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成人之礼

　　第二十七夜，七时正。

　　来的怪物数量，与昨天最后一波一模一样，三人早商议好，与昨天一样的战术，躲进大厦里面游斗，先杀爬行怪，再杀其他，而为免浪费气力，最后的巨怪由三人一同对付，就这样，不到半小时已把怪物全灭，而这夜的五波攻势也相同，直到最后一波，来的怪物数量竟是原来的三倍，巨怪增加到三头，三人依旧避进大厦内进行游斗。

　　走到十楼，杀光速度最快的爬行怪物后，三人守在梯间，等待猪龟蛇怪物的来临，但突然，脚底传来震荡，浪雲峰寻思：「发生什么事？」细心感应下，发觉全楝大厦都在震荡，便道：「肥升去瞧瞧，我们在这里守着。」

　　黄小升快步冲到窗边，正好见到一头巨怪举起斧头在猛击外墙，每击一下，整座大厦都感到震动，随即想到一件事情，便回头大喊：「快逃！它们在拆楼！」浪雲峰与凌辉一听，立刻齐步奔向黄小升，望出窗外，只是一秒，凌辉便道：「先解决这头巨怪再算。」三人跳出，浪雲峰与凌辉跳到街道上，只黄小升一人跳向巨怪，此时，巨怪也见到他，便即以巨斧挥击，黄小升身在半空，对浪凌二人骂了一声：「没义气！」便即以大刀劈往巨斧的斧面，借力弹开，同一时间，浪雲峰与凌辉共同发动攻击，浪雲峰攻向前胸，凌辉冲往背部，在巨怪正挥击黄小升的时候，浪雲峰已在巨怪前胸插了一剑，巨怪吃痛收回大斧，乱挥乱劈的击向浪雲峰，浪雲峰不闪不避，巨怪只觉颈上一痛，头颅已被身后的凌辉斩下，并被烧焦。

　　在击杀巨怪后，很快地，另外两头巨怪以及各小怪都纷纷赶到，数量颇多，凌辉道：「正面硬碰胜算不大，我们在街道转角位置与它们打游击吧。」说罢，三人发足便跑，跑到第二个街角才停下，数秒后，第一批蛇怪来到，杀了数头便再跑，跑到另一街角再杀，如此类推，共跑了十个街角才杀光小怪，剩下速度较慢的两头巨怪正迎面走来，浪雲峰道：「我对付左边这头，你们对付右边。」黄小升按着他肩头，道：「我一个人对付右边那头，你们对付左边……」凌辉打断道：「不，我一个人对付这两头。」黄小升素来不服输，瞪眼道：「我来对付这两头，不用武器也可以……」说着说着，两头巨怪已接近，并发出咆哮，举起巨斧便劈，三人同时避开，浪雲峰寻思：「这样讨论下去很危险，不如我让一步吧。」就道：「你们一人一头吧，我在后面看。」

　　凌辉飞身跃前，笑道：「我一定比你快。」意思显而易见，是说击杀巨怪的速度会比黄小升要快，黄小升那肯罢休，立即变身血狼，也飞身跃前，大喊道：「和我斗快，你还嫩得很！」

　　凌辉与巨怪对上了手，过了五招后，凌辉双剑从巨怪手腕带过，手筋立断，但在此时，旁边的黄小升突然大喝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舞动大刀劈在这头巨怪的头颅，把头一开为二，巨怪立亡，凌辉见状，立刻骂道：「这是我的怪！」黄小升怕杀得慢，见到旁边巨怪被凌辉斩伤，露出个大破绽，便即攻击，以达到杀得快的目的，此时目标达到，便笑道：「你输了！哈哈。」凌辉没想到他有此奇招，便盘起双手，笑道：「你解决不了你自己那头巨怪，早点告诉我嘛，好让我能帮帮你。」黄小升本想见他发怒，顺道嘲讽，谁知他竟不动气，并出言讥讽，便转身攻向最后一头巨怪，并道：「你这小子只是嘴巴利害，看我表演吧！」

