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豪宅OR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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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幼稚鬼。
阿尔弗雷德如是定义眼下的小矛盾，他受过专业训练，轻易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布鲁斯少爷和陶德老师隔空互殴。
隔着一层楼的距离，你一拳，我一拳的激情演示‘如何揍倒对方’。
布鲁斯挥拳：“你上来啊！我要偷袭你！让你从楼梯上滚下去！”
杰森比划一记上勾拳：“你下来！别玩偷袭，训练场上见！”
布鲁斯：“来就来！谁怕谁！我要用我无穷的精力撂倒你！”
杰森嘲笑道：“用你软绵绵的小拳头锤锤我的肚子，或许有助于消化我早上吃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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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绷不住笑了：“哈哈哈哈你以为我是三四岁的小孩吗？太离谱了！”
杰森也觉得离谱，主要是温馨的离谱。“去换衣服，下来玩。”
布鲁斯招招手：“你上来，我作业还没写完。玛莎给我新买了好几套运动服，帮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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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马斯在三楼书房探头往下看，有点好笑。
年轻人总是这么旁若无人的大笑大叫，活力十足。以前试图推给布鲁斯认识的朋友，除了扎坦娜·扎塔拉和另外几个小姑娘之外，老朋友家和富豪家的男孩子们都得不到布鲁斯的喜爱。能算是他朋友的只有两个男同学，而他们都不太喜欢登门拜访，也可能是布鲁斯不喜欢他们登门拜访。
小男孩不喜欢朋友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他要做最酷也最有魅力的那个。可能主要是不喜欢别人过多的夸赞韦恩家的豪宅和游乐场，而非布鲁斯和他的玩具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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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得到暗示，走上三楼，瞧了瞧书房的门：“韦恩老爷。”
托马斯点点头：“阿尔弗雷德，我想知道，我的豪宅，精美典雅的装潢，古董，名画，夫人的珠宝，我的车，都没有吸引过那个年轻人的目光吗？”
就算不垂涎，没有贪欲，也应该被震撼和欣赏吧，最起码有点……不适应？我这栋豪宅有经久不衰的设计，再过二百年也不会过时，还有广袤的草坪和漂亮的灌木丛，我自己看着都觉得真好看。去年我和玛莎去欧洲旅游，就算是欧洲富豪也只是和我差不太多。
阿福实话实话：“有。陶德先生刚来的前两天，显然被吸引了。对一楼的宴会厅和厨房非常感兴趣，也想去车库看看。我得说有两三块曲奇在刚烤出来时神奇消失，连带一盒冰激凌。”
托马斯：“布鲁斯没有为此生气吗？”
管家回答道：“在布鲁斯少爷出现时，托德先生的注意力就转移到他身上了。”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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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的卧室很大，接近五十平米，正面墙朝南，阳光极好，因此分为两部分。靠近窗口的是大床，散射光区域内的则是小书桌，玛莎夫人正坐在那儿检查他的语文作业。
垂着天鹅绒幔帐的四柱床上玩偶们摆的整整齐齐。
日式的金漆屏风上画着蒙面忍者和彩色艺伎，天守阁中一位浮夸的大名拿着纸扇。屏风上有彩笔涂鸦的痕迹，艺伎头上画了个兔耳朵，忍者的搞笑武士头被五颜六色的填满，就连天守阁后方的窗口都有一位暗中观察的灰幽灵，显然是某位小少爷的大作。
布鲁斯从屏风后探头，招招手：“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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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在门口稍加驻足，他来到门口时就生气了，该死的，这以前是夜翼的卧室！我和他在这门口吵过架！
我就知道，布鲁斯总是偏爱迪克！蝙蝠侠的位置想要交给他继承，在那之前，迪克在他心里是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那个！控制住情绪。
他笑了笑：“玛莎夫人，早安。”
玛莎的粉紫色帽子上别着同色蔷薇花，对这个穿着白t恤和红色卫衣外套的健壮年轻人点了点头：“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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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牌运动服有三种浮夸的颜色，红，绿，黄，还有经典款的白色和黑色。并带同色的发带、护腕护膝。现在的运动服对于不同运动还没有特别明确的区分，排除短袖的选项，只有紧身和不紧身两种。
布鲁斯问：“你看看哪一套更合适。也更好看。”
他压低声音，小声说：“我爸爸早上说准备看我们训练哦。你要做好准备。”
杰森感到头痛，也小声问：“他要看什么。强度还是安全？”
