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胜利的火锅宴
虽说是一切照常，但是为了纪念禅院真希第一次反抗恶劣老爹成功，一顿丰盛的晚餐是少不了的。
要说到热闹又让主厨的人较为轻松的选择，就还是火锅最为适合了。
大部分人都可以加入进筹备、烹饪以及之后的收拾之中，不会出现厚此薄彼的情况。
他们也很快进行了分工。
钟离带着禅院姐妹和织田作之助去采买原材料，咒术师三人组准备餐具以及酱料。至于秋村肖太就负责饮品和零食，毕竟是在便利店打工的内部人士。
因为钱包由织田作之助负责，而为了照顾小辈，菜品主要是看禅院姐妹的喜好，所以钟离只是在超市内找了个能看到孩子们的地方一站，就开始放空了起来。
直到他被一个棕发的男孩叫了一声。
“抱歉。”男孩说：“能帮我拿一下上面的饼干吗？”
这是一个看上去是高中生年纪，穿着学校制服的普通人。
从身高上看他并不算矮，只是这家超市的部分商品确实挂得过高。
不过是举手之劳的事，钟离便伸出手替男孩拿到了那包饼干，放进了对方正在推着的购物车中。
“谢谢。”男孩说着，将手里的推车换了一个方向，以免挡到过路的人，就十分自来熟地跟钟离攀谈了起来。
“你也在等人吗？我们一起吧。”男孩说：“我正在等我的女朋友，那家伙，每次挑东西就会忘了时间。”
两个陌生人站在一块儿，尴尬是很难避免的，好在两人一个是毫无自觉的岩石本石，另一个是个社交牛○症，起码看上去如此。
在简单交换了称呼后，姓氏是早乙女的男孩开启了他们的第一个话题：“说起来，你觉得太黏人是缺陷吗？”
钟离稍稍侧过头，不太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疑问。
于是早乙女解释了起来：“在遇到女友之前，我总觉得好像缺少了什么，而当第一次遇见她之后，这个空洞被填上了。只有在她的身边，我才能得到满足，如果她死了的话，我一定会在那之前先死。”
对于青春期的孩子而言，似乎是很深刻的问题。
作为前岩神执政时，钟离会给璃月的人们传达经过深思熟虑的神谕，不过在面对类似这样的个人问题的时候，他很少选择依据经验作答。
因为人是多变的。
“彼此的意志达成一致即可。”钟离说。
这也是某种契约的形式。
“唔，的确是这样。”男孩想了想，笑着说：“对了，那个酒红色头发的，是你在等的人吗？”
钟离顺着男孩的视线看过去，正是带着禅院姐妹在生鲜区打转，带娃功力比自己这个正经的大人还要强上几分的织田作之助。
禅院真希和禅院真依似乎在为挑选的肉品争执着什么，而酒红色头发的男孩担任着调停的角色。
“确实如此。”钟离说。
“他好像……跟我是一类人。”早乙女话还没说完，却突然看向了收银台的方向，说道：“啊，她来了，我先去付账了，希望还有机会再见。”
随后，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孩，又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而钟离略一思考，走向了孩子们所在的地方。
“这种厚牛肉明显更好吃。”禅院真依说。
“可是下火锅的话薄肉卷才更合适。”禅院真希反驳道。
“两种都可买下。”来到她们身后的钟离说，随后青年的视线一转，看向了生鲜区摆在c位的高价和牛。
双胞胎姐妹打了个激灵，求助似地拉了拉织田作之助的衣袖。
眼疾手快地接过姐妹两手中的两种牛肉，并放进了购物车中，织田作之助立马把购物单中最后一个选项划上，宣告着今天的食材选购终止。
“回去吧，钟离。”织田作之助说。
钟离略有些遗憾地点了点头，陪着孩子们来到了收银台，等织田作之助付完账后，一起拎着大包小包离开了超市。
跟在玩闹着的禅院姐妹身后，钟离和自家孩子像往常一样一起走回山城里公寓，只是今天手上的东西变得多了些。
“之前的钢笔，可还好用？”钟离问。
“嗯……我……”一直随身带着那支笔，却基本没舍得用来写字的织田作之助愣了一下，有些紧张地试图胡诌，可惜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只好达成了撒谎失败x2的成就。
看出织田作之助的窘迫，钟离也没再继续追问，只是说：“你的书写，或许到了开始的时机。”
