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道士
头晕
脑部整个昏沉沉的
各个光怪陆离的景象一一闪过
周围的黑暗中野兽的咆哮、怪物的嘶吼、令人毛骨悚然的奸笑声夹杂到了一起。
这里是···好熟悉的感觉啊
声音？
哦，对了
这里好像是那个梦中的地方
可为什么？
好累、好乏
眼睛好想睁开，可是好累啊
“喂？小子？醒醒！”
是谁？让我再睡一会吧，就一会
“喂！这里可不是睡觉的地方，快醒醒！”
还是那个声音，好烦啊，一会都不行吗
“赶紧起来，再不起来老道我可放火烧你了！”
好烦啊，到底是谁啊，就看一眼吧，一眼
“呵，总算是醒了，小子感谢老道我吧，不然今晚你就等着给人当午餐吧！”
“唔~”
“这里是？”
林墨睁开双眼，奇怪的是，睁眼后之前那种疲倦感瞬间消失了个一干二净。
“这里是四方城外的一处荒野里，怎么？傻了？”
那个扰人清梦的声音再次响起。
林墨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留着白胡子，满头白发用一根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小棍子扎成发髻，身上穿着一个脏兮兮的老旧道袍，手里拿着一个飘着缕缕青烟的奇特蜡烛，正一脸一脸古怪的看着自己。
“四方城？荒野？”林墨听着陌生的地名不禁皱起了眉头。
“四方城你也不知道？你该不会是遇到“欢”了吧？”
“欢？”
“真是搞不懂，最近怎么连欢这种异兽都跑出来了，那是一种能吞食人声音和记忆的异兽，最近就有人传王朝境内，有个欢不知道从哪个山沟里跑出来了，你不会就遇到那东西了吧？”
老道士半自我嘀咕半回复林墨着。
“应该不是吧，道长你不是说那个什么欢还会吞食人的声音吗？我这不还能说话呢吗”
“哼哼，谁知道那欢是不是挑食，再说了吃人记忆的，又不止欢一种”
老道士说着从包裹里拿出一个虽然干净些，但同样破旧的道袍递给林墨道：
“不想死这里，就把这袍子换上跟我走吧”
“穿你这身衣服过去，怕是城门的守卫轻易不会放你过去的”老道士看着林墨身上的黄色睡衣道。
“还有，这个你也拿着”说着将手里的奇怪蜡烛扔给林墨。
“道长这个是？”林墨看着手里奇怪的蜡烛探头闻了下，并没有闻到任何气味。
“呵，人是闻不到气味的，这是驱魔香，闻到了就说明，，哼哼”
老道士并未明说，但林墨知道，这应该是老道士的一个考验。
“驱魔？道长，这里很危险吗？”
老道士斜眼的看了看林墨，打量了几下说道：“看来你是真失忆了，晚上的荒郊野岭可危险着呢”
“危险？是有野兽吗？”林墨整理着袍子头也不抬的说道：“这袍子还蛮合身的，道长你看，咱们还挺有缘的”
“野兽？哈，碰上的要是野兽那还简单了呢”道士嗤笑一声道：“至于那袍子，是我那死去的师弟的遗物，看来你和他更有缘”说着便转身不在看向林墨，向着前方走去。
“啊？”听到这话林墨整理袍子的手不由得一顿，想要脱掉袍子，却苦于没有其它替代品，最终只能苦着脸向道士追去。
“道长，您慢点”
由于没有城市的灯光等因素影响，头顶的星空出奇的明亮，在月光下，两人的身影清晰可见的一前一后的走着。
“道长我们还有多远啊，走了这么久，前面还是没有一点有人家的样子啊”
“快了，天亮差不??”
