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真相还是冤枉 1
和美林吃完早餐时，阳光正好射进麦当劳的木质餐桌上。
听说麦当劳出了新产品，食用完毕，和美林相视一笑。味道非常一般。
美林是大学同学，纯朴的那种，曾经没有费多少周章就追到了手，现在旅行社上班。
“下班接你。”
“不用了，你知道的。”她笑笑。
我也笑，但不知笑什么。她时长带团出门，一走就是好几天，让人很没有归宿感，这让我一直不想结婚。
“下班早点回来！”我对着她的背影说，她回过头来，朝我树了一个ok的手势，就大步向前地走了。
拎着包，我朝相反的地方走。卢思一中是块风水宝地，曾有开发商打起它的注意，好在政府并没有利益熏心。
在街道的拐角处，我猛然发现背后一个身影。
是她。
“章芷慧早。”我礼貌地问候。
“早。”她没有笑，眼睛乌黑发亮。
“你也吃麦当劳吗？”
“没有，我在跟踪你。”
“跟踪我？”我一惊，“为什么？”
有那么三秒钟，她不说话，只是望着我，让人头皮发麻。
“你和她不合适。”
“嗯？和谁？”
“你的女朋友。”她平静地说。
出乎意料！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听到这样的言论，还是学生对老师说，让人哭笑不得。
“何以见得？”我压住内心的怒火问。
“就是不适合。”
“喂！这是老师的事情好不好？需要你来管吗？好好上你的学就行了！”再也忍不住，我生气了。
“不适合。”她摇摇头，跑向学校了。
留下一脸迷惑的我，在十字路口，像个傻帽。
今天是语文早自习。我早早来到高三一班教室，学生正心不在焉地读书。
李惠笑不在，书包在自己的桌上。
“李惠笑呢？”我站到班长旁边问。
“被陈老师叫走了。”她无辜地看着我。
“哦，一大早的，也不能不让早读啊……”没说出口，我把话吞进肚子里。
出了教室门，右边楼梯的拐角处，陈峯正在同李惠笑谈话。
说是谈话，也许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准确来说，他正指着她的脸，大声训斥。因为远，我听不到训斥的具体内容，但主题大概能够想象的到。
现在过去合适吗？我不清楚。陈峯是她的班主任，有权对她调查情况。虽说她是我的课代表，从私心来说，的确有些不舍，但假如她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我也无可奈何。
早自习结束铃声响起，教室里陆续有人出来。陈峯并没有停止训斥李惠笑的迹象，我站在走廊上，左右为难。
很自然地，学生不约而同地朝那边看去，不时发出嘀咕声。我回头望了他们一眼，他们若无其事地扭头走向厕所。
快上第一节课的时候，陈峯终于放她回班。第一节不是语文课，我夹起课本，返回办公室。
“有进展吗？”一进屋，我就忍不住问。陈峯正在座位上批改作业，见我问他，便抬起头来。
“没有。”他摇头。
“她不承认吗？”
“死也不承认。”
“所以为这个事情生气吧？”我深深理解他的心情。昨天与李惠笑交谈时，她也不承认。
“那没必要。”陈峯扶了扶眼镜，“事情没定论之前，都只是猜测。她不承认，我不能强迫她承认。这种事，没必要生气。”
“哦？那你……”
他打断了我的话，“她数学作业一个字都没写。”
“有这种事？”我大吃一惊。
虽说李惠笑的数学成绩并不优秀，但她是个十足的乖乖女，从没有不完成作业的情况。
“问清楚原因了吗？”
“她明显是在搪塞我，说出的理由简直胡扯。”陈峯的语气加重了，看来进入了对话的状态。
“不会吧？”我睁大了眼睛，洗耳恭听。
“说什么自己被人陷害了，妈妈知道了很不开心，就让自己不做作业了，表示抗议。”陈峯边说边笑，一脸讽刺。
“语文作业可是有写哦。”
“英语作业也写啦！”蒋帅茹的头从作业堆中冒出来，大声嚷道。
“所以说嘛，在胡扯。”陈峯笑得很无辜。
看来李惠笑在说谎。很显然，没有家长会做这样的蠢事，为了替女儿讨回公道，竟以不写作业的方式来表示抗议。更何况，她的父母我都见过，素质挺高，父亲是公务员，母亲是企业经理。
“不过……”陈峯突然冷静下来。
“不过什么？”没等我出口，帅茹就以那率真的性格抢了我的话。
“她家长好像对我有些意见。”
“得罪家长了？”
“不知道，应该不算吧，如果真是这样，那也未免太小气了。”
“说的是那次吧？秋游那次？”
“嗯。”
“那和你没什么关系啊，谁叫她女儿不告诉你呢？那种事情，即使不好意思，也可以告诉同学帮忙传达嘛。”我拍了拍他肩膀，让他别再自责。
“是啊，最后家长不是没意见了吗？”帅茹叽喳道。
天知道家长的想法。明明要求陈峯向学生当面道歉，结果却自己给老师道了歉。难道说这次又是故意找陈峯碴？
但这与作业不写有什么关系呢？真的在表示抗议？
陈峯无奈地笑了，作业本像鬼手一般，随着他的坐下而摇摇摆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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