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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宣言?


  温晓茜拿起证物中的戒指,过时的款式,“没人戴这个。”

  平常不戴,杀何心雨那天露给他看一眼?温晓茜无法理解。

  楚向哲解释,“这是复仇宣言,那么多人,我没法在杀你之前,跟你说几句话,但看到这个你就懂了。”徐歌接上去,“《血字的研究》,福尔摩斯的。”

  李副署长提供的资料里还有别的新发现。澳大利亚那对夫妻准备了四五百万现款买房子,然而匪徒最终只拿到十八万,钱去哪了?所有的文件里没提到遗产,也没提到继承人,但有一笔信托基金的授权书,“平利信托基金”。这对夫妇选的是家族信托基金,一个比继承遗产更稳妥的分配方式。而家族信托基金,把钱投进去,说好年份,连上红利一起算。比如五十年就是拆分成六百个月,按月发放给继承人,而且继承人无法一次性把钱取走,哪怕说有急用钱的用途。

  然而这笔基金被全部取走了,遵循的条款是:“当继承人出现重大疾病,车祸甚至死亡以及其他不可抗力,这笔钱可以领走”。具体原因信托基金那边不方便透露,只说是客户收养的一个孩子,一直抚养到十七岁,找到自己亲生父母。老两口还惦记他,所以继承人填成了收养的孩子。

  楚向哲问,“叫什么名字?”他和徐歌按照授权书上信托基金的地址找到了经手人。刘经理摇头,“这我真不能说了。”

  徐歌看一眼办公室,死去的夫妇是澳大利亚人,但选择的这家信托主要顾客却都是华人,只有一个可能,他们收养的孩子是华人。

  楚向哲追问,“那好,你告诉我,继承人所在地是哪里?”刘经理仍然拒绝,“这我真不能说的,我们也要对客户……”徐歌赖皮地说,“你看一下,回答完这个问题,我们就离开,不再打扰你。”刘经理无可奈何,翻了一下找出表格,“中国的江西姿源。”

  楚向哲问,“哪里?”刘经理重复一遍,“姿源。”

  江西婺源,冯婷婷。

  楚向哲和徐歌在圆桌旁找空位坐下来,青旅还活着的四个人愣了一下。徐歌拿出碗筷,大口吃起来。楚向哲看着他们,“多吃点,吃完这顿,大家可以散了。”刘远问,“真的能走了?”韦强也问,“查出来了?”

  楚向哲没直接回答,“我们查了几家侦探所,侦探要加引号,我以前只知道他们不查案子,反而制造案子,现在发现侦探是全方位的,你说一个目标,他们查到这个人全部的信息,包括邮箱,电话和通讯号码,问题是他们还可以用黑客技术进到你的邮箱里,用目标的口气给别人发邮件,现在真是厉害,要是哪天碰到黑客的案子,我可能都要退休了。还好,此时此刻,黑客也只是手段,我还能有点用。”

  他把洛丽塔、何心雨、程飞的照片放在桌上,“何心雨和洛丽塔已经分开了,程飞本来就不跟他们在一起。三个人,三个地方。据我所知,他们不敢留电话,只有邮件往来。侵入邮箱,将他们骗到这里,真是一个完美的设计。那几封邮件我看见了,先是何心雨说,又发现一个大客户,叫其他两个人干一票。但洛丽塔顾忌另两个人,她要求住到青旅,有外人的地方商议。程飞说湘子庙青年旅社刚刚好,他订了音乐节的前夜,让大家改变一下身份,别被警察盯上。当然,这是假邮件里的。真实的他们三个只是收到了邮件,而发出去的每一封,都被这个叫Steve的黑客,换成了自己要发的。”

  “说到Steve,那我们聊聊他。这是个ID,也算个代号。三个人已经被骗到青旅,他知道一个人是杀不来的,他要找人帮他。谁会帮你杀一个人?杀手。于是Steve在网上找合适的杀手,给他发邮件,告诉他几月几号,以什么样的身份住进湘子庙青年旅社的203房。他要明确地告诉他,你要几点零几入住。”徐歌转向韦强,“Steve告诉你的是,中午十二点零五入住吗?老板手慢一点,电脑显示是十二点零七住宿登记。“

  韦强腾地站起来,被徐歌在后边按住了,“冷静。“

  徐亮茫然问,“他是杀手?“

  楚向哲对韦强说,“这就是我从一开始就想不明白的问题,你,为什么会住到这里来?你不该在这里。”每种身份有自己习惯的舒适区,民工并不喜欢住青旅。徐歌看了眼韦强,觉得他被郑世杰按得很牢,“我继续说,Steve想到洛丽塔、何心雨、程飞有三个人,他担心他们一见面就穿帮,一个杀手怕是不够。于是他对你说,还有一个人会配合你,会在晚上十点半抵达这间青旅的203房。”

  徐亮看向刘远,“你?”刘远是最远来的。

  徐歌点头,“是的,你们两个也是在这里第一次见,一起合作。但第一天你们就懵了,你们要杀洛丽塔,可是想下手的时候洛丽塔已经被杀了。这说明什么?Steve也来了。”

  徐亮看向冯婷婷,只剩下她了,“谁是Steve?”