　　黄小升与巨怪拆了数招，看准空隙，大刀便把巨怪手腕劈下，正想乘胜追击，只见巨怪头脑突然冒火，片刻便烧成灰烬，而巨怪随之倒下，只见凌辉站在其后，笑道：「胖子，幸好我出手相助，否则你已不敌。」黄小升涨红了脸，大叫：「你胡说！我刚好要干掉它，你捡了我的便宜！」凌辉笑道：「一人一次，互不相欠。」黄小升愕然，心想也是，寻思为何刚才凌辉不动怒，而自己却怒，应该是言语上的问题，便打定主意，下次要以更利害的言辞讥讽，当下便不再纠缠。此时快要天亮，三人都回到酒店，睡觉去了。

　　睡前，浪雲峰体内膻中穴的一股真气又再跃动起来，心生一阵奇怪，寻思：「或许风尤前辈留下的力量有所启示，又或许有新招式要出现，试试打坐练习一下，可能有新发现。」但是，打坐了接近一个时辰，真气平静了，却没有出现任何东西，心想也没什么，便睡觉去了。

　　第二十八夜，阴天，多云。

　　第一波攻势来了，如三人所料，数量与前一夜的最后一波相同，三人以相同战术，在街道上游斗，边走边杀，用了四十五分钟把怪物杀光。在街道上，月色昏暗，黄小升笑道：「每两个小时一波，如此类推，这个任务也不是太难啊。」凌辉道：「未必。」浪雲峰心中也有不祥的感觉，像是有什么恐怖的东西会在后头般。

　　只过了十五分钟，远处脚步声响起，三人均是一愕，因为从步伐声得知，第二波攻势正来，凌辉道：「难度改了，每一小时来一波攻击。」浪雲峰心中一惊，寻思：「那明晚会否每半小时来一波？不过，此时想来也没用。」便道：「不用怕，继续游斗便可。」凌辉看他的神情，猜到他的心思，拍一拍他肩头，笑道：「放心，怪物数量倍增，正合我意，我有办法可以应付。」浪雲峰素知凌辉心计甚高，马上放下心来，提剑进行游斗战术。

　　如此这般，这一夜，每隔一小时出现一波攻势，每一波攻势三人都以四十五分钟左右时间便解决掉，直到凌晨五时那波攻势出现，三人都被吓了一跳。因为这一波攻势，怪物的数量不再是两倍或三倍的数量增加，而是增加了五倍之多，数之不尽的爬行怪物及动物怪，及十五头巨形怪物，浩浩荡荡的从四面八方涌至，正站在十字路口的三人，均被吓了一大跳，浪雲峰望向四面街道都挤满了怪物，无处可逃，就在此时，胸口膻中穴内一股真气又再跃动起来，这次的跃动比之前的要利害，心下骇然，忖道：「怎么了？这股真气是怎么一回事？」随着真气的跃动，带动起心脏涌现一股热血，脸上现出奇怪的笑容，无故混身变得兴奋，并冲口而出道：「杀光它们？」此话一出，立时一愕，想道：「怎么我会突然兴奋起来？是因为那股真气？还是九黎族的血统所致？」但此刻的血气上涨，非常辛苦，混身忽地力量涌出，像要找地方宣泄般翻滚出来，忍无可忍，身体不受控制般提剑便冲，奔向其中一方的怪物群，而旁边的黄小升像被他感染了一般，也快步跟上，喊道：「好！杀光它们！」

