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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失忆后怎么好像更难搞了


  刘雅眼睁睁的看着丧尸头子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被那银白色长袍的人直接重重的摔了出去。

  她惊讶的看着白袍人在做出这种剽悍的动作之后,轻轻松松的弹了弹衣服,转身继续朝小树林里走过去。

  又看了看半天爬不起来的丧尸头子,犹豫了一下,她走的丧尸头子跟前,然后蹲下,十分好奇:“喂,明朗,你还好吗?”

  丧尸头子,不,应该是明朗呸了一声,艰难的爬了起来:“我有什么事。”

  他看了炎月珀离开的方向,心有余悸:“这就是那个叫偕仲的?你的那个暗恋对象?”

  刘雅闻言一噎,脸色青白:“你有毛病啊?”

  明朗轻嗤一声:“我可警告你,你这话在我着儿说说就行了,不然到时候你把人惹恼了,别带上我。”

  刘雅心虚的摸摸鼻子,没有对他的话表示什么,自己也往林子里看去,季淼已经被那人挡住,只能看到那个伏下的银白色衣袍看了看。

  刘雅控制着自己的表情,让它不要幸灾乐祸的那么明显:“我们现在还带人走吗?”

  明朗闻言冷笑了一声:“带人走?你打得过刚才那个?”

  他说到这里有顿了顿。直接把刘雅隐秘的幸灾乐祸揭露出来:“你也别高兴的太早,这次任务失败了,你也得跟我一起受罚。”

  刘雅的脸色因为他的话刷的一下白了下来,半晌,她才又回击:“你受的罚只会比我只重不轻,你还是好好想想你自己吧。”

  明朗闭了闭眼睛:“我为什么要跟一个弱小的人类合伙。”

  刘雅赞同,顺着他的话继续往下说:“你说得对,但我觉得这个问题,你得去问问主人。”

  明朗当然不敢去质问他的主人,缓了一会儿。明朗又看了看已经全部被清理的丧尸,直接把刘雅抱住,转身就快速的离开了。

  炎月珀把力量注入季淼的体内,快速给她检查了一下,全面的进行了一下治疗,炎月珀在季淼眼前冷笑着站好。

  之前跟季淼跟他解释的,可是偕仲是个口号,怎么?现在暗号都能过来救人了?

  偕仲,偕仲,他就觉得这两个字怎么这么耳熟呢?季千翼的九部之一,可不就是代号偕仲的陆沉吗?

  季淼陷入昏睡的前一秒还在跟炎月珀讨论文言文呢。

  倒不是说俩人情趣多高雅,而是因为两人一个现代一个古代,兴趣爱好实在和不到一块儿去,好不容易有一个都知道的,那就只好这样来打发尴尬的时间了。

  两人正对“不战而屈人之兵”你一句我一句的敷衍着呢,她就忽然眼前一黑,陷入了昏睡之中。

  季淼在黑暗中待了一会儿,渐渐的,眼前慢慢出现白光,她顺着白光走了一会儿,忽然眼前一刺,终于睁开了眼睛。

  首先撞入眼中的就是一张面若白玉的脸,就是脸的主人此时眼神凌厉,嘴唇紧抿,又绷的很紧,似乎一个不小心从那张嘴巴里就会冒出什么不得体的字眼。

  季淼听不到刘雅喊的什么,甚至都不知道是刘雅喊的,此时一点没有危机感。

  看炎月珀情绪不对,回想着一下两人之前相处的还不错,就生出了宽慰人一下的念头。她还轻轻笑了下,调侃着出声:“呦,这是谁把我们温柔体贴的大帅哥给惹着了,你说出来,我帮你揍他。”

  炎月珀看她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手指不自觉的动了动,十分不想接她的话茬:“你少给我耍滑头,我问你,你怎么认识偕仲的?”

  他这句话信息量太大,差点让季淼这个刚重启的大脑因为过载而再次死机。

  季淼刚要站起来的动作顺势就停下了。

  炎月珀冷笑:“暗号?”

  季淼矮了一截。

  炎月珀瞪她:“可以啊,觉得我挺好骗?”

