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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故事的引 入


  故事发生在寒冬腊月。北京的冬天总让人有种茫然的感觉;我静静地走在西直门外的大街,想着曾经发生的一切。真是感到庆幸,自己还好好的活着,而他们呢?却赶赴黄泉,和这个世界永远天各一边。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到高兴,还是要带些悲伤;只是事过境迁,当时的心情,此刻又怎么能够完全理解。

  那是多年前的一个夜晚;我在地下通道静静地呆坐着,手里拿着一个小碗,盼望着过路的人能多少给我点。多么冷的天,可想而知,当时我的身子是个什么样的概念;我的身子穿着一件衬衣,外加一件不算很厚的外套,对于这样的天气来说,简直跟什么也没穿一样。之所以选择在通道而没有到马路上,原因多半是天气的阻碍;马路上人要多些,要到的机会要大些,这是不用怀疑的,可能会有治安来撵你,但总比饿死要强些;我是这样想的,哪怕丢脸些,但生命总是珍贵的,没有人可以再来一回,所以我要活下去,不要脸的活下去;再说,我这也不算是丢人,找工作没身份证,回家又不可能;好好做,要饭也是一种职业。看看宽敞的大街,也不止我一个,想想,也就心安理得地躺坐了下来。无奈,天不如人愿,我只能倦缩在通道的一边,静静等待神的降临。

  那是在第二天的时候,来了几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应该说他们要比我更大更懂人情事故些,他们很聪明。他们在我旁边徘徊了一会,说说笑笑的,不时地还对我指指点点;我没精力去理会他们的言语是在唱着什么,我只管看着空空的碗,等待着神的降临。这时,碗里一张大大的50映入我的眼帘,我用眼睛瞟了一眼对面的我的同行,他正睁大着眼睛看着我这边;我赶紧用手把它抓在了手心里,对面的同伴眯着眼睛直看着我笑;我白了他一眼,把钱装在了口袋里。

  “够用了吗?”一个男人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我就当没听见,静静地趴坐着,等待着下一次的神的降临。

  “哥们,问你话呢!装啥呢”他蹲了下来,眼睛好像直看着我,我没看他,眼睛一闭一睁地半看着我的小碗。

  “那五十块钱够吃一顿饭不”他拍拍我的肩;我抬起头来看着他。他的样子把我吓傻了眼;也不知道是不是饿得眼花了,还是本来就是这个样子。这样的面孔我还是头一回见;眼睛大的出奇,眼珠子几乎要崩出来,有一只还是歪着的;脑门上有一条伤疤,不大不小,刚好从一只眼眶直线到另一直眼眶的边缘;那高高的鼻梁比外国人的还要尖长。我把眼睛低了下去,他用手把我的下巴抬了起来;那笑容就好像我是妓女一样,他笑得那么yindang,看上去又是那么奸滑。他的手还戴着一双露五指的黑皮套,脖子上挂的符比他的脸还要长,整个打扮就跟黑社会一样;当然,黑社会我只是在电视里看到过,现实当中不知道是个什么样。

  “问你话呢!你装哑巴呀”他看着我,我的眼睛还是一闭一睁的,就像在藐视他一样。

  “你酸不酸呀!多大年纪学人家要饭;看看哥我,多气派,多牛逼,不行再给你五十块”他说着又捞出一张五十来;我对面的同伴看到了,赶紧凑了过来,手里的碗也伸到了他的前方,身子和我并排成一行。

  “滚开,你这老不死的,活着没个人样,倒不如找个粪堆做个榜样,死了算了”他一把把他给推开;我斜着眼看着;只见他又爬过来,碗又伸了过来,“你要是跟他一样,我就把这五十给你”他把钱拿在他眼前晃了晃,露出狼嘴般的笑容来,转过头把钱贴在我的嘴巴上。“这是给你的兄弟”他摸着我的脸,我本能的讨厌,向一边偏一些。

  “你认识我吗”我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

  “认识!四海之内皆兄弟嘛!你说是不是”他哈哈笑着,旁边略有些围观的人,不过,被他的兄弟使开了。

  “你不认识我,干嘛给我这么多?”我努力睁大些眼睛。

  “不干嘛!就因为哥钱多,可怜你的”他摆摆手。顿时我的心像被刺了一样,脸上也有些火辣辣的,我看不到,可能是红一阵白一阵的。

  “那你还是把钱收起来吧!要不你就少给点,也让那个大爷心里平衡些”我努力让自己不要激动,尽管心里是不愿意说出这话来的。

  “怎么,你还装清高,还要学着可怜别人呀?”

