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巧取密码第八章智取情报
第七章 巧取密码
（一）
傅楠菊从北平回到沙克中学，急忙探望了伤痕累累的边颖。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听说小乖乖身体长的太快，被风吹了个大啪嚓。”楠菊抚摸着边颖的额头风趣地说。
边颖看到楠菊满心欢喜，拉着楠菊的手：“嘿嘿嘿，让姐姐见笑了。”
“你这个小鬼头哟！”
楠菊把边颖揽在怀里，仔细检查了每一处伤疤，看看大都结痂，才舒了一口气。
“姐姐这次能多住些时间吧？”边颖问。
“看看吧——也许吧。”楠菊若有所思地说。
下课后，亚东听说楠菊回来了，直奔楠菊寝室。
“我的大特工，怎么差点让坏人脱了裤子？”楠菊调侃道。
“以后特工就是本人第二职业了。”亚东说。
“第一职业想做什么？”楠菊问。
“不知道，也许和姐姐一样做名编辑。”亚东说。
“那我们国家可痛失栋梁了。”楠菊说。
“姐姐又挖苦小妹了，我看保密局从来就不出栋梁之材。”亚东说。
“我有件事情要你帮忙。”楠菊说。
“什么事？只要小妹能做到的。”
“这次从北平来，老爸让我带一份绝密文件，须亲交毛局长，你陪我到保密局一趟吧。”楠菊是。
“什么时候？”亚东问。
“你联系一下，如毛叔叔在局里，我们现在就去。”
“好的。”
亚东给舅舅打了电话，毛局长立即派车来接楠菊和亚东。
轿车在毛局长的办公室门口停下，毛局长笑呵呵把傅楠菊迎进办公室。
“这是爸爸让我转交的公文，请毛叔叔过目。”傅楠菊把文件递给毛局长。
毛局长接过文件袋，放在办公桌上，当着傅楠菊的面拆开封印。首先是傅智义的亲笔信，大致内容是北平守军混进共何党分子，煽动部分军官阴谋叛乱。查实王痉二、陈蚣皮、周腐坑、马狸惩、周毅乏五人系共何党头目，请保密局将此5人秘密处决。另附5人档案。
毛大凤对王痉二、陈蚣皮、周腐坑、马狸惩四位再熟悉不过了。保密局也有此四人的档案备份。此四人均为日伪时期的铁杆汉奸，日本战败后之所以未惩处4人，是因4人用做汉奸期间聚敛的大量金银珠宝贿赂了军统局长戴笠；当时毛大凤也想分一杯羹，可这四个狗眼看人低的混蛋把金条分送了保密局有实力的郑介民、唐纵，而自己连一枚硬币也没见到。
戴笠见四人反共积极，便把他们的部队收编，分派到华北“剿总”大队，四人均任团长。内战爆发前夕，这四位反动团长联名向蒋介石告发傅智义思想左倾、部队军官赤化，说傅领导的部队现在已成为“七路半军”。碍于战事，蒋总统没有对傅挥刀。毛大凤当然知道此事。毛大凤也知道共何党对待汉奸向来严惩不贷，绝不手软；就是打死这几个二鬼子，也不敢自投罗网加入共何党的。傅只不过是想嫁祸四鬼，借自己之手铲除心头之患罢了。至于周毅乏，保密局不甚了解，也许是共何党吧。
想想四汉奸曾经轻视自己，毛局长决定卖傅一个人情，除掉上述五位。况且党国向来有“宁可错杀一千，亦不放走一个共何党员”的遗训。
毛局长把文件放进保险柜，对傅楠菊说：“请转告傅司令，我会尽快办理所托之事。”
傅楠菊谢过毛局长，和亚东一起回到沙克中学。
