地,带领衰弱的拜占庭帝国重新走向辉煌的言论太过高大上,伯爵老爷完全无力反对,只能被强制成为了第一方面军司令,带领包括议员、总督、军队司令在内的拜占庭大部分贵族的最后卫兵,总共十几万人,第一批进击君士坦丁堡。

  伯爵老爷黑黑的冷笑,贵族的所有卫兵就是一群鞋子都没有的农奴?那些嘴里喊着欧罗巴万岁,为了欧罗巴不惜捐命的贵族老爷们的卫兵就只有农奴了?果然是嘴上都是主意,心里都是生意。

  伯爵老爷并不比那些贵族高尚,他和那些贵族们一样,只派遣了大量的农奴农仆为了拜占庭而战,那些训练有素的精锐卫兵他一个都没有带,因为不值得。东方人的武力太逆天了,又是刀枪不入,又有飞在天空的魔法,又是从天而降的火焰,还能操纵兔子和天气,哪一样是人类能够抵挡的?不论派多少人去,其实都是送死,这点所有的拜占庭贵族都知道,那又何必派遣花了重金训练出来的精锐卫兵送死,搞得自己的城堡毫无武装力量呢,那些卑贱的农奴没有刀剑镇压可不怎么老实。

  伯爵老爷转身回望那些农奴队伍,好些农奴就随意的坐在了地上,大声的聊着天,丝毫不在乎现在正在行军。他冷笑几声,这十几万农奴农仆其实只是打牌时候的试探性出牌,若是君士坦丁堡的东方人都渡过了博斯普鲁斯海峡支援安卡拉了,那么拜占庭就白捡了一个崛起的机会。若是相反,君士坦丁堡内东方人多得数不清,那这十几万农奴农仆就是送给东方人的一血。

  至于拜占庭会不会根据局势的变化,再派遣第二三四五方面军,伯爵老爷是不看好的。要么白捡一个城池,要么送一血,不论哪一个都没有必要全国征兵,浪费拜占庭已经不多的资源。

  “老子就是孤军奋战!”伯爵老爷看得很清楚,假如他原本还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认为或许可能有第二三四援军,那么在半个月的路途走了两个半月依然没有被后续的援军追上,已经足以让他再也没有一丝的侥幸。

  “你们说,我要不要忽然摔下马,然后摔断了腿呢?”伯爵老爷认真的问几个心腹手下。心腹手下们一齐摇头,这个手段破绽太大,若是议会追究,只要问伯爵老爷,你断了腿,为什么不让其他人继续前进?立马就让被质问的伯爵老爷无言以对。

  “十几公里啊。”伯爵老爷面色凄惨,这个时候想必君士坦丁堡的东方人已经做好了开战的准备,他们只要一出山区,就会被砍成肉沫,十几公里也就能拖延几天而已,撑死十几天,终究要走完的。难道十几天后就是自己的死期?

  手下们唉声叹气,谁也不想去君士坦丁堡送死。

  “唉,我都没有来过这里,竟然要死在这么陌生的地方。”有手下长叹。

  “不知道我的仆人能不能够找到我的尸体。”又是一个手下悲哀万分,这种荒山野岭战死了,只怕尸体都不能回归故乡。

  “哈哈哈哈哈!”伯爵老爷忽然狂笑了。

  “有救了,有救了!”伯爵老爷泪水都笑出来了,盯着一群手下大声的道:“我们可以让道路永远都走不完!”

  毛意思?

