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贬籍为奴
在这个时候，王革为了减免罪行也是拼了。
“你胡，当时你明明我们是寻衅滋事！”雪反驳道。
“姑娘慎言，要犯就在你身边，我又何必胡。”王革辩道。
聂昌显然不知道还有这事，于是扭头看向赵楷。
赵楷对聂昌道，“聂大人，实不相瞒，确有此事，但梁红玉还算不得朝廷要犯。”
“嘉王殿下此言差矣，其父梁成原为西北禁军校尉，贻误战机被斩，家室发配为奴，她却匿名逃走，怎么算不得要犯？”王革反驳。
“我爹他不是罪犯，他是英雄！”梁红玉争辩道。
“这是朝廷的通缉令，还请权知大人明鉴！”王革将通缉令递上。
聂昌仔细看过通缉令，确实是开封府发出的通缉令，且画像与梁红玉有七分相似，刚刚梁红玉也承认了，如此看来那梁红玉便是梁成之女无疑。
聂昌道沉吟了一会儿道，“如此看来，梁翡确乃朝廷通缉之犯，理当捉拿归案。”
“权知大人，我爹他是被冤枉的！”梁红玉急道。
王革在一旁冷笑，赵楷则若有所思。
“梁姑娘，不管你爹是否冤枉，如今你已经是逃犯，而且你爹的案件属于枢密院管辖，本官也无法插手。”聂昌一拍惊堂木，“来人，将人犯梁翡拿下！”
“大人！”梁红玉急道，好不容易才有今这个机会才能见到朝廷大员，她怎么能够不为父洗刷冤屈呢？
“且慢！”赵楷叫道。
“嘉王殿下有何高见？”聂昌道。他虽然表面上给足了赵楷面子，但不代表他真的就要听命于赵楷。
之前是因为王梓和王革两个人做的太过火，践踏了大宋的法律，他才借准备将王革这家伙踢出开封府衙门。聂昌一直以来都以包拯为榜样，如果换成了赵楷犯法被聂昌撞见了，他一样会把赵楷抓到开封府来，不论权贵。
“聂大人，不知大人将梁翡捉拿之后如何处置？”赵楷问道。
“自然是贬为奴籍。”聂昌答道。
“既然如此，本王问聂大人要一个官奴，聂大人不会不给本王这个面子吧？”赵楷含笑问道。
“这个嘛……”聂昌思索了一番，从法律上来讲，梁红玉被充为了官奴，就没有了人身自由，成了官府的奴隶。赵楷找他要一个奴隶，他于情于理都不好拒绝。
若是将梁红玉送给赵楷，则梁红玉随时可以再次恢复白身。
这嘉王真是太会算计了。
聂昌自然没有反对的理由，而且还能卖给赵楷一个面子，“这是自然，如此，下官一会儿便命人将梁姑娘的奴籍交给殿下。”
好嘛，连抓都懒得抓了，直接制作一份奴籍送上来，这面子可是给足了。
“本王就先谢过聂大人了！”赵楷拱手道。
王革早就在旁边阴沉着脸，一言不发了。
“啪！”聂昌再次拍了一下惊堂木，“王革，你虽然为抓捕逃犯，但没有本府的批文抓捕他人确为实情。其二，你身为朝廷命官，伙同他人栽赃陷害皇室，证据确凿，由不得你狡辩！”
“权知大人，误会啊！”王革喊道。
“来人！将此獠扒去官服，与王梓一同丢入大牢，待本官禀告圣上，听候发落！”聂昌再拍惊堂木。
叔侄二人在一声声的告饶声中，被衙差拖了下去。
“多谢聂大人为本王洗刷冤屈。”赵楷对聂昌感谢道。
聂昌摆摆手，“那王梓和王革也是罪有应得，下官也算是为民除害。”
“聂大人真乃包青再世！”赵楷笑道。
“哈哈哈！不敢当，不敢当。”聂昌也笑得很开心，这算是对他最好的认可，他平日里累死累活不就是为了向包拯看齐嘛。
二人相视笑了一阵，聂昌开口道，“殿下可知为何王革敢如此嚣张？”
赵楷想起了王梓过自己是王侍郎的侄子的话，而能让王革出“我姓王，我的就是王法。”这种话的，只怕只有那位王侍郎了，“莫非是王黼相公?”
聂昌点点头，“殿下的不错，正是王相公，殿下还须当心才是。”
聂昌也是好心提醒赵楷，王黼身为尚书左丞、中书侍郎，权利可比赵楷这个挂了个名的太傅大多了，这次赵楷把他弟弟给撸了，难免不被王黼嫉恨，这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
“多谢聂大人提醒。”赵楷再次感谢道。
这时，一个衙役已经将梁红玉的奴籍做好，呈了上来。
聂昌看过，盖上开封府的大印，递给了赵楷，看了一眼梁红玉，笑道，“那就恭喜嘉王殿下抱得美人归了！”
“改一定请聂大冉府中喝上一杯，聂大人可不要推辞。”赵楷同样还以微笑。
“好！改一定！”聂昌欣然应道。
一旁的梁红玉俏脸微红，看着赵楷手中的奴籍默不作声。
……
出了开封府，只有一辆马车，赵楷叫梁红玉和雪上了车，李伯和梁到坐在车外。
赵楷将刚刚聂昌给的奴籍抽出来递给梁红玉，“这也是迫不得已之举，过些时日，我再带你去官府将奴籍取消。”
雪也道，“梁姑娘，你放心吧，嘉王殿下人特别好！”
梁红玉经过刚才的事情，此刻听到雪称赵楷为“嘉王殿下”，也还是一阵恍惚。
“不曾想，辛公子原来竟是嘉王殿下，奴家无礼之处，还望殿下见谅。”梁红玉苦涩道，将奴籍递回。
“你多虑了。”赵楷道，“我很欣赏你的真性情，也欣赏你弹的琵琶。”
“多谢殿下抬爱，奴家还请殿下为奴家父亲平反昭雪！”梁红玉跪在地板上，“奴家愿为奴仆，做牛做马服侍殿下。”
雪在一旁拉着梁红玉，“梁姑娘，你这是作甚！殿下既然将你从开封府中救出来，就肯定不会不管你的！”
梁红玉看着赵楷，等着他的一句话，赵楷也在盯着梁红玉。
赵楷俯下身，盯着梁红玉的眼睛道，“雪的不错，我的确不会不管你。”
“但你要清楚，我救你不是希望你给我当奴仆、妾。”
“我也从来没有将雪、李伯、梁到他们当做我的奴才，要他们为我做牛做马。”
“你以为你这样我会同情你吗？你错了！你这样是对同样帮助你的他们三个的最大的侮辱！”
“我刚才了，我欣赏你的真性情，但你现在这是做什么？刚刚那个敢一拳打倒王梓的梁红玉哪里去了？”
赵楷一字一句地道，字字扎心，可能是因为受到后世人格的影响，他有点反感把奴仆当做牛做马，而他也确实将雪当妹子，将李伯当叔伯，把梁到当跟班。
“奴家知错，恳请殿下为吾父昭雪！”梁红玉两眼红红，泪流两校
梁红玉确实是为了为父昭雪而委身求全，她自筹除了一点色相之外也没有什么能让赵楷惦记的，但是她别无选择。
雪帮忙将梁红玉的眼泪拭去，“梁姑娘，何苦如此！”
“殿下，你就原谅梁姑娘的无心之语吧！”雪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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