  “没有,我只想够吃就算了,没必要这么多”我又看看碗里的钱。

  “哈哈,你真有意思;要饭还有闲多的,我真是头一回见,不会是闲少吧!”

  “真的太多了,你少给点就好,我认真的”

  “冲你这话,我倒要给你多点”他说着在我碗里扔了一百块;一边的大爷风也似的扑过来,身子压住了我的碗;“你这老不死的,起开,不是给你的,想抢呀!”他恼怒般地用手拎着他的衣领,可他就是一动不动般地死压在上面;“我说了不是给你的,你要死到一边死去”他用脚使劲地踢他的身子,他只是一声声哼着就是不肯起开。我看着心里都不是个滋味,倒不是因为这点钱,而是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一个为了钱打人,一个为了钱甘愿被踢;也不知道谁不是好东西。

  “你别踢他了,你说这钱是给我的吗”我努力地把头抬高,看着他。

  “是,是给你的,怎么了”他喘着气。

  “那我给他了”我用手指着被他踢的人。

  “不行”他摇摇头。

  “我愿意都给他”我努力让声音变大些,但还是跟蚊子从身旁飞过一样。

  “你愿意还不行,得我同意才能给”他像领导一样地用手指着我。

  “那你看现在这情况,你能拿走吗”我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人。

  “这还不简单,兄弟们,来,有事做了”他朝站在一旁的几个人招招手,那群人就哄的一下挤了过来;“哥,什么事”;“把这老不死弄开,他压着我的钱”他指了指要死不活的躺在地下的人。他们说着就动起手来,我半睁着眼看着,只见他们就像抬板子一样地将他捧在各自的手上,有拿手的,有抬脚的;他直板板的就像木条一样,任凭他们把他抬起或放下,他只是紧搂着我的小碗不放。“把他手里的小碗拿下来”他像疯了一样地吼了一声,我被吓得眼睛大睁了一下。只看见他们把他平躺在地上,四个人八只手,一起骑上去要把他的手扳开;整个的场景就像拍戏一样。“哥,扳不开他的手,他死也不放”其中一个转过头来,可怜地说。“打他”他又吼了一句,站在他们身旁,眼睛直盯着他手里的小碗。“哥,碗里什么也没有”一个带眼镜的小个子把我的小碗拿到了他的眼前。“钱呢?”他盯着他;“我不知道”他害怕的样子着实看着可怜。“找找他的身子,把他衣服全剥下来,冻死他”他就像要生吃了他一样,脸涨得通红;真不知道,他这么有钱,也要为这一百五十块钱而大动肝火,是为了争点什么。还是我显得自在,兜里有了二百块,要不是他们这些人还在,我早离开去吃过桥米线去了;只是可怜了那老头,只怪他贪心,不守规矩,也不能怪我。

  “怎么样,找到钱了吗?”他走过去。

  “找不到,现在只有内裤里没有搜了”

  “脱了”他摆了一下手。

  “这。。。。。。”

  “叫你们脱,你们就脱,出了什么事我负责”他命令着他们。不一会,我的那个老同伴就一丝不挂地躺在了地上,他本能地用手遮挡着私处。嘴里哆嗦着,不停地骂着什么。天已渐渐暗了下来