  “迷路!”伯爵老爷斩钉截铁的道。在没有走过的地方迷路不要太正常,他为什么就不能带着十几万人迷路?前方还有十几公里就到了北色雷斯平原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有人就是去几十米外的地方都会迷路。

  “向左转圈。”伯爵老爷冷笑着,就在这个山区中永远向着左侧转圈,转了一遍又一遍,无穷无尽也。手下们惊愕的看着伯爵老爷,就算不考虑脚底会气泡,鞋底会走破,食物会吃光,雅典的大老爷们难道会允许伯爵老爷如此无耻?能容忍拖延了两个半月很有可能已经到了极限了,一旦玩迷路,雅典的大老爷们一定发飙。

  “发飙才好呢。”伯爵老爷想清楚了,一点都不担心。“我是废物,我迷路,他们能怎么做?大不了就是撤了我的职务,让我回家养老。”伯爵老爷冷哼一声,既没有卖国也没有逃走,迷路算毛个罪?按照军法也撑死就是把职务一撸到底而已。要是雅典的那些议员总督军队司令发急件把他罢免了,他立马开香槟庆祝。

  一群手下越想越对,与被东方人砍死相比,回家吃自己算个毛事,迷路,必须迷路!

  “我们也不是没有立功的机会。”伯爵老爷双眼放光,不是说所有欧罗巴人会联合起来进攻东方人吗?半年之后东方人究竟是被打得满地找牙,还是打的整个欧罗巴满地找牙肯定见分晓了,他大可以到时候再决定是继续转圈是立马撤退还是勇敢前进。

  ……

  大楚君士坦丁堡特区最边缘的区域。

  泥土高墙连绵不绝,一道道纵横交错的泥土高墙把整片土地分隔成一个个方块。所有向西的道路已经全部封闭,只等拜占庭的大军杀到。

  “只怕就是在这几天了。”穆清站在一堵泥土高墙之上,看着四周密密麻麻的箭塔和简易发石车,心中沉稳无比。早两三个月就得知拜占庭全国征兵,要一口气干掉君士坦丁堡了,十几万先遣军早已出发,但到现在还没有看到敌人的影子。

  “是个老手。”穆清冷笑着,拜占庭先遣军的将领老于军事,被迫尽早出发,却故意拖延时间,为的一定是她身后的这一片麦田。

  她转身看向身后,金黄的麦田一望无际,在风中沉甸甸的摇曳着。麦子已经成熟了,拜占庭的大军一到,这些麦子就会落到了拜占庭人的手中。

  “嘿嘿,本将怎么可能把粮食留给你们。”穆清冷笑着,她舍不得这些上好的麦子,会尽量的拖延时间,等麦子成熟后再收割,但要是在此刻拜占庭人杀了过来,她就立刻烧光了所有的麦田,绝不让一粒粮食落在了拜占庭人的手中。

  微风吹拂,金色的麦田如同波浪一般的起伏,直到视线的尽头。

  “多好的麦子啊。”穆清惋惜却又坚定无比,拜占庭缺粮,所以她绝不会留一点点麦子给拜占庭人。

  “将军,安卡拉的战事很紧。”有将领道。穆清知道他的意思,杨轩感在安卡拉面对了几百万的敌人围攻,这还是几乎没什么人的小亚细亚半岛啊,换成君士坦丁堡特区,是不是就要面对几千万欧罗巴人的围攻了?只怕君士坦丁堡要做好打十年八年的准备。杨轩感和虞世基拼命的向君士坦丁堡运输士卒和箭矢,也是对未来不怎么乐观,如此一来,这田地中的粮食立刻就珍贵无比了,一粒都不能随便浪费。

  “看运气吧。”穆清叹息,已经把那些欧罗巴的投降军调遣到了品都斯山脉的出口,怎么都能坚持十天半个月的,这边出动所有人收割庄稼,六七成的收成总是有的。周围的将士叹气,看向麦田的眼神中甚为痛惜。

  “若是……”有将领低声道,声音中带着犹豫,那些欧罗巴投降军的大部分都是拜占庭人,遇到同族进攻,这忠心度真是让人忐忑啊。

  “若是敢背叛大楚,大楚的刀剑就会让他们后悔一辈子。”穆清冷笑,君士坦丁堡乃至整个大楚的兵力只是中原的极小一部分而已,就算整个小亚细亚半岛尽数被欧罗巴人夺了回去,中原也不过是损失了西进的部分土地而已,顶多再过二十年,人口翻倍之后就能轻易的碾压整个欧罗巴人。

