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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6.要脸的皇帝 VS 不要脸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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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的时候依然下着大雨, 昨夜傻乎乎的警戒了一宿的军队被调动到了后方修整。

  “我大随有无穷的替补队,可以肆意的修整,而胡雪亭则不能,这就是我大随必胜的秘诀。”李靖大声的对着苏威道。苏威微笑捋须点头, 虽然有随从给他撑着伞,但雨势太大,又随时有狂风肆虐, 撑伞也就是装个模样而已,苏威的身上早已湿透。

  “全靠将军了。”苏威真诚无比,早点破城,早点找个地方烘干衣服。

  “来人, 吹响进攻的号角!”李靖自信的笑着, 厉声下令。

  数万拉其普特人列着整齐的方阵,到了成都城前。

  “轰!”百余台发石车一齐抛射,巨石砸在了城墙之上, 发出偌大的声响, 碎石飞溅,尘埃飘扬,成都的城墙上立刻出现了几十个坑洞, 不是有砖石从坑洞中淅淅索索的落下,有一处的坑洞上意外的有流水落下, 形成了一个微小的瀑布。

  “万岁, 万岁, 万万岁!”拉其普特士卒们大声的欢呼。苏威点头, 为了教会这些蛮夷说万岁万岁万万岁,李靖是废了多少工夫啊。李靖神情肃穆而威严,发石车对成都的城墙伤害有限,成都的城墙太忒么的厚了,竟然足足有五丈厚,这些成都人没事就砌墙玩吗?若是让发石车打个三五个月,终究是可以打破城墙的,但这不是时间不允许嘛。他集结了所有的发石车攻击同一面城墙,也就是搞个气势。

  数架发石车咯吱作响,毫不犹豫的散架,压伤了周围的数个士卒。李靖微微叹息,临时做的发石车质量差得无语,这也是他没有办法用发石车进攻的原因之一。一群将领看李靖,再不开打,发石车都坏了之后只怕士气就要暴跌了。

  “进攻!”李靖威严的拔剑指向前方。

  数万拉其普特蛮夷在号角声中叫嚷着冲向了城墙,好些人看着密密麻麻的树枝盾牌。三十万大军的装备需要无数的钱银,杨広同样没钱,甚至没时间挖铁做盾牌,李靖只能让这些蛮夷士兵取了成都周围的树枝随意的扭曲编织,硬生生做成一个乱七八糟原始至极,效果完全不知道的盾牌,反正伐木搭建营帐之后,有的是没用的树枝树叶,纯粹是废物利用了。

  “放箭!”成都城头稀稀拉拉的落下了一些箭矢,却射的极准。

  “大雨真是好东西啊。”李靖笑了,大家都没有弓箭,对拥有(弩)箭无数的大越军的影响更加大。

  “若有后退,后排杀前排!”熟悉的口号在成都城头回响,一些百姓拿着长矛或刀剑畏畏缩缩的站到了城头。李靖大笑出声,胡雪亭来来回回只有这么几招。可是,在绝对的实力碾压之下,又能怎么样?

  “只是打过几次顺风仗而已,不读兵书,不懂阵法,算什么名将。”李靖大声的道。苏威笑着点头,心道李靖今日有些猖狂,这是认为可以大破胡雪亭了?若是真的破了,也由得他嚣张。

  成都城头,一群百姓拿着刀剑,瑟瑟发抖,杀鸡都未必杀过,哪里敢杀人?

  “若是我有胆子杀人,我会站在这里?”有百姓愤怒又颤抖着说道,十几万手拿刀剑的百姓愣是被几万大越士卒给吓住了,老老实实的听胡雪亭的指挥上阵杀敌,那就是剩余的十几万百姓都是不敢打仗不敢流血的普通人的铁证。

  “不要怕!我们占有有利位置,只要对方冒头就是一刀砍下去。”某个已经打了几天的百姓安慰着,站在城头居高临下简直是做着打地鼠的活,何必害怕。

  “见了敌人,不要看他的眼睛,只管夹头夹脑的砍下去。”那百姓老兵传授着经验,四周无数的百姓用力的点头,只觉这是别人拿鲜血和性命换来的宝贵经验,万万不能疏忽。

  “会不会被射死?”有百姓颤抖着问,打地鼠必须站到城墙的最前方,整个身体都暴露着,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很容易被一箭射死的。

