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偷香
“至于。”戈里尔舒服了很多，道：“宗门能耗，我们能吗？他们占了沙丈天里唯一的绿洲，有食物有甘水，我们不过戈壁。没了粮食只能挨饿，兄弟们都无家可归的可怜人，走投无路才来投靠我们，抢来的财宝还可以买粮食，但也不会用之不竭，大漠贫瘠，发财的路子少，兄觉们混在一起抢了商队，是为了活命，迷风门来搅我们是断了大家的活路，寡不敌众，我们必需得想个长久的法子，你不喜欢男人。总之明日也不过演戏，改日你见着喜欢的。哥哥给你说亲去。”
戈里尔看着三弟，今日所说皆是肺腑之言，他是真的对寨子处出了感情，干吉斯一直都是他三弟，有兄弟才会有家，蒙汗动了真感情，那是挡也挡不住的烈阳。
戈里尔右手贴在心口，道：“兄弟们都需要我们，心全寄在沙丈天。”
干吉斯眼神真诚，二哥一直是他敬仰的英雄，在寨子里待了不过待了六年而已，他也有自己的感情：“二哥的教导我铭记于心，不会为哥哥们添麻烦，我们三兄弟齐心协力才会寻得出路。”
“你明白就好。”戈里尔眼中藏泪，说：“大哥整日忙于寨中事物，为了让迷风门退步是尽心尽力，我们不能为他添乱，我们明日要娶亲的消息，肯定已经传到了宗门内，他们都是清高的修士，不会容忍我们迎娶那三位男人，明日就是不可多得的时机，我们得早早做好准备。”
干吉斯道：“明白。”
戈里尔颔过首，道：“时辰不早了，你早些休息。”
干吉斯也颔过首，看着对方走远。他知道戈里尔重感情，一但把某个人当了兄弟，那就是一辈子的兄弟，所以不管自己做的再好，下边的人呼声再高，也不会对二哥不义，抢了他二当家的位置，干吉斯是从丘山那边投奔而来的贫民，受了里尔的照顾，才坐到了今天的这个位子，当初寨子要散，他就从没放弃过。
——
戈里尔当时被宗门打了几次，有不做这条路子的想法，坐在堂中的高椅上对干吉斯讲：“迷风门是“鹰”的天敌，他们将我啄伤，掉了羽翼流了血，我将不再强壮，做不了兄弟们的蒙汗。”他很疲劳，像是没有精神，眼神也没有了往日的风采，他说：“我要解散寨子，金库里的财宝给兄弟们分了吧，让他们去夕雾城，或者是任何一个地方，只要别在沙丈天，这里太过贫瘠，没有粮食和水，就没有活路，去远方吧，去南方，那里有希望。”
干吉斯都快哭出来了，他哽咽着，跪在那里劝解“大哥，你救兄弟们于水火中，只要有你在那里都是活路。”
“我遍体鳞伤。”戈里尔摸着自己腹间的伤口，那是在战时被宗门的利剑划伤留下的，“休养生息才是退路。”
有兄弟进来了，开始是一个，两个，三个，后来一个寨子的兄弟也进来了，他们跪在戈里尔面前求他不要放弃。
干吉斯喊道：“大哥！我不会走，你在，大家在，寨子就永远不会散！”
戈里尔开始犹豫不决，他从小就生活在这片大漠。做了大当家有十年，一直都是兄弟们的依仗。
“大当家！我们不走！”下面的沙匪喊着，戈里尔受了伤也依旧是他们的“鹰”，是沙丈天的蒙汗。
干吉斯拍着胸脯道：“大哥累了，那就去四处去玩，我和兄弟们在这里，替你守寨子！”
——
戈里尔浑身是汗，他用凉水冲了澡，一盆水兜头浇下去爽得直打战，弄完了他闻着自己身上没味，转头就去找了青云。彼时那喜婆子正在给人讲明日要做的事，该尊的礼仪，说得青云都快蒙着被子要在床上打滚了。
戈里尔一进去就见着这幅场景，直接笑了。也没了适才的愁容，他挥挥手让婆子退下去，坐在床沿扒开对方蒙头的被子，道：“这么听不得啊，可别把自己闷死了。”
青云探头瞧见屋里没了那喜婆子的身影才松了口气，倒在床上奄奄的道：“她太能说了，足足在这待了一个时辰，讲得我耳根子疼，我可受不了。”说着，他看向戈里尔，似乎才反应过来“你怎么来了，出去。”
“哎，你别这么凶嘛。”戈里尔向里坐了坐道：“来看看你，不欢喜吗？”
青云翻了个白眼，道：“别自恋，伤眼。”戈里尔自认为哄美人是在行的，却在这被打得节节败退，也不气馁，道：“那你要我怎样？”
青云坐起来，指着门口道：“从那里出去，别在这碍我的眼，这就和我的心意。”
戈里尔“啊”了一声道：“坐坐。”
“坐什么坐？”青云软硬不吃，说道：“我又打不过你，万一你用个强的，我就是喊再大声也没人来救。”
“我保证。”戈里尔竖着手指“绝对不用强的，就坐着和你说说话。”
青云就看他，一幅我信你吗的模样。
戈里尔见他这幅模样也不管，就装作没见着，环视了一圈屋子后问道：“你的喜服呢？怎么没见着。”
青云面不放色，道“我扔了。”
“扔了？！”戈里尔没料到他这么狠，直接拽住他胳膊，问道：“扔那了？这可只有一件啊，扔了就没了。”