刚进校门，传达室送来一份加急电报。电报是从北平发出的。楠菊读过，大惊失色。亚东询问发生了什么？楠菊把电报递给亚东。电报内容大致是：傅楠菊向保密局转交的5人秘密处决档案其中一人是周毅之。让傅楠菊先不要把档案交出，偷偷将档案袋拆开，将之上面加上一撇改为“乏”字。电报上还交代：需修改两处，一处是傅司令的手书名字，二是档案中的名字。
楠菊告诉亚东：“周毅之是姐姐的未婚夫，父亲一直认为他是共何党，坚决反对我与他交往。但我以性命担保毅之从未参加过共何党，为了生计他只是在左翼刊物做过编辑。”
亚东问：“这份电报是谁发给姐姐的？”
楠菊：“不瞒小妹，电报是我的一位闺中密友发出的，她在华北“剿总”司令部机要室工作；我俩自小亲密无间无话不说，她了解我的一切情况。你也知道她这次是冒着杀头之罪向我泄密的，还望妹妹替我守住这个秘密。”
亚东：“请姐姐放心，小妹知道怎么做。”
楠菊：“可我们已把档案递交了呀！”
亚东：“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告诉舅舅把周公子放过就是。”
楠菊：“万万不可让毛局长知晓，你想啊——如果告诉毛局长，他不会相信我们一面之词，肯定与父亲通电话，不但毅之的性命不保，姐姐的闺友也危在旦夕。”
亚东：“姐姐讲的有道理，只怪我们递交的太快了。哪该怎么办呢？”
楠菊：“没有什么好办法，为了姐姐的幸福，只有烦妹妹偷偷打开毛局长的保险柜，依电报上说的换个人名。”
亚东：“不瞒姐姐，这事可难办了。保险柜的钥匙容易搞定，可密码在舅舅脑子里，就困难了。”
楠菊显得焦躁不安：“哪可怎么办？这可是人命关天啊。是不是知道密码就能解决？”
亚东：“应该没问题。”
“怎么获取密码呢？”楠菊沉思着说，“我有一个办法，我们不妨试试。”
亚东：“说来听听。”
楠菊：“我听说毛局长比较信奉阴阳，我们何不找一术士，花些钱财，教唆术士探出密码。”
“能行吗？”亚东疑惑地问。
楠菊附耳如此这般一说。
“好吧，今晚我们分头行动，你负责寻找术士，我负责让舅舅接受看相。”亚东说。
楠菊：“术士好找，重要的是你需把毛局长小时候鲜为人知的故事让术士知晓，方能博得毛局长的信服。”
亚东：“这个好办，我讲给你听。”
（二）
且说亚东回到毛公馆，见客厅只有舅妈一人。
“舅舅几点回家？”亚东问舅妈。
“你舅是个工作狂，哪有具体时间。”夏影心说。
“舅妈快给舅舅打电话，我有要事相告。”亚东急促促地说。
“我儿莫急，舅妈马上联系。”夏影心奔向电话机。
夏影心与毛大凤结婚较晚，所生儿子只有3岁，在这之前亚东一直伴在毛氏夫妇身边，虽为外甥女，实则与亲生无二。
毛局长接到夫人电话，急匆匆赶回家。这时天空突然降下阵雨，毛局长还没等卫兵把伞撑开，挟着公文包跑进客厅。
“丫头有什么急事？”毛局长进门便问。
“好事啊、舅舅。我帮您先换衣服，一会告诉你什么事。”
亚东拿了睡袍换下舅舅的军服。亚东知道保险柜的钥匙在舅舅的上衣口袋。她把军服拿进卧室，找到保险柜钥匙，掏出提前准备好的泥模，迅速把它复制下来。然后笑嘻嘻回到客厅。
“是这么回事，楠菊姐结识了一位高人，是方圆百里非常有名的相术大师，是他们报社记者发现的，上午见舅舅忙工作，没有告诉您。谁知下午那相师突然来到沙克，要求楠菊姐写他专访。楠菊姐知道舅舅喜好周易，想把他推荐给舅舅，先让我回家问问舅舅是否愿意接见。”
“这是好事啊，快让楠菊把相师带来——不——用车接来。让你舅妈准备晚宴，今晚为楠菊接风。”毛局长吩咐下去。