  “二十年后,本将还能再杀回来的。”穆清计算着年龄,她输得起。

  蒋秃秃神神道道的算着卦,身边围着好些人。

  “秃秃,你到底算出了什么卦?”有人催着,都算了半个时辰了,却还在摇头晃脑的,就这效率出去摆摊算命肯定被人砸了招牌。

  “急什么。”蒋秃秃完全不在乎,又一次把手中的卦象给抹掉了,算来算去要么不成卦象,要么就是与所求的事情无关,比如宜婚嫁,有五个儿子七个女儿什么的,想要有一个与战事有关的卦象真是艰难啊。

  周围的人只能傻乎乎的等着,蒋秃秃算卦算出了欧罗巴人进攻君士坦丁堡,如此牛逼的算命大师必须力挺,若是能够听到未来的只言片语,对公对私于国于民都是大有好处的。

  蒋家的人嘻嘻哈哈的在稍远处坐着,蒋秃秃还是有些本事的,已经算准了两次大事,这次的未来如何他们也想听听。

  “粮仓可准备好了?”蒋家的人中有人随口问道。

  “已经建好了几十个了,还有几十个正在建造。”有人回答,这场大战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只怕整个君士坦丁堡都会陷入战火,粮食必须尽量的埋在地窖中,而且地窖也能躲人,多挖点不吃亏。

  “只是柴火只怕有些不够。”有人皱眉,若是打五年甚至十年,柴火也会成为战略物资。

  “桔梗都不要乱扔了,要么引火烧敌,要么烧火作饭。”有人建议道,灰尘再大,也比没得烧要好。

  “可惜这棱堡终究是来不及建造了。”有人望着远处,原本打算建立一个棱堡与君士坦丁堡互为掎角,可惜只建立了一半就遇到了欧罗巴人进攻,这棱堡的规模只有图纸上的三分之一。

  “没关系,对付那些拜占庭人足够了。”众人随便的聊着,话题都在各种军事储备上打转,明明今日风和日丽,四周麦香飘飘,却没什么人想要吟诗作对,或者温柔的对视。大战在即,人人心中都没空考虑其他事情。

  “又不成卦。”蒋秃秃无奈的再一次抹掉了卦象。众人唉声叹气,真心怀疑今天能不能算出点什么东西。

  “天意难测!要是随便算算就能知道未来,算命的早就个个成为巨富了。”蒋秃秃鄙视着,没看见算命的要么是骗子,要么是穷鬼吗?

  一艘飞艇渐渐的落下,穆清紧张的看着从飞艇上下来的探子,他将带来最新的拜占庭敌军的动向。

  “禀告将军,拜占庭先遣部队忽然向北转向。”探子道。

  穆清有些惊讶,向北转向?她的脑海中现出附近的地图,想不通为什么要向北转向,这不是往更深的山区吗?难道这支先遣军想要继续在山区中前进,直到北面的巴尔干山脉,然后迂回到色雷斯平原的东面,继而向南切断君士坦丁堡与色雷斯平原的联系,向东切断君士坦丁堡与多瑙河溪下游平原。这个作战计划太过狂妄,竟然以为十几万人可以在山区中绕一个大圈,穆清直接就给拜占庭将领打上了傻逼的印记。

