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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妒火中烧


  子卿在房中踱步,虽然知道以昀潭的能力不会有事,但他还是莫名担心。

  “堂堂丞相之子,看你担心的样子!能不能坐下歇会儿?!”可言坐在一旁对子卿很不满。

  “这倾城阁没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更何况凝砚现在又。。。。。。灵力尽失。我们要不回去找找吧?”子卿思来想去还是放心不下。

  在倾城阁感受到周遭血腥味,子卿和昀潭对视一眼,凭借多年相处的默契,子卿带着可言去周围查探。看看这倾城阁究竟有多少旁人不知道的秘密。

  不想恰好撞上莫倾城,被倾城阁的人缠住。等他们解决了麻烦去寻昀潭时,屋内已是无人。本想着昀潭和凝砚应是摆脱了他们,先回了客栈。可等了半晌,却迟迟不见人,委实令人担心。

  可言惊讶地嘴角抽搐一下:“你说凝砚灵力尽失,怎么会?昨日她。。。。。。”

  “可能零都盛会上受的伤一直没好吧。如今她和寻常人没什么不同。”子卿依然停不下脚步,随口解释着。

  “那昀潭一定会拼命护着她。”可言眉头紧锁,“子卿,我们快去找他们。”

  子卿同意,正准备出门时。昀潭抱着凝砚出现在他们面前。

  昀潭先是小心将凝砚放到床榻上安置好,然后轻拍子卿肩膀,示意他凝砚没事。

  可言看了眼熟睡的凝砚,问:“凝砚她没事吧?”

  “无碍,只是困了而已。”昀潭行至房中心的板凳坐下,言语变得比腊月的天还要冰冷,“公主殿下,现在可以告诉我们去倾城阁的目的了吗?”

  子卿一惊,方才想起一直担心着昀潭和凝砚的安危,都忘了问非要留下来的可言究竟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子卿突然觉得自己比起昀潭,有时候真的太过感情用事。可他突然又很想知道,多年来从来冷静的好兄弟是不是真的能永远都如此冷静?

  可言眼神闪避,有点后悔自己的任性:“我来到这里时,不小心发现其实不止倾城阁,城中也经常有姑娘莫名死去。倾城阁的都被老鸨压下,而城中其他也都被当地府衙压下,没有深究。而莫倾城更是神秘,我昨日去听雨楼就是跟莫倾城去的。她和明廊关系挺好的。听说只要是明廊奏琴的日子,她都会去捧场,只是不让旁人知晓。”

  昀潭手指轻点桌面,沉思道:“你是说昨天莫倾城也在?”

  “照理说,倾城阁和听雨楼应该是竞争关系,两家的头牌怎么会关系很好呢?”子卿坐下疑惑着。

  “我不知道。”可言摇头郑重其事,“总之我们既是国学院的弟子,这城中频繁有姑娘离奇死去是事实,难道我们要放任不管吗?”

  昀潭点头应允:“不知道倒也无妨,既然知道了,自然是要管,明日再去一次倾城阁还有听雨楼。”

  商量过后子卿和可言起身回房,可言走在后面,依然忧心忡忡的样子。

  “可言,我希望倾城阁的事儿真的是你想留下的理由,而不是其他。”

  “自然是的。”

  昀潭说这句话的时候可言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随后还是点头应允。

  子卿虽一直不曾多问,但可言种种奇怪的行径自己也是了然于心。无论可言是因为什么变得奇怪,只要于人族于国学院无害,他也不愿做过多的追究。

  床榻上的凝砚依然睡得很熟,她的小脸红扑扑的,像个睡熟的孩子。昀潭一时失神,低下头。突然想起她这全身障眼法还在,还是男子的模样,无奈只能先解除了术法。

  凝砚的嘴唇清清凉凉的,想来冬日里还是有些严寒。也许是因为在睡梦中突然碰触到温暖的东西,从来没有回应过的凝砚好像突然回应起了昀潭的吻,她很用力的想要留住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温暖。