  季淼默默的缩成一团。

  她企图跟炎月珀商量一下:“这个......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全招了可以被轻点揍吗?”

  炎月珀看她那副怂样,恨铁不成钢:“起来!不战而败,你丢不丢人。”

  季淼抽抽嘴角,心说我如果不是打不过你,我用得着这么小心翼翼的撒谎吗?

  看季淼还不说话,炎月珀怒从心生,手里隐隐聚起力量:“给我滚起来,好好回答!”

  季淼感受到他手里澎湃的力量之后,终于发现了不对劲,为了确认什么,她又看了看周围。

  那些丧尸被暴力的扯成几段,树木也倒了不少,场面一度十分血腥。

  她皱着眉抬起头看向自己正前方的炎月珀,仔仔细细的把那张脸上的每个表情收进眼底,季淼轻轻的吸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炎月珀的底线在哪里,但不打断他这样的情绪,她一会儿可能会更危险。

  在炎月珀的愤怒注视下,季淼的手因为未知的危险微微打着颤,她搭上炎月珀的肩膀,炎月珀不适的皱眉,愤怒的眼光凝滞了一下,没有动。

  她就暗暗松了一口气,又作了个往下压的安抚性动作,她露出一个微微带着点安抚,又毫无攻击性的笑:“前辈,您不是才教过我嘛,君子不妄动,动必有道。”

  “您现在这个举动,这有悖于您的理念啊,您怎么了?”

  炎月珀动了动,手里的力量收了回去。

  季淼眼睛微微一亮,有戏!

  她脑袋来拼命回忆着自己刚才跟炎月珀互相讨论的内容,恨不得把他展现出来的感兴趣的部分全部抄下来。

  她声音和缓,语气温和:“君子不妄动也,动必适其道......”

  房间里的一幕如同画卷一般慢慢在眼前铺开,在微微的香薰味中,炎月珀的声音温润而认真:“不徙语也,语必经于理;不苟于求,求必造于义;不虚于行,行必由于正。这句出自《晋书·列传》第二十五章,意思是......”

  耳边传来季淼的声音:“这话的意思是身为一个君子,他不会让自己轻易行动,他的没错行为,都会要求自己谨慎,做的事合乎礼仪;君子也不会轻易胡乱说话,他说出的话......”

  季淼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眼看炎月珀安静了下来,她竟然再关键时刻怎么也想不出来后面的话了。

  她额头冒出冷汗,死命的咬着嘴唇开始往下思考自己后面到底要说什么

  就听耳边叹了一口气,接上了她未完的话:“常言道非礼勿言,身为君子,要做到不失于人,也不失于言,说的话必定有其中的道理。”

  季淼听他说完这句就浑身软了下去,她一屁股靠做在身后的石头上,抬头看向自己身前的炎月珀:“我的天呐,终于没事了。”

  炎月珀看了她一眼,自己挑了最近的一棵树靠上去:“拿我说的话来教育我,你这点子真不错。”

  季淼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脚都是软的,刚才她是真的感觉炎月珀要杀了自己的,如果他真的动手,自己甚至来不及反抗。

  现在看炎月珀恢复了理智,季淼也不理会他的调侃,暗暗撇撇嘴,她单刀直入的:“我才发现,刚才你的愤怒根本不是针对我的,而是面向所有人的,你这是进入世界的后遗症吗?”

  见季淼直接问,炎月珀垂下眼帘,似乎还在压抑着什么:“不是,好像是因为我对这个世界有很大的怨气。”

  说到这里,他说了脸上带了一点困惑:“奇怪,我怎么没印象了?”

  季淼暗暗扶额。

  正常,您的记性什么样,自己心里面没有点那啥数吗?

  她抽着嘴角出声:“我觉得你可以再想一想,也许还能回想起什么来,之前不是也有一些例子......”

  季淼其实想说的是梦境里季千翼跟他打仗的那事,说到最后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像也利用这个原理骗人来着,还是刚刚被揭穿的,就有点底气不足。

  炎月珀看了她一眼,似乎又被挑起了一点怒意,他深吸了几口气压下:“不可能,如果是能影响我的情绪的事情的话,我就算是封起来也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是什么事啊?”季淼苦恼。

  炎月珀看她像模像样的苦恼的样子,半晌终于无奈的移开:“行了,把你的表情收一收,你的事我先不追究。”

  季淼用两只手捂住脸,掩盖自己漏出来的一点喜悦:“唉,前辈,我还不是为你好。”

  炎月珀:“.......”

