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原世界：赘婿文女配3
余栋占领长安后，将部分妻妾接了过去。
占领金州后，他让人去长安把冷莹莹接过来。接她过来的原因很简单，让她和冷璃姐妹相见。毕竟在他出征前，冷莹莹可是梨花带雨地求过他，让他看在她的面子上，对她姐姐手下留情。
虽然余栋知道，冷莹莹只是为了找机会接近自己，未必对冷璃有多少感情，因为他那么多女人，无缘无故的不一定想得起她。但女人愿意讨好他，他当然不介意陪她演。
冷莹莹高高兴兴地来了。
她还记得余栋出征前自己去他面前演的戏，更明白必须把余栋放在首位，所以来了后先和余栋亲热一番，把余栋伺候舒服了，才期期艾艾地问起那个姐姐。
余栋说：“你就知道她？我呢？”
冷莹莹一笑，知道他这是不愿意自己提，便暂且不问了，反正她压根儿也不想问。
又过了两天，冷莹莹打听到一些事，去书房找余栋，娇嗔道：“听说相公要给姐姐写诗？我知道我这位姐姐从小绝色，也难怪相公起了给她写诗的心思……”
“吃醋了？”余栋捏了捏她鼻尖，“我都忘了这事了，既然你提起，便磨墨吧。”
冷莹莹气得撅了撅嘴，不过并不敢违抗他，只能做出一副气呼呼的样子，认真磨墨。
余栋新铺上一张宣纸，拿笔蘸墨，道：“我并无他意，只是钦佩她一个女人戍边抗敌、保家卫国罢了。班超投笔从戎能名留青史，她卸钗从戎难道还当不得我写诗称赞？”
“相公高义！”冷莹莹想也不想地夸赞。
余栋开始写诗，不必思考，倾泻如注，冷莹莹又是一番夸赞，相公文曲星下凡、无人可敌之类。
冷莹莹一边夸，一边念他写的诗：“唧唧复唧唧……”
念了几句，冷莹莹就没劲了，只默默看着，越看越气！
这诗也太长了吧！
余栋之前给所有女人写的诗加起来恐怕都不如这一首长，冷璃她凭什么？！
就凭她会杀人？会打仗？
等余栋写完，冷莹莹不禁松口气，一边拧帕子给余栋擦手上不小心沾到的墨汁，一边看诗，边看边小声念诵，念得满腹疑惑，等把整首诗念完，她才提出疑问。
“‘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可是姐姐没有隐瞒身份啊。”
余栋到这个世界十五年，早已习惯这种质疑，也早就准备好说辞了。
“她也不叫木兰啊。”余栋笑道，“这又不单是写给她一个人的。我曾在路上遇到一个叫木兰的女孩想替父从军，便顺便把她也写进来了。”
冷莹莹一听，不禁拧了下眉，而后又展开笑颜：“看样子我和诸位姐妹是要多一位叫木兰的妹妹了？”
余栋愣了下，失笑：“我倒是想给你们找这位妹妹。行了，别乱吃飞醋。”
他都这样说了，冷莹莹自然不敢闹了。
不过冷莹莹转念一想，余栋想要的到底是诗里的木兰，还是诗外的冷璃？
她这位姐姐，年轻时可是不可多得的大美人！虽然后来因为去打仗脸上受了伤，但万一呢？
冷莹莹便说：“这诗不如我给姐姐送去？正好，我也该去看看她了。”
余栋说：“随便。”
冷莹莹望着他，试探地问：“相公可是对我这位姐姐有些旁的心思？”
余栋扫她一眼。
冷莹莹笑道：“若是相公有意，我自然愿意帮相公达成心愿。”
余栋手指轻扣桌面。
冷璃桀骜不驯，他的女人中还没有这种类型。
他那些老婆都太温柔了，虽然有一两个活泼任性的，但也就是没事的时候装装样子，他就当是情趣了。真遇到事儿，她们反而不敢和他闹。哪像冷璃，是真的够劲儿。
上场杀敌本来就没几个女人敢做，何况她八年前还亲手杀了老公。据说两人感情破裂，她老公投奔了金州刺史，金州刺史想灭了冷老将军在西北称王，派她老公去打前锋，这女人亲自迎战，把老公砍了。
这样的女人，说实话，余栋很有征服欲。
他伸手将冷莹莹拉进怀中，抬起她下巴说：“也好。若是能成，你先进门，以后她倒要叫你一声姐姐。”
冷莹莹顿时被逗得咯咯直笑。
两人又厮混了一阵，冷莹莹才拿着写了《木兰诗》的宣纸离开。
余栋立即唤来一名忠心耿耿的属下，吩咐道：“夫人去看冷将军的时候，你随行保护。”
如果冷璃答应，当然是好事一桩。
虽然冷璃不温柔，还毁容了，但毕竟这种性子的女人他后宫没有，而且在毁容前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再说毁的地方也不关键，像唐朝电视剧里一样画点花装饰一下肯定更好看。
不同意也好，他也不必心软。