  “第三次,也许是第四次,因为还有一次是在梦里。对吗?”昀潭浅笑看着凝砚,施了术法温暖了屋子。

  这世间女子美貌者甚多,可终究只你一人的眼神映在了我心中。从此,再无第二人。

  次日清晨,昀潭将可言所说的话一一说与我听,恐怕我们还要在盛京城留上几日。

  可我们对听雨楼和倾城阁一连观察了几日都毫无进展,与寻常的青楼并无不同,只是多了两位世上少有的绝美女子。

  不过说来也真是奇怪,莫倾城和明廊好像还真是闺中密友,经常有所往来。

  明廊对旁人自来冷淡,但对莫倾城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莫倾城对周遭人自来狠厉,但对明廊却十分和睦亲近。

  两大对立青楼的头牌姑娘能和平共处,倒也不失为一件奇事。

  直到有一天那些原本便按捺不住的人终于打破了这份难得的安详,只是没想到来寻我们的不是莫倾城而是明廊。

  听雨楼明廊姑娘的丫头前来请昀潭公子一见,还说她家小姐只见昀潭一人。

  昀潭淡然回了一句“好”便准备随丫头前去。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拉住他的衣袖,没来由的问了一句:“明廊姑娘可是人族第一美人,你是不是也觉得她很美?”

  “是啊。”昀潭状似无意,随口答道,抬步欲跟上前面的丫头。

  “那我就不许你去。”我想着人间话本子里这种时候应是要挤出几滴泪来才对,但我又想着这风和日丽天气晴好被破坏就糟糕了,还是把眼泪憋了回去。

  昀潭捏我的脸蛋,我还十分不配合的闪开,嘟着嘴,好像是真的生气。昀潭无奈摊手:“不知道你在扭捏些什么?奇奇怪怪的。”

  他越是这样说,我越生气。尤其想到那时在倾城阁看到男女嬉戏打闹最后双双回了厢房的场景,就更生气。

  我背过身,不想让昀潭看到自己如此小心眼的样子。直到听到他关上房门走远的声音,终于按捺不住望着房门方向,依然努力忍住泪水。

  原来昀潭哥哥也不是永远都能纵容我。

  我不知道他和明廊说了些什么,只知道他回来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而那样的神情很是刺眼。

  可言在昀潭眼前招手,示意他回过心神:“昀潭,你怎么了?你去找明廊,她说什么了?”

  “没什么,只是说了些以前的事儿。”昀潭收回心神,漫不经心的答道。

  子卿兴趣盎然的抬头:“怎么?你们以前就认识?”

  昀潭微微摇头:“不太记得。大概是小的时候跟师父外出历练,路上救过她一次吧。”

  “哦,那岂不是有救命之恩,不过我们的太子殿下对人族第一美人的容颜都能忘记,倒是让人家姑娘伤心万分?”子卿不怀好意的调侃昀潭。

  可言随即附和:“那日在听雨楼,明廊姑娘站在台上望着你的样子可着实。。。。。。不简单哪。”

  “什么意思?在听雨楼发生什么了吗?”我对那日睡着后发生的事情开始变得尤为在意,尤其是听闻那是明廊第一次献舞。直觉告诉我她的舞是为昀潭而跳。

  可言还没来得及回我,只听昀潭低沉的一声:“没什么。我不记得她看过我。”

  “你骗人,若是你没有看过她,怎么会知道她很好看?”我生气的看着昀潭的眼睛,希望从他眼神中看出什么,却只看到如水的沉静以及一闪而过的惊讶。

  “凝儿,你近日很是无理取闹。”昀潭看起来对我失望的样子。

  我低下头,只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便转身慌忙离开。

  “昀潭,你干嘛这么和凝砚说话,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灵力尽失,很没有安全感?”子卿略显生气,说完后转身出门。

  可言清了清嗓子,尴尬道:“昀潭,你怎么了?为何这种小事都要和凝砚计较。难道你从前喜欢她是因为她从来不无理取闹吗?”

  昀潭依然沉静,半晌只回了一句:“无妨,她不是真的生气。”

  “你倒是很有信心。别后悔就行。”可言起身也离开房间。

  可言关门后在门外站了许久,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可以利用昀潭和凝砚吵架的间隙离间他们。如果没有凝砚,昀潭会不会多看自己一眼?想了许久,还是否定的摇头,嘲笑自己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坐在客栈的水池边,看着池中的鱼游来游去,心中依然烦闷。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细碎声,来人原本可以悄无声息到我身边,却偏偏发出声音让灵力尽失的我听到,大抵是为了不吓到我。看来昀潭还是对我好的。

  我面上浮起笑意,转头向声音方向望去,是子卿。我有点失望,失笑道:“子卿,是你啊。你怎么来了?”