  “只怕那些蛮夷不会这么蠢,或者有我们不知道的山间小道。”有将领尽量高估敌人。

  “就算那样,我也不在乎。”穆清道,她只要时间时间时间!一旦她顺利收割了今年的产粮,就立马率领所有人退回君士坦丁堡练乌龟神功,君士坦丁堡以外的土地尽数放弃也无妨。

  一群将士点头,没有粮食的田地没有丝毫的战略价值,但只怕那拜占庭的将领会有其他动作。

  “无论如何,我们多了些时日收割庄稼。”穆清灿烂的笑着,恍如天空的阳光。周围的将士大声的欢呼,只觉走了大运。

  ……

  喀布尔下着大雨,不时有雷神隆隆,却看不到闪电,大楚的士卒披着蓑衣站在城头,仔细的远望,唯恐有敌人趁机偷袭。

  房屋中,一群将领站在地图前皱着眉头,李子雄的脸色阴沉无比,远远地超过了窗外的天空。

  一阵风吹过,雨点打在窗户纸上噼里啪啦的响,一些小雨点顽强的透过缝隙钻进了室内,在地上留下了水迹。

  “你们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子雄的声音低沉,透着压抑的愤怒。

  以为没什么人口了的小亚细亚半岛忽然冒出了几百万人围攻安卡拉,以为都是自己人的西突厥草原忽然冒出了义成公主的几十万突厥士卒,以为地处西突厥草原、小亚细亚半岛、波斯人三方要地交汇处,必然首当其冲被敌人重兵包围的喀布尔却静悄悄的不见一个敌人,连原本整日在外头呼啸的义成公主的突厥骑兵都不见一个。

  这忒么的搞什么鬼?

  李子雄手中有四万余人,又积累了大量的箭矢和粮食,急急忙忙的训练移民,辨别波斯流民的忠诚度,就是为了应付即将到来的大战,可王世充在外头跑了一圈回来说毛个敌人都没有看到,波斯地界之内安安静静的,什么动静都没有,唯有面黄肌瘦的波斯难民慢慢的向这里靠近。

  李子雄和一群将领只觉陷入了一个无比巨大的阴谋当中,却看不穿敌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会不会是想要除掉大楚皇帝陛下?”王世充认真的问道,他自认是大越将士,对提到杨轩感的时候必须保持尊重和距离。

  李子雄皱眉,缓缓的摇头。他当然担心杨轩感,但是安卡拉一直都被当做军事要塞在扩建,石头城墙高的都要到天上去了,囤积的粮食和箭矢足够三年的用度,蛮夷想要破城何其的艰难。何况安卡拉城中还有一艘飞艇在,杨轩感随时可以突围而出,这想要击杀大楚皇帝陛下的计谋就是一个美好的肥皂泡。

  “想要偷袭粮食基地?”某个将领看着地图,小亚细亚半岛的粮食基地隐藏的再好,终究会被人发觉的,若是一举端了粮食基地,然后再掐断了喀布尔到安卡拉的道路,整个小亚细亚半岛都会因为缺粮而发生巨变。

  “这也要几年时间。”李子雄还是摇头,粮食基地有薛仁杲守着,又不断地添加援兵,绝不会很快陷落,而且不论是安卡拉还是君士坦丁堡都有几年的粮食库存,断了输送也不至于立刻爆发危机,难道那些蛮夷还以为可以与大楚大越打几年吗?

  一群将领左思右想,即使猜不透敌人的计划是什么,却又不敢随意的抽调城中的将士支援杨轩感。

  “圣上还能坚持得住,切莫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李子雄苦苦的思索,恨极了自己军事才能平庸至极,完全猜不透敌人的布局,只能老老实实的以不变应万变。

  众人都皱起了眉头,眼看杨轩感死战,他们却坐视不理,怎么都像个傻逼。

  “我还是带五千精骑去支援安卡拉。”王世充皱眉道,什么南下突破波斯人的城池再折向往西的策略全部不要了,干干脆脆的往西而去,直接去了安卡拉,调动五千骑兵对此刻见不到一个敌人的喀布尔算不上伤筋动骨,但对杨轩感就完全不同了,至少可以多一股在外机动的大军,让阿拉伯人不敢肆意进攻。

  李子雄想了许久,恶狠狠的一掌拍在了案几之上。“你不用去安卡拉,杀入阿拉伯人的老巢!”