  “哈哈哈,你们命好。”那百姓老兵大笑,大步站到了城头,指着越来越近的数万蛮夷道:“大雨之下,箭矢不能用,你们尽可以放心。”

  一群百姓小心的蹲下,凑到了城墙边,从箭孔中向外张望,果然没有看见拉其普特人有弓箭什么的,不禁欢喜又佩服的看着百姓老兵,只要毫无顾虑的打地鼠,那就容易了。

  “不容易,会让你们做吗?”那百姓老兵已经把自己与大越士卒划分成一拨,面对菜鸟有浓浓的鄙夷感。

  “准备!”号令声传了过来,成都百姓们畏畏缩缩的拿着刀剑靠近城墙。城墙下的拉其普特士卒正在竖立梯子,疯狂的向上攀爬。

  “妈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看着城下瘦弱的拉其普特人恶狠狠的看着他,转身就逃。“噗!”负责监督的大越将士随手一刀砍下,那男子捂着脖子,喉咙咯咯作响。大越士卒又是一脚,将那男子踢下了城头,下面的拉其普特蛮夷叽里呱啦的叫着什么,那大越士卒全然不理会,只是随手甩掉了刀上的鲜血,道:“若有退缩,后排杀前排!”

  周围的百姓死死的盯着那个大越士卒,那大越士卒杀人的神情太轻松了,就像在杀一只苍蝇,这大越军队杀人不眨眼果然不是传说啊。

  “下一个。”那大越士卒喝道。一个百姓看看左右,脸色惨白的走到了城墙前。

  “不想死,就拿起刀剑与敌人拼命。”那大越士卒大声的道,附近的所有百姓用力点头。

  “跟我喊,若有退缩,后排杀前排!”某个大越士卒大声的叫着。无数的百姓跟着喊,七零八落的叫声在四周响着,却没人在乎。

  “杀!”成都百姓们奋力的砍向了在城头露出脑袋的拉其普特人。

  ……

  苏威伸长了脖子,细细的看着战局,拉其普特士卒已经爬上了城墙,与大越士卒惨烈的厮杀在一起。他虽然不懂军事,但判断谁输谁赢却有一个简单的办法,那就是看谁死得人多,一眼看去,只觉每一秒钟都有拉其普特人从长梯上,从城头惨叫着倒下,而城头的大越百姓和将士却鲜有看到伤亡的。

  “这是为何?”苏威问道。李靖微笑着:“我军进攻,自然会吃些亏。”斜眼看苏威,这点都不懂,军盲

  苏威笑容不变,道:“老夫问得是为何大越将士丝毫没有看见疲惫之色?”一个人是不是疲惫,有没有黑眼圈,隔着几百上千丈的距离自然是看不清的,但大随将士不断地咳嗽和打喷嚏,好些人手软脚乱,竟然梯子都抓不住,对比畏畏缩缩却站得很稳的大越将士,显然谁有疲惫之色一目了然。

  马蛋啊,你问我,我问谁啊!李靖微笑了一盏茶时间,终于道:“只是昨夜熬了一夜而已,今日早晨哪里会有疲惫之色?苏将军也多有熬夜打牌,当知道不到午后,是断断感觉不出疲惫的。以本将看,贼匪的最疲惫的时刻当在今日下午到明日凌晨,只要本将连续不断地用兵,贼匪的疲惫之色就会越来越明显。”

  苏威捋须点头,只是熬了一个通宵?你丫没看见这场仗已经打了这么多天了?他盯着李靖微笑,眼神中满满的赞许和佩服,都怪自己单纯啊,怎么能信了杨恕夸奖好朋友后辈的言语呢。

  ……

  丹阳。

  胡雪岚穿着纸甲,手按剑柄,打定了主意立马就去救胡雪亭。

  “姐姐定然遇到了危险,等着我去救她!”她用力握拳,一直是姐姐救她,现在她长大了,该她救姐姐了。“准备飞艇,我这就出发!”

