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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雷心兰痛说婚事 鱼水跃独占花魁


  艺乐园雷总办公室,一幅《百蜻闹荷图》气韵蒸腾、暗香浮动,几幅字画排列有序,更是锦上添花。

  穿着素而不俗,打扮浓而不艳,年过三十,风韵犹存的雷心兰正冲副总信明义发火:“你肩负重任,时时都要眼观六路,怎能与客同赌,沉迷酒色,万一有个闪失……”

  信明义解说道:“雷姐,那是几个老客户,人手不齐,非拉我不可。为揽生意,我只好凑个数。”雷心兰又说:“你还与那个刁彤彤眉来眼去,纠緾不休,要是让他发现内幕”

  信明义再次解说道:“那是自己人,你也太小心了。”

  雷心兰仍不放心地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有洗浴中心,你要严加管理,千万不敢玩忽职守,一旦败露,你爸是六亲不认,峰松是铁面无情,即使老头子有回天之力也保不了咱们。如今是:家家出丑事,人人有隐私。

  登台耍魔术,不露是高师。”

  信明义又说:“雷姐,你放心,咱不是有眼目吗?”

  正说着,鱼水跃提着公文包进来,一见《百蜻闹荷图》,不禁地赞赏道:“嗬!老同学又创作了一幅《百蜻闹荷图》,荷出污泥不染尘,冰清玉洁溢芳馨,惹得蜻蝶闹五更。太妙了!”

  信明义忙说:“鱼叔诗兴大发,再来一句,就是一首题图诗。”

  鱼水跃毫不客气地说:“好!那我就献丑了:

  芙蓉出水倾国香,蜻蜓穿枝为蕾狂。

  花笑丛中蜻先晓,蜻闹柱头花流芳。”

  信明义奉承道:“说得太好了!鱼叔出语不凡,寓意深刻,耐人寻味,真是神来之笔!”说罢,忙点烟递茶。

  雷心兰心领神会,却不屑一顾地笑笑:“别舞文弄墨,自作多情,快说,有啥情况吗?”

  鱼水跃:“乱云飞,西风烈!据天气预报,最近,西北利亚有一股冷空气活动频繁,寒流即将来临,你们要提早防寒。”

  信明义:“谢谢鱼叔关照,你俩谈,我走了。”雷心兰紧盯着信明义:“立即关停赌场.烟馆!”“我知道。”信明义说罢拉上门出去了。

  鱼水跃随之说:“心兰,最近身体好吗?我给你带来几瓶螺旋藻。全国著名营养学专家齐国力在北京养生保健坐谈会上对它的营养价值作了充分肯定,1克等于1千克蔬菜,8克就可以维持生命40天,尤其适合女同志服用。‘常吃螺旋藻,长青不衰老。’这话在大城市都成口头语了。”鱼水跃从包里拿出几瓶。

  雷心兰矜笑:“老同学,你不要白费心机,我不会再成家了。”

  鱼水跃毫不在意地说:“看来你是深受婚害,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是的,我恨透了男人!害得我孤儿寡母,有家不象家。”雷心兰气愤地说着,不觉又想起她悲惨不幸的婚史:

  四年前的一天,雷心兰被父亲叫回家。她一点儿也不了解对方,父母就为她私定了相亲之事。雷震宇逼视着雷心兰,强硬地说:“乌省长的儿子能答应见你一面,多难得的机会,你还摆啥架子呢?我和你妈都答应乌省长了,明天上午10点钟在他们家会面。”

  雷心兰烦透了雷震宇不容分说的命令似的语言,静静地依偎在夏荷婷怀里,欲求得母亲的同情和理解。

  不料,夏荷婷却说:“你爸也是为你好吗?你今年都28岁了,还等何时?乌云天我也见过了,三十出头,一表人材,现任中国电子网络公司总经理,总部设在美国。人家忙得很,专门约定时间会你,还不是看在乌省长和你爸多年至交的情份上。”

  雷心兰猛然推开夏荷婷,站起来直视着她说:“妈!高干子弟有几个正儿八经干事业的?整天花天酒地,我高攀不起!”夏荷婷也站起来,有点生气地说:“我们已经答应人家了,不就是会个面吗?成不成还不在你?父母能把你们硬绑在一块儿?你总不能让我和你爸丢面子吧?”