  一群将领点头,围魏救赵。

  “老夫就不信了,他们连自己的老巢都不顾。”李子雄狞笑,若是那几百万阿拉伯人真得不管老巢,那就让王世充烧光了阿拉伯人的农田,杀光了阿拉伯人。

  王世充点头,这事情容易,带领五千骑兵急急忙忙冒雨而去。

  回凉坐在角落仔细的听着,高级将领会谈她可插不上嘴。她现在只能做好了她该做的事情,安顿好了移民,然后盯住那些波斯难民。

  第二天雨水时停时下,但风很大,气温就有些凉了,一些波斯流民在帐篷中瑟瑟发抖,下雨无法烤火,身上的衣衫又有些薄弱,只觉寒意入体。

  “已经比以前好了。”有波斯人很是乐观,在波斯的地盘上难道就不下雨?肯定也是要下雨下雪的,同样要挨冻,在这东方人的地方至少还能吃的饱饭。

  有号角声传了进来,众人急忙出了帐篷,在空地上集合,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着众人,天色有些阴暗,又看不见那人的脸,但一众波斯人却立刻根据身高猜到了那人。

  “是祂迷将军啊。”波斯难民们急忙的恭敬跪下,天灾军团的祂迷将军才14岁,就有了两米的升高,简直是个小巨人,见过一眼绝不会记错。

  “伟大的兔魔陛下啊!”祂迷大声的道。

  上万波斯难民娴熟的齐声歌唱:“我爱她,我爱她,我爱她,无论何处我都愿追随而去,追随而去,追随而去……天涯海角我都愿随她而去,不管深海险恶,崇山峻岭,我都不会放弃紧随其后,我定要追随着她,在触及她的指尖的刹那我就已明了,我一定要伴她左右,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她,她就是我的真命天子!”【注1】

  祂迷听着歌声,很是满意,教了几个月,终于有成果了,果然不会唱歌就没饭吃很能激励人的学习能力啊。

  她咳嗽一声,眼神深邃无比:“神说,我们很快将会面临考验,信我者跟随我的脚步进入天国,不信我者将会永远承受俗世的痛苦。”

  考验?毛考验?上万波斯难民面面相觑,不知道祂迷是什么意思?

  祂迷淡淡的道:“波斯人将会进攻伟大的兔魔陛下,你们何去何从?”

  一群波斯人淡定极了,波斯人怎么会进攻兔魔陛下,波斯已经输得一塌糊涂,皇帝都嗝屁了,还能怎么样。

  “是啊,波斯绝不会进攻大越的。”有波斯难民嘀咕着。

  “波斯皇帝都不知道是谁呢。”有波斯难民低声道。

  这短短的一两年间波斯可谓是天翻地覆,原本波斯北方条件较好的百姓纷纷逃到了南面,南面本来就多山少地,各个贵族老爷对波斯王朝爱理不理,哪里受得了波斯王朝的官员们退到了南边,还要分他们的粮食?波斯王朝又倒霉,几次出征都损失惨重,波斯南面贵族老爷们立刻起了斜眼,干掉了波斯新皇帝,自立为帝。但这个鲁莽的动作带来了波斯严重的内讧,稍微手中有些军队的人就想要当皇帝,短短的一两年之间波斯皇帝换了七八个,最短的一个不过三天,最长的一个不过两个月,如今四下割据,贵族老爷们自立的一大堆,儒家子弟也割了一块土地独立,波斯乱得一塌糊涂,到处是厮杀和饥荒,波斯人为了在纷乱的世道活命,都不顾一切的投靠大越了,怎么可能还有力量进攻大越?是嫌弃死的不够快吗?

  喀布尔城中上万波斯难民绝不信波斯内讧成这样还有傻逼会进攻喀布尔。

  祂迷暗暗叫苦,身后的大越移民们使劲的瞅她,怪不得喀布尔有这么多波斯难民,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没做调查就胡说八道,这回要丢人了。

  一群大越移民瞅祂迷,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祂迷瞪眼,还能怎么办,靠演技啊!