  楚向哲温和地问,“Steve是你的澳洲养父吧?你的计划很好,我唯一别扭的一点是,民工和商人这个安排,总感觉有点小孩子气。”徐歌也问,“你那么急着杀洛丽塔?”冯婷婷挺直腰背,仿佛变了个人,“我养母的那些耳光都是洛丽塔抽的。”

  那天晚上,洛丽塔喝多了,对着马桶吐。冯婷婷从外边进来借对着镜子补妆的机会,注视镜子里的洛丽塔。她戴上橡胶手套,拿着蘸上氰化物的毛巾,但洛丽塔一直背对着冯婷婷看不到。冯婷婷用蘸着氰化物的毛巾捂住洛丽塔的口鼻,洛丽塔挣扎了一阵就死了。

  冯婷婷从卫生间出来,拿起麦克风开始唱歌。等到韦强醉醺醺地去撒尿,洛丽塔已经倒在马桶旁边。韦强弯腰探了一下她的口鼻,装作喝醉一般走出房门。他醉醺醺地走进来,对刘远使了个眼神。刘远摇摇晃晃走进卫生间,等再出来时对韦强摇了摇头。

  他俩确定洛丽塔已经死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给Steve作掩护,用打架让所有人忽略洛丽塔。

  楚向哲看向韦强,“关致源是你杀的,头天晚上把琴弦卸下来,只是你没想到门口的衣服被何心雨掉了包,杀错了人。”只要不是出钱的Steve,那就无所谓了,总不能杀到一半不杀。两人发现杀错了人,不能放过何心雨,就得让警察把人全弄回来。至于何心雨怎么被毒死的,徐歌当时没留意到,但看到扣子就想到刘远衬衫上的扣子。应该是Steve教的方法,趁乱下药,而一个扣子,没人注意到的。

  楚向哲拿出戒指,看向冯婷婷,“何心雨就凭这个戒指认出Steve,你悄悄在桌下戴上戒指,只等着他喝下这一口饮料,再抬手撩一下头发,让他清楚地看到这枚戒指。氰化物中毒是快,但多少有风险,说完怎么是你,也许就加一句冯婷婷。但你还是要有复仇宣言,幸亏你运气好,他没来得及说出你的名字,就死了。”

  徐歌说,“最有意思的是,韦强刘远到这时都不知道Steve是谁。当然,没几个人了,程飞是第三个目标。只剩下徐亮和冯婷婷二选一。徐亮不像,冯婷婷又不可能,你们自己都摸不准。”直到冯婷婷向冯远说出Steve的名字,要求亲手杀了程飞。天台的案子是所有人都冲动了,就算冯婷婷不下手也无所谓,凶手有三个,程飞跑不了。

  池震问冯婷婷,“养父母,值吗?”

  冯婷婷点点头。

  她是老夫妇收养的孩子,从未隐瞒过她的身世,从小由养父陪着上中文学校,养父虽然不会讲中文,但能听得懂。因为老人觉得她还是中国人,但她也是他们的孩子,他们想跟她交流。即使她长大后背着他们去找亲生父母,他们也从未责备她。

  她在中国读大学,直到信托基金做回访,才知道每个月收到的一万两千四百多是养父母给的遗产,而他俩死于被杀,吉隆坡中介杀人案。凶手残忍地杀害了两位老人,法院却判他无罪,把他放了。

  冯婷婷到吉隆坡调查了半年,把身上的钱全花光了,但也查清楚了,凶手有三个,洛丽塔、何心雨、程飞。为首的是程飞,打养母耳光的是洛丽塔。她恳求信托基金,把钱取了出来,雇佣韦强和刘远,安排了这场青旅社的复仇。

  值不值?

  洛丽塔说,“值吧,那不是简单的抢劫,太过了。”

  楚向哲开车,徐歌坐在副驾驶位,看着后视镜里的警车,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那个李副署长怎么说?回吉隆坡好好睡个觉。我也得回去好好睡个觉,五天,比音乐节的人还累。”他看向旁边的楚向哲,“你比我还多一天。”

  楚向哲答非所问,“你为什么回来?头一天不干了,第二天为什么回来?”

  “因为你把这八个人资料发给我了。”

  楚向哲看了他一眼,“蒋副局长还让你杀我?”徐歌坦然道,“我明说了,但你知道他怎么说吗?他逼着我来给你当炮灰,逼着我过来给你杀。”见楚向哲盯着他看了数秒,徐歌点点头,“又在意淫你把我杀了?”楚向哲看着前方的路,“有机会你早点撤,说不准哪一天,我真给你爆头。”

  “为什么?”

