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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猜猜


广齐象这么一盘算后,便让人去为清风引路,让老婆于花儿取些家中的好茶来。炎城部落风景宜人,后山有一座茶山便是族长广齐象的私产;广齐象坐在茶几旁摆好了一副威严的姿态,可是,等了一炷香的功夫,都不见那人前来;广齐象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于花儿气恼的白了他一眼;想着那人八成是和族人聊开了,这才忘了正事。几下劝说后,广齐象这才不情愿的起身前往族中看个究竟。

        广齐象一入练武场,便见眼前情景,这阵法虽是稀奇,但在他眼中也似是算不上什么名堂;一想到清风竟为这个耽误与他见面;心中有些不满,走上前去便要给他几句难堪。

        清风似是知晓人来,想着炎城部落往日的庄严和恢弘,此时,竟被治理的如此散漫不堪;甚至,连教授降魔术的教导,都辨识不出一个阵法是否具有攻击性。

        清风脚跟一转,看着来人是族长,他身后的那位手持古木星宿杖的老妇;那是族中占星师的标志;清风负手而立,看着二人不怒自威,道:“二位如何称呼?现在的炎城部落似是早就忘了恪守镇魔一事了吧?”

        二人一见此人,只觉膝下一软,险些跪拜在地,广齐象只觉清风满口嘲讽,心中腾然生出一股怒气,虽有些惧怕,但此时怒气更胜;族长对着那清风便厉色不满喝道:“忘了,可不止我一个人忘了,你问问这炎城部落还有几人记得;没有我们忘记这规矩,这么多的孩子谁来养啊?!没大没小真是荒唐的很。”

        清风听闻有些不解,但随即一想也就明白了。忘了:是说清风忘了他们是族长和占星师的身份。可不止我一人忘了:是说族中的规矩。清风心中虽觉可笑,可一想到自己来此的目的,再想着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炎城部落这些年的变化,理智占了上风,对着二老施了礼节,认真说道:“是在下冒犯了,在下清风。只是不知这炎城部落的变化是为何?”

        清风虽是说了些客气的话,可也不见恭敬的意思,广齐象气恼的白了他一眼,看着身边嘻嘻哈哈的孩子大人和那个眼生的小子巴德;心中料定清风是带着这个孩子回来的,既然是有求于他,可此时也不便发作;转身便往自己的家中走去。身后的于花儿,叹了一口气对着清风无奈说道:“我家老头子就是这般好面子;孩子都在,你别真跟和他较劲。”

        清风一听,心中怒火似是再也压不住,随着怒气,便去了阵法。听到巴德和另一男孩的惨叫;清风回转视线,这才发现巴德与一个孩子正撞得起劲时,自己匆忙收阵,不仅他们二人撞在一起,其他人也是横七竖八的跌撞一片。

        清风有些自责的走到巴德身边,揉了揉他脑袋上的包,拍了拍他衣服上的灰土。对着众人惭愧道:“我收阵有些仓促,实在抱歉。”

        众人闻言却也不生气,笑呵呵的直说他们玩的开心;几个孩子催促着他继续启阵;清风轻笑说是要和族长详谈;正要抱着巴德,却被巴德不好意思的推开,似是害怕别的小朋友笑话他;清风见状,这才发觉巴德开始好起了面子,只好配合的牵着他的手。身后的于鱼儿却是一脸不满的看着巴德,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不愿意和自己的家人一起生活,非要来到这里,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便怒瞪了他一眼,似是觉得他太不懂事了。

        清风领着巴德跟在老妇身后,来到族长家中,广齐象站在门外脾气似是不好,随意说了个请字。清风也没有多和广齐象客气,领着巴德来到内堂客厅;环视一周只觉客厅虽是简陋,但也干净整洁;除了一个古木树根的茶几和一些桌椅板凳外也没有多余的装饰,清风倒也觉得雅致的很;广齐象心中气恼,却见清风竟在自己的主座上坐下。

        广齐象大恼心道:我家中虽是简陋,可是主次座你总该分的清楚吧!

        广齐象还未来的及发作,巴德就一脸疑惑小心的拉着哥哥的手,冲着他的耳朵说道:“哥,你坐错了。冲着门口往南的座位是主座;你说的到别人家主座是不能随便坐的。”

        广齐象闻言满意的点点头,对着那清风就清咳了一声,示意他快点起来。清风看了巴德一眼似是在告诉他现在情况不同,对着族长就伸出左手,示意他在次座坐下;广齐象气恼,可现在族人都跟了过来,他坐下丢人,不坐又显得小气;广齐象站在清风对面,却也不见清风有起身的意思;于花儿一把将广齐象推入次座坐好,快速按住他就要起身的肩头,屋里的族人见状,快速打个圆场对着清风就客气说道:“不知少侠如何称呼?”