　　在浪雲峰冲前的一刻，凌辉喊道：「别冲！我有办法。」但浪雲峰像听不到似的，如箭发般冲向怪物群，而黄小升怕他落单，只好跟着上，凌辉见状也只好跟着上前。

　　浪雲峰举起大剑迅捷斩动，每斩一下总能杀掉一头怪物，而黄小升与凌辉也在旁冲杀，三人形成品字形的阵式，杀入怪物群。杀了不到五分钟，后面的怪物群也涌至，在广阔的街道上，如潮水般的围着三人，凌辉顿觉形势不妙，深知如被完全合围，再好武功都难逃一死，眼观四方，知道前方怪物最少，可以突围，便大喊道：「集中攻击！突破一个缺口，之后我有办法！」黄小升一口答好，但浪雲峰此时像着了魔一般，全身上下充斥着战斗的杀气，突然，像嗅到后方有着庞大敌人的气息，便即回头，笑道：「敌人在这边。」举剑便往回头路杀去，凌辉与黄小升见状，便即发觉非常不妥，同时大叫：「不好！」只见浪雲峰脸上现起古怪笑容，双目泛起淡淡银色光芒，而且不理二人喊叫，提剑走往最多怪物的后方，二人大喊：「雲峰！回来啊！」浪雲峰似没听见，并不停步的奔走，不住厮杀，二人百忙中对望了一眼，同时讶道：「他疯了吗？」「怎么办？」无奈他们都不能抛下浪雲峰，独自逃走，只好跟着他杀向后方。

　　这时黄小升不断向浪雲峰叫喊：「雲峰！你小子在干什么？回应下我吧！」凌辉则在不停想着不同念头，但却没有一个最好的主意，正苦恼间，只见浪雲峰一人面对着五头巨怪，站在原地不动地与它们对打，大剑与斧头连环交击，斧头都被大剑轻松撞开，而在乒乒乓乓的混乱碰撞声之中，隐约听到他在喃喃自语地道：「不是对手，不是对手。」就在此时，突然前方「呼」的一声，一道黑影扑了出来，直扑向黄小升，速度之快，匪夷所思，黄小升反应也是极快，感觉上方杀气临头，举起大刀便挡，「卟」的一闷响，黄小升被击飞，像断线风筝般被抛飞向后，落在地上，张口便喷出大口鲜血，且一时未能站起，显是受了重伤，而落地之处，正正有五头巨怪合围，并见五巨怪立时反应过来，一同欢呼，正在举起斧头，对着黄小升齐劈，凌辉见状，大叫不好，正要冲前迎救，无奈正被三头巨怪及数头动物怪缠着，一不留神自身便危，只能急喊：「肥升快逃！」

　　黄小升刚才中招的一刻，望见那道黑影是一头像豹的怪物，全身只是骨头，而挡下它双爪的一击后，它的双腿便弯曲击来，袭向胸口，本来避无可避，幸好黄小升身经百战，反应奇快，腰部快速一扭，避过要害，以左臂挡住腿击，但都被轰得飞到老远，而且全身上下被震得麻痹，躺在地上不能动弹，此刻看着巨斧劈来，只能以右手勉力举起大刀作挡，以求减少伤害。

　　五巨斧劈下，「轰」的一声巨响，卷起一阵沙尘，凌辉担心黄小升的安危，大叫：「肥升！」并发了疯似的斩开身旁怪物，虽然自身也受了不少伤，但总算迫到近处，谁知来到却发现，黄小升已消失不见，只剩下那攻向黄小升的五头巨怪，只见他们手中的斧头都不见了，同时五头巨怪都在抱头狂吼，看似是非常痛苦的样子，此等怪事，前所未有，正自奇怪时，腰间突然一紧，便被抛上了半空，只觉是被一条绳索似的对象卷着，然后便被抛起，此时在空中的凌辉，才看得清楚，原来自己被人用一条锁链卷在腰间，并正甩向一栋大厦的外墙，而这条锁链的主人不是他人，正是浪雲峰，只见他抱着黄小升站在大厦外墙，细心留意，浪雲峰双眼没再泛起银光，神情已回复正常。

　　「发生什么事？」凌辉惊讶万分，禁不住地喊道，面对如此峰回路转的情况，聪明如凌辉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虽心中有百般疑问，此际大敌当前，深知没有空闲时间询问，站稳外墙后，立即道：「上顶楼再说。」浪雲峰一声答应，便放出锁链，连连攀上，而凌辉则被腰间的锁链带动，跟着上升，同时眼望四方，防备偷袭。