  乌省长豪宅大院,绿草如菌、奇葩飘香。雷震宇一家三人随保安员走进一楼大客厅。乌省长的爱人省组织部副部长白玉洁热情地迎出来。

  雷震宇抢先问道:“白部长!让您久等了。”

  “雷市长!快请坐!”说着,白玉洁又扑向夏荷婷。夏荷婷和白玉洁拥抱后,忙冲雷心兰说:“快叫伯母。”雷心兰一看这位伯母比自己大不了几岁,语塞片刻,还是叫不出口。

  白玉洁倒很理解地说:“叫我阿姨就行了,云天也这样称呼我。”

  “阿姨你好!你这么年轻漂亮,我若叫你伯母就屈了你。”雷心兰为掩饰刚才的失礼,硬说了一句奉承话。

  白玉洁一下子乐了,含笑的目光从雷心兰的身上又移向夏荷婷和雷震宇:“早听说你们有一位美丽聪慧的千金,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忙冲刚买菜回来的佣人:“快上二楼叫云天下来。”佣人放下手里的大包东西,冲了两怀浓茶端来。白玉洁接住递给雷和夏,接着说:“乌省长临时有点事出去了,中午就回来了。”

  正说话间,乌云天从楼梯口走下来,先瞥一眼雷心兰,然后冲雷和夏问道:“伯父、伯母,侄儿来晚了,失礼!失礼!”说着眼神又瞄准了雷心兰:“这是心兰大妹子,有失远迎!”雷心兰飞快地瞟了他一眼,见乌云天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不象她所想象的那种公子哥儿,心中一热,象少女一般立刻垂下睫毛,掩饰那双兴奋而羞涩的眼睛。

  夏荷婷看在眼里,明在心中,忙解释说:“你别看心兰长这么大,还从未遇上令她动心中意的男人。”白玉洁乘机说:“云天,还不快领你大妹子到你房间坐坐!”

  乌云天会意,热切地盯着雷心兰:“有请雷妹妹!”雷心兰越发不好意思,竟连头也不敢抬。夏荷婷故意激女儿说:“都快三十岁了,若早遇上心上人,孩子都七八岁了。”

  乌云天偏偏喜欢雷心兰这种情窦初开的样子,不禁说道:“我咋一点儿觉不出她有三十岁,明明就是清纯少女嘛。”听了这话,雷心兰乐得心花怒放,蓦然回首,俩人的视线灼灼相对。乌云天快步向前,伸出手挽着雷心兰的胳膊款款上楼而去。

  雷心兰走进乌云天的房间,一眼就瞧见窗台上一盆盛开的君子兰溢香流彩,向她微笑致意。她十分惊喜地说:“你也喜欢君子兰?”

  “情有独钟!”乌云天的话刚一出口,雷心兰就饶有兴致地问:“为啥?”

  “它可来自末代皇帝溥仪的宫庭,不仅出身高贵,而且淡雅清香,并有超凡脱俗的气质。是我心目中绝代佳人的化身!美的象征!”乌云天津津乐道的一席话,引起雷心兰的共鸣,她禁不住也说:“是呀,尤其是它那不同凡响,暗香浮动的神韵引人入胜!当年被东北人誉为‘绿色金条’,捧为花魁!不少人为它欣喜若狂,甚至坐牢丢了性命。”

  乌云天喜不自禁地说:“不错!不错!看来,你也很识货呀?这花确实很迷人!一看到它就象看到一团火在我心中燃烧,随之心潮荡漾,诗情涌动!我就信手拈来一首诗。”

  雷心兰趣味盎然地说:“那你念念,让我先睹为快!”