  椰菜和葵吹雪用力点头,身上的纸甲随着动作而飘动,有她们三个出马救人,肯定能够救出胡雪亭的。

  王奶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跟在胡雪岚的身边手足无措,救小小姐是大事,必须救,可是小小姐都陷在了成都,二小姐又怎么救得出来呢?想要劝二小姐不要乱来,却又觉得劝妹妹不救姐姐,简直不是人说的话。

  佘戊戌余阿福想要阻拦,却拦不下,只能扯着胡雪岚不放。

  裴蕴皱着眉头,忽然大声道:“不好!”闹腾着要救人的胡雪岚立即被吸引了注意,看向裴蕴。裴蕴一脸的仓皇:“圣上带着数百飞艇前去蜀地,哪怕杨広势大,圣上依然可以凭借飞艇脱身,为何就不见圣上回来?”

  胡雪岚紧张极了,是啊,是啊!

  “以老夫看,只怕杨広手中有了对付飞艇的利器,圣上的飞艇全军覆没了。”裴蕴泪水直流,胡雪岚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要不是飞艇□□掉了,胡雪亭怎么都会派人回来送个信的。

  “可是,杨広是用什么办法击破了我大越的飞艇呢?”裴蕴问道。胡雪岚用力的思索,只觉飞艇太容易破坏了,随便一支火箭就能让飞艇化为火球。

  “老夫不知道杨広用了什么办法,但是老夫确信,若是没有更新的飞艇,更好的新武器,只怕不论去多少人都救不了圣上。”裴蕴的神情痛苦无比。

  胡雪岚哭得更厉害了,总不能就这么不救胡雪亭了:“我就是死也要和姐姐死在一起。”佘戊戌听着这个不吉到了极点的言语,更是慌张了,干脆死死的抱住了胡雪岚,打死不放手。一群大臣互相交换着眼色,说什么都要拦住胡雪岚,大越朝已经折了一个皇帝在蜀地了,万万不能把储君也折在了蜀地。

  椰菜和葵吹雪想要举手,胡雪岚不能去,但是她们可以去救胡雪亭啊,她们也是华山派弟子,也是高手,也是卫军大将军,只是两人还没开口,就被几十双眼睛瞪了回去,敢开口说话,就要你们好看。

  椰菜和葵吹雪吓坏了,这辈子没有感觉到如此巨大的压力过。

  裴蕴厉声呵斥:“胡说!”双目圆睁之间,泪水从脸庞滴落地上。

  “圣上武功盖世,天下无敌,纵然有千军万马也困不住圣上!当年陇西贼人有数十万,圣上孤身迎敌,转战千里,可有被敌人困住?所过之处贼人授首,流血漂橹!”

  “圣上是星君,是剑仙,一剑倾城!只要圣上想走,这世上绝对没有人能够困住圣上。”

  裴蕴的声音斩钉截铁,胡雪岚怔怔的看着裴蕴,只觉太有道理了。“我姐姐厉害的很,谁也打不过她!”她大声的道,脸上犹自挂着泪珠。

  “杨広忽然反攻蜀地,其中必有诡计,重心多半是在极西之地,圣上早已有了看破了杨広的诡计,有了万全之策,这才派遣大军去极西之地和长安。圣上御驾亲征成都,不过是为了亲手砍下杨広的头颅而已。”裴蕴道。胡雪岚用力点头,姐姐从来没有输过,姐姐最厉害了。

  一群大臣配合着裴蕴,使劲的夸奖胡雪亭算无遗策,胡雪岚只要认为胡雪亭不会中了圈套,那后面的一切都好说了。

  “圣上此刻没有消息,定然是率领李浑董纯两部大军正在与杨広大战,李浑和董纯两部大军乃我大越精锐,哪里是区区杨広的残兵能够对付的,此刻多半是想着如何对付杨広的新式武器,报飞艇被击毁之仇。”裴蕴道,见胡雪岚认真的听着,又道:“飞艇的造价可不便宜,圣上几百艘飞艇被毁,此刻只怕心疼的哭了。”

  胡雪岚嘻嘻的笑,很像姐姐的脾气。

  “所以,长公主此刻最急着做的事情,不是坐着这老式的飞艇去成都。”裴蕴嫌弃的看向飞艇的方向,道:“若是这飞艇再被杨広击毁了,只怕圣上会哭死了。”