  祂迷把这辈子的演技都拼出来了。她淡定的一笑,背负上手,转身看着远处的乌云,道:“伟大的兔魔陛下洞察一切,怎么会错,波斯很快就要进攻我大越了。”几个大越移民惊讶的看着祂迷,你的演技真烂啊。

  一群波斯人用力点头,再不配合,祂迷都要哭了,说什么都要装一下信了。

  祂迷看出来了,这回是真要哭了,竟然被一群蛮夷可怜了。几个大越移民使劲的给祂迷鼓劲,顶住!你才14岁,有的是出丑的机会。祂迷怒视一群同伴,不想哭了,想要绝交。

  喀布尔城中忽然响起了警报声:“波斯人进攻我们!波斯人进攻我们!”喀布尔城中立刻脚步声号角声兵刃碰撞声混成了一片。

  空地上,上万人大眼看小眼,鸦雀无声。

  “波斯人打过来了?”许久,有人喃喃的重复警报。

  “波斯人打过来了。”有人以为见到了鬼。

  “波斯人打过来了!”有人吓得魂都没了,波斯人打过来了,他们这些难民怎么办?

  祂迷精神一振,淡淡的道:“神的旨意什么时候错过?”上万波斯人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疯了,这个世界疯了,乱成一团的波斯竟然敢攻打大越。

  “想要证明自己是大越的子民,抛弃波斯的孽障,那就拿起刀剑,杀了波斯人!”祂迷厉声喝道。上万波斯人大声的应着,心里却不怎么在意。

  有波斯人低声用波斯语说着:“想要我们波斯人杀波斯人,做梦去吧!我们也就在大越混口饭吃,但我们的血液依然是波斯人,怎么可能杀波斯人?”周围的波斯人都悄悄点头,血浓于水,他们与大越终究是隔了一层的,与波斯人却是自己人,胳膊肘怎么能够向外拐。

  “只怕大越命令我们出战。”有人惨然到。

  一众波斯人也是惨然点头,杀波斯人是不可能的,但帮助波斯人杀大越人也是不可能的,白痴都知道波斯能够打赢大越的可能性是不存在的。开战以来,波斯什么时候打赢过大越了?整个欧罗巴都在被兔魔蹂(躏),小小的波斯算老几?何况兔魔的天灾军团就在喀布尔,一个个不死骑士哪里是波斯人能够抵挡的?一众波斯人小心翼翼的看着远处两米高的祂迷,有祂迷在,波斯人来多少死多少。但瞧祂迷的言语就知道了,他们这些波斯难民只怕会被逼着出战以示忠诚,说不定就死在了自己人的屠刀下。

  “不用担心,我们拿着刀剑装装样子就好。”有波斯人低声道。

  “若是把我们放在第一排,我们就倒戈!”有波斯人神情狰狞,要是大越人下了决心要他们去死,那么他们就临阵倒戈杀了大越人,左右是死,杀一个大越人也够本了。一众波斯人纷纷点头,是啊,刀剑到了他们的手中,还怕了大越人不成?

  祂迷看着窃窃私语的波斯难民个,冷笑着,就知道这些波斯人不会老实。她解开了发髻,用力一甩,头发在风中飘荡,散落到了脸上,然后取出一张黄纸点燃。一群大越移民瞪圆了眼睛,你丫不会要装神弄鬼吧?

  祂迷百忙中瞄了同伴们一样,注意配合!信手在空中划着玄奥的角度,黄纸和火焰在空中燃烧着,冒着烟。

  “临兵斗者皆阵列于前!”祂迷厉声道,一甩手,黄纸飞上天空,化为灰烬。她双手背在身后,死命的揉着,甩黄纸迟了些,被烫到了手了,真想吹吹啊。

  “我已经给你们下了符咒,若是谁敢对兔魔陛下怀有贰心,定然会天打雷劈,万劫不复!”祂迷厉声喝道,看上万波斯人的眼神如看一群待宰的鸡鸭。

  上万波斯难民们莫名其妙,烧黄纸算毛个魔法,魔法不该是拿根小木棍放几道五彩的光线的吗?