  通道里已经一个多小时没有人走动了,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安排的。

  “哥,这老头死了,怎么办”一个额头冒着汗的大个走到他跟前。

  “我不是让你们把衣服给他穿好吗?怎么还死了呢!”他有些不敢相信,但努力镇定着自己的情绪走了过去。

  “哥,确实是死了,照他的表情,肯定是冻死的”戴着黑色眼框的大脑袋站了起来。

  “赶紧把他藏起来,咱们跑吧”一个看上去显得有些精灵的小脑袋有些发抖地凑了过去。

  “跑你个脑袋呀!冷静些,想想办法,没事的,他只是个要饭的,没人会管他的”他的样子还真像极了电视里的黑头。

  “你们俩去买个袋子,要质量好的,大的,再买几要绳子,其他的等你们买回来再说;速度要快,不要慌张,要显得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明白了吗”他大睁着眼睛,瞪着他们

  “好的,我们就去”那小脑袋和小个子一溜烟跑开了,之后就再没有回来。

  好戏还有,一周一回

  剩下的三个人在通道里不停地抽着烟,来回渡着步子;通道黑糊糊的,只看得见他们手里的烟头像萤火虫一样几分钟落地一回。他们好像忘记了我的存在,而我却始终半睁着眼睛,也不敢离开;等他们再走远些,我就起身躲到马路的矮树丛中去,再饿一会就好了,我安慰着自己。他们左等右等,眼看着时间一小时一小时地过了快五个钟头了,就是不见他们那两个人回来;“哥,他们会不会是跑了”只听见一个憨厚了声音说着;“那我就宰了他们”听声音好像要吃人一样,我看见一个烟头顿时亮了起来,他吸得很深。

  我静静地躺坐着;不知是过了多少个时候,通道里此刻安静得有些诡异,但我并不感觉到害怕。我在想这是不是到半夜了,刚才是不是自己睡着了,又还是本身就是在自然地发生着;但没人来告诉我,也没人来打扰我。我想要起身,我的肚子不停地在叫唤,好几天都没吃到些像样的东西了,也不知道现在外面的灯光是个什么样子;自己就好像与世隔绝的生物一样,只知道有这个世界,却没有属于自己该有的世界。我努力让自己坐起来,伸手探摸了一下工作的小碗,没有在旁边;“这么说,碗已经不在了”我敲敲有些发晕的脑袋,却记不起刚才发生的事情来;我努力回忆着,转头看看四周,没有任何人动作的声音。我捞捞衣袋,二百块钱好好地睡在里头,这是真的;那么这些人都走了吗?那个老头子呢?此刻的感觉就好像过了一个世纪来到另一个世界一样;我努力想要站起来,但总是摇摇晃晃,手扶着边墙总算让我站了起来。“哥们,你醒了”一个冷冷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吓了一跳,但努力保持镇静,转动着眼睛想要看清到底是谁总是这么吓人;就今天连这次,我算是被吓到两回。

  “醒了就好,刚好今天的事你也有份,咱们谁也跑不了”他在我左右来回地走动着。

  “我,我不明白你说的意思?”我看着拿在手里燃烧的烟头,但看不清楚他的样子。

  “别装傻了,那老头死了,你刚才不也在场吗?你都知道了不是吗?”他走近了我,眼睛离我只有一要手指头那么远。

  “谁,谁死了”我被他这么一说还真是吓得出了些冷汗。

  “刚才抢你钱那个,你忘记了吗,就刚才那个要饭的,跟你一起的那个老头,记起来了吗?”他说着就很激动的样子,但我看不清。

  “他死了吗?”我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死了,冻死的,明白了告诉你,我们剥光了他的衣服”他深吸了一口烟,把烟头扔到了地上,“不管怎么样,你今天在场,要么跟我们一伙,要么就跟他一样,我不在乎多解决一个流浪汉”他没等我开口,直接把话说了个圆场。

  “那你想我怎么样?”我惊恐地望着他,想像力在我的脑子里不停地运转,我想到了我死时的景像。

  “帮我们一起把尸体埋掉,然后逃跑”他说话时已经走远了一点,我很想逃跑,出去报警,可身上没有一点力气,我又害怕他会杀了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刚才我什么也都没看见”我说。

