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杀戮与救赎
在地球身为宅男的章平不知道毒品上瘾和烟酒依赖是什么感觉，沉迷游戏和动漫他倒是有过经验但那种程度远比不过现在。
决斗场上，章平每一拳的挥出他都能体会到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每当看见鲜血流淌，他的愉悦感都能达到前所未有的巅峰，甚至是他身体受伤的疼痛感章平都沉迷于其中。
“草原之王！”
“草原之王！”
“草原之王！”
终于用上了兵器，章平的身体挨过数十次利刃的攻击，可每次章平都能不顾自己的伤势斩杀对手。没错就是斩杀，章平沉浸在这种感觉中无法自拔。
决斗场的规矩就是生死不论，尽管章平的手段很残忍，引起了不少人的不适，可在愈发疯狂地欢呼声中，这些似乎也不算什么了。
爱丽丝爬在栏杆前看着，嘴里自言自语道：“你还真让我意外啊！居然，居然受了这么多伤还没死掉。”
一场比赛结束，爱丽丝继续走到了下注的地方，接过赢来的金币，随后又全部压上道：“草原之王胜。”
天黑前，章平创造了第一天正式比赛就16胜的神话，在今天之后，“草原之王”这个名号估计在这个小圈子里会颇有名气。
“天使和恶魔同时住在一个人身上，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更衣室外，爱丽丝依旧站在老位置对章平说道。
章平没有说话，他冲着爱丽丝点了点头，绕过他，转生便打算离开。
“等一下。”爱丽丝说道。
章平回头。
爱丽丝笑着道：“别紧张，没什么大事，你的下次出场定在下个月初，你有一个月的休息养伤时间。还有这个......”说着爱丽丝将一个钱袋丢给章平。
章平接住，点了点头，默默离开。
爱丽丝看着章平离开的背影，心中想道：“草原人都这样，还是只有你这样呢？”
夕阳长长的影子中，章平一步一步地走回了住处。
现在的章平很清醒，那16个在他面前倒下的画面历历在目，如今的他很麻木，但又是前所未有的恐惧。街道上的每一个人章平都感觉在注视着他，他的所作所为似乎每一个人都能看到，他们在说：“是他，就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院子中，几个妇女在井口打水，章平没有去理会，几个老太太在门口坐着看着他，章平没有理会。
敲响房门，在章平回应妮塔莎的询问后门被打开。
妮塔莎慌乱地在衣角擦拭满是水迹的双手。章平的视线饶过眼前的妮塔莎看向她身后的屋子，此时的这屋子整洁熟悉，纤尘不染，显然今天又被妮塔莎整理了一遍。
章平进屋。妮塔莎后退，她隐隐然感觉到些不对劲的气氛。
章平转身关上房门，有转回身抱住了妮塔莎，抱的很很紧很紧。
妮塔莎虽然早就有想和章平真正在一起的心思，可今天还是太突然了，她的手不知道该往何处安放，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缓缓抚上章平的后背。
时间像是凝固了，许久之后，妮塔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哭声。
章平在哭。
妮塔莎的手抚摸向了章平的脑袋，像是在安慰她自己的孩子般，那种抚摸让人安心。
“我好害怕，好害怕，好害怕。”章平诉说着，他的诉说只是为了诉说，没有用这里不熟悉的语言，没有用燕王府他穿越而来就会的语言，他用的是地球上他最熟悉的语言，妈妈一个字一个字交给他说的语言。
“不怕，有我在。”妮塔莎这么说道。
......
燕王府中，清晨，章平边哼着小曲边给小小梳着辫子。
编好之后，章平乐呵呵地对小小说道：“怎么样，好看不？”
小小对着铜镜左歪歪又歪歪小脑袋，最后拼命摇头，小嘴里坚决说道：“不好看。”
章平宠溺次地揉了揉小小的脸蛋，拿起木梳来说道：“好好好，爸爸在给小小换个好看的，你姑姑可是教了爸爸不少扎头发的方法呢。”
小小对章平发型造诣的信任度显然已经岌岌可危，不过看爸爸高兴，她也就只好老实坐着，任平章平继续自由发挥。
上午的时候，章平带着小小在院子里开心地玩耍。走来的清瑶看着这对父女，似乎也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上前就问道：“章平，你今天到底怎么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别吓我。”
章平笑嘻嘻地把小小抱起来交到了清瑶怀里，依旧笑嘻嘻地说道：“天色不早了，小小你先带去玩，我去午睡一会儿哈！”
说着，章平小跑着走回了房间中。
只留下抱着小小的清瑶摸不着头脑。
“姑姑，玩。”小小搂着清瑶的玉颈说道。
清瑶摇摇头，抱着小小走出章平的院子后说道：“小小今天陪爷爷奶奶玩吧！姑姑去外面给小小买糖葫芦。”
小小思考了会，大眼睛中映现出一副纠结的神情，最后开心点头道：“嗯，糖葫芦，糖葫芦。”
两个小时后，章平睡醒，这次更是一副失心疯地状态在院子里边跳舞边跑着。
不过跑了会，章平又安静了下来，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陷入了沉思。
一会眉头紧锁，一会又呵呵傻笑个不停，熟不知他到底是怎么了。
章平想到了小小，性情复杂地跑出了院子。
母亲司空婉的房间中，章平坐在地上陪着小小玩着一些小玩具。司空婉坐在床榻上微笑看着，多么一副和谐美好的画面。
突然，章平问道：“娘，清瑶去哪了。”
司空婉用平常地语气回答道：“这孩子又跑到城里疯去了，姑娘家天天跑到外面去，时间也不早了，你快去把清瑶带回来。”
章平道：“啊，清瑶玩累了自己就会回来的。”对于现在的章平来说，什么妹妹的好感度，这些都已经无所谓了。
“你敢跟娘顶嘴！”说着，司空婉不知道从哪又拿出了藤条。
之后的一段时间小小看到了她这个年纪不应该看到的血腥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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