  “凝砚,虽然你灵力尽失,但也不用性格秉性都和常人无异吧。”子卿坐在我身边,嘲笑我。

  “什么呀?”我云里雾里的,不知他所为何意。

  子卿捡起石子,朝水塘中扔去:“刚刚你是不是希望是昀潭来找你?”

  我瘪瘪嘴,学着他扔起石子:“哪有?!”

  “你啊,神情变化太快,一点没有修行人的模样。而且就算昀潭说了明廊姑娘很美貌,那也的确是事实呀!从前你只会表示认同,可不是会生气的人。”子卿解释着。

  其实子卿不用说什么,我也知道是我变得奇怪,与旁人无关。

  子卿见我不说话,将手中最后一颗石子扔向池塘:“好了,没关系的凝砚,等过阵子你灵力恢复了就没事儿了。屋外风大,早点回去。”随即起身离开,不再扰我。

  子卿转身时恰好看见站在亭中的人,知是昀潭,便放心离去。

  子卿,谢谢你,一直对我这么好。可是我做不到像从前般坦然接受,因为我好像记得离心阵中你看我的神情。

  虽然我并不能记得全部,但却分明看到你的眼神中有着那些平日被你隐藏的东西。

  我在池边又坐了好一阵,实在没想通这几日自己的心绪为何变得如此怪异。

  直到天空中渐渐飘起雪花,才发现手足皆被冻得有些僵硬。突然感觉肩膀一重,似是有人披了什么在我身上,抬头便望到昀潭怒气冲冲的脸。

  我还在气头上,他竟然也一副生气的样子。我没好气的扒拉他为我披的衣袍,却被他紧紧攥着前襟。看来是仗着自己有灵力,不将我的不情愿放在眼中。

  “别动,还能走吗?”昀潭为我系好斗篷前的带子。没等我回答,将我抱在怀中,朝房间走去。

  我伏在他肩上,依然堵着气不说话。他温热的气息穿梭在我脖颈间:“是不是又困了?”

  “嗯,好像是的。”我又不争气的睡着了。

  原本还在坚持,最终还是没能敌过层层睡意。所幸我的昀潭哥哥没有弃我不顾,所幸我没有睡在冰天雪地的池塘边,所幸我睡在了昀潭哥哥的怀中。

  次日清晨,阳光正好,冬日的阳光晒得人越发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

  我试探着想拉小猫出来晒晒太阳,它却缩在虚空之地,似乎比我还要畏寒。我不再管它,见她周身越发明亮,想来此番过后定能更上一层楼。

  我们所住的客栈,恰好是个庭院,专门为有钱人准备的暂为休息的院落。

  我欢快着跑到前厅,远远便看到一位身材窈窕的女子坐在中间,我几乎没有多想便知道她就是明廊。虽然灵力尽失,但好像在其他方面我比五识开通时更为灵敏。

  我慢慢到她身边,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轻纱后的明廊。出尘绝世,风采卓绝,不愧是当世第一美人,不负盛名。

  明廊见我缓缓走来,清丽的声音响起,似是鹦鹉在歌唱般动听:“那日就觉得二位不同寻常,原来竟是女子。明廊失礼了。”

  我不知道她失什么礼,照理说我与可言女扮男装,若说失礼也是我们二人才对。

  可言一派坦然,大方得体:“明廊姑娘说笑,我二人女扮男装实是情非得已,还望姑娘莫怪。”

  “明廊不敢。”明廊浅笑回应。

  不知为何,我隐隐觉得她们二人之间竟有种莫名的。。。。。。杀气。

  昀潭看见我,起身将座位让出来,自己则在厅中踱步。如今我身体不好,自是理所应当的坐下。不过我还是不想和他说话。尤其是看到莫名其妙跑来的明廊,越发不想理他。

  而我们这些状似无意的行为叫旁人看在眼中,却并非如此无意。可言偏过头,不太愿意看我们,假装看着窗外。明廊定定的看着我,眼神中满是忧伤。

  我被明廊看的有点尴尬,总觉得后背发凉:“明廊姑娘,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明廊方才已与昀潭公子说过,不知公子可愿意?”明廊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深情款款的看着昀潭,在等他回答。

  昀潭声音沉闷却是对我解释:“莫倾城不见了,所以明廊请我们相助寻找。”

  我点点头,不再说什么,等他们做决定。

  子卿有些担心:“迷雾森林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可言质疑地问:“莫倾城真的不见了?”