  胡雪岚用力点头,飞艇好贵的。

  “长公主最急着做的事情,应当是立刻研究新的飞艇,新的武器,摧毁了杨広的利器,圣上见了定然大喜。”裴蕴盯着胡雪岚道。

  胡雪岚还在犹豫,研究新飞艇和新武器的时间不知道要多久,只怕姐姐太危险,等不了这么久。

  “只有区区几艘飞艇,哪怕坐满了人,也不过数百。”裴蕴温和的道,大越的飞艇不是去了极西之地,就是跟随胡雪亭去了蜀地,留在丹阳的只有两三艘而已,又能够运输多少人,杯水车薪而已。

  “如今要去蜀地接应圣上,是必须的,老臣立刻调动大越的精锐入蜀。只是,想要拦截杨広逃窜,定然只能从水路入蜀,但这时日就有些久了,只怕没有月余到不了蜀地,进了蜀地之后要去成都又要弃舟上岸,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到成都又要月余,以两月的时间前去成都配合圣上围剿杨広,只怕耽搁久了,杨広轻易的逃之夭夭,坏了圣上的大计。”裴蕴严肃的道。一群大臣用力点头,胡雪亭想杀了杨広想了好久了,若是被他逃走,肯定要发飙的,说不定三天吃不下饭。

  胡雪岚问道:“那么,我该怎么办?”

  裴蕴认真的道:“长公主当留在丹阳,与椰菜和葵吹雪一齐研究新的武器和飞艇,只要最新最强的飞艇和武器一出,此去成都不过数日,老臣等人今日派兵去蜀地,只怕等长公主的新飞艇制造出来了,大军还在半路上。”一群大臣继续瞪椰菜和葵吹雪,听见没有,你们两个是真的不能离开丹阳,还要靠你们研究新武器呢。椰菜和葵吹雪用力点头,必须制造出更厉害的武器。

  胡雪岚摇头:“有椰菜和葵吹雪留下就够了,我可搞不定。”她有自知之明,她的格物道水平混混日子还行,想要搞出发明创造,想也别想。

  裴蕴用力摇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椰菜和葵吹雪大师再厉害,也是两个人,若是有长公主帮助,这突破瓶颈的时间就会短的多,切勿让圣上久等。”

  胡雪岚继续摇头,研究工作又不是拔河,人多不代表就能办成事。

  一群大臣心中微微有些惊讶,还以为胡雪岚傻白甜,随便哄,没想到竟然失手了。好些人悄悄的看裴蕴,老裴啊老裴,千万不要辜负了奸臣之名!

  裴蕴淡然的笑着,道:“圣上留长公主在丹阳,其实是想要长公主帮忙。”胡雪岚怀疑的看着裴蕴:“真的?”裴蕴严肃无比:“杨広反攻蜀地,又派遣人挑拨极西之地围攻杨轩感,更派遣来护儿进攻关中,怎么可能不联系高颖贺若弼?老夫不善军事,却也知道若是大越的精锐尽数被牵制在了蜀地、关中、极西之地,这丹阳和中原就空虚了,大可以派遣数支海军逆流而上,或偷袭丹阳,或夺取洛阳,或攻占中原,只要有一路得手,大越形势就会大变,圣上后路被断,援兵和粮食难以为继,只怕这追杀杨広的计策就会失败了。”

  “而坐镇丹阳,稳住大越,除了长公主之外,谁人能够承担此重任?”裴蕴反问道。胡雪岚有些信了,但还是有些狐疑:“可是,为什么姐姐不和我说?”

  一群大臣看裴蕴,问到重点了,怎么办?说成胡雪亭好面子,不肯让妹妹帮忙行吗?