  “好吧,请你斧正!”乌云天从一本杂志里翻出手稿,随说:“诗取名为‘我心中的君子兰’,然后干咳一声,清清嗓子,用他那浑厚的男中音郑重地吟咏起来:

  ‘久居皇宫无媚态,流传民间志不衰。

  无论向阳或背日,独秀一枝香满宅。’”

  “太妙了!太秒了!寥寥几字就把君子兰的来龙去脉,气质、风韵全写出来!好诗!好诗!”雷心兰被诗的意境和他那抑扬顿挫的朗诵声深深打动了,她失声叫绝,欣赏之态溢于言表。乌云天自鸣得意地说:“你喜欢!我就连花一块儿送给你!”

  雷心兰脸泛红、眼放光地:“谢谢!诗我收藏了,花就留给你吧,我也养了一盆君子兰。”乌云天故作惊喜地:“那咱俩是志趣相投,心有灵犀一点通,知音也!怪道我今天一看到你就象看到了君子兰,心中又燃起一把火,愈烧愈烈!原来你就是君子兰的化身!心兰就是我心中的君子兰!”

  雷心兰又一次的被乌云天的甜言蜜语感动了,她心里甜丝丝、脸上热烘烘的。乌云天一语破的,一下触动了她的心弦。她之所以取名心兰,就是自以为她具有君子兰超凡脱俗的气质,心里早就默认了自己就是君子兰的化身,没想被他言中了。她也觉她两人心照神交,一脉相通。思想上的共识更加拉近了她们之间的距离。凭直觉,她判断他正热切地盯着自己。她不好意思看他,忙侧过头,突然发现墙壁上镶着一幅少女裸体画。她定住了眼神儿,顿时疑云满脸。乌云天一看热烈的气氛顿减,惟恐雷心兰把他想歪了,忙花言巧语地恭维她:“听说你是中国书画协会会员,这是海神之女名画,你肯定喜欢!”

  雷心兰回过头,瞪大双眸,紧盯着他说:“那你说说,何以独钟其作?”

  乌云天说:“凡是美的东西我都喜欢!这是一种艺术品,万物中最美莫过人体美!”

  雷心兰转忧为喜,故意将他一军:“人体美不如心灵美,人体美可爱一时,心灵美可敬一世,心身健难能可贵,品位高价值无比。”

  乌云天肃然起敬,由衷地说:“你说得太精辟了!可上帝只给人一副完美无缺的形体,却没有给人一副完美的灵魂。”雷心兰又逗他一句:“人体也有不美的地方。”

  乌云天惊愕地望着她问:“什么地方?”雷心兰扑哧一笑:“人常说你那臭脚丫子!”

  乌云天破涕为笑:“你真逗!那是反语,恰好说明人脚也是很美的,至少比手干净,国外醉汉亲吻美女脚的事屡见不鲜。”

  雷心兰脱口而出:“你亲过没有?”话刚出口,又怨自己怎能冒出这种话,不觉斜睨了乌云天一眼,正碰上他火辣辣的目光。

  “我还真没体验过这种滋味。”乌云天说着便死盯着雷心兰的两只脚:“你这双脚真美!能脱掉鞋袜让我好好欣赏欣赏吗?”

  此刻,雷心兰已被乌云天的气质谈吐和炽热的情感完全征服了。她明显感觉到他的心潮在沸腾,声音在颤抖,一下子把她也感染了。她只觉一股春潮忽然从心底升起,悄悄向全身蔓延开去。仿佛渗透到每一寸皮肤,每一个细胞。她平时清高执拗的倔脾气荡然无存,突然变得那么温顺柔和。两只脚不知啥时伸出去,已被乌云天抱在怀里疯狂的亲吻着。她热血汹涌,心跳加剧,神情恍惚,如醉如痴,不知不觉把整个胴体都献给他了。她心甘情愿地让他抚摸着,她从未有过这种美妙的感觉。随着他动作的延伸,她这种感觉逾演逾烈,几乎难以自持,终于全身一酥,就情不自禁地狂呼乱叫起来……

  乌省长和雷震宇两家人欢聚一堂。乌云天霞光满面,依旧难掩激荡的心潮。雷心兰憋着一脸的幸福,收敛着目光,不敢正视大家。乌省长一见儿子那热得几乎冒汗的眼睛,雷心兰那张红得象要渗出血来的脸腮,禁不住问:“云天、心兰,你们谈得很融洽?”