  “我已经好几日没见到倾城,我去迷雾森林找过,可是那儿竟然被下了禁制,连我都进不去。”明廊很确定,因为担心莫倾城的安危,言语中有些着急。

  子卿眉头紧锁,对她的话将信将疑:“你竟然可以从迷雾森林全身而退,你究竟是什么人?还有莫倾城为什么会去那儿?”

  明廊自知既然要来寻求我们的帮助,有些事情就不得不说,她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般:“迷雾森林原本就是师父布的迷阵,明廊已在此守护了多年。我与倾城就是在迷雾森林中认识,倾城不开心时都会躲进迷雾森林。”

  “师父?你就是当年师父收的那个小徒儿?”昀潭终于开口,饶有兴致的样子。

  明廊欣喜的看着昀潭:“你终于记得我是谁了?”

  昀潭略加思索:“当年我离开迷雾森林时,师父曾让一个稚童守护此处。既是如此,为何你要离开迷雾森林,去了听雨楼。”

  “只要能完成师父交代的使命,在哪儿又有什么区别?”明廊理所当然道。

  我听得一头雾水,难道灵力尽失,连脑子都不比从前了:“昀潭,你们在说什么?”

  昀潭见我终于和他说话,不由欣喜,望着我:“当年师父在此地降服妖魔,将其永远困在了这片森林,并下了禁制,外人进不得。”

  可言大抵知道些情况,依然质疑的看着明廊:“那莫倾城岂不就是被困迷雾森林的妖魔?”

  “不可能,我再三确认过,倾城身上并无半分妖魔之气。甚至还有些灵力,她是天地间的孩子,怎么会是妖魔?”明廊似乎有些激动,想来平日与莫倾城的关系匪浅。

  “好,那我们就去迷雾森林看一看,只有去了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昀潭说出最后的决定。

  迷雾森林的路只有无识院长的徒弟清楚,所以昀潭和明廊两个人在前方为我们引路,可言走在中间,而我走的最慢,与子卿一道走在最后。

  子卿时不时的看我:“凝砚,其实你可以不用来的,如果有危险怎么办?”

  我知道自己很任性,在客栈时听说他们要走,也是我自己强行跟着。但我真的希望自己能像以前一般和大家并肩同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如同废人似的只会给旁人惹麻烦。

  “子卿,对不起。”我低头不语。

  “没事。”子卿笑着将我从旁边拉过来一些,“反正你独自一人留在客栈,我们也是不放心的。毕竟那日我们大闹了倾城阁,万一那帮人找到客栈,我们又不在,你岂不是更危险。”

  明廊走在昀潭旁边,脸色微红:“昀潭公子,可记得小时候的事?”

  “你是师父的徒儿,叫我师兄或者昀潭就行。”

  那日去听雨楼,明廊有意无意的暗示昀潭一些小时候的事儿,都没能让他想起来。不过说起师父的小徒弟,昀潭才慢慢想起一些小时候的模糊记忆。

  “那我们是不是还要尊称昀潭公子一声师叔呢?”可言从后面跟上来,恰好听到他们聊天,半阴不阳的。她对明廊的讨厌溢于言表。

  昀潭讪讪然:“我们。。。。。。还是赶紧找莫倾城吧。”

  “好,师兄。”明廊低眉浅笑。

  “好,师叔。”可言刻意将师叔二字说的极重。

  昀潭无言,继续行走,一副随你的表情。也不知道这一个个阴阳怪气的是怎么了?

  子卿他们走的极快,我的确有点跟不上,加之雾气又大,有时能看到他们也只是隐隐约约而已。

  我脚下走的急,生怕赶不上他们。不想一个不留神撞到了一节被切断的木敦子。因我走的确实用力,也确实没见到这木敦子,所以自然是结结实实的撞个正着。

  肉体凡胎,很是疼痛,可我没有惊叫出声,只是有那么一瞬间疼的倒在地上,不敢动弹。

  我想这地上有水汽,我这明黄黄的衣服该不是废了吧。

  我正欲起身,走在最前方的昀潭却突然折返回来,扶起我,轻拍我腿上的尘埃,关切问我:“没事吧?”随后子卿他们也都回头看我。

  子卿懊恼道:“对不起啊,我刚刚只顾着看周围环境了。凝砚,摔哪儿了?”