        “前辈叫我清风就好?”

        巴德奇怪的看着哥哥,小声的问着这个他早就想要知道的问题了,道:“哥,清风不是你的剑吗?哥你到底叫什么啊?”

        “人在江湖,有些规矩总得守着。”

        “可是我是你弟弟啊?我们现在都回家了,我还不能知道吗?”

        “就因为是弟弟,你才应该叫我哥哥。”

        门外的人似是也有些看不过去了;冲进来就对着清风说道:“既然要把孩子交下来,你怎么能连个真名字都不报?”

        清风坚持说道:“叫我清风就好。”

        那人看着清风坚持的模样,心中有些气恼,却也知道知他能力不凡,也不敢真和他闹僵。

        广齐象心中不满问道:“名字不报,我怎么知道你谁啊?你说你弟弟若真在这里出了意外,我怎么和你交代啊?我上哪里去打听你啊?”

        巴德看着广齐象这般厌烦自己的模样,有些害怕的往哥哥的怀中缩了缩,觉得哥哥这次有点奇怪。

        清风直接问道:“前辈是否可以先回答在下的问题;炎城部落的现状究竟是何时形成?而且,据我所知,占星师是术士之师,享道家清规不可私结姻缘;你夫人是术士之师,能力不敢高谈深厚,但也始终是族中的占星师,怎会与你结亲?”

        广齐象听到这个问题,心里有些羞恼,又有些烦躁,心中的怒气正盛刚要发作,于花儿和族人都上前拦着;孩子们好奇的探着脑袋询问身边的大人,是不是真有这么一事。

        于花儿和族人似是知道眼前的清风还沉浸在炎城部落以往的恢弘中。他们想到了炎城部落的现状,心里也满不是滋味。

        于花儿无奈叹气道:“族中规矩变化由来已久;也不记得具体的时间了。只是听说第四十七任族长意外死亡后,四十八任族长一心向往外界,便随意定了下一任族长;可是,接下来的两任族长不是私自离族就是意外死亡。随后山中多次出现水患火灾,部落也是先后几次被毁。新任族长接手部落根基不稳,好多事情处理的都不够及时,族中的一些古书文献也都没有保留下来。最终,到了我丈夫广齐象这一任时已经是六十一任了,可这期间变化繁杂,我丈夫有心重振炎城部落,可好多事情他是真的不懂。随着,炎城部落的衰败,我们也成为了北海的笑话,外人多次上山滋事言语羞辱,也让部落中的子民受不了;不少孩子都为了给炎城部落争回一口气而私自离族闯荡。我和丈夫于心不忍,可是,现今的炎城部落真的硬是把他们都留下,也是死守大山终老;我们商讨了很久,觉得能为孩子们做的就是守护好这个地方,不管日后他们回来如何,都有个落脚的地方。至于,我这占星师也是名不副实,实在荒唐的很。还往少侠切勿因此怪罪。”

        清风闻言,本想说道些什么;可是看着满屋的老弱妇孺和几个并不精干的中年男子,清风也实在张不开口,随口问道:“我自山峡观望,发现部落山道的出入口,都被其他部落占据;是何原因?”

        广齐象闻言似是见了救星一般;众人也都涌了上来,对着清风就要捏脚捶腿的架势;清风抱着巴德往后一闪,严肃道:“有话细说,切莫动手。”

        众人闻言见他穿着不凡,也都尴尬的擦了擦手,随意找个地方坐下;也有的随意坐在了地上。

        此时,人群中冲进来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他手中拿着一个梨花木的宝剑匣子,看到屋内的清风,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便将宝剑匣子往茶几一放,对着清风就道:“猜猜我这宝贝是什么,你若是猜对了我就送给你了!”

        于鱼儿突然冲了过来,抱着他的剑匣子就说道:“这是我爹要你给他留着的,我爹说了,他闯荡回来之后,一定识的这宝贝的来历,康老,你不要着急吗,你给我爹留着啊!”

        “你爹没猜对,不给他。”

        “我爹只是上次没猜到,他下次回来一定猜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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