毕竟他们帮助禅院真希和禅院真依偏离了预定的轨道，在禅院家见到了各种各样的人，同时入手了书写的“可能性”。
织田作之助思考了一会儿，说：“好。就写一个住在海边的作家，与他收养的孩子们的故事吧。”
等他们回到租住的房屋时，进门就发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物。
那个前段时间才来讨要过钟离对禅院家的感想的“术师杀手”，正大剌剌地坐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上的赛马比赛。
织田作之助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餐桌边上，还好，五条悟和夏油杰还活着，屋子也没有被拆家的迹象，他们没有大打出手。
“好慢，钟离，我已经饿了。”黑发的男人说。
“伏黑先生为什么在这里？”无视了对方完全不知道“客气”怎么写的话，织田作之助一边将食材放到了开放式厨房中，一边问。
“不欢迎吗？”伏黑甚尔，或者该说是禅院甚尔反问道。
……这家伙肯定是又在哪把钱花光了。
织田作之助轻而易举地看破了这点。
腹诽归腹诽，按钟离的性子来者是客，何况伏黑甚尔也是间接让他们能够帮助到禅院姐妹的人，织田作之助也没再继续探究下去。
简单地处理过食材之后，今天的火锅宴正式开始。
菌菇底料煮出了鲜香的汤水，肉类以及豆腐、包菜等素菜依次下锅，随后蘸上了不同选择形成的调味料，进到了人们的口中。
第一轮“战斗”结束后，桌上的人就着饮品开始了闲聊。
“听说钟离先生，今天在禅院家大闹了一番。”消息灵通的“术师杀手”颇有兴趣地问。
“只是教学而已。”钟离回答。
“如果你不喜欢那里，为什么不直接拆了？”伏黑甚尔依旧是一副没正形的样子，说着不负责任的拱火的话。
“后续的修缮工作不易。”钟离说。
听到这，黑发男人的笑意更浓了。
而两个小女孩作为餐桌上最不会掩饰情绪的人，立即惊讶地齐声问道：“钟离先生可以做到这种事吗？”
“放心吧，五条家赔得起。”五条悟“安慰”起了女孩们。
“真希和真依没在担心那方面，悟。”家入硝子说。
“看起来你很关心我们家的咒灵啊，这位……伏黑先生。”夏油杰喝了一口秋村肖太特地带回来的中华饮品椰汁，慢悠悠地说。
“错觉吧？我不擅长和男人打交道。”伏黑甚尔说。
“没有工作和钱的时候，伏黑先生没有其他的兴趣吗？”夏油杰完全没信眼前的“术师杀手”的鬼话，问道。
“我很忙的。”伏黑甚尔回答：“最近还在抚子家帮忙折鲤鱼旗喔。”
“抚子小姐是伏黑先生的女朋友吗？”两个小朋友被新的话题吸引，又开始了好奇宝宝式发问。
“只是暂住在那里而已。”伏黑甚尔说。
……小白脸啊！
一旁第二次跟这个危险人物见面，还在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的秋村肖太，继“抖m”之后对伏黑甚尔又有了新的认知。
虽然好像其他人都没有意识到伏黑甚尔话里的意思。
“抖m”+“小白脸”关键词，已经可以脑补出诡异的小剧场了。你们咒术界真是各种意义上的精彩，秋村肖太如是想道。
“你们两个，觉得禅院家怎么样？”既然被女孩们搭话，禅院甚尔也顺势问了起来。上次钟离的感想，着实有些不同于他的设想。
禅院真依支起小脑袋苦恼了一会儿，说：“唔，拆了也不错呢。”
“大概只有直哉那种笨蛋觉得是好地方吧。”禅院真希补充。
“如果伏黑先生愿意得闲时教授真希和真依实战的技巧，也能获得相应的报酬。”钟离说。
既是“天与咒缚”的前辈，又同样出身于禅院家，没有比伏黑甚尔更适合教禅院姐妹的人了。
在伏黑甚尔并不想暴露自己真实身份的前提下，单纯建立雇佣关系是一个很好的方式。
“这是新的‘交易’？”伏黑甚尔盯着那双金色的眼睛，问。
“可以当作如此。”钟离回答。
这交易不是禅院姐妹与伏黑甚尔之间的，而是属于正在交谈的两个人。
“那我要好好想想，为了‘公平’，这边可以放上什么。”黑发的男人说。他并没有应承下来，但也没有拒绝，只是表明了不打算以钱财作为交换。
五条悟和夏油杰的钱包又一次保住了，真是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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