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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0章 贾大山


  第1090章贾大山

  贾大山(原河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

  贾大山(1943—1997),汉族,河北正定人。1964年中学毕业。曾任正定县文化馆馆员、正定县文化局局长、河北省政协常委、河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1971年开始发表作品。著有短篇小说《取经》等。《取经》获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等。[1-3]

  1基本介绍

  贾大山,1943年出生于河北正定古城一个普通市民家庭。1964年中学毕业后,作为下乡知识青年到西慈亭村插队务农。1971年开始发表作品,后调任正定县文化馆馆员,曾任职正定县文化局局长、正定县政协副主席,河北省政协常委、河北省作家协会副主席。作为著名作家,在上个世纪80年代的全国文学界,一度与贾平凹齐名:说起写短篇小说的二贾,一是贾平凹,再就是贾大山。其作品《取经》,获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并与另一篇散文《花市》一起,被选入全国中学语文课本。

  贾大山为人光明磊落,嫉恶如仇;说话谈锋机敏,诙谐幽默;为文则勤奋刻苦,精益求精;其作品寓意深刻,清新隽秀,脍炙人口。于人于文,多有惊世骇俗之语传世。可谓人品、文品俱佳,历为人所称道。

  贾大山于1978年,以小说《取经》荣获全国首届短篇小说奖,一举成名。此后,又创作了《花市》、《梦庄纪事》等一批短篇佳作,作品多次获奖,并被翻译到国外,产生了很大影响,成为河北省乃至全国的著名作家。[1-2]

  2生平经历

  自幼聪慧

  贾大山自幼聪慧,上中学时就有文学小品在校刊、《建设日报》、《河北日报》上发表。1964年知识青年下乡期间,他有机会深入生活,了解民情,亲身体验了农村生活。在农村他说快板、编节目、出板报、写文章,受到广大农民群众和村干部的赞扬。这一段经历为以后的小说创作提供了丰富的素材。1971年到文化馆任创作员,开始了戏曲小说的创作。他的作品经常在省级以上文艺刊物上发表。小说《取经》和散文《花市》先后被收人中学语文课本。他的主要作品收入《贾大山小说集》。[1-2]

  品格高尚

  贾大山一生为人刚直,一身正气,襟怀坦荡,淡泊名利。在文学创作上,严谨认真,一丝不苟,语言诙谐幽默,叙事生动形象,篇幅短小精练,内容寓意深刻。被文坛誉为短篇小说的“高手”。他的作品有着鲜明的精短取向,一直追求着在短篇领域里作出精致。在创作中,他不赶潮流,一直坚持着源于生活的本真追求。他的作品植根于河北平原小城、乡村的底层,生动地描摹出世情百态、社会万象。他的小说很有蕴涵,越是细读,越能读出小城、乡村的多姿多彩、浓郁魅人的地方风情。他的作品不涩不滞,是一种洒脱、空灵的风格。幽默也是他的作品的一大特色。[1-2]

  孝顺传统

  百善孝为先,大山也是这样。在弟兄排行中,他是老九。先于他来到这个世界的,都是姐姐。孩提时代,他的聪慧总是让父母脸上堆满了笑容。长大了,他懂事,更叫父母宠爱有加。高中毕业后,大山没有走进大学之门,他的人生被做了另一种安排。他想着,成人了,不能再“嚼吃”父母,于是一介书生便以苦力的身份进了乡间的灰窑。为了生计,诸如草台班子的演出、小剧团的编剧之类,他不嫌不拒,乐在其中。尽管生活艰难而清苦,可一点儿也没影响到他对老人的孝道。在灰窑,他挣了平生第一笔收入———24元工钱,立刻抽出了一元钱给母亲买了一斤蛋糕,找回的几角零钱则给弟妹们买了一把水果糖,剩下的23元全部交柜了。等他后来转了干部,对于母亲则更是周到侍奉,礼敬如佛了。不说一日三问安,也是每天必到母亲房间问候的。在他弥留之际,最难以割舍的,就是母亲。让白发人送黑发人,以他的孝顺是怎么也无法宽恕自己的。在医院的病床上,在他离开这个世界的前三天,他的精气神消耗殆尽了,可心里还是惦念娘的生日。他让妻子回家去,和母亲玩会儿麻将:“娘生日哩,你回去吧,让娘开开心。”

