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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23章


第二天是个难得的大晴天,没有雨,就是气温有些高。

        郑昕捞过来手机,发现上头有个微信消息。是胡言发过来的。

        胡先生:早安!(太阳)起床了吗?我送你去公司?

        是半小时前发过来的。

        这就开始了吗?郑昕嘴角狠狠上扬,眉飞色舞地回他。

        正心:刚起。等我二十分钟。(可爱笑脸)

        那头几乎是秒回:好,我在楼下等你。

        郑昕没问是你楼下还是我楼下这种弱智问题。自然是她的楼下,毕竟胡言不可能那么二。

        二十分钟后,化了个战斗妆的郑昕,披上自己的战袍,款款走出电梯,一眼就看到楼前停着的黑色轿车,和车旁站位风骚的胡言。

        见她出来,胡言将墨镜摘下来,扬手打了个招呼。

        郑昕看看他的大□□镜,又低头瞅瞅自己身上的裹身长裙,不禁噗嗤乐了出来:“我们是不是过分隆重了?”

        胡言也失笑,但还是死鸭子嘴硬道:“应该的。”

        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替她打开了副驾的门。待两人坐定,胡言又像变戏法一般,从中央扶手盒里掏出来一个肯德基的纸袋子:“诺,早餐。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各买了点。你挑着喜欢的吃就行,剩下的给我。”

        郑昕看着他发动车子,好奇问道:“你不一起吃吗?待会儿冷了可就不好吃了。”

        胡言好笑地看她一眼:“放心,路上有得堵,等堵车的功夫,也就把早餐吃了。”

        看来是自己磨蹭耽误时间了。郑昕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笑笑:“你们几点打卡?”

        “你可能忘了,我是老板。”胡言目视前方,嘴角笑意却是怎么都遮挡不住。

        “哦……原来老板是不用打卡的?”郑昕摸摸鼻尖:“请问你们公司还缺老板吗?”

        胡言闲闲地道:“老板肯定是不缺的,不过倒是缺个老板娘,你如果有兴趣的话,我可以举荐一下。”

        郑昕啐他一口:“呸!”

        两人都笑了,车内气氛十分融洽活泼。

        路上趁着堵车的功夫,胡言果然三下两下将早餐解决了。见郑昕有些诧异地看自己,便解释道:“习惯了。以前忙的时候,根本就没时间吃饭,都是路上顺手解决的。”

        郑昕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她一个打工的都要加班,会辛苦,更何况创业呢?也不知道胡言当初从老周那里出来后,是怎么开创的这份基业,中间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罪,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旁的人,又如何能感同身受呢?

        见郑昕沉默下来,胡言笑了笑,开解道:“没事,都过去了。现在想想,还挺有意思的。你想听什么歌,还是许嵩?”

        郑昕也随着他转换了话题:“再好听的歌,总是听也难免乏味,换一个吧?王杰?”

        “好。”在一个红灯的档口,胡言调出来王杰的歌曲,于是车里充斥着“木有发,这擦那被破坏吗?”的沙哑音调。

        将郑昕送到公司楼下后,胡言继续往前开——他的公司,在更往前的地方,与郑昕的公司离了大概十公里。

        郑昕目送着他的车远去,然后嘴角含笑、转身上楼。

        刚在座位上坐定,旁边的助理小妹笑嘻嘻探头过来:“老大,今天心情很好啊?是暴富了吗?苟富贵,勿相忘啊!不对?那肯定是喜遇桃花了?来来来,说说具体情况,看看什么人能把我们才貌俱全的老大折服?”

