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你确定没问题了吗？”
看着我咕咚咕咚的喝下一整瓶水，又舒服的打了个嗝之后，阿七还是免不了担忧的多问了一句。
“大丈夫，萌大奶，完全没问题。”
我冲着她比了个拇指，同时露出一个兼具快乐与虚弱的笑容。还有功夫用纸巾抹抹嘴巴。就在我以为阿七会继续慰问我的时候，我听到了她的声音。
“那么。”阿七语气凉凉：“某人能不能告诉我，之前是为什么一副要死了的鬼样子？”
“啊哈哈哈哈，这个嘛……”
我立马开始左顾右盼，试图用眼色提醒她时间不早我们该继续上路了。
但是，就像是我听到阿七的语气就知道我要挨骂了一样，作为老朋友，她自然也熟稔我想要跑路的一百种借口。阿七只是看着我，发出了一声叹息。
“鸦，你刚刚让我很担心哦。”
她这么说，语气平淡却又真实……然后我就没办法了。吃软不吃硬是这样子的。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乖乖的道歉，道完歉就跟她解释：“之前也是着急嘛，然后就把想到的新招直接拿出来用了。”
“所以你刚刚是发现招式的副作用了吗？”
阿七问道，看起来忧心忡忡。我是很懂她的忧心的，毕竟我们的穿越是真的很突然，没有遇到异世界的女神，也没有见到什么系统，更没有游戏面板加以控制。
事实上，要不是我们的异能就像是常驻在身上一样，还一激动就特别容易跑出来，我们很有可能成为穿越十余年都没发现自己有个异能的倒霉蛋。
“不，我刚刚只是没蓝了。”
我诚恳道，阿七顿住了，她看了看我，好像是在确定我是不是在开玩笑——下一秒，她一抬手，卡住鸟脖子给我按在了墙上。
“死吧！有没有蓝这种事情你自己都不清楚吗！！！”
“嘎嗷！我又看不到蓝条，这事能怪我吗！！！”
总之，虽然差点儿死于没能量了坠机这种事情，想必从今日之后会成为我们小群流传着的鸦鸦笑话之一。但另外一方面来说，托这件事的福，我和阿七意识到了一件事。
“原来异能是在切实的消耗法力值的吗？”作为考据党的阿七一边跟在我身后在横滨的大街小巷里乱窜，一边自言自语：“我还以为这个东西是没有消耗的呢，顶多会暴走什么的。”
挺不幸，她说的暴走恰巧是我少有看过的文野场面之一，我想了想。
“既然是力量，多少会有消耗的吧？只不过异能可能消耗的并不是我们熟悉的能量就是了。”
“但是剧情里完全没画出来啊。”阿七一脸无语：“文野的力量体系混乱到离谱，对比之下隔壁家教都可以称得上有理有据了。”
“真的有理有据吗？”
我发出疑问。同时牵着阿七绕过了正在雾中打着手电筒照来照去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的男人。
“我感觉死气之火这种能量挺永动机的，虽然说了一般人会被烧干生命，但是嘛。”
但是之后的话我没有说出来，我和阿七都心领神会——毕竟十年篇的未来敌人人均喷火小子，让人很难相信之前的火炎是那么危险而罕见，稀缺到死气弹可以用来夺取人性命的东西。
“至少会消耗体力？”阿七想了想，不太确定的说道：“异能也是这样的吧，我见过类似的场面。”
“但如果只是体力的话，咱们就不太对了哦。”我说：“至少我是不太对的。”
这也是之前我跟阿七沟通了的事情，虽然异能体单独行动在文野的世界观里并不是什么很罕见的事情，但是像我这种异能体是一堆乌鸦，数量还在不断增加，更是每个都有着自己的性格和毛病。
——甚至从它们能混进□□作威作福来说，这群家伙应该还真的具备了生命体的一定表现。不然港口黑手党满城翻找的异能者就不会是大王，而是我了。
这就挺奇怪的，理论上来说【造物】的消耗绝对远大于【附体】。但是我这边却恰恰相反，每天影子里蹦鸦，我活蹦乱跳，带着阿七驾驶鸦群低空飞行，我半死不活。
可真说半死不活的话，我当时是难受到觉得人快没了，但是一落地，吐完了，补充了一点水分，去掉不能再次来个御鸦飞行之外，又觉得自己是一条好汉了。好像也不是很符合消耗体力的设定？
就很奇怪，奇怪到别说文野的世界观了，甚至不符合我看过的任何小说、或者游戏动画什么的……
想到这里，我看了看阿七，后者正侧耳听着小巷外面的脚步声。此刻我们躲在一台空调机箱的后面，外面是来来去去的人声，似乎我们确实找到了正确的方向，四周的黑手党走狗越发多了起来。
还是说，我们的金手指，根本就不是什么异能呢？
我不知道，虽然很好奇，但是现在好像也不是想明白的好机会。