  裴蕴毫不犹豫的道:“老夫虽然没有问过圣上,但看圣上行事,这华山派的传统就是‘有难长者当’,圣上是绝不愿意让长公主和葵吹雪椰菜李珂几位承担风险,出面做事的。”本来是想扯老胡家的家规的,这更有力度,倒霉的是胡雪亭这个“胡”字属于胡说八道的“胡”,其血脉沈家只有小一辈为家族奉献的传统。

  胡雪岚用力点头,好多次想要帮姐姐,都被姐姐反对,原来华山派有这么一个规矩?一群大臣看裴蕴,刷新了对裴蕴奸诈程度的判断,扯出华山派,这是死无对证啊。

  “只是门规是门规,长公主终究是圣上的胞妹,圣上孤苦伶仃,有了难处,第一个想要寻求帮助的人就是长公主你了。”裴蕴长叹,胡雪亭夹在门规和亲情之间,是多么的痛苦啊。

  胡雪岚泪水流的更猛烈了,就知道姐姐胡闹的背后满是心酸。她用力的握紧拳头:“我一定帮姐姐守住大越朝。”

  眼看胡雪岚和葵吹雪椰菜飞快的跑去实验室,一□□臣终于松了口气,终于保住了革命火种。

  裴蕴待胡雪岚等人跑的不见踪影,唯有王奶妈眼巴巴的看着他,猛然翻脸。

  “立即命令荆襄等地的百姓三抽一,进蜀地救驾!”裴蕴的脸色已经彻底的黑了。一群大臣的脸上同样没有了刚才的轻松,黑的像锅底一般。

  王奶妈浑身发抖,终于听到了“救驾”二字。

  “老夫也不瞒你,圣上这次很是危险。”裴蕴对王奶妈道,总算没用凶多吉少一词。“数百飞艇无一回来,只怕是杨広大胜了。”

  王奶妈只觉喉咙中一口鲜血打着转,眼前一股血色上涌,一片漆黑。

  “但万万不能让长公主去蜀地,圣上都陷在了成都,杨広只怕出动了前所未有的利器。”裴蕴道。朝中所有大臣发现几百艘飞艇有可能被彻底摧毁之后,一致认为杨広开了金手指,制造出了无以伦比的超级武器,不然绝不至于一艘飞艇都回不来。

  “没有飞艇,没有快马传信,没有烽烟示警,飞鸽传信都没有一封!”佘戊戌的声音都在颤抖了,成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王奶妈眼前黑黑的,只能听见声音,她嘶哑着嗓子道:“救小小姐!”

  裴蕴转身对众位大臣道:“传令让李珂留在丹阳,哪里都不能去。”众人理解,李珂与胡雪岚的地位基本类似,李阀不能没了继承人。

  要带兵入蜀地救驾,必须有一个智勇双全的大将,裴蕴和众位大臣沉吟不决,大越能够有资格自称大将的人少的可怜。

  “兵部侍郎三狗子?”有人建议道。一群人摇头,三狗子已经在关中对抗来护儿了,而且三狗子年纪太轻,没有真正在大战中独当一面过,这次在坚固的关中拿来护儿练兵是为了以后的发展,现在就拿出来对付杨広,实在太稚嫩了。

  “李密倒是有些水准。”书童建议道。但是李密是上了黑名单的,绝对不给他掌握军队的机会。

  “把程夭金和鱼俱罗都调回来!”裴蕴发狠了,手中能用的也就这两个人了,其余什么都顾不得了。

  “严令各地戒备,十抽一,准备大战!”燕弥柒厉声道,众人点头,此刻要把事情往最坏的角度考虑,大越朝最后两个名将被抽调去了救驾,说不定就中了杨広的调虎离山之计,必须立即全民皆兵,才能吓得杨広不敢动手。

  王奶妈微微放心,眼前的血色也退散了,忽然想起了,惊叫道:“不好!二小姐会不会独自去救人!”二小姐是小小姐的亲妹妹,怎么可能傻白甜,不会抢了飞艇,不管不顾的去救人了吧?