他总觉得留着冷璃是个隐患。一个能领兵抗戎、手刃前夫的女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就算冷璃真的同意进他后宫，他也不可能留她太长时间，玩腻了就得让她死，不然养出个武则天来，他这些年征战天下岂不是都在给别人做嫁衣？
冷璃被软禁在金州一处民宅内，这宅子是冷家的。
冷父刚到金州上任时，置办了这座宅子给家眷居住。后来冷璃出嫁、从军，冷莹莹私奔，她生母也跟着跑了，这宅子常年没主人，冷父就遣散了仆从，空置下来。
余栋进城后，冷璃被夺了兵权，不能住军营，只能回到这里居住，门外还守着余栋的人，估计是怕她私联军营。
她这些天想了很多，自是不甘心。可想来想去，余栋手里杀手锏太多，不管她怎么反抗都没有胜算，不禁感到一阵绝望。
但余栋不可能一直这样派人看着她吧？他到底想做什么？
院子里传来脚步声，听起来是两男一女，其中一个男人的脚步声很熟悉，是一直守在大门外的士兵。
冷璃没管，拿了本兵书翻开，看了两页，来人出现在门口。
她看过去，看到一名身穿襦裙的女子，身后跟着两名士兵，其中一位看大门的是领路的，将人带到就离开了。
另一位停在门外，作护卫状。
女子走进房中，冷璃认出是冷莹莹，微讶：“你还活着。”
冷莹莹面色一冷，恨道：“让你失望了？”
“还好。”冷璃放下书，冷声说，“有余栋在不奇怪，他总有些奇奇怪怪的本事。”
冷父去世前一年，余栋占领长安，想联合冷父一起攻打成都，被冷父拒绝了。然后冷莹莹不知道缺了哪根筋，星夜进城劝说冷父，好似自己有多大的面子。
她私奔的账冷父还没和她算呢，看在她是“来使”的份上放她一马，将她撵出金州。但冷父越想越气，在冷莹莹出城的时候冲到城楼上，一箭把她射了个对穿。
平常人受这一箭，肯定是没命了。
冷莹莹得意地昂起头：“相公本领无双！”
那一箭从她后背穿过去，幸好没伤及肺腑，余栋又有一些特殊的致伤办法，她才捡回了一命。但在胸口和背上都留下一道疤，每次和余栋云雨，她都害怕余栋看。
冷莹莹越想越气，从袖中掏出一卷写满字的纸扔到桌上。
冷璃捻起一角抖开，只见上面写着：“木兰诗——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
冷璃一看就明白，又是余栋写的诗。
“相公还从未为人写过这么长的诗，你是第一个！”冷莹莹嫉妒地说。
“不稀罕。”冷璃直接将那卷纸扔到她身上。
“你——”冷莹莹勃然大怒，“你别不知好歹！我今日来是想告诉你，相公不嫌你又老又丑，准许你和我一起服侍他！”
冷璃一愣。原来余栋不让自己走，是抱着这样的心思？
她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若是十几岁的时候，她倒是不怀疑。可是现在，他是口味太重，还是别有所图？
“让他滚！”冷璃怒道。
冷莹莹满脸不可思议：“你可知相公是怎样的英雄？有多大的才华？他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你竟然敢拒绝？你也不照照自己，你现在还配被男人喜欢吗？”
“呵！”冷璃怒问，“怎么，我还应该感恩戴德？”
“何止感恩戴德！”
“……”
冷璃同情地看着冷莹莹，但见她一脸理所当然，显然不需要自己的同情。
父亲那一箭本该结果了她的，结果她运气好，又偷了几年。
冷璃眸光一变。自己是南山上驱逐胡虏的猎鹰，绝不可能去做男人的附庸。不管余栋有什么目的，反正她大抵是没机会回南山了，也不必浪费时间和他周旋，不如就在最后帮父亲带走冷莹莹吧。
她慢慢走向冷莹莹，冷莹莹警惕地看着她。
冷璃伸手勾起她臂上的披帛，落寞地叹气：“这样的装扮，我好多年没用过了……”
冷莹莹松口气，还以为她要干什么呢，忍不住说：“相公改进了纺织术，现在的布料更好了。”
“是吗？我说怎么比从前的软，还以为是太久没穿，记错了……”
冷莹莹看了眼她身上的粗布皮甲，嫌弃地嗤了一声。
冷璃慢悠悠走到她身后，突然抽出披帛，向前一勾，将她脖子狠狠勒住。
“啊——”冷莹莹尖叫。
门外的侍卫冲进来，想起余栋交代的话：“如果她不听话，寻机结果了她。”
侍卫拔剑刺进冷璃后背，但冷璃并未松手。
侍卫想起来，这可是南山王冷将军，杀敌无数，比他见的血还多，区区一剑怎可能让她轻易放手。
侍卫只得抽出剑，重新挥向冷璃双腕，挑断了她手筋。
冷璃终于松开。