  “不用怕,天灾军团都是物理攻击,每一个会魔法的。”某个波斯难民鄙夷无比,他当然不知道天灾军团是物理系还是法术系的,但是身为波斯人,就要以波斯人为荣,身在大越人的地盘依然要记住波斯人的荣光,时时刻刻找机会贬低大越人,与大越人对抗,这就是波斯人的风骨。

  “就是,我们不用怕,祂迷是个战士,根本不会魔法。”附近的波斯难民道,看祂迷的身高就知道,两米的身高拿把大刀那是威风凛凛,要是拿根小木棍就有些可笑了。

  “喀布尔本来就是波斯的城市,大越人入侵了伟大的波斯,我们波斯人在波斯的城池吃喝拉撒本来就是应该的,我们不用感激那些入侵者。”有波斯难民道。好些波斯难民赞成,波斯人吃波斯的,住波斯的,天经地义,那些大越吃着波斯的粮食,住着波斯的房子,就应该感谢波斯人,只给波斯人住帐篷,吃最差的食物,还限制了活动范围,每天要做苦力搭城墙,修铁路,开垦荒地,那就是无耻的刻薄波斯人。

  “就是,这些大越人最坏了。”某个波斯妇女抱着孩子,大越人都有羊奶羊肉吃,她的孩子为什么就没得吃?以前她在波斯家乡没吃的,那是以前她穷,但大越人有钱啊,为什么就不给她孩子羊奶吃呢?不过是一点点羊奶而已,大越人竟然都不肯给,还是人吗?

  “他们自己吃肉,却给我们吃野菜饼!”又有波斯老人红着眼睛用波斯语叫骂,这些大越人太无耻了,一点良心都没有。

  祂迷看着波斯难民不怎么老实,心里气急了,大声的叫:“信不信我打雷劈死你们!”

  一群波斯难民见祂迷发怒,急忙安静,老老实实的站着,心里却更不信了,打雷?有本事打一个啊!

  祂迷脸都气红了,伸手向天,就要念咒。几个同伴死死地扯住她的手:“冲动是魔鬼!”“天灾军团的威名不能毁在你的手中!”“乖啊,我给你糖吃!”

  祂迷又是气恼又是无奈,这些波斯蛮夷怎么这么聪明?她愤怒的指着人群中的那几个挑事的波斯人,等着,我马上回去拿大刀砍死你们几个害群之马。

  那几个被指着的波斯人冷笑几声,这里有上万人,还怕了你们几个不成?“只要看到她回去拿刀,我们撒腿就跑!”几个身在大越心在波斯的难民淡定极了。

  “轰隆隆!”天空中乌云密闭,雷神阵阵。

  “看啊,要打雷了!”祂迷大叫,却被同伴们捂住了嘴,冷静个,要冷静。

  上万难民淡定极了,今天本来就是雷阵雨。

  “有本事就劈死我啊!”几个身在大越心在波斯的难民用波斯话挑衅。

  “咔擦!”一道闪电从天空落下,在空中画出几道明显的转向,击中了一个身在大越心在波斯的难民。强大的电流击落地面,被地面的积水引导,瞬间向四周扩散,半径二十米内的波斯人尽数触电,瞬间就倒在了地上,被雷电击中的那个难民更是化为了齑粉,三米半径内的难民尽数成为焦炭。

  上万波斯难民目瞪口呆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几百具尸体,脑海中混乱无比。祂迷使劲的按住眼珠子,甩开同伴,举手向天,大声的道:“伟大的兔魔啊,你的威力无所不在!”上万波斯难民惊恐的看着祂迷,分不清这是巧合还是魔法。

  祂迷收回双手,冷冷的看着上万波斯难民,道:“这是我祂迷的忠诚咒,谁敢对我大越对伟大的兔魔不忠心,谁就会被五雷轰顶,化为齑粉!”