  在家里,大山是儿子,是丈夫。他很传统,但没有一点儿的夫权的影子。他们家是妻子当家,掌握财政大权,他所拥有的只是买盒纸烟、喝上二两的小钱。他乐于这样,懒于俗务,不愿操那么多的心。他的兴致更愿意写文章、做工作。他给予妻子的除了放权,就是幽默了。听了他的段子、故事,妻子憋不住不乐,从脸上乐到心里。他究竟是个大作家,具有幽默的天赋。[1-2]

  严管儿子

  对两个儿子,他管束甚严,不过两个孩子从小长到大,他没捅过他们一指头。最厉害的体罚是让他们站窗台,一边高高地站着,一边反思自己的错误。对于他们的成长,他很关注思想教育,一定要让孩子走正道,千万不可出了辙。他给他们记点,做一件好事记一个红点,做一件错事记一个黑点。为了多几个红点,两个孩子自我约束意识极强,长大后都出落得规规矩矩。

  在作家圈子里,大山是一个小核心。这不只因为他的善良,也还因为他的智慧。在北京的文学讲习所,他成了作家圈子的核心之一,因为有他在,朋友们总是觉得很开心。在河北这块地方,他成了文学阵营的纽带之一,因为有他在,朋友们总是觉得很和谐。

  在正定的文学圈子,他则成了旗手和领袖,正定成就出一片文学风景,以至后来被人们称作正定现象。市井之中,他也有不少朋友。他从他们那里讨生活,他们从他那里讨智慧。他许多小说的灵感、素材、原型等等,都是从他们那里获取的。因此他的小说里,尽是鲜活生动的市井百态。[1-2]

  清廉从官

  大山不想做官,却实实在在地做了官,做了县里的文化局长、省政协常委和省作协副主席。他做官,也给人们留下了两个深刻的印象。首先是清廉。他欣赏清官文化,也身体力行地这样去实践。他在文化局任局长九年,局里竟没有一笔吃喝账。他跑来和经手的上千万元的文物修缮工程费,竟没有一分钱不合理的搭车开支。他多次出差,却没有报销过一分钱的差旅补助。还有就是做事。他干工作条分缕析,纲举目张。钟楼、凌霄塔、华塔、大悲阁等大型修缮工程,都是他亲自去北京跑来的。常山影剧院、正定电影院的新建和重建,也是他争取来的。文化大楼的立项和建设,也得益于他在任时的成功铺垫。还有诸如常山战鼓队打进北京亚运会等等,他都功不可没。[1-2]

  3优秀作家

  当然,大山最看中的还是自己的作家身份,他恪守中道,不赶潮流,作品总是很传统的样子。但就这一点也不影响他笔下功夫的内蕴和纸上风景的精彩。他立身周正,不媚低俗,作品总是很端直的样子,但这一点也不影响他作品的幽默与风趣。路子上,他没有选择喜剧,也没有选择悲剧,大体上是循了正剧的路子。这在他的《梦庄记事》、《古城人物》以及后来的禅意小说之中都体现了出来。

  他的为人与作品,大概就是真、善、美。他将世事看得很透,也将生死看得很透,惟独写起小说来,偏像拚了命似的。据知情者讲,他写小说时,总是反反复复地构思推敲,甚至为了一个细节一句对白都可能彻夜不眠。写成之后,也不急于投寄,而是放在褥子底下,偶有所感时,便再拿出来润色一番。在他的炕席底下,究竟压着多少小说,恐怕没有谁知道。那时候,编辑们也很敬业,常常去登门约稿。每有编辑来,他也不管是大编辑还是小编辑,一概地说:我就从褥子底下给你拿了,拿到哪篇算哪篇。其实他的作品,每一篇都是用心血凝就的。因为他曾说过,他的每篇小说,无论长短,在发表之前均能从头到尾地背过。

  无论文场、官场和生活场,人们都忘不了他这个好人。而在大山眼里关于好人的定义,却令人听了很觉意外,想想又在意料之中:一次他突然问朋友:“你说什么叫好人,什么叫坏人?”朋友一时语塞,他说:“有贼心,没贼胆,是好人。有贼心,有贼胆,是坏人。”令在座者无不拍案叫绝。觉得古人的话,文绉绉,令人思摸半天,何如他这话干脆,一语破的,一针见血。就凭这句话,便可想见,他的小说为何能被孙犁所青眼相加的原因了。

  1997年,贾大山因罹患癌症,不幸英年早逝。享年仅54岁。熟悉大山的人们都说,他的作品是一本书,他也是一本书,都很耐读。[1-2]