  “我们也什么都没看见,这里黑糊糊的是看不着什么的,但你听见了;你不是聋子不是吗?”他又转了回来,“不要有什么侥幸的念头,这对你没什么好处,假如你想逃跑,我们真会解决了你的”他冷冷的语气,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阿飞,过来一下”他喊了一声,我吓了一跳。

  一个中等个子的人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些吃的,“哥,什么事?”我看不清他的脸。

  “给他些吃的,让他有点力气,等下干活有个帮手”

  “你说这个乞丐?”他好像在指我。

  “怎么了?你想让他去告我们去吗?”他吼了一句。

  “明白,明白”他说着朝我走了过来,“来哥们,给你个鸡腿,赶紧吃,吃完了好干活”他扔过来一包东西,我缩了缩身子,没有去拿,也没有回答。

  “给你半个小时,现在是半夜三点,四点的时候我们要坐上火车离开”他说了一句,但不是商量,是命令的口气。我知道现在的现实是什么,容不得我再去幻想,倒不如真吃了再做下一步的打算,我抓取地上的东西,撕开包装,大口大口地啃了起来,之间他都没在和我说过话;但我知道他并没有走开,他始终在黑暗里监视着我,而我却看不见他。

  “嘿,还没吃好,走啦!”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快要把我的耳漠震破;不知道已是过了多久了,我抬起头,那熟悉的身影站在我的面前;我呆呆地看着他,活像一个傻子一样。到现在我都还没弄明白他们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只是为了刺激,还是有一定的目的,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此刻只能按他的要求去做。我站了起来,眼睛和他对视着;他怒视着我,想要我躲开他的眼神,但我很坚强地挺住了;他冷冷地微笑着,用手拍拍我的脸,“好了吧!兄弟?吃饱了吗?该干活了”。我把头扭朝一边,心想着让他感觉无可奈何也许会放了我,要不然我就反抗;正当我计划着怎么对付他的时候,一把刀顶住了我的咽喉,“别有侥幸的念头,我说过了,我会杀了你,一点也不含糊,别他妈给我这样的表情,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再不走,我直接让刀子见红,大不了,老子他妈再去多买一个袋子,多挖一个坑”;他的刀越顶越紧,我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更不会是在吓唬我,这王八蛋是认真的,铁了心的要拉我下水;而我又无可奈何。

  我转回头看着他手里的刀子,“既然吃了你的东西,我当然已经有了选择,我只是不喜欢别人总命令着我跟我说话”我总想讨到些自由,至少为了以后要相处的日子。

  “只要你跟我们走,不背叛我们,你有你自己的自由,这我可以保证,但现在你要去埋掉尸体,这是唯一的命令”他用刀在我眼前晃了晃。

  “你们都准备好了?”我心里恼怒得很,但又不敢发作。

  “只等你了”他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就大步朝黑暗的一方走去。

  通道里依然静悄悄的,连曲曲的声音都没响过;只有此刻我跟他的脚步声回荡着。

  “停,就在这里了”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哥几个,睡着了,赶紧吧!没几个小时天就要亮了,到时就跑不了了”他边说边向前走了些;不一会,他身边就多了三个人来到我跟前;“这是我们的新兄弟,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话不用背着聊,当着说;现在我们就把这老不死的处理掉,就离开北京”

  “哥,我们上哪去呀?”黑暗里我听见一个沙哑的声音问。

  “你们说?”