  乌云天眉飞色舞地:“谢谢老爸的关照!谢谢伯父、伯母养了一个好女儿!我们谈得很投机。”雷心兰始终不敢照面,只微微点点头。

  白玉洁插嘴道:“我早都看出他们是天生的一对鸳鸯,准会一见钟情。”

  夏荷婷也说:“我一见云天那脱俗超凡的气度,就喜欢得不得了!心兰肯定没说的啥。”雷震宇当机立断:“乌省长,只要令郎乐意,我替女儿做主了。”

  乌省长:“好!拿酒来,快上订婚宴!”乌云天立马拿出一个小巧玲珑的红盒子,取出一枚五光十色的蓝宝石钻戒,亲手给雷心兰戴在中指上。

  雷心兰爱不释手地瞧了又瞧,终于抬起头,看看父母、又瞥乌云天一眼,讪不搭的:“我始料不及,也没准备,无有可送之物。”

  乌云天当即说:“心兰,你已经送了我最珍贵的东西,今生足矣!”

  突然,一名穿戴时髦的大姑娘闯进客厅,冲乌云天含情脉脉地叫了一声。乌云天一惊,满脸喜色一扫而光。他慌忙离座走到姑娘跟前:“你怎么随便闯进我家里来?我正接待贵客,你快回去吧。”

  姑娘娇滴滴地说:“我刚来就下逐客令啦?你快陪客人去吧,我上你房间给君之兰浇点水。”她说着便向楼梯走去。乌云天急忙赶过去拦住她。

  此刻,餐桌上几人的目光都投向这位不速之客。雷心兰已从姑娘的言谈举止中看出了他俩的关系非同一般,随之,她的心脏怦怦乱跳起来,血液急剧向头上涌去。

  乌省长忍不住问:“云天,她是谁?”乌云天随机应变:“花工。”

  白玉洁插话道:“花工不在外边干活,去你房间干啥?”

  姑娘随即接口说:“伯父、伯母!我不是花工,我是云天的女朋友。今天当着二老面我不能不说了…….”

  “闭嘴!我从未与你交往过,岂能看上你这黄毛丫头?走走走!”

  姑娘一愣,随说:“你昨天还让我给你送来一盆君子兰,甜言蜜语地缠住我不放,并夸我赞美君子兰的那首诗写得好……”

  “满嘴胡言!滚!”乌云天又朝门外大喊一声:“保安!快把这疯女人拉出去!”

  姑娘当即跪在地上,边哭边说:“云天!我已怀了你的娃,今天急着赶来就是想告诉你这事。你不能太绝情了!我生是乌家的人,死是乌家的鬼……”

  霎时,几人的脸都僵住了。

  雷心兰全都明白了,顿感耳朵嗡嗡乱响,脑袋胀得象要爆炸似的。她奋袂而起,取下钻戒扔在桌上,拔腿跑走了。“心兰!心兰!”雷震宇、夏荷婷呼叫着追赶出去。

  雷心兰低垂着头,双手捂住自己因羞愤而变歪的脸。

  鱼水跃劝道:“乌云天这种花花公子不值得你伤心呕气。”

  雷心兰猛然抬起头,瞪大发红的眼睛:“那个男人不花呢?都是一丘之壑!胡成非还是一名人民卫士,不照样偷情吗?”鱼水跃好奇地问:“那你最后怎能嫁给他呢?”

  雷心兰沉呤片刻,叹息一声,难以启齿地说:“当时我就怀孕了,乘出租车跑到石头河乡卫生院准备流产。医生说我年龄大了,做了以后不易再育。回来的路上,偏偏又遇上两个歹徒拦车抢劫,竟对我动手动脚。我向出租车司机求救,他屁也不敢放,还开车跑了。当时,天快黑了,山路上已无行人。两个歹徒便架着我向山坡下一个茅屋走去。正在这紧关头,我发现一辆北京吉普车开来,便大声呼救,歹徒一看车停下并跑过来两人,才放开我抄小路跑了。我一看来人是两名警察,非常感激地向他们道了谢,并让留下姓名。那位年轻警察忙说,我们是石头河派出所的,他是我们……年龄大的警察忙打断他的话说:‘我送你回市上去。’我更敬佩这位做好事还不留名的年长警察。他便开车一直送我到家门口,连口水也没喝,连夜又赶回去了。”

  鱼水跃:“那你以后还见这位警察么?”

