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 幕后主使
小太监不得已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皇上，人晕过去了。”
凌澈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用冷水泼。”
马上有人取来了一盆冷水，兜头泼在那个御医的身上，他打了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凌澈冷着脸望他：“聪明的话，就赶紧给朕如实招来，不然有你的苦头吃。”
御医眼神呆滞，脸上的笑容诡异莫测，声音也是无法形容的沙哑：“皇上，这件事情真的都是我一人所为，皇上就不要继续胡乱猜忌了，我愿意一命抵一命……”
凌澈一只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冷冷的笑着：“说的倒是轻巧，你这么一条贱命能和皇贵妃的相抵么？不说是吧，那朕就继续让你享受享受，来人，上签子！”
签子，原是用来烤肉用的辅助器材，不过作为刑具的一种，它的用法很叫人匪夷所思。
就是把削的尖尖的竹签，钉到犯人的指甲里，一点一点的深入，所谓是十指连心，那种痛意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得了的，可说是撕心裂肺。
这也可以说是刑具里面最残忍的一种了。
那些个旁观的人，只是听着都已经毛骨悚然。
可是，反观那个小御医，态度倒是淡定很多。
他神色黯然，一双眸子里面写着绝望和决然。
就见他的嘴唇蠕动一下，然后喉结处动了一下，似乎是把什么东西吞咽了进去。
凌澈微微一愣之后，马上意识到什么，可是，想要叫人去拦阻也来不及了。
小御医此刻脸上一抹得意的笑容：“皇上，一命抵一命，很正常的，以我的这一条贱命，换了皇贵妃的一条命，我也算是赚大了。”
他的脸色一点点变青，然后，又开始发黑，没用了半刻钟的时间，眼睛里，鼻子里还有嘴里就开始流血。
最后身子抽搐了两下，就直接一命呜呼了。
那场面当真是骇人极了。
凌澈并不觉得意外，一心求死之人，自然都会选用那种至毒的药物，也是人之常情。
只可惜，自己一时疏忽，竟然忘了防他这一手了。
而这一条线索断了，想要继续查下去，也就一定很有难度。
凌澈冷眼扫量着底下的众人：“最近几天里，都有什么人和这个御医见过面，知情人待会自己来找程公公，如若不然，让朕知道你们知而不报，一律赐死。”
……
在凌澈的安排下，明嫣然给移回了宫里。
层层帷幔阻隔之内，偌大的雕花木床上面，明嫣然紧紧闭合着双目，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红肿着双眼的蒹葭，靠坐在床边，目光没有焦距，望着不知名的某处，发着呆。
她自己都不记得，这么坐着有多久了。
有小宫女进门来，满脸忧色的望着她：“蒹葭姐姐，您还是去睡一会儿吧，这么下去身体怎么吃得消？”
蒹葭摇了摇头：“睡不下！”
小宫女又道：“那就好歹吃点东西，不然自己的身子垮了，还怎么照顾娘娘？”
蒹葭苦笑不已，看眼下明嫣然的情形，她真的还有机会照顾她吗？
小宫女劝不动她，叹了口气：“蒹葭姐姐，其实娘娘她也不是真的就没有希望了，您还是看开一点，自己打起精神来吧。”
蒹葭垂头，抚弄一下偎在明嫣然被子边的雪儿：“我就是一刻也不愿意离开娘娘身边，娘娘她一定不会有事的，她吉人自有天相……”
小宫女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都劝不动她，索性也就不再说什么。
蒹葭却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对了，我听说皇上把御医院所有的御医都叫过去了，可是真的？有没有问出来什么。”
小宫女点头：“不只是御医院的人，还有之前在冷宫的所有下人，都叫了过去，结果经过一番对峙之后，查出来是一个御医动的手脚。”
蒹葭微愣：“御医？就只查到这些吗？”
小宫女皱着眉头：“可是那个御医又因为受刑不过，服毒自杀了，并没有说出来幕后主使是哪一个。”
蒹葭脸色变得有些难看：“那你的意思就是说，这件事情很难水落石出了。”
谋害皇贵妃，那可是掉脑袋的罪状，换成是谁做这样的事情，之前都会做了万全的准备的。
这个小御医应该也是早就报了必死之心的。
只是这样一来，死无对证，怕是就更难查下去了。
小宫女倒是摇了摇头：“这个也不好说了，皇上还在继续的查，对了奴婢还听了点小道消息，说是又揪出来一个知情的宫女。”
蒹葭蹙眉：“那个宫女是什么身份？”
“御膳房里的一个宫女。”小宫女道：“据说在出事之前的几天，她都有和那个御医见面，现在皇上已经把她关起来了，正在进一步彻查呢。”
看起来希望还是有的，如果可以从那个宫女身上打开缺口，真相应该就可以浮出水面了。
蒹葭望了望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明嫣然：“娘娘，您听到了么，皇上一定不会让那个凶手逍遥法外的。”
明嫣然依旧是纹丝不动，此刻的她，对外界的一切似乎都毫无感知。
蒹葭牢握她的手：“娘娘，你一定会醒过来的是不是？你一定不会撇下我和莺歌不管的是不是？”
回答她的只有无边的沉默。
蒹葭叹了口气，替明嫣然把被子掖掖严实，冷不防听到门外传来那只鹦鹉的声音：“皇上来了，皇上来了。”
她慌忙站起身来，凌澈已经大步流星的进来。
他的脸色铁青，一双眸子里面满布血丝，不过是一天的光景，就和之前判若两人，憔悴得不成样子。
蒹葭施礼：“奴婢见过皇上。”
“起来吧。”凌澈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就在床沿边上坐了下来，一只手在明嫣然额上探了探：“娘娘她还是老样子吗？”
蒹葭颔首：“是，一直也没能醒过来。”
凌澈叹了一口气：“来人，去传御医来。”
程安马上安排人去叫御医。
蒹葭望了望凌澈的满脸焦躁：“皇上，奴婢觉得给娘娘投毒之人，很有可能是受了容嫔娘娘的指使！”。
凌澈微愣：“朕也这么觉得，只是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必须要拿出证据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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