　　话说回头，就在半刻之前，浪雲峰在见到怪物群迫近时，突然一股真气跃动，正是连日来都在跃动的真气团，而这次最为剧烈，只感到全身气血都被它带动起来，不但感到莫名的兴奋，且渐渐意识模糊，接着双目一黑，便晕倒过去，醒来时，只见自己处身于一片辽阔的黄土，天空上一条裂缝把黑夜和白昼分开﹐正是青魂大剑内，初见风尤的地方。

　　「你来了。」一道慈祥的声音在背后发出，浪雲峰脑际震动，感到又惊又喜，回头一看，正是风尤站在身后，浪雲峰即喜道：「师父，你……你还在？你不是烟消云散了吗……」话音有些颤抖，不知是惊讶还是欢喜过度。风尤道：「这是老夫的意识状态，在云游去前，留下给你的礼物。」浪雲峰道：「那即是说，现在的你就像录像带般，播放着？」风尤道：「不是，你现在见到的，与本尊无异，我能回答你问题就是最好的证明。」浪雲峰讶道：「是什么原理？怎样做到的？」风尤笑道：「老夫不出门能看透天下事，有穿越时空，纵横三界的本领，到你达到此极之境，便能办到。」浪雲峰隐约捕捉到，但不全明白，知道在此事上多问无益，便转回重点道：「那我为什么会回到这里？」风尤道：「凡我族人，约十一岁到十四岁间都会出现真气膨涨，无法收拾的地步，这时需要大量杀戮才能回复正常，因此后世称我们为战斗民族非是无因，而在此之后，真气与力量都会更上一层楼。」顿了顿，又道：「你的情况不同，但比我预计中来得快，但还属正常，此外，老夫不愿后人徒添杀戮，便召你魂来，传你心法，以解杀意。」浪雲峰道：「那现在我灵魂来了这里，我的肉身怎办？刚才很多怪物围着我们啊……」风尤道：「你的杀戮气息还在，身体会自行运动，这种状态会维持四十九天。」浪雲峰大讶道：「四十九天……」风尤打断他道：「老夫传授心法，你悟性极佳，片刻间便能回去。」顿了顿，才道：「此间务要收敛心神，灵台虚空，以内修感悟。」浪雲峰知道时间无多，忙收敛心神，清静候变。

　　前方境象开始扭曲，眼前出现众多怪兽，一头一头的怪兽比任务中的巨怪更为巨大，而在怪兽堆中，清楚见到有一人站立在其中央，浪雲峰认得是年轻时的风尤，只是半身赤裸，没穿盔甲而已。只见怪兽们吼声连连，群起向风尤攻击，此时风尤的声音却在耳边道：「看好了，我族善于制造器具，而这正是老夫独有的兵器。」浪雲峰不敢分心，只专注看着风尤的战斗，在前方，怪兽们有些空手，有些提起兵器，迅快发动进攻，但风尤只站着不动，脸上还出现不屑的冷笑，只过片刻，噗噗噗噗噗的闷响声连环响起，怪兽们都被弹后，而且都抱头痛吼，神情非常痛苦，浪雲峰清楚见到怪兽们打在风尤的手上，而打击都被反弹，纷纷反弹打击到自己的头上，因此都在抱头痛吼，细看之下，风尤手上的，是一面盾，一面闪出银光的盾，浪雲峰惊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盾？」风尤的声音道：「不要只用眼睛，得用心去感受。」浪雲峰忙收敛心神，回复冷静，以虚无的灵感去感受。

