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选拔战
照例是两人的午餐，叶霜看出秦然有心事，怕这沉默的气氛继续下去，他开始讲起了年后使者来访之事。
“我听香兰提起过选拔战，但她似乎也知之不详，不如你与我说说吧？”
“乾元大陆上有三大国，分别是宣蓝国、征列国和腾寺国。三大国虽各有兵力和圣师队伍，但真正掌握乾元大陆命脉的是仙界同盟。”
圣师这个词汇秦然是听到过的，在她看来有些类似于担着客卿名义的江湖义士，不一定出身名门，也不一定在朝为官。
“仙界同盟？”
“仙界同盟由仙界最具影响力和实力的六大门派家族统领，每二十年招收三大国中最有资质的六人去往同盟所在地——仙圣山直接成为内盟弟子。而这选拔战就是三大国为争夺这六个名额展开的。能成为仙界同盟内盟弟子的无一不是乾元大陆的精英，说不定还能有机会参与乾坤圣战。”
秦然记得自己为了了解这个世界翻阅过不少典籍，里面提到过在很久以前，这片大陆中仙人、魔族和妖族都是混居的，是为乾坤大陆。后来也不知因为什么，元力动荡，大陆位移，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形成了相对稳定的环境。当时的仙帝、魔主和妖王分别带领族群不断迁徙，寻找合适的居住之地。
最后仙人移居到大陆东面乾元力充盈的地方，称为乾元大陆，魔族移居到西面坤元力丰富之所，称为坤元大陆，乾元大陆与坤元大陆被十数万里的山林海洋隔开，那里便是妖族的领地。慢慢的，人们就淡忘了曾经的乾坤大陆，把乾元大陆称作仙界，坤元大陆称作魔界。
对神啊、仙啊的崇拜，即使是在科技发达的二十一世纪也是存在的，只是秦然一直不解为何要把她现在所在的这一方大陆称为仙界。所谓仙界不该是虚无缥缈，凡人不可触及的吗？所谓仙人不该是九天之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吗？她这般想着，也就这般问了出来。
叶霜耐着性子解释道：“其实仙人不过是踏上修仙之途的凡人，因为仙族一代代繁衍下来，仙之血脉日渐稀薄，能继承到祖辈修炼天赋的人也越来越有限，所以仙界还是凡人居多。凡人大都称我们这些修炼之人为仙师，而圣师便是每个国家各自供奉的仙师的统称，每到战时，圣师实力强的一方就占据了战事的主控权。”
“我想起曾经看到史书上记载，宣蓝国某代太子因参加乾坤圣战不幸丧生。这乾坤圣战又是什么？”
“那是我祖父那一代的事了，当年先王只有一个子嗣，所以就选了叶家分支中最有实力的我的祖父继承了王位。就因为那一战的溃败，不仅让宣蓝国国力大受打击，剑仙门也因此退出仙界同盟，仙界同盟也从原本五十年才招收一次内盟弟子变为如今二十年招收一次。所谓乾坤圣战是仙界和魔界强者之战，地点就在无殇界中。”
“无殇界？”
“无殇界占地辽阔，是整个大陆中唯一一处乾元力与坤元力均衡之地，环境最接近于曾经的乾坤大陆，每五百年才会开启一次。虽然位移后的两个大陆变得更适合居住，但乾坤元力却变得很稀薄。无论修仙、修魔，除了要有天赋和功法，还需要大量的修炼资源：天地元力、晶石和金属矿脉，还有一些珍稀的草药，包括大多数上古门派遗迹也都在无殇界内，所以进入无殇界参与乾坤圣战对于提升个人实力尤为重要。个人和门派的实力得以提升，对于对抗魔族和妖族也更有把握。”
秦然慢慢消化着这些陌生词汇，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也更进了一步。她点了点头，又不着痕迹地将话题绕了回来：“原来如此，那两国使者就是来参加这选拔战的？”
“嗯，这次的比试正好在宣蓝国举行，所以对我方比较有利。”
秦然想到最近叶霜总是闭关修炼，遂问道：“你也要参加吗？”
叶霜点头道：“参与这次选拔战一来可以检验我这些年的修炼成果，二来成为仙界同盟的内盟弟子好处多多，尤其是无殇界开启之时，这也是师父的意思。不是生死之战，你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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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太子府
“木姑娘，殿下派人传信说今日要歇在宫里。”
“好，时辰不早了，叫厨房准备晚膳吧。”秦然一边翻着书，一边轻描淡写地说道。
“是。”
“不必准备太多，我就在这里吃。”香兰的脚还未跨出房门，秦然的话又从她身后幽幽传来。
“好。”
不多时，房中的桌案上就摆满了丰盛的菜肴，秦然扫了一眼嘴角挂上一丝苦笑。自从叶霜与她说了婚事之后，她就有些不思饮食，再加上天气转凉，身上的脂肪拼命对抗着寒冷，所以她明显清减了不少。叶霜看在眼中，私下对香兰嘱咐了不少，所以最近的三餐膳房总是变着花样给她做各种好吃的，菜肴不是一般的丰富。
“去拿壶酒来，再备一副碗筷。”
虽然香兰很奇怪明明只有一个人吃饭为什么要拿两副碗筷，但她并没有多问，怔楞片刻后还是照着她的指示拿来了她要的东西。自从那次落入荷塘昏迷醒来后，秦然的说话处事就与之前不太一样。洗漱更衣不用她伺候；去散步也不需要人跟着；出门喜欢着男装；还有每次让她拿去偷偷晾晒的衣物，如果那些真的能穿的话。
香兰摆好碗筷，为她斟好酒，静静立在一旁。
“你也忙了一天了，和阿茹她们一道去吃饭吧，我这里不用伺候。”
阿茹是叶霜的近身侍婢，常来秦然所住的院落替叶霜传话，一来二去和香兰也混得熟了。在秦然的意识里并没有古人的阶级之分，因她待下人很亲和，所以阿茹总在叶霜不在时过来串门。
香兰应声退出了房间，替她关好了门。
秦然坐下喝了一口酒后，缓缓说道：“既然来了，那就坐下一起喝一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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