  “你再这样,我们现在就好好算算这笔账。”

  季淼里面恢复正常。

  这时候她才总算看清楚自己周围的环境:“咦?我的小伙伴们呢,他们都去哪里了?”

  炎月珀动动嘴唇,在确定季淼真的是在认真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又把到嘴边的话又憋了回去:“......”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嘲讽技能怎么就这么想要开一下呢?

  眼看这方天空风云变幻,好像被按了加速键一样,炎月珀把话嘱咐完:“你的小伙伴只能靠你自己找了,现在我的时间不多了,一会儿我昏过去后再醒来,怕是记忆和力量都会消失,你记得把我的情况告诉我。”

  季淼点点头:“没问题,你睡吧,等你醒了,就是个新世界了。”

  炎月珀:“......嗯。”

  他说到这里,欲言又止了一下,才继续认真的提议:“你还是正常一点比较好,你这样说话总会让人想要嘲讽一下你,这一定是你的问题。”

  季淼:“......”喵喵喵???

  季淼在周围看了一圈,找出一个少了半截的书包和一把刀之后,就暂时停手了。

  把刀别在腰间,犹豫了一下,季淼又手捏着书包上的口子把它拿起来,才转头看向一直靠着的炎月珀。

  季淼这才发现,炎月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姿已经变成了坐姿,靠着那棵树,这人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中。

  平时强悍的一逼,季淼几乎都快忘记自己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闭着眼睛毫无攻击性的样子,像个脆弱的玻璃人。

  回忆往事,季淼发出沉痛的叹息,这件事情告诉我们,第一印象害死人啊。

  三步并两步的走的昏睡的炎月珀跟前,季淼轻声叫了一句:“炎月前辈?”

  玻璃人没动作。

  季淼见状眼珠一转,语气带了就带了一点跃跃欲试的兴奋:“前辈,快起来,妈妈给你做好吃的喽,起床吃饭饭啦。”

  炎月珀指尖动了一下,慢慢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她。

  季淼:“......”卧槽!

  炎月珀开口了,声音还带着点刚睡醒的缥缈:“你刚才说,你是我妈妈?”

  季淼:“......”

  季淼咳嗽了一下,见炎月珀一副初生雏鸟一样的表情,她衡权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不要作死的好:“当然不是,我是问你饿了没有?”

  说到这里又问了一句:“对了,我们队友呢?”

  炎月珀撇她一眼:“我不知道,并且我觉得你第二个问题跟第一个完全没有一点相同之处。”

  季淼镇定的理直气壮:“你说的对。”

  炎月珀:“......”

  季淼再说:“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现在失忆了,我要跟你讲一下你失忆前的事情。”

  说完这一句,季淼已经做好了被夺命连环问的准备,心里还打了一遍草稿,企图装个批。

  就见炎月珀无所谓的摆摆手:“不用,我又不是第一次失忆了,自己心里有数。”

  你有数个锤子啊!

  季淼让自己镇定:“你听我说,你这次失忆的情况跟之前有点不一样。”

  炎月珀持续淡定:“我知道,我每次失忆的情况都不一样。”

  季淼抓住他话里的漏洞:“等一下,你失忆了怎么还会知道自己之前是怎么失忆的?”

  炎月珀看了她一眼:“我脑袋里有这个概念,是个这方面的老手了。”

  季淼:“......”你还很骄傲是怎么的???

  人大概都有这样一个臭毛病,别人拼命问自己,自己不想说,但如果那个人明明什么不清楚了,还一副很懂的样子,死也不问你,你等着等着,就自己着急了。

  季淼就是这样,此时她都快为炎月珀着急的掉头发了。

  “你这次失忆是因为被这个世界给束缚了,所以才失的忆。”

  炎月珀淡定的就差自己身前来一杯茶和一小碟瓜子了:“这更正常,我懂。”

  不,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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