布鲁斯睁大眼睛像是在瞪人，但不是：“我怎么知道。你没有经验吗？杰森，你不是第一次当家教吧？”看起来你有教人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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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觉得很烦，他愿意尊重托马斯医生，这位有口皆碑但自己什么好处都没得到过的大慈善家，自己曾经的养父的亲生父亲。但这仅限于偶尔帮忙保护他，见面时表示出尊重、无害，以及不骂脏话，不去恐吓他。但这种虚假、一触即溃且毫无意义的社交令他深感无聊。
被‘检查’这令人愤怒，托马斯医生，一个外行，一个没有能力保护妻子和儿子的人，他有什么资格检查我是否合格。他看得懂么？
他给布鲁斯留下的除了遗产之外，就是一些流言蜚语“托马斯医生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布鲁斯韦恩这个花花公子辱没了父亲的美名”，啊呸。
红头罩并非有勇无谋，实际上他相当的老谋深算，就算是算计鼎盛时期的蝙蝠家族都游刃有余，何况是现在，露出一个微笑：“哦，我明白了，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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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犹犹豫豫，选择实话实说：“我觉得你不安好心。”
“别担心，布鲁斯。”杰森托德笑了起来：“我会让他满意的。一会穿这套白色的。给你。”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团大红色的绑手带。任何需要挥拳出击的动作在训练时都需要戴绑手带，在拳面上缠绕数圈，绕过每一个指缝，可以保护双手的肌肉骨骼，减少受伤的可能性，以及出拳更有力。现在市面上没有适合小孩子的绑手带。
布鲁斯抖搂开看了看，在自己手上缠绕了数圈，厚实程度和宽度刚刚好：“很好呀，定制的么？”
杰森托德低调的哼唧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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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又仔细看了看：“诶，缝的有点粗糙。”
杰森冷冷的问：“粗糙吗？我不觉得。”
布鲁斯狡黠的抬头看他，开玩笑：“是你缝的？”
“不是！裁缝很好找！”杰森：该死他怎么发现的！！我只是顺手改造了一下成品！
别问为什么蝙蝠侠提供的课程里包括缝东西，阿福什么都会，夜翼还能自己修补他迪斯科风格的战衣呢。
“好吧，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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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还差一堂音乐课。
小布鲁斯系着领结，又穿着英国那种奇怪又可爱的长筒白袜配小皮鞋，坐在钢琴凳上心不在焉的练习指法。
比起弹钢琴，当然是打棒球更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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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给心爱的大红摩托车补漆时，越来越生气。一个小偷，一个低劣无能的混蛋，撬我摩托车居然会划坏这么多道痕迹！！废物！我八岁那年都能轻易撬掉一辆车的四个轮胎！当年不偷摩托车不是我撬不开，是我推不动还会被压住！他妈的会被压死！
柯里昂会有令人颤栗的威慑力，但不能叫人去打小偷，托德老师也不能大半夜出去当义警，那么义警身份迫在眉睫，这几天做了一点装备，很快就可以了。
或者还有一点，柯里昂先生和杰森托德可能会有某种关系，这样能保护摩托车，在离开韦恩豪宅后路线也会容易一些，唯一的问题是可能会被托马斯医生禁止入内，那没关系，等布鲁斯有一定能力后我也不想来当保姆了。小孩真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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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时，饭后一个半小时，很适合开始训练。
托马斯医生拄着拐杖准时出现：“杰森，不要有压力，我只是随便看看。”
杰森微笑：“没关系，韦恩先生。我训练他半个月，该考试了。”
“考试？”
杰森把几张纸递给他：“这是布鲁斯开始训练时的记录。”
托马斯翻了翻，身高体重、力量速度、姿势的标准程度、能做到和做不到的动作等：“杰森，你误会了，我不是想要看到他的成绩——布鲁斯只要健康快乐就是最好的成绩。我只是好奇，是什么样的训练让他胃口大开，晚上九点钟就困的要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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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心说这是什么离谱要求。
健康和快乐这俩词和老东西是绝缘的，我对这俩词也不是很熟。保持健康快乐，比拿一根撬棍揍倒三十个壮汉还难。
“托马斯医生，我会让布鲁斯有能力应对任何意外。”
托马斯亲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必要总担心意外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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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缠好！”布鲁斯换好崭新雪白的运动服跑出来，理直气壮的把手和护手带一起塞给托德老师。
杰森单膝跪下，沉默又仔细的整理好这接近两米长的微弹布带。
调整好后松紧适中，手指可以自在的张开或握拳。看起来非常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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