        郑昕好笑地一把将她脑袋摁回去:“今天可是周五,周报写了吗?周会的资料准备好了吗?我下午要跟boss开个会,周会就交给你主持一下。好好办哦~”

        助理一阵哀嚎:“老大,你和boss的会议和周会又不冲突。”

        郑昕拍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年轻人,跟boss开会,我也需要提前备课啊。再说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筋骨、劳其心智、空乏其身……”

        “行行行,我去!只要您别叨叨了就行。”助理一脸悲愤地缩回脑袋。想吃个瓜好难啊……

        郑昕则挑眉一笑:治不了你个小屁孩。

        正得意着呢,门口有电话过来:“郑总监,您的快递,请来前台签收一下。”

        郑昕愣了一下。啥时候快递需要本人亲自签收了?以往都是放在前台的。难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供应商把样品寄了到付?

        郑昕无奈地起身去前台。刚转过去,就见到一捧巨大的红色花束,花束下还长了两条腿。这时那花束后探出一个脑袋来,是快递小哥:“您就是郑昕郑小姐吗?您的花,麻烦签收一下。”

        “额……确定是我的吗?”虽然心中有些隐约的猜测,但眼前这捧花确实大得有些超乎想象了。

        快递小哥对了对电话号码,然后确定地点点头:“是您的没错。这是昨晚一个姓胡的先生订的,叮嘱我们一定要一上班就给您送过来。”

        果然是他。

        郑昕眼角眉梢的笑意再也遮掩不住,笑吟吟签收了,在前台和其他同事揶揄的目光和起哄的“哇哦”声中回到座位。又一掌将小助理的脑袋拍回去后,这才动手把话中的卡片拿下来。

        “郑昕:

        早安。

        愿你的笑容比花更灿烂。

        胡言”

        好简短好套路好恶俗的花与话。可是,怎么就那么开心呢?自己脸上的傻笑,估计要比天上的太阳更加灿烂了吧?

        她拿起手机,正打算发信息去问问胡言。那头正好有信息过来。

        胡先生:收到了吗?

        这么准时,难不成是看到快递签收了之后掐着点发信息过来的?郑昕美滋滋地回他:收到了。不过,怎么想起来送我花了?

        那头电话打了过来:“我在认真地追求你啊,看不出来吗?只是还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所以选了最不会出错的。为了防止我送错,你不如告诉我你最喜欢什么?”

        郑昕低笑:“很多花我都喜欢,只不过……有些特别喜欢。”

        胡言一笑。他就知道这小妮子不会老实告诉他,不过无妨,陪着她玩也不错:“不如这样,我每天送一种,哪天送到你特别喜欢的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郑昕失笑:“倒不用这么奢侈吧?一个周一束就差不多了,正好前后接续、继往开来。”

        胡言无语:“你可真是会过日子啊……不过这回我想奢侈,就一天一种。周末我就亲自送上门去,好吗?”

        郑昕脸上笑意盈盈,语气里却还维持着骄矜的形象:“太多了也没地儿放呀。”

        胡言开始耍赖:“那我不管,我就是要送,怎么处理随你。你就陪我奢侈这一回,以后都听你的好不好?”

        那语气,似耍赖,似撒娇,却叫人怎生抵抗?

        郑昕垂眸,眼底流光熠熠,声音似叹息似欣喜:“好。”

        晚上,郑昕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公交回去,而是在办公室磨蹭着等胡言的消息。

        七点半,电话来了:“地下停车场,电梯对面。”

        郑昕答:“好。”随后挂断电话,挎上包一蹦三跳的往电梯走。

        刚到公司门口,迎面碰上肖征。

        肖征奇道:“你今天怎么也这么晚?”