  “偶尔你会讨人嫌,杀你我会很痛快。”

  “你痛快就好。蒋副局长为什么要弄你?这么多警察为什么要弄你?”徐歌问,但楚向哲没回答。徐歌催道,“你讲吧,讲完要是后悔了,再杀我灭口。”

  楚向哲静了一会,开口说,“我碰了不该碰的,查一个不该查的案子。”

  “什么案子?”

  “李局的死。”

  楚向哲停车,两辆警车驶过,越开越远。

  对楚向哲来说,亲生父亲被抓是第一次世界崩塌,李局的死则是第二次。八年前因为父亲的案件,他在警校的日子非常难过,一度想过退学,是李局把他招到刑侦局。这么多年,李局既像老师,又像父亲一样照顾着他。虽然他以第一名的成绩从警校毕业,但新手犯的错并不少。

  楚向哲看着远去的警车,他仍然记得第一次出外勤那天。李局带着他中午在饭馆吃饭,叨叨个不停,“放没问题,等他吃完饭,等他把女儿送上学,等他跟老母亲打完电话,这都没问题,但你该收得收,离那么近问话,你都没有确认,他身上是不是有武器?”他那时年轻气盛,并不服气,“我又不是逮捕他,没权把他摁在墙上搜一遍。”

  “好,那我问你,你问话的时候,为什么一直看他眼睛?你要留意他手啊,他手往哪儿揣,先估一下武器所在位置。你要和他谈恋爱吗,从头到尾望着他眼睛?”李局不生气,“不是我批评你,直接上手,别相信经验多了,以后就怎么怎么着的。失败一次你就死了,哪有经验这种事?”

  楚向哲知道李局为自己好,局长应该坐办公室,一有案子就往外跑叫玩忽职守。但李局还是出来了,因为要带教他。

  那顿饭吃得还好,只是吃之前案子来了,十六大街和安交西街交汇处发现一具男尸。他本想不吃了,直接赶过去,又是李局教他,尸体已经在那了,警察也在那了,没人会偷尸体。既然如此,吃完饭再去。他跟着李局吃完了点的辣子鸡、回锅肉和番茄炒蛋,然后在现场吐得一干二净,两天都吃不下饭。

  楚向哲下车,徐歌跟了下去,“和我说说李局的案子。”

  楚向哲回头看了他一眼,徐歌表情严肃,脱掉平时那层吊尔郎当的外壳后,并不招人烦。

  李局的死……那天是押送新山的三名犯人回去,顺便把这个案子转到西山警局。李局让他不用去,免得往回跑,押运有他和楚刀。李局是西山人,押送完可以回家过周末,否则到月底才能回趟家。路上有个叫王克的犯人,解开另两个犯人的手铐,李局被他们用匕首割了喉,扔在了路上。

  蒋副局长带队,他们追上了逃跑的犯人,但楚刀被劫持为人质。楚向哲进去解救人质的时候,乱枪响起,楚刀被打死了。蒋副局长说接到线报,楚刀是内鬼,跟逃犯是一伙的。而且逃犯有两把枪,李局一把,楚刀一把。只扔出一把,让楚向哲进去谈,真正要的人质是楚向哲。王克从管道中跑了,能够印证蒋副局长的话的是楚刀卡上莫名多出来的五十万。楚向哲不信楚刀会做这种事,但似乎又真的发生了。

  他也记得第一次见楚刀时的情形。那天电视在播报他父亲的新闻,警察们在办公室看着电视。他穿着一身警服进去,找写自己名字的办公桌。李局抱着双手倚在局长办公室门口,示意他角落里的办公桌。他坐下来整理文件箱,这时楚刀走过来了,“楚向哲是吧?楚刀,真名,真姓楚。”

  楚向哲伸出手要握手,“楚师兄好。”楚刀却没有伸手,“穿警服来的。”办公室所有的警察都没有穿警服,楚向哲会意,“不该穿警服,是吗?”楚刀笑,“穿吧,这身警服你穿三次就够了,入职第一天,升职仪式,退休那天。要是你活不到退休,殉职葬礼这帮人能给你再套上。”楚刀没穿上第三次警服,他带着罪名死的,警局没给他办殉职葬礼。

  是楚刀吗?

