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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扩大绢花制作和销售


  秋菊爹娘抽个空去了次镇上,交足了石柱下半年的学费和生活费,一共计二千七百八十文钱,石栓的束脩则是在开春上学时家里爷爷和奶奶就给钱交齐了一年的。

  夏荷和秋菊又恢复了早上出去打猪草的生活,她们还要特意多打一些送到村里的磨坊家里,因为三房养的小鸡们是越长越大了,食量变大后,米糠的需求也跟了上来,秋菊和夏荷只能现在多打一些猪草,跟磨坊人家换些米糠。

  三房的绢花在秋菊娘又带回大包的布料后再次开始了,秋菊娘说这次去镇上,程娘子给介绍了镇上的一家专门售卖胭脂水粉的店,店主姓李,已同意给我们寄卖了,也是按王家银铺的价格算的,明天你爹会将家里剩下绢花送去,并且今天回来的路上已托上次制作簪底的木匠再次制作六百根簪底了。秋菊和夏荷听了都很开心,午饭后家里没什么事情且又下起了雨,俩人假装午睡都躲在房内加紧制作起了绢花。秋菊娘帮忙做了会就去厨房忙活了

  上次制作三百多朵绢花,三人花了大概二十天左右的时间,且是在偷偷摸摸的情况下。这次因过了爷爷和奶奶的明路,所以三房没有再关起门来偷偷做,而是有点空闲就大大方方的房内做了,有时有人进门来看到也说是程掌柜介绍的镇上的生意,托她们做点绢花,不过像燎花瓣这种需要一点保密的工艺还是由夏荷和秋菊晚上在三房偷偷完成的。

  石家人很快就知道了三房接了制作绢花的生意,看爷爷奶奶没说什么,就知道爷爷奶奶是知情同意的,众人倒是不敢说什么。大房的大伯娘好奇,来三房串过几次门,在秋菊娘送了几朵绢花给大伯娘后,大伯娘也就不来了。只是二房的二伯娘一家却不好打发,秋菊娘给二伯娘、桃花和梨花都送了几朵绢花,但是二伯娘和桃花还是时不时就跑到三房来,说是给三房帮帮忙,二伯娘还明里暗里朝秋菊娘打听程掌柜介绍的是哪家委托制作绢花的生意?秋菊娘就给她打太极,说委托人说好了,不能透露出去。二伯娘又问做这样一朵能赚多少钱,秋菊娘就说赚不了多少,我们就赚一个手工钱,那边说卖出去多少后再结工钱给我们,现在都还没卖,也不知能赚多少。二伯娘看秋菊这边打听不到什么,就转而让桃花去套夏荷和秋菊的话,这俩都是机灵的,桃花问什么都一问三不知。桃花又讨教如何制作绢花,夏荷干脆就将做好的花瓣推到桃花面前,让她帮忙一起缝合起来,桃花缝合了几朵就不干了,推说还有事忘了做溜了,秋菊和夏荷相视一笑。

  这次花了十天时间就做了四百朵绢花,主要是这几天连续下雨,空闲时间多,所以速度就跟了上去。期间,石栓、石春等男娃们都去村里的学堂上学了,这些绢花秋菊爹又送了一百朵去王家银铺,同时又结了七百一十八文钱回来,昨天去了趟青河镇上,给镇上卖胭脂水粉的青玉阁也送了一百朵绢花,账暂时没结。秋菊爹这次从王家银铺回来后,多了一个任务,就是上次送去王家银铺的竹盒子被王掌柜给卖了,说是客人看竹盒子装绢花更好看,好多客人都想要,最后王掌柜没办法,只好一个竹盒子一文钱跟绢花一起卖了,现在店里除了做装样品的两个竹盒子,其它的全卖了,让秋菊爹尽快编一百个送过来。

  秋菊等人听了也是好笑的,没想到自己只是灵光一闪,又能挣钱了。秋菊爹编一个竹盒子从开始砍竹子,劈竹丝等到最后编织,一天下来也只能编好四、五个。秋菊娘看效率实在太低,就让秋菊爹跟现在闲下来的大伯和二伯商量,让大伯和二伯帮忙,每人每天给十文工钱。秋菊爹想了下,就去找了大哥和二哥,俩人都同意了。第二天,秋菊大伯和二伯一早一个去砍竹子,一个批竹丝了,秋菊爹专门负责编竹盒子。三人合作的效率一下子就上去了,秋菊爹一天下来能编二十多个。秋菊爷爷坐在正屋看着院子里干活的三兄弟,一边喝茶一边很是欣慰的点头。

  晚上夏荷和秋菊在爹娘房里继续制作绢花,夏荷忍不住问了她娘一个问题:“娘,爹和大伯二伯三个人一天下来也才编了二十多个竹盒子,一个盒子也才卖一文钱,这还是王掌柜好心,不收我们的盒子寄卖钱呢,大伯和二伯一天的工钱就是二十文了,这样下来,盒子不是挣不了什么钱吗?”

  “傻丫头,你爹一天又是砍竹子,又是劈竹丝,再又编盒子,一天下来也就四五个,还累死累活的,现在三个人一起干活,虽然也不挣钱,但你爹可就没那么累了;再说本来也不指着盒子挣钱,就是图它装绢花漂亮点,买的人多些,估计王掌柜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不收盒子的寄卖钱”,秋菊娘给自家二丫头解惑。夏荷听了连连点头。

  “娘,要不,让爹下次去给王掌柜送竹盒子时,跟王掌柜说声,如果一次买三朵绢花就送一个竹盒子吧”,秋菊给她娘出主意。

  “这也使得,本来一个盒子就不挣钱,还不如搭个添头来送,说不定效果更好些,这样,让你爹跟王掌柜说,竹盒子就不单卖了,买三朵绢花送一个盒子,没买三朵的就不送了,如果单独要,就两文钱一个”,秋菊娘认可了小闺女的提议,并进行了优化。

  秋菊也认为这个主意好,大家也都同意了。然后秋菊爹说明天再到离王家镇更远一些的镇子去卖卖绢花看看,看可不可以卖出去一些绢花或者找到合适寄卖的店铺。

  第二天天一亮秋菊爹就带着八十朵绢花出发去王家镇过去的桥渡镇,顺便带着昨天做好的二十个竹盒子在经过王家镇时给王掌柜送过去,大伯和二伯今天还继续帮三房做工。院内秋菊和夏荷在早饭后打好猪草回来后,又被奶奶安排去菜地摘了些青菜回来,俩人从自家菜地摘了青菜和黄瓜等,沿着田间小路往回家走。这条小路绕过村边的一个大水塘,然后就可以直通秋菊家了,不用从村里面的人家穿过,老石家一家人都爱从这条小路进出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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