        郑昕十分尴尬。光顾着高兴,忘了今天是月底,财务科需要加班了。之前胡言还说要把车开到公司门口来接她,被她拒绝了,换到了车库去,就是怕碰到公司同事,尤其是肖征。一个周前还跟人家说不过是姐姐的朋友,现在就开始暧昧关系了,万一被误会了怎么办?她霍不出那个老脸去。

        即使知道肖征迟早会知晓,但能瞒一时是一时。她实在没勇气现在就让肖征撞见。只得尴尬笑道:“啊,是有个报告要写。”

        肖征不疑有他,笑着与她挥别。

        虽然是混过去了这一关,但郑昕心里原本的欣喜雀跃已经荡然无存。肖征并不是什么坏人,两人共事多年,虽然谈不上多好的朋友,但关系确实还不错。这么骗她,郑昕于心不忍。

        总得找机会好好跟她说清楚才好,千万不要生了误会。肖征也是初见胡言,可能只是见色起意,并无必得的心思,大概影响还不至于太坏。但要是拖久了,就真的不好说来了。

        一出电梯,就看到正对电梯门的车位上,停的正是胡言的车子。不过他并没有像之前一样骚包地站在车外,而是坐在了驾驶位上。见郑昕出来,忙下车过来迎上她:“不好意思,有点事耽搁了。你等急了吧?”

        郑昕摇摇头:“没事,刚好我也有点工作要收个尾。”

        胡言细细观察她一眼,开玩笑似的语气道:“怎么,你看到我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

        啊?郑昕没料想他如此细心,忙将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一般:“没有没有,想别的事呢。”

        已经到了车旁,胡言打开副驾驶的门,看她坐好。然后慢慢欺身上前,直到能数清楚她的睫毛了,才将将停住。

        郑昕起初被他吓了一跳,及至他慢慢靠近,忍不住开始心跳加速:“你……你要干嘛?”

        胡言见她紧张的样子,低低一笑:“在我的盛世美颜面前,你居然还能想别的事?”

        郑昕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一把推开他的脑袋:“去去!臭不要脸!”

        胡言顺势往后一仰,然后痛呼一声:“哎呀!”

        郑昕起初以为他又耍无赖,待见他脸色不似作伪,才醒悟到,可能是撞了头了。忙问道:“要不要紧?”

        “没事,稍微有点疼,一会儿就好了。”胡言摸着后脑退出副驾,在车外站直了,一边苦笑着说道:“你让我想起一句歌词。”

        没等郑昕问呢,他已经低声哼唱了起来:“一个总是让我受伤的女人……”

        “什么鬼!不要乱改歌词好吗?”郑昕吐槽。不知不觉,刚刚郁闷的心情似乎也散去了。

        见她笑了,胡言这才放心下来。启动了车子,慢慢汇入车潮。

        等红灯的功夫,他状似不经意问道:“明天周末了,你有没有什么安排?”

        这是要约自己的节奏吗?郑昕乖乖地摇头:“没有。”

        “那,要不要跟我一起?”

        郑昕笑,侧过头去看他:“你是在约我吗?”

        胡言老实点头:“当然。我不是说了吗,我是在认真的追求你。所以,郑小姐能否赏光呢?”

        “准了!”这种时候,郑昕也不矫情。她从头到尾要的,不就是他的坦率他的真诚吗?

        晚上回去,胡言细细做着攻略,一边与郑昕商议。知道她的脚已经好了,这才放心大胆地将第二天约会的地点定在了东西涌。

        东西涌位于深圳大鹏新区南澳南部海岸景区,是一条沿海观光带。一路上屏山傍海,风光秀丽,有观光、海滨休闲度假、沙滩娱乐、婚纱摄影、骑马、民宿、农家乐、海鲜美食、海上休闲、户外运动等各种旅游生态,是深圳人周末度假的好去处。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先驱车到了西涌,然后下车换乘巴士到东涌。他们今天的计划是从东涌穿越整个海岸线再回到西涌,然后在西涌休整后,再开车回市区。

        到西涌一下车,胡言看看郑昕遮阳帽、面巾、防晒衫全副武装,再看看自己连把伞都没有,不禁笑道:“你们女生出门都防备这么严实的吗?”

        郑昕老实不客气地点头:“那当然。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变白的?”她上下打量胡言一眼,突然噗嗤笑道:“不过我可是知道你怎么变黑的了。”

        胡言也乐了:“常年在工地跑,不黑都很难啊。”

        郑昕奇道:“你们的业务不是室内装修吗?怎么还要去工地呢?”