　　只觉第一股怪兽群已无力再战，而从后而上的怪兽们展开另一波攻势，在打击的一剎，浪雲峰感到，风尤盾上的真气由无到有，接着怪兽们又被弹开，还是看不清楚，也感受不太清楚。听到风尤一声叹息，及其声音再度发出：「小子把老夫所教的都遗忘透了。」浪雲峰一凛，立即记起风尤教过的心法：「忘情忘我，清静无为，天地辽阔，六合无边，却除玄关，再无他物。」立时闭目呼气，意守玄关，忘却任何事物，包括自己，过了片刻，忽然感到全身上下轻如无物，在一广阔空间飘浮，感觉玄之又玄，玄关中隐隐泛起一点银光，继而续渐扩大，照亮着整个宇宙，然后银光散去，空间回复黑暗，一片漆黑中，只剩一点银光，没有动，没有静，没有时间，没有感觉。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见到一人站在近处，双目间出现银光，银光带动手臂横举，并在臂上作螺旋转动，随着银光转动，臂上活现一盾，只见现出一盾后，那人身边出现各种怪物的攻击，而四面八方的攻击都被那人的盾挡住，并且清楚看到，每一下攻击发出的力量，都被盾内的螺旋银光散开，而同时另一道螺旋形银光则顺着散开的力量，把其再度集中，然后像弹簧般作出反弹攻击，使攻击者承受更大的反击，接着，只见那人玄关穴银光再闪，然后银光顺着数条脉络在体内游走，左右手的无名指及尾指，各弹出一条锁链，共四条银色锁链，把四周倒下的怪物卷缠，拉到近处，再以盾牌攻击。

　　突然强光一闪，浪雲峰「哇」的一声张口大叫，此时的他只感到体内力量涌出，无处宣泄，只好以大叫来作发泄，一声长啸过后，浪雲峰见到自己已回到青魂剑内空间，风尤正站在前方，那个年轻的风尤已消失不见，只听风尤笑道：「小子，你已结束成人礼。」浪雲峰奇道：「成人礼？」风尤道：「是我族的传统，完结后力量会更上一层楼，入乡随俗，依你们的说法，你现在进入了天方等级的第四级。」浪雲峰顿时大为惊讶，寻思：「竟然一下子提升到天方四级。」随即心中一喜，欣喜自己又进了一步，只听风尤续道：「传你的两式，学到了吗？」浪雲峰一愕，立时回想一遍刚才的情境，同时收敛心神，意守玄关，按照刚才所感，把玄关中亮起的银光，即是银色的战气，传到左臂上，并以螺旋形转动，左臂微抬，一个半透明的盾牌便凭空出现，风尤见状，微笑点头，浪雲峰马上提起右手，伸出无名指及尾指，两条锁链立时凭空出现，卷向风尤的脚上，浪雲峰心道：「真的做到！」此刻心情狂喜，原因有二，一是得到新的力量和招式，二是少年心性，获得有趣的盾牌和锁链招式，觉得什是好玩，同时对此两式在未来的运用充满好奇和期盼。浪雲峰忽然想起一事，便道：「太神奇了，为什么真气可以变成盾牌和锁链的？而且还是这么实在。」说着还拉了拉绑在风尤脚下的锁链，感觉与一般铁链无异，如实物一般。风尤被卷双腿，似无所感，只道：「六合之大，无奇不有，还有更多事物超乎你的想象，你现在学到的，只是入门。」浪雲峰心中涌起无限的热情，巴不得尽学风尤所有，风尤没去理会他所想，只道：「试炼一下吧。」说罢身后凭空便出现一头巨大怪物，便是刚才围攻风尤的其中一头。