楠菊领来了一位年过七旬的老者：头戴一顶黑色毡帽，身穿一件灰色长袍；佩一付老花镜，留一缕山羊须；背不驼，腰不弓，脸清瘦，目有神；走路轻飘飘，讲话声如钟；十足仙风道骨驾鹤翁。
毛局长十分高兴，亲自出门迎接。楠菊向毛局长介绍了老者身份。
王道长环视毛府四周，感慨道：“无量天尊！贫道走过许多地方，唯此府呈显龙威凤祥之气。”
“请问道长在那座名山开炉？”毛局长问。
“无量天尊！贫道闲云野鹤云游四海，没有固定道场。”王道长回答。
茶过三巡，毛局长问：“道长是观相还是测字？”
王道长说：“无量天尊！贫道有个不情之请，贫道可否与先生单独聊几句？”
“好啊，我们到书房去。”
毛局长与王道长移师书房。
“无量天尊！贫道想先测测施主家的祖坟方位。贫道刚才观施主府邸紫气东来、九龙盘遁、奎星照顶、麒麟隐身，此乃帝王之势，定得祖上阴宅庇护，否则以凡身肉体很难镇住这些鬼灵精怪。我猜施主祖上林地一定是北靠山、南邻水、西依岗、东附海。”王道长说。
“这北靠山、南邻水、西依岗吗应该正确，但我们祖林东向没有什么海。”毛局长思考着说。
“无量天尊！施主有所不知，南水乃龙孕、西岗乃龙脊、北山乃龙头、东海乃龙食；龙吃鱼虾为孽龙，龙吃人则为人龙。如东面果然大海，则此林地平凡无奇，如果东为人海，祖上林地则惊世骇俗不同凡响。敢问施主林东是否有一个海王庄？”
“是啊，林东是有一个叫海王屯的村庄，人数还挺多的。”毛局长说。
“无量天尊！这就对了。此等风水必藏真龙。敢问施主是否戊戌年腊月初八辰时诞生？”道长问。
“是啊。”毛回答。
“无量天尊！这就对了，只有此时真龙才能呈现，错时则一切碌碌无名。敢问施主，家慈有没有对你讲过，施主诞生之时、曾有一只乌鸦在窗外枝头长鸣九声、然后振翅而去？”道长问。
“果有此事，啼叫几声不知道，只是听说：家父认为乌鸦进宅不吉祥，命家丁把它轰跑了。这有何解？”毛问。
“无量天尊！愚昧啊愚昧，‘乌’——太阳也，天帝的儿子；鸣九声，九为阳，九最大，九九归一，预示着改朝换代，新天子降生。九声未尽而被惊飞，实乃对天帝大不敬，也为后世埋下楔子。敢问施主1岁、7岁、21岁时是否三经磨难几乎命悬一线。”道长问。
“哇，道长神人也，我1岁、21岁时得过两场大病，7岁时随父母乘船游太湖，被一股强风吹落船舷，被人救起。莫非道长未卜先知？”毛局长十分惊奇。
“无量天尊！先生是老夫平生所遇到的真正贵人；先生眉抽二屋、三停平等、五岳归真、唇若红樱、齿若榴子、手软如绵、掌心若血、声自丹田、地库广润、悬壁色明。真人面前不打诳语，老夫既没有能掐会算之术，也没有先知先觉之道；老夫只不过多读了几本玄学，特别对《易经》洗髓剔骨；老夫今年76庚，从未遇到过如此好相；老夫利用平生所学，因果结合、据相推演、套用八卦就能得出结论。比方说老夫为什么知晓汝有三难。但凡大贵之人，必有大劫，老夫听先生说汝诞辰时家丁惊飞乌鸦。老夫推算汝一岁内必降大难；“7”为天劫常数，汝7岁定遭大难；第三难应该是三七归一，21岁必有难，果然应对。老夫修道几十年，体内有一个大气场，老夫能感知常人不能感觉到的事情；老夫能看到常人不能看的见物体；信与不信全在先生一念之间。”
毛大凤佩服的五体投地，那有不信之理。毛局长诚惶诚恐地问：“道长看我五行可有缺失？”