        “也会有一些房屋改造之类需要露天的。比如别墅的新建和改造、老房翻修等。”胡言细细解释:“再说了,室内那也能晒到太阳啊。”

        他一副耿耿于怀的表情,眼神却分明带了笑,显然是一点都不在乎晒黑不晒黑之类的东西。郑昕白他一眼,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大巴上的座位都是一排两个。胡言本来打算坐在过道上给她挡着来往的人,但想了想,还是自己坐了窗边的位置:依照郑昕这个防晒的劲头,要是坐窗边,怕不得把前前后后窗帘都拉死。

        等车子上路,开始颠簸,胡言无意中瞄见前座拉死的窗帘下,男生的手正环过女生的脖子,将她拉到自己肩头靠着。他顿时就不好了:早知道,他就让郑昕坐边上,然后让她也把窗帘拉死啊!

        不过也就是想想罢了。两人如今关系尚未明确,他若是贸然动作,只怕郑昕会如从前一般,骤然缩回壳里,再难出来。

        郑昕见他一脸后悔与失落,心中暗暗好笑。

        眼见郑昕满脸促狭,胡言暗磨后槽牙。这小妮子惯是幸灾乐祸,不把火烧到她身上,怕是她能笑自己一路。他突然粲然一笑:“光线这么好,不如我给你看看手相吧?”说着一把拉过郑昕放在腿上的右手,握在了自己掌中细细摩挲。

        郑昕心中一跳,待要抽回手。哪知那人力道虽用得柔,态度却很坚决,就是攥着她的手不撒开。

        郑昕抽了几次无果,索性由他去:“你居然还会看手相?”

        “别人的也许不会,但你的手相,我一定会看。”胡言抬头看她一眼,笑吟吟低下头去,果真细细查看起她掌纹来,一边看一边低声品评:“生命线绵长有力,是个长寿之相;事业线前期虽有波折,但后期否极泰来。姻缘线嘛……”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手仍轻轻揉捏着她的手心,头却侧过去,在她耳边轻声道:“你的真命天子,此刻就在身边。”

        他的气息吹拂在她耳侧,郑昕只觉右耳上每一个毛孔、每一根绒毛都有了自己的主意,都在颤动着颤栗着,叫嚣着想做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做。

        她猛地抽回自己的手,然后一把将胡言的脑袋推回他的座位,一边嘴里啐一句“胡说八道!”一边将帽檐拉下来盖住脸,靠在座椅上假装休息。

        胡言眼见她耳垂由粉白变成粉红,不禁失笑。也不去拆穿她,只是侧着头,笑吟吟看着她。

        郑昕顶着他那灼灼的视线,只觉浑身肌肉都是紧绷的,只能僵硬地靠在椅背上。就这么着,居然在一颠一摇的车上睡着了。

        睡了没多久,车子可能是遇到了大坑,剧烈地颠簸了一下,郑昕一下惊醒。她将帽子往上抬了抬,偷偷去看旁边的位置。

        只见胡言面朝着她,睡得正香。阳光从窗外射入,将他周身晕染出柔和的光影。他的眉目在光影下,显得更加清俊,又带了一丝无辜。

        果然是蓝颜祸水啊。郑昕叹息一声。自己陷入这样的容颜中,似乎也能够理解?