“哎，道长，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个人”道士的话还没说完，林墨突然指着道士左前方的树下说道。
“人？哪里来的?嗯？不对！”道士凝重的看着林墨指的方向，双手一掐，在双眼处一抹，本来常人一般的眼睛在手指抹过之后突然变成了紫红色。
本来除了杂草和一块岩石外别无他物的树下，突然多出了一个青面獠牙只有一只眼睛的半透明人影来。
“离远点，到贫道身后去，这鬼东西不能离开一定范围，咱们绕开它”道士紧盯着那透明鬼影低声说道。
“道长，这是什么啊，很厉害吗？”看着道士一脸谨慎的样子，林墨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这鬼东西到不厉害，但是消灭它的时候鬼知道会不会引来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要是就贫道一人倒也无妨，现在嘛?”说着瞅了眼林墨不在说下去。
“那咱们还是离远点好”林墨完全没有拖后腿的尴尬，紧跟着道士身后向旁边撤去。
“话说没想到你小子居然是阴阳眼，啧，看来我们确实有点缘分”远离了那鬼影后道士一脸古怪的看着林墨。
“阴阳眼很稀奇吗？我怎么觉得道长你刚才一点也不惊讶，话说这世界上居然真的有鬼，要不是碰到您，我怕是完蛋了”林墨一脸后怕的拍着胸口说道。
“阴阳眼确实稀奇，可以说是万里挑一，但是贫道师兄弟四个，三个都是天生阴阳眼，所以也就见多不怪了，听你的话，这是第一次看见这种东西，你倒是表现的比常人强多了”道士再次掐了个手印，双眼恢复正常，有些赞赏的说道。
“其实挺怕的，但一想到在道长您身边，再加上那东西也没过来，也就不怕了。”林墨摸着头一笑。
“走吧，路还长，一会再遇到什么脏东西，等下到安全地方，我有话问你。”道士双眼在林墨身上扫过，便不在多说，继续前进了起来。
道士双眼在林墨身上扫过的时候，林墨只觉得自己似乎全部都被看穿了一般，不由得心头一紧，也不在吱声，紧跟着道士的身影向着前方走去。
随着两人的前进，天边逐渐泛起了鱼肚白，除了那透明鬼影，两人很好运的没在碰到其它鬼物，而前方也渐渐出现了一面高大的布满黑色裂痕的城墙。
出了荒原，俩人来到城墙边，林墨接近仔细一看，原来墙上粗大的黑色不规则线条并不是裂痕，而是不知被何人用什么黑色颜料在上面画的各种奇怪的符号。
“那是符墙，抵御妖鬼的”似乎看出来了林墨的不解，道士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妖鬼？这东西很多吗？”林墨看着眼前足有十多仗高的城墙回头问道。
“我们能安全的通过那片荒野，是因为贫道身上带了驱魔香，平常人闻不到，但是妖鬼确很讨厌，会避开，不然我们恐怕没个三四天是过不来了，至于那树下的障，就那透明鬼影，因为离不开那树所以才会被我们碰上”来到这城墙边，道士似乎也安心了下来，对于林墨的问题倒也回答了。
听着道士的话，林墨心中不由一动，脸上却不露声色。
“驱魔香？那直接在城墙四周点上这东西，不就可以不怕妖鬼进来了？”林墨眉头一挑道。
“这东西只对一些智力低下的妖鬼有用，大妖鬼是不会被这东西驱走的，而且这么大的城镇，也没人能奢侈到点燃那么多驱魔香来维持每日的安全。”
“还有，其实你没有失忆吧？”道士看着前方淡淡的吐出的一句话，不由得让林墨脚步一顿。
“不愧是道长，道长是怎么看出来的，毕竟我对周围是真的不了解。”林墨淡然一笑，承认了并没有失忆的事实。
“太淡定了”道士看着远方头也不回的说道：“虽然你对周围的陌生不像是装出来的，但是你这一路上对自己失忆这一件事并不在意，太过于淡然了”
“不过，贫道关心的并不是这点”说着，道士停下脚步盯着林墨的眼睛说道：“贫道想说的是，你愿意拜贫道为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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