  “熊孩子!”一群大臣一齐大骂。

  ……

  胡雪岚瞅瞅身后没人盯着她们,一抹眼泪,对葵吹雪和椰菜道:“他们又在骗我,我们去救姐姐!”葵吹雪和椰菜用力点头:“好!”杨広肯定有了对付飞艇的办法,但那又怎么样,她们三个只要每人一艘飞艇,总有人能够出其不意的突破杨広的封锁,救了胡雪亭的。

  “救了姐姐,还有李浑,董纯,我们立刻就走。”胡雪岚想过了,只要胡雪亭李浑董纯被救了出来,杨広不管有什么计划都会失败。

  “可是,师姐不会丢下其他人的。”椰菜道。胡雪岚愤怒的睁大了眼睛,姐姐就是太讲义气了。“那我们就和姐姐在一起,我们四个人联手,谁都伤不了我们。”

  椰菜和葵吹雪点头,就是这样。

  胡雪岚扯了两人向飞艇处跑,忽然低声道:“对不起。”

  椰菜和葵吹雪惊讶的看胡雪岚:“胡说八道什么,要是我们遇到了危险,你也会来救我们的,师父说过,华山派弟子就是一个人,绝不抛弃同门。”

  胡雪岚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用力点头。

  椰菜张大了嘴,指着天空:“你们看……”

  胡雪岚和葵吹雪抬头,天空中三艘飞艇渐渐远去。

  “姐姐!”胡雪岚大哭。

  ……

  裴蕴冷笑着,熊孩子又怎么样?见多了熊孩子,早就习惯了斩断熊孩子的一切作死机会。

  “找两百最精锐的士卒去成都,哪怕圣上不肯回来,多两百个人支援圣上也是好的,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把蜀地的消息传出来!”书童道,如今完全不知道蜀地到底发生了什么,想救援都只能瞎蒙。

  “我们两个愿意去……”大殿一角,郑斯顿和秦瑶低声道。

  裴蕴厉声道:“你们的武艺如何?”

  郑斯顿和秦瑶对视一眼,郑斯顿一伸手,单手就把秦瑶举了起来,用力的一掷,秦瑶猛然飞出了丈许远,在空中伸手一抖,一条银鞭在空中闪烁,大殿中哗啦啦的都是皮鞭的舞空之声。

  佘戊戌大喜:“有救了,有救了!”有两个高手去救胡雪亭,成功率大增。裴蕴用力点头,顺便看了周围的侍卫一眼,皮鞭也是凶器,竟然让她带上了殿。

  “通知飞艇,去接程夭金和鱼俱罗!不用回来了,他们两个想在哪里降落就哪里降落。”裴蕴琢磨着,作为文官以为从荆襄才能入蜀多半是错的,没有必要外行指导内行,由两个大将自己做主好了。

  “我立刻写公文!”佘戊戌道,命令各地官员积极配合。

  裴蕴转头看郑斯顿和秦瑶眼巴巴的看着他,怒了:“你们还留在这里干什么?”然后反应过来,飞艇已经调走了,郑斯顿和秦瑶指挥不动。

  “来人……不,老夫亲自去。”裴蕴伸手招呼郑斯顿和秦瑶,大步出宫,一路碎碎的道:“飞艇没有飞远,就在城外……你们需要什么武器,防具,只管说……若有合适的人手,你们自己推荐好了……”

  ……

  成都的大雨已经下了三日了,哪怕是有干衣服换,有热姜汤喝,依然有一些大越士卒开始感冒发热。

  “来人,打开城门!”胡雪亭凶残的笑着,“朕要看看杨広会怎么办。”

  董纯等人看胡雪亭,你还真的开城门,你是不是疯了?

  拉其普特的大军在成都城下集结,几个将领正在给士卒们鼓劲,却听见成都城头传来了悠扬的琴声。

  “谁在弹琴?”一群随军将领莫名其妙,转身看成都城头,却看见一把大雨伞之下,胡雪亭正襟端坐,身前的案几上放着一张古琴。

  “杨広小儿,你这么想见朕,朕给你机会。”胡雪亭一边弹琴,一边朗声道。

  “来人,打开了所有城门,恭迎大随皇帝陛下。”

  咯吱声中,成都各处的城门除了被大火烧毁,泥土彻底封死了通道的那个,尽数打开,一眼望去,城门后空荡荡的,没有看见拿着刀剑的士卒,唯有大雨朦胧。

  “城门开了!”拉其普特士卒们欢呼着,想要冲进去,却被随军将领喝住,白痴都知道这是诡计,但是就是不知道是空城计,还是引君入瓮。

  “空城计?”一些随军将领不屑至极,空城计也就是小说家言,实战当中若是遇到了有白痴打开了城门,说什么都要派人进城啊,不然你丫打个p的城。

  “要么是瓮城,要么是火计。”有随军将领沉吟,这是最常用的手段了,守城方有些支撑不住了,干脆装作城门失守,任由敌人冲进城门,然后或者是四周布满弓箭手的瓮城,或者是厚厚的浇了一层火油,总之敢于冲进城门的敌人一定是死无全尸。