        到东涌下车,两人装作若无其事地步入海岸线,开始穿越之旅。

        出发前,胡言本想将郑昕背包中的水之类重物转移到自己包中。但郑昕看了看他那个明显比自己大了许多的包,摇头拒绝了。胡言也没有强求。

        两人就这么跟在大部队后面,吹着徐徐的海风,慢慢走着。

        海岸的风景确实如各种攻略上所说,融壮观与秀丽与一身,既可远观“乱石穿空、惊涛拍岸”的风光,也可近赏细沙柔软、水波轻抚脚面的趣味。

        两人看到好的风景,就停下来拍照。

        郑昕惊喜地发现,胡言居然是个摄影高手。只见他从背包里三翻两翻,就翻出来一个单反相机,然后帮郑昕选好拍照地点、指点着她摆好pose,自己则各个角度走位,选择光线和位置。拍出来的照片居然有点大片的意味。

        郑昕表示十分满意。这几乎是她在镜头里最好看的时候了。

        “啥时候学的摄影呀?”她偏头问胡言。

        胡言眨眨眼:“不告诉你。”十足俏皮模样。

        郑昕被他逗乐了。胡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干设计的,多多少少都会一点吧。我当初学的时候还不太理解,没想到今日就派上了用场,果然是技多不压身啊。”

        这下郑昕来了兴趣:“你还有什么技艺是我不知道的?”

        “那可多了!”胡言一手拿着相机,另一只手开始数:“绘图,美术,ps,泥瓦活,种地,做饭,武术……嗨,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一边说着,一边挑着眉毛看向郑昕:“是不是很多才多艺?”

        郑昕乐了:“种地和做饭算什么技艺,这是生存必备功能好吧?”

        “话不是这么说。”胡言义正言辞:“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是会做饭的?那会种地的就更少了。”

        “不少啊,我就会。”郑昕一脸得意地与胡言对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大家都是农村出身,不然谁会种地这种技能?

        “你怎么还会泥瓦活呢?”郑昕好奇问道:“武术又是怎么回事?”

        “泥瓦活都是跟我爸学的。他是泥瓦匠,小时候他还是在村里接活,我就跟在他屁股后头转,学了点。后来入了这一行,和泥瓦活打交道的机会不少,索性又学了学,就学会了。至于武术……”说到这,胡言居然罕见地不好意思了:“小时候我身子骨弱,我爸怕我不好养活,就送我去隔壁村一个退休的武术教练那里学艺。”

        “哦……原来是从小体弱啊。”郑昕长长地哦一声,见胡言将双眼危险地眯了起来,这才转换话题:“那你学会了吗?”

        胡言瞥她一眼:“你这叫明知故问。要是没学会,那还能叫技艺吗,只能叫兴趣吧?”

        郑昕摸摸鼻子:“照你这么说,我有很多兴趣。”

        两人相视一笑,都哈哈大笑起来。

        太阳慢慢升高,阳光变得刺眼,空气也开始灼热起来。两人找了个阴凉的海滩,打算休息一会儿。

        他们之前的一路上,喝的都会郑昕背包里的水,所以此时郑昕的背包早已只剩几包零食。倒是胡言的背包还是鼓鼓囊囊的。

        只见他放下包,居然从里面翻出来一张野餐毯,铺在了沙子上:“来,坐。”

        郑昕诧异了:“你居然还备着这种东西?想得也太周到了吧。来,我看看你包里还有什么宝贝。”说着将头伸过去看。

        谁知胡言一把捂住背包:“保密!”

        郑昕撇撇嘴,将脑袋缩回来:“好吧。”

        胡言本是开个玩笑,见她小嘴撅得油瓢一般,顿时乐了,正准备开口转圜。谁知已经转过头去的郑昕,突然转身过来,扑向他的背包。

        这小妮子!若不是自己刚刚一直观察着她,肯定要着了她的道!胡言失笑,将背包往身后一拉。郑昕不甘心,继续往前扑,一个重心不稳,扑倒在胡言怀里。

        倒像是,她主动投怀送抱一般。

        胡言只觉一股馨香萦绕在鼻尖,不知道是洗发水的味道,还是她的体香?

        郑昕身子僵了一下,然后迅速回弹出去,还顺带推了胡言一把,差点将他推倒在地。

        胡言苦笑。她自己扑过来的,最后背锅的却是他。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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