  上万波斯难民脸色苍白,无数人尿了裤子。

  祂迷淡淡的扫了众人一眼,道:“其实,我是魔武双修!”

  “噗通!”有说过大越坏话的波斯难民再也忍不住,膝盖一软倒在了地上,顺势就跪了下来,大声的叫着:“伟大的兔魔陛下,伟大的天灾军团,伟大的祂迷将军,我对你们忠心耿耿!”

  “噗通!”上万波斯难民一个接一个的跪在大雨中,齐声高唱:“我爱她,我爱她,我爱她,无论何处我都愿追随而去,追随而去……”声音嘹亮,情真意切,虽雷雨无法阻隔。

  回凉冒着大雨跑了过来,见了祂迷就骂着:“搞毛啊,波斯人打过来了,准备开打!”波斯人终于来了,必须立刻备战。

  祂迷指着上万波斯难民:“他们不怎么老实啊,好像要叛变。”回凉一点都没有犹豫:“召集所有人,杀光了他们!”

  上万波斯难民惊恐到了极点,天灾军团若是动手,他们有上万人又有个p用?

  波斯难民跪地祈求:“不要啊,我们对伟大的兔魔陛下,对大越,对天灾军团忠心耿耿!”“我们愿意为了伟大的兔魔陛下杀光愚蠢的波斯敌人!”“我用我血献忠诚!”

  回凉扫了一眼波斯难民们:“好,来人,十二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波斯人尽数抽出来,出征列阵准备作战。”

  暴雨中,七八千波斯难民拿着刀剑站在了喀布尔城外列阵,方阵歪歪斜斜的,好些人根本不知道怎么站位,但是所有人都规规矩矩的站着。

  “我好怕!”有难民看着前方同样冒雨靠近的波斯军队,双脚发软。

  “再怎么害怕,都不要乱动,见了敌人就砍!”附近的人颤抖着提醒。

  “千万不要往回跑!”有人恶狠狠的瞪了那害怕的人一眼。

  前面的波斯军团渐渐靠近,有人见喀布尔城下的军队也是波斯人,大声的用波斯话叫着:“我们都是波斯人,波斯人不打波斯人,拿起武器,一起杀了东方人,夺回我们的城池!”

  七八千波斯难民一点点心动的意思都没有,有人悄悄地回头,看到回凉带着天灾军团就在后面不远处,一个个天灾军团的骑士冷冷的注视着波斯难民们,不用说话,就能感受到天灾军团的肃杀之气。

  “若是我们敢反叛,就会被天灾军团杀了。”波斯难民们深信不疑,以为是战士的祂迷竟然是魔武双修,其他天灾军团的骑士们呢?那个老头一样的男子是不是魔法大师?那个瘦瘦的年轻人是不是大剑师?那个矮矮的女子是不是神箭手?谁知道呢!兔魔的天灾军团的不死骑士个个都有底牌!纵横天下而不败的天灾军团哪里是他们可以揣测的。

  “不想死的,就杀了波斯敌人!”有波斯难民大吼,什么波斯血统,波斯民族全部重要了,唯有自己的性命重要。

  “杀!兔魔万岁!”有波斯难民大吼。

  七八千波斯难民齐声大叫,拿着刀剑乱糟糟的冲向了波斯军团。

  “见鬼!”波斯军团的将士们震惊无比,大越的洗脑就这么厉害?

  “兔子!他们一定是吃了兔子!”有波斯人反应极快,只要吃了兔子就会成为兔魔的傀儡,那些波斯人一定是吃了兔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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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注1. 这段其实是《修女也疯狂》的主题曲,但是翻译成中文好像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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