  徐歌陪着陆离站在车边。李局,李强,他听过大名,海滨岛**案就是李局破的,没想到最终这么死了。

  陈同说蒋副局长,“没见过这么狠的,比刘三爷还狠。你知道帮会罚二五仔的规矩,不招不认,就杀了,招了认了,就砍个手足,从此跟帮会没关系。到他那儿全升级,二话不说,先剁了手脚再审,招了认了,杀你一个人,不招不认,杀你全家,但你还得活着。那几年日子不好过,那么狠的茬,就是二当家的,谁能看出来他是卧底?零七年,一个转身说我是警察,对唔住,我喺差人。疯了,卧底不可怕,但是你身为警察,怎么比刘三爷还狠。”

  “零七年捣毁的社团,你一零年才进来?”徐歌记得陈金金入狱的时间。陈金金摆手,“他还算给面子,放我一马,我一零年自己进来的。”自己进来?徐歌提醒他,“你罪名可是杀了十三个人。”

  “那也是自己进来的,要进来总得想点办法。”

  “为什么要进来?”

  陈金金盯着徐歌,瞬时徐歌感受到昔日黑帮老大的威严,但也就是一会。陈同笑了,又变成入狱后收敛锋芒的金哥,“你当两天警察,怎么这么好打听了?”

  这时陆建忠过来收餐盘,徐歌看着他把自己的餐盘收走,他已经是个老人。九十七年刑期,五十年里不准提前释放,陆建忠将老死狱中。为了这,九年前陆建忠落网的那天,徐歌特意给自己加了个肉菜做庆祝。

  陈金金注意到他的目光,“我说了,你要留着他,没人敢动他,希望他健健康康的,别我还没动手,自己先死了。”徐歌收回目光,“店都收回来了,给索菲在打理,账的事我给你盯着点。”

  陈金金问,“你警察没当够?”

  当够了吗?

  有一起失踪案。有人报案说儿子已经失踪二十二个月,从前年七月份就再没见过他,也没打过电话。楚向哲和徐歌过去调查,报案人说,“是,当时我们吵了一架,然后他就离家出走。以前他都很乖的,就算是我们偶尔有矛盾,他过一段时间也会回家,起码会给我打电话。但是这一次,这么长时间没联系,我怀疑他可能是被害了。”

  楚向哲问,“他走的时候穿什么衣服,有说去哪里吗?”见徐歌不时低头回消息,楚向哲对徐歌说,“如果你有事的话,你可以先走。”

  “穿什么衣服?”

  报案人,“他那天穿的是黑色T恤衫,黑色的裤子,鞋也是黑色的,但他头发是红色。”徐歌的电话又响起来,楚向哲对他说,“你不用陪着我,你去忙,这种案子我自己查就好。”

  徐歌放下手机,“赵太太,关于您儿子的失踪,你在去年三月,八月,以及今年的四月,报过三次案,而且在第三次报案的时候,因为谎报儿子被杀,还被拘留了十五天。”赵母委屈地说,“我觉得我儿子遇害了。他们不信,还怪我报假案。”徐歌说,“好,因为你连续报失踪,警察在去年九月份已经动用了上百名警力将你的儿子找到并带到家里。但作为一个成年人,他选择不跟您住在一起,您还要报失踪并谎称二十二个月没见过。”

  楚向哲诧异地看着徐歌。赵母倒振振有辞,“不是说有困难找警察吗?我作为一个母亲,想见我儿子,你们警察都办不到?”

  回到车里徐歌问,“没案子你们就查这个?”

  “要不然怎么办,刑侦局全体放假?”

  徐歌看着窗外,“那就放假嘛,报失踪的都是什么呀?要么老人走失,要么半大孩子离家出走,这不是你们该干的。”楚向哲很想得开,“万一哪一个是被谋杀呢?再说,家人失踪了,帮忙找回来,总不是坏事。”

  “已经二十天没命案了。”

  “你盼着死人?”楚向哲问。“没你盼。以前是这样吗?动不动一个月都是太平盛世。”

  楚向哲比他有经验,“每年都有那么一个月,什么大事都没有。”

  徐歌会意,“秋后算账是吧?有什么仇攒着,收完庄稼一起算。”楚向哲说,“没规律,有时候是雨季,有时候是三伏热天,有时候不冷不热,微风习习,但就是没人动邪念,什么事都没有。”

  另一个案子,报案的是Grey太太。报案说,吃完早饭和六岁的女儿Eva在周边散步,对面过来一个男人跟她问路,她对那个男人讲清路线之后,一回头,Eva不见了。

  楚向哲问,“那个男人呢?”徐歌继续看报案信息,“她急着找女儿,没留意那个男人,可能女儿被人抱走了。”楚向哲停下车看着门牌号,徐歌也对了一下,“没错,就是这里。”

  男人问路,后面有人把孩子抱走,可能是有组织的绑架。

  楚向哲摁了两下门铃,没人应答,回头看一眼。徐歌没跟上来,站在路边看电线杆上的信息。

  徐歌扬声问,“她女儿叫什么?”

  “Eva。”

  “六岁?”

  楚向哲跑到徐歌身边,徐歌笑得不怀好意,“恭喜你,终于等着大案子了。”

  电线杆上是一只蝴蝶犬的照片,上面写着“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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