“哈……”冷莹莹喘过气来，跌倒在地上，回过头，见剑尖刺进冷璃胸口，一道鲜血飞溅到脸上。
主神空间，这是一片有界又无垠的空间。
有界是因为它被数扇屏风围出了一片百来平米的区域，像个休息室，里面有一张沙发、一张茶几，茶几上放着一本书和一个马克杯。
无垠在于，在“休息室”周围盘旋着一片看不到边际的星辰，像将“休息室”置于浩渺的宇宙中。
一名古人装扮、姿容昳丽、披着细长银发的男子转过屏风，行走间宛如仙人巡游。
那些屏风本来倒映着四周的星辰，在他出现时突然色泽变幻，有的掠过飞鸟，有的鲜花盛开，有的细雨绵延……
一朵蒲公英从其中一扇屏风里飘出来，绕着男人发出讨好的声音：“主神好~”
“嗯。”男人面无表情，在沙发上躺下，拿起茶几上的书看起来。
蒲公英在他身边散成一片绒毛：“主神，我今天好看吗？”
主神不想理它。
“好吧，被嫌弃了。”绒毛汇聚到一起，一会儿是蒲公英的形状，一会儿是棉花糖的形状，接着又变成各种动物的形状。
在它玩得不亦乐乎时，一颗流星从远处飞来，落到星海中占了一个位置。
“咦~”正在变幻的蒲公英停下，“有新的世界生成了。”
四周的每一颗星星其实都是一个世界，新来的星星就是新加入的世界。
“拿过来看看。”主神松开手里的书，书悬停在空中。
蒲公英立即变成一只灵动的白色小鹿，朝着星海奔去。不一会儿，它用鹿角顶着一颗星星跑回来，温驯地低下头，将星星送到主神面前。
主神指尖微动，星星浮到空中，星光从里面倾泻出来，那是属于这个世界的数据。
白色小鹿也能看懂这些数据，一边看一边说：“是小说生成的世界啊。”
这里的很多世界都是小说生成的，让它觉得有点乏味。
“还是男频文……”小鹿开始嫌弃，“《争霸从赘婿开始》？咦~还是种马！一二三……六七八……他到底有多少个老婆？恶熏熏！”
主神：“你什么时候换的语音包？换回去。”
“……哦。”小鹿卑微。
主神认真看着这个《争霸从赘婿开始》的小世界，从一开始的厌恶逐渐变得兴味盎然：“有意思。”
“这能有什么意思？”小鹿惊叫，“你是羡慕吗？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主神，我看错你了！”
主神横它一眼，它立即炸成一朵烟花消失，过了一会儿，见主神没有追究才重新出现，变成了一串流光溢彩的气泡。
气泡飘到主神面前，发现主神将那个世界的数据重新排列，换了个视角观看。
“哇！”气泡惊讶，“这个冷璃……男频种马文居然有这种女角色？啊，这个作者故意的，呕！”
“所以说有意思。”主神笑道。
气泡愤愤不平：“冷璃值得一个重生机会！要帮她吗？”
“当然。但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怎么解决让她自己来，我们只能送她去历练……正好看看她有没有能力当主神。”
他是主神，但主神之上还有神，被称为神主。
主神管理世界，而神主创造世界，谁都不知道祂是如何诞生的，也无人见过祂的实体，反正主神有意识的时候，神主创造的世界已经无限大了。
神主掌管着所有小世界，这些小世界在生成时会自动获取一个编号。为了方便管理，神主根据编号的尾数将小世界分为十组，每组交给一名主神管理。
面前的男人掌管所有尾号为9的小世界，这些小世界合称“九号空间”，他则被称作“九号主神”。
不过因为主神数量不足，他还同时兼管五号空间和七号空间。
别的主神都只管一个空间，只有他要打三份工，他每天都因为这件事不平衡。
他一直在给五号空间和七号空间找主神。
主神都是从小世界里选出来的，先挑潜力股送进别的小世界历练，表现好再进入下一轮筛选。但几乎所有人的表现都不够撑到下一轮，否则也不至于现在还差两位主神。
九号主神对冷璃也不抱什么期望，但还是按程序给她一个机会。
他对气泡说：“你去当她的随身系统，有事随时向我报告。”
“那、那我可以换一个统设吗？”气泡可怜兮兮地说，“我觉得软萌的我无法带飞这么强的宿主，应该个性一点，可以在宿主不听话的时候怼她、杠她！”
九号主神微笑：“你是不是一直想怼我？杠我？”
“……没有没有，我去找冷璃报道了。乖巧软萌的我等着被宿主带飞就好了，要什么个性统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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