  第1086章忆大山

  忆大山

  作者:***

  贾大山离开我们已经一年了。他去世以后,在他的家乡正定,在他曾默默耕耘了二十多个春秋的当代文坛,引起了不小的震动。昔日的同事、朋友和所有认识他、了解他的善良的人们,无不在深切地怀念他,许多文学界的老朋友和他家乡的至交,怀着沉痛的心情,写下了一篇篇情真意切、感人至深的纪念文章。一个虽然著名但并不算高产的作家,在身后能引起不同阶层人士如此强烈的反响,在文坛、在社会上能够得到如此丰厚的纪念文字,可见贾大山的人格和小说艺术是具有何等的魅力。

  1982年早春,我要求离开中直机关到基层锻炼,被组织分配到正定任县委副书记。那时,贾大山还在县文化馆工作,虽然只是一个业余作者,但其《取经》已摘取了新时期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的桂冠,正是一颗在中国文坛冉冉升起的新星。原来我曾读过几篇大山的小说,常常被他那诙谐幽默的语言、富有哲理的辨析、真实优美的描述和精巧独特的构思所折服。到正定工作后,更是经常听到人们关于贾大山的脾气、性格、学识、为人的议论,不由地让人生发出一种钦敬之情。特别是我们由初次相识到相熟相知以后,他那超常的记忆、广博的知识、幽默的谈吐、机敏的反应,还有那光明磊落、襟怀坦荡、真挚热情、善良正直的品格,都给我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我到正定后,第一个登门拜访的对象就是贾大山。

  一个春寒料峭的傍晚,我在工作人员陪同下来到大山居住的小屋,相互问候之后,便开始了漫无边际的闲聊,文学艺术、戏曲电影、古今中外、社会人生,无所不及,无话不谈。虽然第一次见面,但我们却像多年不见的朋友,有说不完的话题,表不尽的情谊。临别时,他还拉着我的手久久不愿放开:“近平,虽说我们是初次见面,但神交已久啊!以后有工夫,多来我这儿坐坐。”他边说边往外送,我劝他留步,他像没听见似的。就这样边走边说,竟一直把我送到机关门口。

  此后的几年里,我们的交往更加频繁了,有时他邀我到家里,有时我邀他到机关,促膝交谈,常常到午夜时分。记得有好几次,我们收住话锋时,已经是次日凌晨两、三点钟了。每遇这种情况,不是他送我,就是我送他。为了不影响机关门卫的休息,我们常常叠罗汉似的,一人先蹲下,另一人站上肩头,悄悄地从大铁门上翻过。

  1982年冬,在众人举荐和县领导反复动员劝说下,大山不太愿意地挑起了文化局长的重担。虽说他的淡泊名利是出了名的,可当起领导来却不含糊。上任伊始,他就下基层、访群众、查问题、定制度,几个月下来,便把原来比较混乱的文化系统整治得井井有条。在任期间,大山为正定文化事业的发展和古文物的研究、保护、维修、发掘、抢救,竭尽了自己的全力。常山影剧院、新华书店、电影院等文化设施的兴建和修复,隆兴寺大悲阁、天宁寺凌霄塔、开元寺钟楼、临济寺澄灵塔、广惠寺华塔、县文庙大成殿的修复,无不浸透着他辛劳奔走的汗水。

  作为一名作家,大山有着洞察社会人生的深邃目光和独特视角。他率真善良、恩怨分明、才华横溢、析理透澈。对人们反映强烈的一些社会问题,他往往有自己精辟独到、合情合理的意见和建议。因此,在与大山作为知己相处的同时,我还更多地把他这里作为及时了解社情民意的窗口和渠道,把他作为我行政与为人的参谋和榜样。

  大山是一位非党民主人士,但他从来也没有把自己的命运与党和国家、人民的命运割裂开。在我们党的政策出现某些失误和偏差,国家和人民遇到困难和灾害的时候;在党内腐败现象滋生蔓延、发生局部动乱的时候,他的忧国忧民情绪就表现的更为强烈和独特。他利用与基层民众水**融的关系,充分调动各种历史和文化知识,以诙谐幽默的语调,合情入理的分析,乐观豁达的情绪,去劝说人们、影响人们,主动地做一些疏导和化解矛盾的工作。同时,他更没忘记一名作家的良知和责任,用小说这种文学形式,尽情地歌颂真、善、美,无情地揭露和鞭挞假、恶、丑,让人们在潜移默化中去感悟人生,增强明辨是非、善恶、美丑的能力,更让人们看到光明和希望,对生活充满信心,对党和国家的前途充满信心。