  “出国去”他很高兴,声音也很自信。

  “出国到哪?”另一个问。

  “乞丐,你说”他好像在看着我,但我们都看不清楚彼此的脸面。

  “我,我没做过这种事”我顿时也不知所措。

  “我们也是头一回,现在就想问你哪里能够躲”

  “我觉得倒不如等等,也许警察根本不会在意这么个人”

  “你就会放屁,就知道你不想加入我们,还是我说吧!咱们去云南,过边境再到外国去,可以到泰国,越南或者是老挝跟缅典,你们觉得怎么样”能感觉到他也很高兴,一点也不担心以后的路。

  另外的几个人都表了态,都听从他的想法,由他来安排;而此刻就是抓紧时间把尸体处理掉;这又让人疼了几分钟,争执了一会。

  “要不把他放水里,让他沉下去怎么样”那个沙哑着声音的人出着主意。

  “不行,那样不保险,指不定什么时候浮出水面让人看见了”

  “用火烧了”另一个也急忙争了先。

  “我也想过了,可那时间要很久,也需要一个封闭的空间才行,我们没那么多时间去做”

  “那怎么办?”沉默了许久的另一伙计着急地问。

  “乞丐,你呢?”他好像在看着我。

  “我没做过这个”我说。

  “他妈的谁做过呀!现在是想办法怎么办,你他妈就没脑子吗”他显得有些激动。我怎么就这么不上道;但他的话很是激怒了我,我很想上去就给他两个耳光,然后跑掉;但勇气并没有持续太久,我只好放弃那样的想法,毕竟我的内心还是有些恐惧。

  “不行,这个点子得你出,给你三分钟时间”说完这句话,大家就都沉默着等我开口;我的心开始不平静起来;从来没有过的紧张,心怦怦地乱跳不停,我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个地方;我想着电影里的那些场景,想像着警察破案时的那些情形,时间一秒秒地过着,四个烟头在我前面不停闪动着;我努力让自己平静。

  “怎么样,想好了吗?”他扔掉烟头,好像在看着我。

  “我们最好把他埋在郊外”我说。

  “我也是这样想,那我们赶快行动,我去开车”他说着就向外头跑去了,没几步他又转跑回来,“你得跟着我”他拍拍我的肩膀说;然后我就跟着他走出去了。

  我们把尸体装在了后备箱,我坐在副驾驶上,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到了郊外阴森森的我不知道的地方。他停了车,招呼着我们动手要快,二十分钟时间就完成了任务;临走的时候他又在土堆上猛踩了几脚,然后深吸了一口气,点燃了一支烟,满意地朝车这边走来;我们都好好的坐在了位子上等着他。坐在后排的三个人也都点起了烟,拼命往嘴里吸,可再多烟也没有镇定住他们颤抖着的身子。他猛地关上了门,发动了车子;灯亮了,前面站着两个穿制服的人,手里拿着橡胶棍;当时在我脑子里闪过一个镜头,电影里犯罪分子准备逃亡时,警察站在面前拿着枪对着车窗玻璃,嘴里不停地叫着“不许动,不许动”,而此刻却不是那样;两个警察无动于忠,好像等着我们走下车去自己戴上手铐;然而,他们的一生就是这样地结束在了他们原以为很简单的事情上;他们自信的表情和懒散的动作,让他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当然,我是不希望这样的;正当我准备下车时,他开动了车,并加大了油门;车飞一般地朝他们的身子驶去,我半闭着眼睛,只听见一阵碰撞声后,我们就来到了大马路上;“去你妈的,找死”他冷冷的说了一句,眼神就跟电影里我看到的那些罪犯一样;死人一样的表情,手不停转动着方向盘,我目瞪口呆,简直不敢去想往后的路会是怎样;现实版的电影场景真实的发生在我的眼前,而我还是其中的参与者。后面的三个伙计的尖叫声更是让我感觉有些魂不守舍。

  “别叫了,看你们那熊样”他吼了一句,把车子停靠在了一旁;本来我也想叫两声的,现在看来还是省省得了,毕竟新来的。

  “哥,那是警察”不知是谁这样冒出一句;直到现在我们都还没有真正认识。

  “我他妈瞎了还是呆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呀?啊!警察有什么了不起的,就是当兵的照样要让他们在我的车轮子底下”他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

