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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绢花初成


  第二天一早,天都未亮,秋菊爹就送了石柱和春兰回镇上的悟思堂和县里的锦秀堂,春兰走时秋菊都还在梦乡里,都没醒来。

  早饭后夏荷跟秋菊将今天的猪草早早打回来放到后院,然后俩人就一头扎进三房的厢房中,开始了制作娟花。俩人先将从秋菊娘那儿搜寻出来的碎布料进行了分类,哪些适合作花瓣哪些适合作花叶和花枝等。分好后先按春兰的教的缝制了几朵绢花,粉的紫的黄的和大红的,秋菊看着夏荷制作的那么大朵,很有些无奈,劝说夏荷做小些也没用,夏荷还拿起绢花在自己头上比划跟秋菊说这样才漂亮。秋菊看夏荷的耍宝,画面有些没眼看,只好自己拿了些小布料去一边自己制作了。

  晚上吃完饭后,秋菊和夏荷都将俩人制作的绢花拿出来给秋菊娘观看。秋菊娘先看了夏荷制作的十朵绢花,每朵尺寸都大且都大红大紫,颜色极为耀眼。秋菊娘点评后认为夏荷的颜色选得不错,手工也比以前进步了很多,每朵花都没有多余的线头且针脚也藏得不错,至于尽寸则说这样大的花也有爱的人,不过下次要大花小花名做一些,这样别人就有了挑选的余地了。秋菊娘说完夏荷又看了秋菊做的十朵绢花,拈起一朵红色的,花边不是缝制的,而是经过了轻微的烘烤,让布料自然卷曲,这样就比缝制的显得自然轻盈了很多,花瓣有很多层,每个花瓣都不同小小一朵感觉就像绽放在手心的花朵一般,轻盈而又自然,让人心生喜爱。秋菊爹也一边观看,看着秋菊制作的绢花也是喜爱不已,连夸秋菊制作的绢花好看。秋菊娘看着手心的花朵,并不言语,沉默了一下才放下花。秋菊看她娘并不说话,也是着急了:“娘,我做的绢花不好看吗?”

  秋菊娘安抚的冲秋菊笑笑:“别着急,娘就是想问问,这样制作绢花是你自己想的还是看见过别人这样做过?”秋菊一听她娘这样问,感叹她娘的细心,忙将腹内早已打好的早稿回复她娘:“我看四姐做的太大朵了,完成后看上去有些笨重,戴在头上感觉有些奇怪,就想能不能将花儿做得小巧些,然后我就让四姐帮忙剪了一些花瓣形状出来,但是剪出来后花瓣的毛边太多了,弄一下毛边就越来越多,更不好看了,我就捡了个木棒点着后将那些毛边燎了一下,最后就成这样了”。

  听完秋菊的话后,秋菊娘还没说话呢秋菊爹就在那一个劲的夸秋菊聪明,夏荷看她爹那样就有些气鼓鼓的,冲她爹诉委屈:“我知道我的花儿没有小妹的好看,可我也很尽力了,爹都没夸过我”。秋菊爹又忙去夸了她几句,夏荷的神色才好转。秋菊这边还在忐忑的等她娘发话,很怕她娘不会相信自己的这翻说词。秋菊娘又将花儿依次拿起看了看,终于冲秋菊笑着说:“还是我们家小宝儿聪明,这样做出来的花儿精致好看又自然,看上去跟真花一样”。听了她娘这样说,秋菊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屋内家商量好,秋菊娘明天带秋菊和夏荷去镇上采购一些碎布料,制作好绢花后由秋菊爹工期结束后再带到镇上去卖卖看。

  第二天,秋菊爹一早就赶去上次做工的人家了,秋菊娘则跟公婆说了去镇上交绣活,就就带着秋菊和夏荷坐了村口的牛车去了镇上。先去了镇上的绣庄找了程掌柜交了本次的荷包和一些绣花手绢。因程娘子推荐了春兰的事情,秋菊娘与程娘子的交情又往上升了一层,秋菊娘与程娘子交谈了一会,就示意程娘子单独去了内室说话,秋菊娘交待夏荷和秋菊在绣庄等自己,程娘子也交待了绣庄的小伙计照顾一下两个小孩子,然后俩人就在内室交谈了好一会才出来。秋菊眼尖的发现自家娘出来时好像将自己做的那朵红色的绢花收到了袖袋内。临走时程掌柜很是收拾了一包绣庄剩下的碎布头送给了秋菊娘,又跟秋菊娘约好下次送绣品的时间。秋菊娘接过碎布头也不推辞,跟程掌柜告别后又带着俩人去了布庄采购了不少布庄大块一些的碎布料。带着这一大包布料回家后,秋菊就跟夏荷投入了轰轰烈烈的制作绢花的大业中。

  前世的一朵绢花制作需要经过上浆、染色、窝瓣、烘干、定型、粘花、扎枝等工充序,做出来的绢花不但形似真花,还能有颜色的渐变,有时不仔细观察还以为是真花呢,但现在秋菊可不敢这样做,好不容易找借口糊过了她娘,她可不能再冒出什么主意。秋菊娘让俩人白天花板主要是剪花瓣再用蜡烛燎花瓣,然后晚上秋菊娘就对花瓣进行缝合,再根据花朵的大小不同做出不同的绢花。秋菊这时见她娘将花朵进行不同的组合,有大花朵缀小花朵的,有粉白配粉紫的,还有明黄配大绿的叶子的。花朵经她娘这一组合出来的效果就比秋菊开始做的那十朵绢花就好看太多了,秋菊对她娘真是佩服得不得了。秋菊娘一边教她们组合,一边给俩小只讲如何配色更鲜亮,如何考虑花朵的形状搭配叶子,或者配上小花朵缀饰等,让秋菊和夏荷受益匪浅。因簪底需要找专门的木匠制作,秋菊娘就拜托了桂花婶子一起去隔壁村找了老木匠订了三百根细木簪,因工艺简单又不费料,木匠就收了一百文,讲定十天后直接送到桂花婶那儿。

  三房制作绢花都是偷偷进行的,因为秋菊爹娘都不知道最终能不能做成功,就算做成功也不知道能不能卖出去,所以暂时还是不能宣扬出去的。秋菊和夏荷每天都是在干完奶奶分派的家务后才能躲在房里做花瓣。因俩人一有时间就窝在三房的厢房内,最期也没有跟桃花多照面,所以惹得桃花很是纳闷,这几天总是在三房的厢房外转悠,并不时找借口要进去。秋菊和夏荷为了防止别人知道三房的秘密,每次进房都会关上房门,奶奶喊做事就会将所有绢花和制作材料收起来,清理干净现场才会出门。对于桃花在门外要进门喊声,俩人要不就装睡着了没听见,要不就找理由挡住桃花进门,再不就干脆清理干净现场,让桃花直接进门。桃花进来后都会在姐妹俩的房内找一圈儿,当然是找不到什么了,对于桃花质问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开门,夏荷就推说睡着了,没听见,桃花也拿她们俩没办法,又问她们最近为什么不出门,秋菊就说太阳太大了,前一段时间农忙本就在外面晒黑了,现在这么大太阳再在外面待长了时间会晒得更黑。桃花看着夏荷和秋菊俩姐妹白晰的皮肤,再想到自己是家里姐妹当中最黑的一个,顿时就默然了。后面有空闲时也不再在外面晃悠了,也不再时不时就去三房外面转悠了,有空就在自己的厢房待着不出来了,惹得奶奶都私下嘀咕桃花这是转性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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