  我在正定期间,不论是在工作上还是在生活上,得到大山很多的支持和帮助,我们之间也建立了深厚的情谊。记得1985年5月我即将调离正定去南方工作的那个晚上,我们相约相聚,进行了最后一次长谈,临分手时,俩人都流下了激动的泪水,依依别情,难以言状。

  我到南方以后,曾经给大山去过几封信,只是大山甘于恬淡寂寞,不喜热闹,未有及时回应。以后我也因工作较忙,很少给他写信了,只是偶尔通个电话,送上衷心的问候和祝愿。我还曾多次让人捎信儿,希望他在方便的时候,到我工作的地方去走一走,看一看,可他总是说我担子重、工作忙,不愿给我添麻烦。虽然接触联系少了,但我们之间的友情并未随日月流逝而淡漠,他常向与我联系较多的同志探询,密切关注着我的工作情况和动向,我也经常向到南方出差的正定的同志询问他的身体、工作和创作状况。每次见到正定的同志,我都请他们给他带去一些薄礼。每年春节前夕,我总要给他寄上一张贺卡,表达自己的思念之情和美好的祝愿。

  1991年春节,在离开正定6年之后,我受正定县委之邀,又一次回到了我曾经工作和生活了三年多的第二故乡──正定。我抽时间专程到家里看望大山。那时他已主动辞去了文化局长职务,到县政协任专职副主席了。他依然那样豁达乐观、诙谐幽默,依然那样身板硬朗、精神矍铄,并依然在担任领导职务的同时坚持着他的小说创作。那年,他还不到50岁,正当精力充沛、创作欲望非常强烈的黄金时期。他告诉我,什么小说在哪个杂志发表了,什么小说被哪几家刊物转载了,正在构思或写着什么,显得非常兴奋。那次相见,由于时间关系,我们没能长谈,便依依惜别了。

  1995年深秋,我从一个朋友口中得知大山患病并已做了手术,尽管说手术相当成功,还是给关心他的人们心头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影。我不时打听着他是否康复的消息,但每次得到的都是同样的回答:他的病情不见好转,却一天比一天更瘦了。后来,听说他到省四院做了食道扩张治疗,能吃进一些流食了。再后来,听说又不行了,正在北京协和医院做诊断检查。刚好,我那几天正在北京开会,便抽空到医院去看望他。见到他时,眼中的大山早已不是昔日大山的模样,只见他面色憔悴,形体枯槁,蜷缩在病床上不停地咳嗽,只有那两只深深凹陷进去的眼球,还依然闪耀着流动的亮光。他看到我进来,立即挣扎着从床上坐起,紧紧握住我的双手,激动的泪水早已夺眶而出。稍微平静些后,他就给我述说病情的经过。我坐在他的床头,不时说上几句安慰的话,尽管这种语言已显得是那样的苍白和无力。那次见面,我们两人都显得非常激动,因为我知道,恶魔般的细胞,此时已在大山的肝脏、胰脏和腹腔大面积扩散。我不忍心让他在病疼之中再过于激动,为了他能得以适度的平静和休息,我只好起身与他挥泪告别。临走,我告诉他,抽时间我一定再到正定去看他。

  1997年2月9日,是农历的正月初三,我又一次回到正定,再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去看望大山。这时的大山,身体的能量几近耗尽,他的面色更加憔悴,形体愈显瘦小,声音嘶哑,眼光浑浊,话语已经不很连贯,说几句就要歇一歇。此时我心中已有一种预感──恐怕大山的驾鹤西去为期不远了。至此,一股悲怆的情绪油然而生,我不由自主地紧紧握住大山的手,泪水溢满了眼眶。这时的大山,却显得非常平静,倒是先安慰起我来。我提出再和他照张合影,他笑着说:“我已瘦成这样,不像个人样儿了,叫人看见怪吓人的呀!”他虽是这样说,可还是挣扎着坐了起来。这张照片,成了我和大山,也是大山和别人最后的一张合影。

  2月21日,在我刚刚离开正定才十来天,突然接到电话告知─—著名作家贾大山于1997年2月20日晚因病去世,享年54岁。

  噩耗传来,我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大山的逝世,使我失去了一个好朋友、好兄长。我多么想亲自去为他送行,再看他最后一眼哪!无奈远隔千里,不能前往,也只能托人代送花圈,以示沉痛悼念了。

  大山走了,他走得是那样匆忙,走得是那样悄无声息,但他那忧国忧民的情愫,清正廉洁、勤政敬业的作风,襟怀坦荡、真挚善良的品格,刚正不阿、疾恶如仇的精神,都将与他不朽的作品一样,长留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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