  “我们逃不了了”我说。

  “你他妈就会说风凉话”他转头摆了我一眼。

  “那你有办法?”我看着他。

  “我们走着去总可以吧!”说着点上了一支烟,眼睛看着窗子外边。

  “我倒有个办法离开”我说。现在我也顾不上法律上的谁对谁错了,我知道如果我去自首,我还是脱不了嫌疑,他们肯定会把矛头都指向我,而我没有身份证又还只是一个人;警察相信的还是他们而不是我,到最后我洗不掉罪名不说,还背定了黑锅,说不定还要偿命;我想,这不是我应该有的生活;也许,在某种意义上,不应该还要留在这个世上,现在,有几个人应该要比我先走。我对别人没什么价值,但至少我不会危害社会;可他们就不一样。

  “什么办法?倒是说来听听,别婆妈得像个女人一样”他瞪了我一眼,那表情就像要吃掉我一样。

  “咱们先到重庆然后坐船到景洪”我脑子里胡乱想着通往那边的路线,尽可能地说得正确些。

  “理由呢?”

  “只要到了重庆,坐上了那边的商船我们就安全了;然后我们到边境再想办法到泰国或者别的地方去,到时候中国的警方就肯定不知道我们在哪了;到了那边既没人管你也没人知道你;只要再不犯事,警方是查不到那去的”我让自己尽量表达得专业些。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他两眼看着我,没有了先前那种敌意般的光。

  “以前我听别人这么说的,想想也还是有道理;毕竟那边天高皇帝远,过一阵子应该会没事的;当然,我也没有把握就会很安全;但这也是可选择也是最佳的选择路线”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要颤抖,说完我都没看他一眼。

  “我们要赶紧离开,什么也别说;现在最主要的是怎么去到重庆?”他递给我一支烟,自己也燃起一根来。这给了我机会。

  “经济上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我说出了想说的话。

  “钱不用担心,我们都是有钱人,不说是富二代;也算得上都是富家公子”他摆了我一眼,一副高傲的神情;让我倍感厌恶。我讨厌富二代似的人。

  “那就好了,我们坐飞机过去,可能要到明天晚些时候到”我看了看后排的三个人,他们都直瞪着眼,看到我转头的瞬间,拼命的点着头,好像都没什么主见。

  “坐飞机,这么明目张胆,你不会是想让我们自首去吧?”他不相信地看着我。

  “现在还没有人知道我们是谁,做了些什么;三天之后才会有可能追查到嫌疑人,但都还不敢确定,这就是中国警方的实力;当然得确定一下你们以前的行为”看到他也并没有多少有用的意见,就是胆子大些,我也很快放松了自己,点燃了香烟,吹起了烟圈来。

  “以前我们都没做过犯法的事,倒是走掉的那俩人有过案底,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消掉”他看了看我,好像在担心着什么。

  “那我们得赶紧走了,你们得先取钱,把户头上的所有钱都要取出来;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此刻我就像领导一样,也像一个正在做推理的侦探;我倒享受这样的感觉。

  “为什么全取出来”后面的三个人都挤了过来,眼睛不相信地看着我。

  “要是警察怀疑到了咱们,那钱就别想用了,这都不懂”他不屑地瞟了他们一眼。

  “是的,他说得一点没错;所以,现在你们还觉得有什么不妥吗?”我看着他们,露出迷人笑容来。

  “没有了,我们还是赶紧取钱去”他们显得很激动的样子,像个孩子一样。

  他发动了汽车,我看着窗外的黑树林,几分钟全都走出了我的印象。这一切仿佛倒不像是在犯罪,就像在拍电影一样,感觉得出来,谁都显得不很紧张,除了刚才那两个执法人员倒在地上让人感觉到有些恐怖之外。要不是亲身经历,那就像在看恐怖片,死人的表情都已麻木得就像看见干柴一样,没有任何的感觉,倒显得异常兴奋和刺激。我在想,这群人追求的东西是不是正是所谓的精神刺激。变态的刺激,让人重又回到了动物世界,本能的时代。可是,这样的人谁会考虑到了哪个时代,谁将会是怎样,谁有没有道德;他们才不会去考虑人类的幸福,人类的发展,还是地球的生态,地球的未来;他们想的就是眼前的刺激,病态般的感觉。然而,我也在体验,但好像只有我能控制,更能用内心感觉到这一切。

