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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5章 母亲的爱 九


  第565章母亲的爱(九)

  悠悠飞《家庭手抄报》内容:

  母亲脸上的刀痕

  作者:姚勇

  他是这些实习的大学生中惟一没有带笔记本电脑的一个,其他同学不分昼夜趴在电脑上打打杀杀,玩得忘乎所以,他却在一旁拿着书看。我想,他家里条件肯定不好,没给他买电脑。

  半个月过去了,他们中有人继续打rpg游戏,有人开刺激的飞车,还有人聚精会神地看电影,每个人在电脑前都干着自己喜欢的事情。而他依旧在看书。我很喜欢和他们这些博学、阳光的大男孩交流,忍不住问他:

  “你不爱玩电脑吗?”他摇摇头。

  “出来时没带?”他还是摇头。

  和他们说着说着,不知不觉谈到大学生拥有台电脑的诸多好处:学习、娱乐,如果上网,鼠标轻轻一点,大千世界尽在眼底。我告诉他们,在以后的工作中电脑的用处还很大,现在老年人和小孩看电视,年轻人都玩电脑了,电脑是我们迈向新科技的先锋。我讲得口干舌燥,含沙射影地给他说话,但他还是低头看他的书,对我们探讨的事情不闻不问。

  日子如流水一样哗哗地从身边淌过,他们实习的三个月时间转瞬即逝。毕竟和我们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天,彼此间有了深厚的友谊,他们曾给我们原来平淡如水的单调生活带来了那么多的欢笑。同事们又是和他们留影又是诉说心里的肺腑之言,难分难舍。

  他临走前的那晚,到我办公室告诉我一件事情:他是农村的孩子,上高中时,为了他的学习,母亲专门在县城租了房子给他做饭。刚来的那年学习成绩还不错。有一次放学,有位城里的学生硬拉他去网吧玩。一进网吧,电脑游戏像块磁石一样吸引了他,在电脑中可以摇身一变成为盔甲将军,手持各种武器驰骋疆场,坐在电脑前也能操纵战场,成为英雄。自有“雄霸天下”的他那时感觉,电脑游戏太神奇了,比起死气沉沉坐在教室里听老师讲枯燥无味的功课精彩多了。起先他用放学、放假的闲余时间钻到网吧去。他玩的是一种大型网络游戏,已取得了不错的战绩,到了高二,本该是加把劲读书的时候,可是他仍对网络游戏痴迷。有时,带上零食干脆在网吧一呆就是几天,学习的事情早已忘得一干二净,网络游戏成了寄托他空虚生活最好的方式。

  随之,他的学习成绩一落千丈。很快,母亲知道了这一切,很多次在那个狭小的出租屋里母亲泪流满面地劝解他不要再打游戏了。可那时,他早已陷入虚拟的世界无法自拔,哪能听得进母亲说的话,自然口中答应,却依然我行我素。

  那次,他继续自己的虚拟战争,打得天昏地暗时,瞬间,发现母亲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站在他的身后了。望着诺大的网吧,密密麻麻的网族们,他想,自己的“事业”在这里,反正学校他死活不去了。母亲什么也没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给他说:“我费了这么大的事就是要你考大学,将来能出人头地,你不想到学校去,我活还有什么意思!”说完,他母亲忽然拿起电脑桌旁的一把水果刀,那把刀是他削苹果的一把刀子,在她脸上划了一下,顿时,鲜血直流。

  看着跪在地上,脸上流下鲜血的母亲,他猛然间感觉到母亲是那么的现实又是那样无助,四十多岁的母亲蓬头垢面,额头的皱纹像刀刻斧雕一般,黝黑粗糙的皮肤闪着光,无处不渗透着一位乡下母亲为了儿子所历尽的沧桑。

  他后悔不已,内心充满无比的愧疚和不安,不由自主地跪在地上,他们母子相拥而泣。

  他母亲终于露出了笑容,鲜血、泪水迷糊了母亲的双眼。

  后来,他发奋读书,终于考上了这所人人羡慕的大学。

  当他讲完这个故事时,我唏嘘不已,不由赞叹道:“你的母亲太伟大了,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把你能拉回来确实不容易……她脸上的刀痕不严重吧?”