  “运气好,一口气可以坑死几千人。”某个随军将领看看那数万不知道是兴奋的发抖,还是冻得发抖的拉其普特蛮夷,这些蛮夷只是训练了年许,看着精锐,其实缺少实战经验,又听不懂号令,若是下令进城,这些蛮夷肯定就一窝蜂的冲了进去,绝没有一个会四处查看,守住城门的,结果定然是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出来。

  “慎重,必须慎重。”一群随军将领苦笑,终于知道了司马懿面对城门大开的无奈,肯定也有一批不太听指挥的鲁莽菜鸟士卒。

  杨広怔怔的听着琴声,胡雪亭会弹琴那是有鬼了,肯定是别人弹的,但是,这百分之一百模仿诸葛村夫的行为,到底是想干什么?

  “圣上,没有理由不进攻。”李靖厉声道。苏威斜眼看他,冷哼一声:“可是贼匪疲惫了?”说什么大越军疲惫不堪,成都转眼即下,三天过去了,成都还在胡雪亭的手中。

  李靖淡定的没听见,道:“我军人多,就是陷阱又如何,我只管派遣两千人进城,夺下了城门再说。”城门之后是瓮城,有箭矢无数,火油遍地?那也无妨,终究是白拿了一个城门,少死了几万人。

  杨広点头,攻打城池,结果对方把城门都开了,还能如何,只能硬上。

  “跟着我!”某个随军将领奉命带人进城,听着城头琴声不断,心头毛骨悚然,只盼那些拉其普特士卒听话些,大家步步为营,小心翼翼的进城,第一时间先把城门给拆了。

  “冲啊!我们胜利了!”“为了随神!”一群拉其普特士卒毫不犹豫的欢呼着冲锋,那随军将领脸色铁青,回头看大军,虽然看不清远处李靖的神情,但用p股想也知道是脸色不善。

  两千拉其普特人卖力的冲进了城门,杨広李靖苏威以及所有随军将领死死地盯着他们,等待着漫天的箭矢和大火。

  “噗噗噗!”“啊啊啊!”箭矢入肉声和惨叫声撕裂寂静的天空。杨広李靖等人反而笑了,不过如此。

  “进攻!”李靖大声的下令,更多的士卒疯狂的冲进了城门,城门之后果然是个小小的瓮城,瓮城的城墙之上有简易的帐篷遮挡雨水,弓(弩)手可以在帐篷中肆意的射箭。

  “不要怕,冲上去!”李靖呵斥着。这瓮城怎么看都是临时搭建的,高度和垂直面都做的很差,分分钟就能冲上去。

  “杀!”拉其普特士卒奋力冲杀,丢下了无数的尸体,终于夺取了瓮城。

  “我们胜利了!”拉其普特人欢呼着。

  李靖脸色却不太好,瓮城城头的弓(弩)手退却的太容易了,也没看见长矛手坚守,这分明是故意让出来的。他看着瓮城之后的街道,街道上空荡荡的,一点人影都看不到,既没有投降的人,也没有列阵决战的士卒。

  该死的,胡雪亭是想要在城里巷战?

  “将军,怎么办?”某个副将也看出来了,很是担忧。

  “只能硬上。”李靖咬牙,总不能退兵吧。

  那副将忧伤的看着李靖:“将军,没有人了。”李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下之后脸色惨白。

  “没有人了。”同样的言语传到了杨広的耳中。

  “胡说八道,朕至少还有二十余万大军。”杨広一直计算着损失,这两个月内断断续续,时而玩命时而玩乐的开打,他带来的三十万大军的损失应该在六万到八万之间,还有二十余万大军呢。

  “圣上,是没有能够作战的人了。”禀告的侍从脸色苍白。“我军人数虽众,但是感染风寒者甚众,已经无力再战。”

  蛮夷士卒尽数泡在了雨水当中,白天是落汤鸡,晚上是鸡落汤,受伤的士卒伤口感染尽数倒下那是意料中事,那些自始至终没有轮到上前线开打的蛮夷士卒竟然也倒下了。

  “感冒高烧者十之四五。”那侍从道。杨広冷笑了,那还有一半人呢,总不成十几万人都受伤感染了吧?

