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钗玉莲（7）
金钗玉莲（7）
49．素色小笺
素色小笺的特写。
郑文焯画外音：“矮墙重逢亦有缘，小生衷肠天可鉴。他年若得登高第，还聘玉娇在人先。”
50．杨宅绣楼
杨琼英将素色小笺捧于胸前，笑意盈人。
杨琼英：“……他年若得登高第，还聘玉娇在人先。”
杨琼英点头。
春梅：“这下可去见郑相公了吧？也免他挂念之情。”
杨琼英：“前次推辞，此时却又攀叙，如何见礼？”
春梅：“只要小姐肯去，相公岂有怪罪之理？”
杨琼英沉吟无决。
春梅：“还是去吧。相公既然如此爱慕小姐，小姐也如此中意相公，正是情投意合，还是前去相见为好。”
春梅将杨琼英半拉半推到梳妆台前，又一次拿起金钗插向她的云鬓。
杨琼英没有推辞，对镜端详。
51．杨宅后花园
莲步轻移，裙角轻扫。
杨琼英羞怯怯，情浓浓，沿小径而来。
52．郑寓后院
郑文焯来回走动，苦苦等待。
不意间抬头，见到隔墙而立的杨琼英，惊喜交集，春风满面。
53．杨宅后花园
杨琼英依花而立，羞掩粉面。
云鬓高挽，金钗晃动。
54．郑寓后院
郑文焯向杨琼英行礼。
郑文焯：“小姐光临，小生如在梦境。”
55．杨宅后花园
杨琼英款款还礼。
杨琼英：“得蒙相公垂青，特来道谢。”
56．隔墙
郑文焯与杨琼英隔墙而立。
郑文焯热望之面孔。
杨琼英含情脉脉。
歌声起。
“江南春来花似锦……”
57．隔墙
郑文焯神采飞扬，滔滔不绝。
杨琼英低垂粉面，偶尔答言。
歌声继续。
“……隔墙相对私语轻……”
58．江南天空鸟瞰
天净如洗，白云朵朵。
鸟飞鹰翔，蝶舞翩翩。
歌声继续。
“……情如鸳鸯双飞翼……”
59．杭州西湖
春水澄清，微波荡漾。
柳条柔长，亲吻水面。
歌声继续。
“……凤凰起舞几多情……”
60．隔墙
郑文焯将一朵牡丹递给杨琼英。
杨琼英将牡丹捧于唇边。
歌声继续。
“……少年英俊眉梢月……”
61．隔墙
杨琼英含羞递过一桃红小笺。
郑文焯大声朗读。
歌声继续。
“……玉女倾城鬓铺云……”
62．隔墙
杨琼英半掩粉面。
郑文焯在恳求什么。
歌声继续。
“……今日红线初牵定……”
63．隔墙
郑文焯热情洋溢。
杨琼英面色红润。
歌声结束。
“……何时仙女配郎君？”
64．隔墙
郑文焯与杨琼英分立隔墙两边。
郑文焯：“这是何等别扭，每日隔墙相望，小生倒也罢了，只是小姐柔弱之躯受此折磨，于心不忍。”
杨琼英：“相公不必多虑，奴家每日到此，只盼与相公少言几句，立足片刻，何足挂齿？”
郑文焯：“依小生之见，不如请小姐移金莲，贵临寒舍，也好品茶抚琴，谈诗论画。”
杨琼英羞而不答。
郑文焯：“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杨琼英：“奴家到此，只敢隔墙而立，岂敢越雷池半步？相公提议，只能使小女子惶恐不安。”
郑文焯：“小姐对郑某尚有戒意不成？”
杨琼英语塞。
郑文焯：“小生对小姐只有倾慕之心，绝无沾花惹草，玩弄调戏之意，文焯心可鉴人，小姐自可放宽心。”
杨琼英：“家父管教甚严，如事泄，后果不堪设想。”
郑文焯：“小生日后必娶小姐为妻，如被世伯知晓，当上门求聘，至死不悔。”
杨琼英羞怯，绯红粉面。
郑文焯：“望小姐权衡。”
杨琼英：“何日可为，还得从长计议。”
春梅沿路而来。
杨琼英：“日近晌午，奴家告辞。”
郑文焯：“小姐稍候。明日乃是八月十五，如蒙不弃，请小姐前来赏月，小生当恭敬相迎。”
杨琼英绯红着脸，不予答复。
郑文焯：“小姐何事相忧？”
杨琼英：“夜深人静，恐家父知晓。”
郑文焯：“趁夜而来，趁夜而去，岂有被他人窥知之理？”
杨琼英：“郑相公风流倜傥，人才出众，日后定另觅高枝。”
郑文焯：“小生得识小姐后，便无他心。”
杨琼英不知如何是好，沉吟再三。
春梅：“既然郑相公好心相邀，小姐答应就是了，有何难处？”
杨琼英羞怯难当，掉头就走。
郑文焯：“杨小姐。”
杨琼英止步。回眸嫣然一笑。
杨琼英：“记得崔莺莺《明月三五夜》后两句吗？”
郑文焯恍然大悟，向杨琼英行礼。
杨琼英转身姗姗而去。
春梅疑惑。
春梅：“小姐答应了吗？”
郑文焯：“拂墙花弄影，疑是玉人来。”
65．杨宅绣楼
风拂薄纱，飘渺如雾。
素衣布裙的杨琼英在屏风前慢踱沉吟。
杨琼英疑惑而犹豫的神态。
春梅捧香而入，抬眼望小姐。
春梅：“遥想良辰美景，小姐陶醉了。”
杨琼英不好意思。
杨琼英：“春梅，近来你越来越不像样子了。如此放肆，待我告知夫人，让你尝尝皮肉之苦。”
春梅：“我乃欺上之罪。小姐私赴约会，与外姓男子暗自唱和，不理大节，玷污门庭，又当何罪？”
杨琼英抿嘴而笑。
春梅：“咱们还是先去见见夫人，以评真实。”
杨琼英：“算了，别闹了。你认为我应该去见郑相公吗？”
春梅：“主意全在小姐，奴婢岂敢擅言。事成以后，凭小姐消受；事若泄露，奴婢倒霉。”
杨琼英：“如今我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你倒好，过河拆桥。”
春梅：“小姐息怒，以奴婢看，郑相公不是拈花惹草之人，小姐理应许其婚缘，以谐百年之好。”
杨琼英：“今夜中秋赏月，家父定会设宴庆之，我若不在，父亲问起，如何是好？”
春梅：“奴婢自当为小姐遮掩，不用小姐担心。”
杨琼英依然犹豫不决的踱来踱去。
春梅将一把钥匙拿给小姐看。
杨琼英：“这是什么？”
春梅：“后花园小门钥匙。”
杨琼英大喜。
杨琼英：“何处所得？”
春梅：“自从小姐与郑相公相交以来，春梅便有如此谋划，今日果然派上用场。”
杨琼英抚摸钥匙，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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