  他叹口气说:“母亲上了年纪,脸上的刀痕还没有完全愈合。考上大学时,母亲借钱给我买了台6000多元的笔记本电脑,说是现在我考上大学了好好放松下,电脑对学习也有帮助。可是当我提着那台带着母亲鲜血的电脑时心里总不能平静,我卖了电脑,把母亲接到省城做了整容手术,母亲变得比原来漂亮了,至今,她还不知道我卖了电脑呢。”

  继母,我的娘

  作者:王胜华-

  母亲笑着走后,父亲孤独了整整七个月,老屋清冷了,也整整七个月,我也成了没娘的孩子。

  那年的年三十,我们一家人正准备吃年饭,电话就响。往常这个时候的电话,多是老家人催我回去吃团圆饭的;今天,亲自给我打电话的,是我的父亲,他用完全颤抖却难掩饰内心真情的声音给我说:

  “看来,你母亲不会跟我们过完这个年了……”

  我心里突然一阵剧烈的震荡和疼痛:母亲虽然已卧榻十年,天天病痛,可还从来没有让父亲这样悲怆和无望过。

  电话里,我平生第一次跟父亲作了最短暂的交流,我也平生第一次这样果敢、严厉地要求我的父亲:无论如何,你们也要把我的娘送来住院治疗!

  挂了电话,我就疯了一样跑到街面上去联系医院。可大年三十的,家家正忙着准备年夜饭,人人正围在饭桌旁,只等辞旧迎新的礼炮一响,就要吃团圆饭了。残阳西照,只有冷风还没有回家,它像一个饥饿无娘的孩子,不停地翻卷着白天遗留下来的买卖垃圾,白天里拥挤喧嚣的小城,此时关门闭户,一个行人也没有。所有医院的门,不是半隙,就是紧锁,即使开着,里面也只是几个实习的小医生,或是节假日才安排顶岗的临时性医生。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几处夫妻同罗帐,几个飘零在外头?不知怎的,南宋这首民歌,此时回荡在空阔的年夜里,我仿佛咀嚼出列夫·托尔斯泰在《安娜·卡列尼娜》开篇的那句名言:“幸福的家庭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它们闯入我的心境,撞击我的灵魂,撕扯我的感情,引起了我极大的共鸣。

  安娜的不幸在于没有爱情,也不知道什么是爱情,我呢?我家呢?

  包括那些平时宰人厉害甚至是医死过人的私人诊所,我都一一跑了过来,最后来到县人民医院的急诊科,感觉这里还存留着一点可信的东西,我便要了120急救,到半路接我的母亲去。

  母亲进城入院的时候,年夜的小城已经灯火辉煌,处处燃放鞭炮,礼花蓊郁。没想到,年轻时爱乔装来小城赶街的母亲,十年后竟以这样躺着的姿势再次入城,她的眼前除了漆黑,还是漆黑,没能看到她日守夜梦着的这座幽城,也没能看见她儿子工作的地方……

  母亲住院治疗的整个期间,不管白天黑夜,父亲都无望地蹲守在一天天孱弱下去的母亲的病床旁。每天上班前和下班后,我急匆匆去看问母亲的时候,医院里有一只斑鸠不停地叫着:孤——独独,孤——独独……我仿佛觉得,这斑鸠是母亲从山里带来,是要留给父亲和我的。在母亲住院治疗期间,我亲眼目睹了有人从这里升入天国的整个路程。

  医生用陈旧的设备给母亲诊断的最后结果是“胸腔汲水”。这非绝症啊,可母亲的病情时好时坏,难以把握。旁边的几个病人,也是越医,病就越重,有时病重得吓哭了人。为防止母亲病情恶化,我们只好放弃了本地农村医疗那点微薄的报销,把母亲转入附近的另一所人民医院里继续作无望治疗。

  人,之所以活的阳光,是因为明天的太阳还会升起;知道了无望,这是何等一种痛苦啊!

