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掂量掂量
凌澈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起来，望着明嫣然的眸光也有些个异样，半晌无言。
明嫣然虽然早就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可是心里面依旧涩涩的不太舒坦。
她皱着眉头：“皇上对皇后娘娘，一直以来都念念不忘，臣妾也就奇怪了，既然舍不得，当初又为什么放她走呢。”
凌澈蹙眉，抬手把她的身体揽在怀里：“爱妃，朕怎么听你像是吃醋的意思呢？朕对皇后只有姐弟之情，对你却是男女之爱，那是不一样的。”
明嫣然自然而然的靠上他的肩膀，她很喜欢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龙檀香的气息，煞是好闻。
她半睁半合着眼：“可是，臣妾觉得，皇上对皇后这一份情意，怕是迟早成为麻烦，皇后自然是远离朝野，不问世事，可是，你也看到了，她的家人可总是搬出她来狐假虎威，迟早……”
凌澈淡淡一笑：“那又何妨，不是有爱妃镇着他们么，就不信，他们还能还能掀起来什么风浪！”
明嫣然一只手握住他温热的手掌，微微蹙眉：“臣妾的权利只在后宫，就怕那个陈太尉慢慢的会生出来什么不臣之心，麻烦可就大了。”
凌澈望她的一脸忧色：“爱妃大可放心，陈太尉可是几朝元老，脾气虽然倔了些，但是忠心耿耿，决计不会有什么异心的。”
明嫣然可并不认同他的话。
但是，也不去辩驳，她更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皇上，皇后出宫好像也已经有些日子了，现在她过得怎么样？”
凌澈不想她会问出来这个问题，微微愣了一下，随机涩涩一笑：“朕也并不大清楚，只是在她生下孩子的时候，有派人看过她，母子平安，她嫁的男人性情也不错。”
“哦！”明嫣然看他脸上流淌出来一丝伤感之色，忽然突发奇想的一句：“皇上，臣妾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凌澈不想她话锋一变，皱了皱眉头：“什么问题。”
明嫣然脸上带笑：“皇上可一定要回答我哦。”
凌澈搞不懂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明嫣然就恢复了一本正经：“如果我和皇后两个人，一起掉进水里，皇上会先救谁？”
凌澈蹙眉，这个问题，还真是有叫人难以回答的。
他略一沉吟：“救爱妃你。”
可是，就在明嫣然那里正因为他这个答案沾沾自喜的时候，他却又突然话锋一转。
“皇后是会水的，所以，自然不用朕来救！”
明嫣然马上变了变脸色：“皇上讨厌！”
凌澈叹了口气，把她再牢牢拥紧一些进自己怀里：“爱妃何必一定要纠结这个问题呢！朕一直当皇后是朕的姐姐一般，爱妃和她在朕心中是不一样的两个存在。”
明嫣然笑了笑，似乎，的确是她太计较了！
皇后毕竟是他的救命恩人，自己何苦一定要让他在两个人当中作出一个取舍呢。
根本就是强人所难。
……
淑妃慕容千阙的生辰宴，明嫣然提前好一阵子就已经让蒹葭做准备了。
各宫妃嫔都悉数到场，当真是热闹得很。
御膳房提前就准备了各色的糕点美食，还有香醇的陈年美酒，另外，又安排了宫中的舞姬进行表演。
明嫣然坐在上首正中的位置，欣赏着歌舞，一面扫量一下底下的各宫妃嫔。
似乎除了良妃陈涵柔，就再也没有谁缺席的了。
这个良妃，自从有了身孕以后，可就娇贵得很了，一次也没去自己那边请过安，现在连这样的场合也不肯露面，还真是有恃无恐的紧呢。
不过，这么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明嫣然倒也懒得去和她计较。
可是，让她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就在这个时候，外面有人进来通传。
“回皇贵妃娘娘话，皇太后娘娘，良妃娘娘，还有陈夫人也来给淑妃娘娘贺寿了。”
正慵懒靠在位置上的明嫣然，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随即唇边扯出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哦，既然人都来了，还不马上请进来。”
然后很快，太后娘娘率着一众人等就进门来了。
明嫣然虽然对这个自从自己进宫以来，就对自己剑拔弩张的太后没有一丝好感，可是，表面上的礼数还是不肯错的。
她站起身来，略略的俯了俯身：“臣妾参见太后娘娘。”
太后有两个宫女扶持着，依旧一步步走得艰难：“起来吧，不用这么多礼。”
明嫣然便起身，目光望了良妃和陈夫人一眼，心里面在疑惑着：这两个人怎么会过来呢，想必她们未必是为了给淑妃贺寿而来吧？
早有人重新摆上桌椅，太后落了坐，明嫣然才又重新坐了下去。
然后，良妃和陈夫人也依次落座。
慕容千阙作为今天的女主角，自然是少不了一番客套之词，而太后和良妃，也各自有所表示。
然后，歌舞继续。
在这种场合下，明嫣然一向都是寡言的，今天也不例外，她只是自顾自的欣赏着歌舞，品尝着美味佳肴，乐在其中。
仿佛这周遭的人和事，和她都没有半点关系一样。
可是，摆明了这三个不速之客今天都是冲着她来的，又怎么可能让她如此自在了？
这不，一曲歌舞结束之后，太后第一个慢悠悠开口了：“听说皇上这两日都在皇贵妃那边安歇？”
明嫣然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才点头道：“是的。”
太后脸色微凝：“皇上年纪也不小了，可是放眼这后宫之中，也只有良妃这肚子还争一点气。”
摆明了他这番话就是说给明嫣然听的。
明嫣然却依旧是一脸的淡然：“那是，良妃妹妹这肚子可实在是争气，皇上也没见怎么宠幸妹妹，妹妹就有了皇嗣了。本宫刚开始听说的时候，甚至于都有些怀疑妹妹是用了什么药呢，不过后来想想，妹妹万不是那么糊涂的人。只是单纯的运气好罢了。”
她这番话出口，别人倒是没有什么反应，那陈涵柔一张脸却立马白了起来，不过，板着脸一言不发。。
倒是一边的陈夫人，冷嗤了一声：“臣妾觉得，皇贵妃娘娘说话的时候，最好应该掂量掂量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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