  我看到大家这般关心我的样子,越发觉得心中有愧。我们在这迷雾森林,原本就要小心翼翼,却还要分心照顾我。昀潭没有我,和明廊两个人自是配合默契。

  我掰开昀潭扶着我的手,借机坐在原地,假装很开心的笑着:“我就不去了,就在这儿等你们。像我这种走路都会摔跤的,真有什么危险,还要你们费心照顾我。”

  子卿对方才的事尚在耿耿于怀,主动提出要留下来陪我。我也欣然接受。

  “凝儿,你。。。。。。”昀潭想说些什么。

  却被我先压了过去,我推开他的手:“你们快去吧,不然天色晚了更难办。”

  “反正你也不会留下来陪我。”我小声嘀咕着。却忘了修行的人五官灵敏,自然能够听到,只有如今像我这般五识尽失的才会以为别人听不到。

  昀潭无奈看我,很是烦恼:“你。。。。。。算了,那我们先去找莫倾城,回头来接你们。”

  说完真的朝前走了。可言和明廊紧随其后。

  可是没走两步,昀潭突然回走,蹲在我跟前,握紧我的手,略微有些发怒的样子:“如果我说不好看,你信吗?”

  我眼神躲闪,不敢看他,知他是在问我当时的问题。我偏过头:“不信。”

  “既是如此,我不过说了真话,而你别别扭扭这么久还不够吗?”昀潭定睛看我,一把拂开旁边子卿正欲阻止的手。

  “对,我是变得奇奇怪怪的。”我正对上他的双眸,“不管你怎么说,我都是会生气。那又如何?”

  我想我好像在挑战他耐性的极限。我突然好奇他能容忍我任性到何种地步。虽然这不能代表什么,但我却好奇的要死。

  “好,真话生气,假话不信,我的凝儿可真行。”昀潭松开手,大步离开,转眼消失在迷雾中。

  我的试探原本毫无意义,可我却终于知道昀潭哥哥不喜欢我任性,他会不要我,就像现在一样头也不回的离开。我眼中噙着泪珠,察觉后赶忙深呼吸,不让眼泪落下。

  昀潭走出几步,听见天空几声闷雷声,轰隆隆——低低暗骂几句,转身再度回头,留下可言和明廊二人面面相觑,不知是走是留。

  我用手扇着眼眶,这样眼泪就不会掉下来,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某人狠狠抱在怀中。

  昀潭看着子卿说:“迷雾森林的路只有我和明廊认识,回头找不到你们。。。。。。所以,我们还是一起吧。凝儿受了伤,我抱着就好。”

  子卿点头应允,最好便是如此。

  “别动。”昀潭小声呵斥怀中躁动的我,看起来十分头疼的样子,“要吵架可以,等出了迷雾森林随你骂,要打架也可以,等安全的时候随你打。”

  “我现在和废人没什么两样,我可打不过太子殿下。”我缩在他怀中,小声嘟囔。

  昀潭轻笑出声:“哦?我们家所向披靡的凝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自信了。”

  我知他在嘲笑我,不答问道:“方才你明明走在最前面,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我摔倒了?”

  “感觉到我们家的小麻烦肯定又惹麻烦了。”昀潭释怀般笑着,“虽然你没有出声,但我听到你吃痛时的沉闷声,又固执又倔强。”

  我偷笑道:“那就说明我们堂堂太子殿下,身边两位美人作陪,却只关心身后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山野丫头。”

  “是啊是啊。”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我好像真的有些生气,可是当他再次回头不顾一切抱着我的时候,好像什么不开心的情绪都不见了。

  “昀潭。。。。。。”

  “凝儿。。。。。。”

  “对不起。”对不起,明明知道时局紧张,却仍然胡搅蛮缠惹是生非。

  “对不起。”对不起,明明知道那天你不开心,却因急于想见明廊求证莫倾城之事,而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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