  转入新的环境,有了新的医务态度和意识,母亲曾一度好转,开口要水了,我心里是何等的欢愉,虽隔七、八里路,从一座县城到了另一座县城,从一个专区到了另一个专区,可我依然每天往医院里喜奔。后来,母亲的病情突然恶化到了吃什么就吐什么,吃多少就吐多少的程度,她干脆就不吃不喝了。父亲有时生气了,恳切的说:“吃一点,不吃,等死啊!”母亲唯一的回答是:我要回去,在这里也是白搭。当时不清楚也不愿清楚母亲这话的意思,可亲眼目睹了和母亲同一间病房的人魂归天国之后,我开始明白母亲了,并与父亲商量,最后满足了母亲。

  母亲就这样趟着来到小城,又这样躺着离开了小城,来也漆黑,走也漆黑。

  整整一个月,母亲回到家里的时候,山村已然桃红柳绿,一片春光。

  然而,像美国着名女诗人夏洛蒂·斯特恩斯的儿子t·s·艾略特在他的《荒原》里说的那样:四月是最残忍的月份。

  那年的四月十二日,正是汶川大地震后的第335天,置身在南方暑气的山村已经是绿肥红瘦了,母亲不说一声地,笑着走了……

  难怪母亲要笑着走的,父亲将母亲安葬在落红满地的果囿里。春,满树荣花、蜂歌蝶舞,伴着母亲;夏,满枝青果、唧唧鸟鸣,伴着母亲;秋,高坡上的落果,全往母亲的坟岗里聚……

  也许天国真有这么一本书,书里真有这么一段话:生活在痛苦中的人,走的时候,脸上是含着笑的;生活在快乐中的人,走的时候,脸上定然露出痛苦。

  母亲走后,父亲颓废,子女走散,老屋清寒,我过上了没娘的日子。

  突然有一天,父亲十分为难地把一个看似比母亲还显年轻的女人带进我的家里来,要我叫娘。虽然没了母亲,可别说是我,就是妻子和女儿,也难以叫出那个已经搁置了七个月的称呼。这突如其来,实在令我难以承受,我也实在难以叫出那个我曾千万次呼喊和扑入,甚至为了她而责令过父亲的字眼。一个四十岁的人,要叫一个没一点血缘关系,没一天养育之恩,没一点族群往来的六十岁女人做娘,这是何等难啊。

  我们的乡下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道门。可要称一个外人做娘,起先我是多么不乐意啊。我偷偷瞥了一眼父亲身边这个女人,她虽然满脸皱纹,可皱纹间透出一种母爱,一种慈祥,一种平易,一种宽容。我始终偏执地认为,脸上越有皱纹的人,感情越丰富,这样的人也就越容易相处。好多次,我都想叫她一声娘了,可话到嘴边,却只能默默往回吞咽,在心口里扑腾着、喊着、叫着、堵塞着,让我难受到了极点。她似乎看出我的窘像,站起来,从小背篓里掏出长得像心脏一样又红又沉的柿子,递给我,说:女孩子喜欢吃甜食,留给孙女……看着我始终没有出声,父亲也站了起来,将一包用纸盒包装精美的核桃递给我,说:你母亲在的时候,年年留你一些;你母亲走后,你就很少回来了。现在,你就要当面前站着的这个女人是娘了……

  我顿时吞吐、支吾,连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说了什么,或者什么也没有说。

  嘴上不说,不一定心里就没有;口头上不喊,不等于没了牵挂。父亲带进家里来的这个女人,让我切切感到母爱在延续,可我何时能痛痛快快地亲口喊她做“娘”?

  看着父亲继母怅然离去的背影,我满噙泪水对自己地说:如果还有下一次,我必亲口喊您做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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