“无量天尊！先生从戎装、常佩兵器，当不缺金；贵祖林依山傍水树茂林密，当不缺木；先生诞生辰时，‘辰’，龙也，当不缺水；先生属戌狗，‘戌’，土也，当不缺土；‘乌’，太阳也，本不该缺火；怎奈乌鸦被驱，先生天生缺火。”
“道长可有破解之道？”毛问。
“无量天尊！贫道自然能解：先生府内的东南角载一株杨树——春生杨花遍地火。东北角载一株石榴树——夏日石榴花开红。西南角载一株枣树——秋月压枝枣红透。西北角载一片毛竹——冬至劈柴火炉旺。一年四季皆有火相伴，先生五行皆全了。”
毛局长又问：“乌鸦未鸣9声被惊飞，道长说留下楔子，可有破解之道？”
王道长眉心微皱，沉思许久说：“破此楔必遭天怒。罢了罢了，贫道看在先生人贵言重的份上，拼上一条老命破解此楔。此楔若破，先生则贵不可言。只是解开天结，先生需有所付出。”
“这个自然。”毛局长顺手拉开抽屉，拿出十根金条，“请道长笑纳，日后还有重谢。”
王道长眼皮未睁，含温带火说：“先生误会了贫道之意，有许多事情是金钱不能解决的，就说此楔，莫说十根金条，即使黄金万两亦无济于事。”
“请道长明示，学生定照吩咐办理。”毛局长虔诚的说。
“无量天尊！天帝考验是人心。天地轮回，阴阳互补，有一得必有一失，就其因缘，先生是做保密工作的，只要说出心中的最大秘密，天结自然化解。”
毛局长犹豫了一下问：“是与道长说吗？”
“非也，先生只要放下架子，对晚辈或者下属说一个他们自己认为最大的秘密即可。他们或者守秘或者公开，汝不要干涉他们。”道长说。
“这个简单。”毛局长急忙把既是晚辈又是下属的亚东叫到书房。王道长作揖回避。
毛局长把要点向亚东复述一遍。
亚东思索了一下说：“这个太容易了，我认为舅舅最大的秘密是您办公室保险柜的密码；您把密码告诉我，我替您守秘两天，两天后舅舅再更改密码。这不就是舅舅把最大的秘密告诉了我，我愿意守秘，您又没有失密，一举两得吗。”
“嘿，这小脑袋瓜子还蛮机灵，真是青出于蓝了。记住密码6385107294。”毛局长满心欢喜地把密码告诉了亚东。
亚东走出书房，又把王道长请了进去。
亚东把密码与钥匙泥模一拼交给楠菊。
毛局长又拿出金条赠与道长。
“无量天尊！贫道有缘与先生解惑，实乃贫道之福分。今日贫道若取先生铜钱半分，则贫道必减寿十年。日后如果贫道化缘到府上，还望赐残羹半盏。贫道就此别过，如他日有缘定与先生会面。”王道长说着作揖退出书房。
毛局长说晚宴已备，挽留道长赴宴。楠菊站出来解围：“叔叔有所不知，王道长个性倔强，今日他不会留下，改日我再约他。我送道长出门，请叔叔留步。”
毛局长要叫司机，楠菊指了指道长后背摆了摆手，扶着道长向大门口走去。此时雨已停歇。走出大院，楠菊把钥匙泥模转交道长。
王道长何许人也？
王道长，真名王置田，外号王半仙，平时以算命作掩护，真实身份中共南方局老地下交通员。他此次任务是配合傅楠菊获取“8-29机要案”。王老接到楠菊交付的钥匙泥模，连夜找到配锁店，完成钥匙复原。
第八章 智获情报
傅楠菊早起晨练，从王老手中接过钥匙；然后返回沙克中学找到亚东。
“钥匙有了，你打听一下毛局长的工作行程。我们只有两天时间，否则前功尽弃了。”楠菊对亚东说。
亚东拨通了保密局办公室主任潘其武的电话：“潘叔叔，我是亚东。”
潘其武：“东东啊，找潘叔有事？”