“关我什么事。”青云似笑非笑的看他，未了又皱着眉道：“放手，你拽疼我了。”
戈里尔没管，道：“明日就要成亲了，你说关你什么事？”
“谁说要嫁你？别妄想。“青云挣不开对方的手，也就放弃不再挣扎。
“你……”戈里尔被堵得没话说，你了半响也没个声音，青云便看着他，嘴角都快要抑制不住的上扬。
戈里尔再不济也回过味了，恶狠狠的去搓对方的脸道：“骗我是吧，嗯？说说，你放那了？”
青云被他搓得脸颊通红，扒了半天也没把那手给扒下去，只得口齿不清的道：“我……戈里尔你放……放手，梨知章麻（你智障吗）？”
“啊？”戈里尔没听清，停了手：“凑近去听，问道“你说什么？”
青云趁机扒开他的手，喘了气道：“说你长得俊呢。”说罢一把手就将对方垂在身后的小辫给拽住，戈里尔被拽得头向后仰，疼得直叫，说：“别拽了，嗷！不搓你了，放手吧，行行好。”
青云用空出的手摸了脸，滚烫，就连发鬓都被搓乱了些许，他气哄哄的又向下拽了一手道：“小人。”
戈里尔受不了，他发皮发麻，觉得自己头发都被拽掉了，刚要说话，那手就松了开，失了形象的二当家摸了一把自己的头顶，摸着没秃才松了口气，至少保住的自己英勇的模样，他侧过头看青云，道：“你也忒狠了些，秃了咋办？”
青云揉着自己的脸，他们两败俱伤，猫儿收了利爪，跟奶描儿似的“哼哼”道：“我怎么狠了，嗯？”
他凑过脸去给对方看，道：“你看我脸，被你这小人搓成什么样儿了，老子该再狠些给你拽下来才好。”
那表情绘声绘色，好像真的把对方的长发结拽了下来，二当家觉得头皮一凉，连带着心里也拔凉拔凉的。
戈里尔凑过头去看自己的杰作，果真是红了，还带着指印，他想着，像集市上见着的红果，两人挨得近，就是近在咫尺的距离，鼻尖都快凑一块了，灼热的呼吸会喷在脸颊脖颈上，挠着心痒痒，戈里尔心下一横，当即偷了个香，未了又心虚的跳下床。果不其然，青云双眼一闭一睁，就要跳下床去打他。
“说你是小人还爱上了是吧，顺着往上爬的感觉怎样啊？”青云鞋也没穿，一脚踢过去就是生猛的力道，戈里尔闪着身形，有些心虚，道：“挺好的，美人的杆子爬着就是好。”
“你不是保证不用强吗？你言而无信，你卑鄙无耻，你……”话音未落，青云也不知被什么给绊着，猛都栽了下去。
戈里尔眼疾手快，伸手抱了人也缓不下力道，直直的给人当了垫背，砸得直哼哼，下一刻就被堵得说不出话，鼻尖相抵，两人也懵了。青云瞪着对方，半响没反应过来，戈里尔不算是身经百战也好见识过，脑袋嗡那一下就清醒了，见着人没反应，直接伸手覆上对方的头，含了那双唇，覆水难收。青云头晕眼花，等反应过来时便宜都被占了个干净，也不知那来的力气，伸手直接推开了对方，起身站着，一面不可置信的擦嘴。
戈里尔口齿留香，站起身看青云的眼神颇有些回味无穷，他伸手摸了下头道：“这是个意外。”
“真够意外的？”青云也回过味来了，有些脑羞成怒“你怎么不直接给脱了衣服再说意外啊？”
戈里尔摇摇头，保命要紧，却还是说道：“那送到嘴边的肉都不吃，还是人嘛。”说罢，心虚的看向别处。
他说的小声，奈何青云偏听得清楚，怒道：“好个不要脸的，我好歹明哲保身，一进你个沙匪窝就被轻薄了。”
戈里尔一听，就笑了，他那里想到青云还是个啥事不懂的，还青涩得很，便道：“你还没娶妻？”
“娶个球的妻。”青云一急，连脏话也给骂了出来，他一猫妖，苦修五百年，别说女人了，就连男人都没勾引到过，实在是技术不纯熟，孤身一人都是迫不得已，结果一到这沙匪窝，就被夺了存了五百多年的吻。
戈里尔见他这样，绕过人给倒了一杯茶过去，道：“是我的错，你喝水，啊，别气了。”
“喝什么喝？”青云看他一眼，转身直接坐床上不理人了。
二当家放下面子，端着茶凑过去，眼神真诚“你想做什么都成，打骂我都不还手还嘴，啊？别气了成不？”
青云倒不是真的生气，只是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这刺激实在是有些大，他回过头看对方，道：“做什么都成？”
戈里尔蹲下去矮了青云一头，他适才沐浴时刮了胡茬，此时看着对方连削锋的眉眼都变得柔和，跟做错事挨骂的狗一样，好胜的二当家和戈里尔是不一样的，他点点头，道：“做什么都成，你开心就好。”
青云忽然心生一计，挑着眉放开了郁闷，道：“好啊，那你这两日都得听我的，不能反对我。”
戈里尔想了想，一咬牙，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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