  “腹泻退软者亦是十之四五。”那侍从要哭了。杨広莫名其妙,什么情况?

  情况很简单,拉其普特人习惯了随便喝生水,别说是雨水了,就是飘着尸体的水都照样当做圣水喝,几百年来从来没有因为喝水而倒下的,有此美好习惯的拉其普特人到了成都,看到清澈的雨水河水溪水,完全没有要找个干净的水源的念头,渴了随便从地上找个积水坑喝几口,累了就在积水或者雨水中随便的洗澡,肚子里有存货了就随便找个角落拉屎,喝水的人看到前面几步外有人拉屎,顶多仔细看看手中的一捧水有没有屎,只要肉眼没有看到,那就是干净的,继续喝了就是。

  杨広目瞪口呆,不用侍从继续说下去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十余万大军因为大雨而发烧倒下了!另外十余万大军因为吃了屎尿而倒下了!

  这该死的大雨啊!

  “李靖将军今日攻城的大军看似依然是日常的两万余人,其实这是我大随最后的两万余士卒了。”侍从低声道,严格的说,是蛮夷大军中最后的健康的两万余士卒了,杨広自然有数万健康的随人和高句丽人护卫,但这是御林军,决不能调动的。

  杨広看着瓮城,为了试探空城计背后是什么,折损了两千人,为了夺下瓮城,只怕又折损了四五千人,这可用之人就只有一万余人了?

  “胡雪亭!”杨広冷冷的看着成都城,胡雪亭这是料到他没有人手了。

  “无妨,让李靖守住瓮城。”杨広道,竟然无力进攻,那就缓口气好了,反正成都此刻已经门户大开,只要过得几日天气晴朗,那些发烧和腹泻的士卒痊愈,自然可以轻易的屠戮了成都城。

  苏威用力点头,就是这样,何必急于一时呢,胡雪亭主动让出城门,那是完完全全的脑残和作死。

  “上天要其灭亡,必使其疯狂。”苏威大声的道。

  “不过十几万人,人人皆兵也没有朕的人多。”杨広冷笑着,成都城中不知道还有没有十万人,两倍的兵力打巷战,而且是全士卒打夹杂了男女老幼,军心民心极其不稳的流寇军,有个p的难度。

  成都城中,胡雪亭在一处民房的屋顶立着,大雨已经湿透了她的头发和衣服,黑色的军服贴在身上,却掩盖不住她身上的锋锐之气。

  “杨広,朕就在这里,有种的放马过来!”胡雪亭厉声高喊,声音在内力的加成之下远远的传了出去。

  杨広微笑着,激将**?朕不受激。

  “哈哈哈哈,杨広那个没卵子的阴阳人死太监,早就知道你没种了,做个p的皇帝啊!早早进宫做个太监伺候朕,朕可以饶你不死。”胡雪亭大声的叫。

  屈突通悄悄擦汗,胡雪亭真是荤腥不忌啊,这个皇帝太接地气了,一点点皇族的威严都没有。

  李浑大声的道:“全军跟着老夫喊,杨広是个废物渣渣胆小鬼懦夫,没有资格做皇帝!你老子杨坚怎么生了你这个窝囊废,还不如射在墙上!”

  屈突通努力按住眼珠,总算没有掉在地上。大越的官员个个这么无耻下流卑鄙不要脸?流氓!个个都是流氓!

  数千士卒跟着大喊,“杨広是个废物……还不如射在墙上!”

  哄笑声传遍四野。

  瓮城中的李靖,杨広身边的苏威脸色苍白至极,这回被胡雪亭玩死了。

  杨広哈哈大笑,脸色青中透着红,红中透着黑。“胡雪亭,朕这就来取下你的人头!”

  “来人,召集所有人进城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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