亚东：“我们兰花社近日搞一个patio，想请舅舅参加，请潘叔看看舅舅近两日工作安排，我们尽量凑他闲暇时间。”
潘其武：“毛局长今天上午在局里开会，下午去总统府汇报工作。明天上午会见客人，下午无安排。”
亚东：“好吧，那我们就定在明天晚上，地点舅舅家，希望潘叔也能参加。”
潘其武：“谢谢闺女邀请，叔叔一定去，东东再见。”
亚东放下电话，兴奋地对楠菊说：“搞定，今天下午舅舅去总统府，我们下午两点行动。”
楠菊：“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毛局长走后，他的办公室不会锁上吧？”
亚东：“舅舅的办公室有两名警卫把守，白天办公室从来都是敞开的，以便送达文件。”
楠菊：“为了保险期间，我们把边颖也带上吧？多一人多一份力量。”
亚东：“可以，但不知她的伤口能不能活动。”
楠菊：“边颖只是外伤况且已经拆线了，我看没那么娇贵，我问过她了，她愿意出来走走。”
下午两点，楠菊、亚东、边颖出现在保密局毛局长的办公室内。
今天两位值班警卫是章奥骑、盛赏滨。
“奥骑、赏滨二位可知道这两位美女是谁？”亚东指着楠菊、边颖说。
“报告少校，一位是傅将军的千金，一位是兰花社的边小姐。”章奥骑说。
“知道就好。过几日傅小姐就要离开南大京了，走之前想在我们这里过过枪瘾，为了让傅小姐在保密局留下最美好的记忆，今天你俩的任务是照顾好傅小姐，有没有信心？”亚东说。
“报告少校，请您吩咐。”
“奥骑去枪械处找李处长，安排在地下靶场，我们要三支德国p7小口径手枪，子弹1000发。赏滨去后勤处找彭处长，我们今晚要在a厅用餐，食材不需要很多，但须新鲜。你们现在就去办，不用担心这里，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我们什么时候离开。”亚东吩咐。
打发走守卫，三人迅速走到保险柜傍，楠菊插入钥匙，旋转密码6385107294。柜门被慢慢拉开。楠菊伸手翻找档案，这时边颖突然“啊”的一声昏蹶在地。楠菊、亚东大吃一惊，忙扶起边颖，问那里不舒服，边颖努力指指脑袋：“痛痛”。楠菊果敢地对亚东说：“你快扶边颖去医务室，我改写完档案马上找你。”
边颖呀呀咧嘴把手臂搭在亚东肩上奔医务室而去。楠菊迅速将办公室门反锁，跑到保险柜前寻找“8-29机要案”。
楠菊很快找到标示“绝密”的“8-29机要案”，她迅速打开档案袋，把32页文件悉数摆在地上，然后掏出照相机快速拍照。拍照完毕，把文件重新整理复原归位。锁好保险柜后，楠菊急忙走出办公室。
刚刚走出三五步，见彭赏滨跑步回来。
“你回来正好，边颖突然晕倒去医务室了，我正着急脱不开身呢。快告诉我医务室怎么走？”楠菊焦急地说。
“前面左拐就是。”
“谢谢！”楠菊跑向医务室。
见边颖躺在病床上正在抹眼泪呢。
“什么情况？”楠菊问亚东。
“大夫说可能是受凉引起的脑神经痉挛，刚刚打过一针安定，没什么大碍。”亚东说。
楠菊坐到边颖身前，用手轻轻抚摸着边颖的脑瓜，什么话也没说。
亚东：“搞定？”
楠菊：“yesi。”
过了一会，边颖坐了起来：“报告二位姐姐，我的头不痛了，我们走吧。”
“真的不痛了？”亚东问。
“全好了，用手拍也不痛了。我们回去吧。”边颖说。
“还玩枪不？”亚东问。
“边颖手臂有伤，不方便射击，我们回校吧。”楠菊说。