　　面对这头巨怪，浪雲峰充满无比信心，皆因刚学会新招，而且是风尤亲传，感觉面对什么样的怪物也能轻易取胜。只见巨怪冲前，举刀向他当头劈下，速度之快，简直匪夷所思，浪雲峰见状一惊，便自然反应的回避在旁，寻思：「我遇到过的敌人，算这头怪物的速度最为快捷。」巨怪接二连三的向他劈下，浪雲峰只能用尽全力的避开，全然没有空档反击。此时风尤的声音又再发出：「这头神兽对你现在来说是比较吃力。」就在此句话之间，浪雲峰已避过三下的攻击，只听风尤续道：「但老夫的盾是举世无双，难道一下攻击都挡不住吗。」浪雲峰其实一直想试用银盾，只是自己没信心能抵挡得住巨怪的攻击，此际听到风尤怨言，心想不能让师父失望，身前巨怪正举刀劈下，便即运起银盾，上举作档，刀盾相交，噗的一声闷响，巨怪连人带刀被震退了一步，浪雲峰却安然无恙，知道成功挡格，立时信心大增，待巨怪又是一刀劈来时，再次运起银盾挡格，这次站得更稳，力量更大，巨怪今次被反震之力震退三步之多，浪雲峰却没有欢喜，只收敛心神，右手运劲，放出真气，再把真气化为两根锁链，卷向巨怪双足，只见还差数寸便能碰到巨足，忽然风尤的声音再度发出：「做得好。」接着巨怪顿然消失不见，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浪雲峰知道已成功学会银盾及锁链两项神技，登时欢喜若狂，正要询问是否还有其他绝学，但是风尤怎会不知他的心思，只道：「你还不归去，你的朋友命危也。」这番说话，尤如一盘冷水淋下，把浪雲峰淋得清醒，想起凌辉及黄小升，浪雲峰道：「前辈……」风尤打断他，笑道：「不是师父吗？」浪雲峰一喜，这事正是他所盼望，但之前因为太急，未能叫声师父风尤已然云散仙游，便即跪下叩了九个响头，大喜道：「师父！」

　　风尤没有阻挠，只微笑道：「甚好，甚好，九黎族人本无守技，此盾是老夫晚年再创，望以你之力，改变我族的杀戮。」浪雲峰道：「以我之力，改变九黎族？」风尤笑道：「日后你自会明白，至于如何两式善用，自行领悟。」浪雲峰急道：「你不教我招式吗？锁链要怎样用？」风尤温言道：「峰儿紧记，我族战斗从来是靠自我领悟，大自然便是你的师父，你的敌人也是你的师父，好好享受吧，呵呵呵……」

　　浪雲峰未及响应，空间便出现扭曲，一眨眼，便回到任务情境，四周都是怪物尸体，这时听到凌辉大叫的声音，回头一看，见到凌辉一脸惶恐的厮杀着，顺着的目光望去，只见黄小升落在巨怪群中，正要被砍成肉酱，此刻不容多想，伸出锁链拉着一头巨怪的大腿，接着收紧，凭着拉扯之劲，顷刻间，便来到黄小升身旁，然后想也不想，便运起银色战气，横举左臂大盾，挡格巨怪的攻击，浪雲峰资质极佳，一学便会，此时意守玄关，顿觉四周变得缓慢，感觉变得四通八达，清楚知道巨怪们斧击的力量分布，而盾上则相应作出不同的螺旋真气，到五把斧头劈下，盾上五道螺旋真气相对作出反弹，五把斧头立即弹回，反击在五怪的头顶，使五怪抱头痛吼，浪雲峰看着五怪，回想起刚才的片段，回想起这份细微的感觉，心中一阵狂喜，感到无比新鲜，像一乡村小孩初次走进大城市，感到无限新鲜、好奇和憧憬，心道：「哈哈，原来意守玄关是这么的管用，原来盾牌是这么的管用！」

　　接着，心脉忽然跳动了一下，像是警报一样，浪雲峰感到背后有一危险感接近，便即转身举盾作挡，只见是一头豹子，全身只是漆黑的骨头，没有半点肌肉，却有黑色的心脏在骨骼中跳动。

　　此豹双爪抓了两下，接着后腿弯曲向前爪击，都被浪雲峰挡开，头两抓力度不大，未能把其弹开，最后双腿爪击力度甚大，但浪雲峰此时的力量却非同小可，那豹子的双腿攻击被全数反弹，豹身立时被反震得抛开老远之后，不知生死。浪雲峰深知未能重伤它，而现在四面皆敌，处境甚是危险，便快速抱起黄小升，以锁链连上近处一栋大厦的外墙，然后缩短锁链，身体自然爬升上去，在上升途中，见到凌辉出现，便即放出锁链，把他卷来身旁，继而一同攀到大厦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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