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熟悉的黑暗
众人所在的位置，是距离【艾恩葛朗特】极为遥远的天空，四周除了密密麻麻的人群，就只有空中缓缓流动的白色云气。
因此，当天空中出现一个慢慢扩大的黑点时，就如同落入清水的墨滴，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唯一不同的是，这份不断扩大的黑暗，并没有慢慢淡去。
“总感觉又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桐人皱着眉看向远方的黑暗，但没有飞行能力的他，只能和其他玩家停留在原地。
“没关系的，就算茅场晶彦又弄出什么花样，也不会是陆明的对手吧。”克莱因倒是看的很开，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他所能插手，唯一的希望寄托在陆明的身上。
想起之前看到的样子，他突然兴奋了起来，“话说回来，陆明原来是叫杰斯兽吗？那个外形真是太棒了！”
克莱因的表现，让桐人暂时放下了心中的不安，打开的系统视界上，只有一行小字：
【最终阶段实行中，现在进度为48％】
随着时间的推移，后面的进度还在不断提高。
很快。
很快就能回去了......
迷宫的深处。
陆明握住‘世界的种子’，感受着其中蕴含着的力量，但就在黑点出现的瞬间，他不禁微微一顿。
尽管仍然处于浮空城之中，看不到黑洞的存在，但他还是感受到了一股特殊的力量，在不断侵入着这个世界。
黑暗、冰冷、绝望。
这种力量存在的唯一意义，或许就是为了给别人带来恐惧与死亡。
而刀剑神域的世界里，不可能有这样强大到足以影响现实世界的黑暗。
默默的收好战利品，陆明直接向力量的来源处飞去。
在极致的速度下，空气中响起了巨大的音爆声，眼前的一切都无法造成丝毫的阻碍，只是一瞬间，陆明庞大的身体便直接冲出了浮空城。
在他眼前，是一个慢慢扩大的黑色空洞。
“终于找到你了，杰斯兽。”
黑洞中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说话间，一个小小的人影显露出身形，红色的上衣，绿色的裤子，以及黄色的长长马靴。
如果是别人穿上这一套服装，或许会极为滑稽，但眼前的家伙，却显露出令人绝望的恐怖，无数漆黑的雾气从他身后钻出，慢慢浸染着这个世界。
“小丑皇......”
陆明有些神色复杂，两年前就是因为这个家伙才会来到这个世界，没想到这么快就又碰面了，只是现在的他，已经不像是第一次见面时的弱小了。
武器上的数码铭文微微亮起，这是他重获新生后，才真正掌握的能力：
尾刃：FORCED TERMINATION（强制终止）
左臂刃：INITIALIZE（初始化）
右臂刃：OVERWRITE（复写）
左脚刃：TRANSFER（转移）
右脚刃：COMPRESSION（压缩）
就在不久前，他凭借着其中几种能力，轻松的解决了茅场晶彦‘三位一体’的【雷迪厄斯的化身】。
无形的力量迅速蔓延，原本还在肆意扩张的黑雾，仿佛遭遇了什么天敌一般，迅速的溃散消失。
“真是可怕的天赋，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追上了我进化的程度。”小丑皇笑眯眯的开口，在陆明面前，他总是做出这样示弱的举动。
“小丑皇，虽然我们总共就见了几次面，但也算是相识一场，你来找我，也不会是为了来叙叙旧吧。”
“还真是绝情啊，怎么说，我们都是老朋友了。”
“你之前骗我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陆明冷冷的说道，当初年轻不懂事，小丑皇一口一个‘朋友’，更是直接开口要‘砍树’，结果怎么样。
最后的决战时，直接在他靠近时就是一个自爆，差点把他彻底送走，还趁机溜出了数码世界。
“不不不，那不叫欺骗，我只是选择性的告诉你一部分真相。”小丑皇抬手摆了摆，接着开口道，“而且，我已经在推翻‘世界树’的道路上，成功的走出了一大步。”
看着陆明略微诧异的眼神，小丑皇得意的发出诡异的笑声。
那一次的谋划，可以说是他最为得意的杰作。
很早之前，他就已经明白，只要还处于数码世界，就不可能击败世界树和恒常性，哪怕是那传说中的【皇家骑士团】，也不是他可以对付的。
所以，借助外来者的力量，脱离数码世界就是唯一的选择。
从目前的成果上来看，他的选择是正确的。
看着脸上明显露出得意神色的小丑皇，陆明微微一愣，不由得心生好奇。
虽然面前的并不是本体，但他的确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力量本质已经有了明显的提高，甚至有了媲美普通皇骑的实力，但如果说能够重创‘世界树’，那就有些言过其实了。
似乎是看出了陆明的怀疑，小丑皇轻轻笑道，“我的实力的确还差的远，但没有人规定，打败世界树必须要依靠自身的实力......”
他的目光落在了陆明身后的世界上，眼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
“就如同这个世界一样，虽然只是数据的世界，但只要带到混沌的虚空中，就会慢慢演化为真实的世界，然后再将这个世界引导向数码世界......”
陆明：“......”
所以这个家伙，是想通过世界的碰撞，来击溃‘世界树’的防御吗？
“世界树已经陷入了沉睡，这会是我们绝佳的机会！”带着一丝蛊惑的意味，小丑皇再次提出了合作的请求。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会好好考虑，不过......”陆明沉静的开口。
“不过？”
“我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教！”陆明的话语刚落，三道‘剑灵’直接出现在了身前，借助它们的力量，联合构成一个三角形绿色大棱镜。
“我为人人！”
陆明的力量源源不断的注入棱镜之中，四者合力，从中发出了绿色的冲击波。
小丑皇刚刚扬起嘴角的笑容瞬间僵硬，看着眼前迅速放大的冲击波，面色有些狰狞。
“毁灭极光！”
他双手合实，发出一道带电的强力冲击波。
但这一具身体毕竟只是分身，虽然依旧有着普通究极体的实力，但比起陆明还差的远，绿色的光柱几乎没有遭到什么阻碍，在撞散了【毁灭激光】之后，紧跟着吞没了小丑皇的身影。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只忍了两年就忍不住了，看来离那个境界还有一些差距。”看着眼前的黑洞，在失去小丑皇力量支撑后迅速闭合，陆明满意的点了点头。
“现在，就只要处理好最后的一些琐事，数码世界，我又要回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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