  车子开到了银行自动提现机的门口;我给他们说了两句电影里面常有的话,他们就一溜烟跑开了,留下我一个人坐在车子上;我想我是可以逃掉的,但我没有,好像看着他们是我的责任一样。必要时来个同归于心尽那也值得,但我又怕死,所以,得想个万全之策;先得到他们的钱再说,他们缺少生活经历和推理能力;而我只是缺少些资金,正好他们帮了我,好好利用也是可以提升自己的。

  “钱提不出多少来”我正想着,那大哥打开车门坐了上来。

  “你提了多少?”我问了一句。

  “跑了三家银行,一共有三万多点,卡上还有十万块”他淡淡地说了一句。

  “也只能这样了,但愿能躲过这几天;等我们到了那边以后,身子安全了,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的”我很是自信地说。

  “但钱也太少了,我们能过几天”他好像并不觉得满意,拍了一下方向盘;我知道他在想什么馊主意。

  “目前我们只能稳住了,不能再去干别的,能跑掉应该求天保佑了,你还想要些什么?”我看着他。

  “你听着,我不想你发号时令;你还得听我的,现在我只是寻求你的意见,我有自己的想法”他不屑地瞪了我一眼。

  “我也是在为我自己着想,并没有想命令谁;如果你认为我在想当权,那么你可以完全走你的思想”我摊了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们的钱一分都不会给你,我们只会给你必要的开支”他点上了一支烟。

  “你可以让我走,还可以免掉一部分麻烦;我可以给你们划个路线,你们坐车离开直接到国外”我说。

  “你想走得那么容易,你必须跟我们在一起,直到我们都能安全自力为止;那时再做另一打算”他从后镜看了我一眼。

  “我应该有我自己的一部分钱;我不喜欢要什么的时候总去求人看着他的脸色或是再听他一通什么意见”

  “你没资格讲条件”他吹了一口烟。

  “那我从现在开始沉默,你要么杀了我,不然,我是不会再做什么意见的”我把头摆到一边,像个孩子一样感觉有些委屈。

  “你就觉得我不敢杀了你吗?”他拍了一下方向盘;我吓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的面容;他要是动手,我肯定跟他拼命的,我说过我不想死。他不一定能打得过我,他们三又都还没回来,我完全有机会杀了他,然后跑掉。我沉默着。

  顶多给你一千块”他见我认真的样子,做了让步。

  “四分之一”我答了一句。

  “你死去吧!”他吼了一句。

  “既然你想让我加入你们,这是最起码的公平和信任”我试图说服他那想成熟的思想。

  “你讨价还价?”他看着我。

  “如果你真想让我加入又不必担心着我会出卖你们,那你就必须做到这一点”我望着玻璃上他在背后的影子。

  “等他们回来,我还得商量一下”他转身坐了回去。

  时间一分分地走着,他们三人一起走,也是一起回来的;这让我有些担心他们的想法。万一他们商量着自己离开,那么一切计划都得完蛋;最后他们如果被抓了,还要把我也带出来;尽管我没有罪,但那有千张嘴也是说不清的。我笑着转过头来,然而他们都看着他,我也只好把眼神转了回来,放在了他的后背上。

  “你们一共取了多少?”他没有回头,像个大哥一样问。

  “加起来有十二万”

  “那就是十五万,给乞丐三万”他摆了一下手。

  “为什么呀?”他们不明白地看了看我。

  “因为他是我们兄弟”他说的时候有点压抑着嘴。

  “来,给你”他们没再说话,递给我一叠数好了的钱之后,全都坐回了位子上。

  “那现在咱们去哪?”他问了一句,我知道是在等我指令了。

  “去机场”我很严肃地说。

  他发动了车子向机场开去;一路上,全都沉默;一排排灯从我眼前闪过,直刺着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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