我也竖起耳朵，外面的走狗们似乎接到了什么新的消息。在‘嗨伊！’的应答声之后，他们看似慎重的用手电筒再扫了一圈四周，然后就离开了。
在脚步声彻底消失之后，阿七拽了拽我的袖子。我颔首，跟附近给我们带路的鸦联系上。后者因为不能保证闭嘴，干脆在我们来的时候被我召到身边找了个小铁丝捆住了嘴巴，此刻只能不满的拍了拍翅膀，发出不起眼的咕噜声。
被我下达了指令的鸦振翅而起，然后一头往下冲，它迅猛的在小巷周围横冲直撞了一圈，确认过没有人，才在那些人离开的方向找了个窗沿落脚，向我发来了反馈。
“clear”
我学着朋友打fps游戏时候的样子对她说，结果收到了阿七茫然的眼神。
“说人话。”她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英语。”
“……哦。”
虽然她英文不好，可这样简单的词汇总不会听不懂，之所以强调说人话就只是个人ptsd了。我立马换回了中文。
“喽啰们都跑了，咱们继续追？”
“先等等，你听到他们刚刚的话了吗？”
“差不多？”我舔了舔嘴唇：“你指的是他们被安排建立防线的意思吗？”
“你的总结是不是太快了？”阿七看了我一眼：“明明我听到的只是安排他们去哪里防守，禁止人员通过这样的话——还是说你听到了什么别的？”
“咕呀，这个就是p社玩家的自觉了嘛。”
虽然听力被加强了，这样的距离让我听到通讯器那边的人在说什么也确实是天方夜谭。我只是因为有鸦群的原因，比阿七多知道一点罢了。
毕竟他们现在被安排驻守的地方加在一起，很明显就是一个圈嘛。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有战斗嗅觉？”
阿七看着我一脸邀功，默默的抬起手，我立马缩回了脖子。
“虽然你刚刚的语气让人很想揍你来着……”
“嘎。”
“别打断我。”
阿七没好气的说道。
“不过，该夸的还是要夸你的，虽然你连自己的异能是怎么回事都弄不清楚——”
阿七提高声音，压过了我的抗议声，她继续道。
“但是你能想到通过雾气的浓度去找雾气的来源这件事，还是很厉害。这是鸦群的优势吗？我也想到过这个办法，但是雾气的浓度高低实在是很难判断，没想到你居然真的能做到诶。”
她说的当然是实话，我们一开始想到的就是这个办法。无奈雾气的浓度是真的很难测量，毕竟满地都是只能伸手将就看到五指的大雾。而我们两个死宅别说气象相关了，连一个理工科的都没有，最后只能捏着鼻子先跑再说……
“不过，阿七你为什么会以为我是根据雾的浓度找到中心点的？”
“诶？”阿七一愣：“不是吗？”
“当然不是啊。”
我指了指站在一旁看着我们，一脸不高兴的鸦，后者的喙上还系着一根亮闪闪的小铁丝，以免它一开心就忘记了我们现在需要潜行的事情：
“你觉得这玩意儿的智商足以支撑这种工作吗？”
“不足够吗！”阿七一脸被洗刷了三观的震撼：“我听说小动物都是很敏感的，至少比人类敏感多了……”
啊这，非要说的话，我的鸦们唯一胜过人类的优点大概就是贱了——至于翅膀，翅膀当然不算啊，人在器械的帮助下不仅能飞上天空，还能远赴外空呢。同样是有久远历史的品种，我可没看到鸦科生物拥有自己的文明。
至于现实世界的鸦类究竟怎么样。就还是那句话，不要对商科生要求太高啊！
“不存在的，至少在我这里是不存在的。”
阿七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我的说法，她话锋一转。
“那，你是通过什么办法找到这里的？”
“额……”
我卡住了，我卡了卡，干巴巴的张了张嘴，然后闭上。
就，我要怎么跟我亲爱的小伙伴坦诚，她吹了文豪野犬这部番里重要角色们的智商，我当时一笑而过。因为在我想法里，真的有能力，有大智慧，还有异能这种外挂的人，怎么会在横滨这种小地方要死要活，死去活来的呢？
哪怕是隔壁○点的都市文里都还要振兴母国，征服世界呢！
而到了实在是没办法的情况下，我又想开了，我觉得无论文野里的角色到底聪不聪明，反正是个正常人都比我这种脑子里全都是洞的人聪明。我自己没辙，干脆就去尾行一下别人，共享一下别人的成果好了。
老前辈们是怎么形容这种做法的来着？
哦对，这就叫‘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世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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