亚东告诉警卫把安排取消。亚东要叫车，被楠菊制止了：“这里离校不算很远，我们不如当作逛街，步行回去吧。”
“好啊，好长时间没逛街了，嘴都有点馋了。”边颖说。
“今天两位好妹妹帮了姐姐大忙，大恩不言谢，今晚姐姐请客，妹妹想吃什么尽管开口。”楠菊说。
“那好吧，本小姐想去望江楼吃鸭头。”边颖说。
“这小蹄子还很会选地方，一看就是富家千金，你可知楠菊姐的老爸是有名的布衣将军，她家可是清贫户哟。”亚东说。
“那么今晚由姐姐请客，小妹出钱。”边颖毫不客气地说。
“亚东与你开玩笑，几只鸭头姐姐还是请得起的。”楠菊说。
亚东问：“姐姐，有周毅乏这个人吗？”
楠菊：“确有此人，他是毅之的本族兄弟，13岁时就在东北奶头山加入土匪，后来投靠日本；43年在北平（伪政府当时称北京）开妓院，此间结识了汉奸王痉二，马狸惩等。日本投降后，他利用手中金条在中央军谋取了一个职位；现在是王痉二手下的一个副官。一个月前，不知他从那里打听到我与毅之的恋爱关系；他揣着金条去找素昧平生的毅之，想通过我的关系找老爸提拔他为旅长。当场遭到毅之呵斥，从此与毅之结下梁子。我估计诬蔑毅之为共何党的匿名信也是此人所为。这帮汉奸本来就是墙头草，他们现在嗅到国军弱势，又想改弦易张，结党投靠共军，实在该杀。”
亚东：“小妹生来就痛恨汉奸，依我个性，不管他们是否投共，都应千刀万剐。好在他们的阳寿倒计时了。”
边颖是个聪明透顶的女孩，只有她们讨论政治，自己从来都缄口不语。
“咱们不要只谈偏事了，看把我们的小可爱冷落了。”楠菊说。
“那边有卖冰糖葫芦的，我们过去先喂喂大千金的小馋虫。”亚东说。
“楠菊姐不会很快走吧？”边颖不无担心地说。
“北方有姐姐的一点家事需要处理一下，我明日回北平。”楠菊说。
“这么急啊，姐姐不能多呆几天吗？”边颖迫切地说。
“姐姐有工作之便，我会经常来南大京看望大家的。亚东给红珊、月桂打个电话，让她们直接去望江楼，今夜我们不醉不归。”楠菊说。
“好吧”亚东转身寻找电话亭。
楠菊弯腰拾起边颖的小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今天多亏小妹了。”
边颖抬头笑着说：“小keiser，有事姐姐尽管吩咐，小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楠菊把边颖的脑袋拦在怀中：“姐姐才不让你赴汤蹈火呢，记住姐姐一句话：今后专心读书，毋理他事。”
“嗯，小妹记住了。”边颖点头说。
“这小妮子，还让菊姐抱着，是不是想喝奶了。”亚东打完电话见楠菊搂着边颖，便开玩笑。
“狗嘴吐不出象牙”边颖说着去追亚东，“小心我还脱光你衣服。”
亚东一听，立即绕到边颖背后：“这个死妮子，不说我还不来气，那日还要上我，今个我先把你上了。”亚东说着用力抱住边颖小腹。边颖拼命挣脱，不小心触动了伤口，痛的“啊”了一声。亚东急忙撒手说：“看看，报应来了吧。”
这边姐仨嬉戏打闹行动迟缓。
那边红珊、月桂坐黄包车走的快，她们在江边等待时遇到了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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