  雷心兰端起茶杯抿了几口又说:“十天后,我在家正为怀孕这事发熬煎,心想只有马上结婚这条道了。正巧,信局长晚上来我家,他说公安系统有一名叫胡成非的人,一直未成家,各方面都不错,就是年龄大了些。我正犹豫着,我妈便迫不急待地说,你先把人带来看看再说。信局长说人就在楼下等着呢。结果叫上来一见,正是救我的那位年长警察。我爸、我妈见我俩认识,当下就订了这门亲事。我便对胡成非讲了实情。他非常同情,非常虔诚地说,我会象亲生父亲一样对待孩子。谁知,结婚不到半年,家里突然来了两个陌生男人,我一眼就认出正是想强暴我的那两个歹徒。我拿起电话报警。两人却跪在我当面求饶地说:‘我俩那敢对你非礼,那是胡成非指使,演了一场英雄救美的戏。胡成非答应给我俩好处费,却至今分文无着。我叫光来福,若有半点假话,天诛地灭’!我恍然大悟,这是设局骗婚,我的心一落千丈,凉透了。接着我又听这两人讲,胡成非还有一个叫苍海凤的姘妇。终于有一天被我抓了个正着,我一气之下便同他离婚了。”雷心兰苦笑了一下说:“我算看透了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鱼水跃忙说:“那是你没遇上好男人,你要嫁给我,就不会再离婚了。”

  雷心兰反问道:“说的好听!你凭啥让我相信你?”

  鱼水跃:“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咱俩从同学到同事,相处十多年了,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雷心兰:“我现在一心搞事业,烦透了谈婚论嫁。”

  鱼水跃:“事业和爱情并举,你干事业,我搞家务,双文明两不误。”

  雷心兰:“这你不成家庭妇男了吗?”

  鱼水跃:“当个家庭妇男有啥不好?如今这年头,一切都在变吗?男权每况俞下,受点委屈也是心甘情愿。”雷心兰:“我有很多怪毛病。”

  鱼水跃:“人非圣贤,谁能无过?”

  雷心兰:“你没听说吗?女嫁三次凶似狼。”

  鱼水跃:“男婚三次绵如羊。”雷心兰:“我脾气不好。”

  鱼水跃:“这说明你很有个性。”雷心兰:“我缺少女人的温柔。”

  鱼水跃:“这是环境所迫,并非你的本性。”雷心兰:“我心冷如冰。”

  鱼水跃:“我心热似火,会使你融化。”

  雷心兰禁不住热泪盈眶,痛心疾首:“我已不是个女人!”

  鱼水跃依偎着她,万般柔情,无限缱绻:“我有特异功能,能让你复原。”

  雷心兰情绪冷静下来,慌忙推开鱼水跃,接着说:“人常说,恋爱是装模的开始,结婚是装模的结束。”鱼水跃:“可我们不是谈恋爱。”雷心兰:“我们是……。”

  鱼水跃:“我们是相亲。”雷心兰:“你是把猫叫咪。”

  鱼水跃:“不!谈恋爱那是少男少女的事,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容易被甜言蜜语所迷惑。可我们中年人,尤其是有过婚史的人,几经周折,教训深刻,需要的是实实在在过日子。”

  雷心兰激动地说:“恋爱似白糖,婚姻如绿杏。我的教训太深了,好多女人,婚前眼放光,婚后脸失彩。”

  鱼水跃:“我会用一腔热血染红你的容颜,永葆你光彩照人。”

  雷心兰:“话好说,事难做。你看过《围城》电影吗?钻进去的都想钻出来。”

  鱼水跃:“钻出来的又想钻进去,我们钻进去不再钻出来。”

  雷心兰:“我有一个四岁的小男孩。”

  鱼水跃:“男孩好!男孩好!男孩是家中之宝,能顶天立地,我最喜欢男孩,专冲你和心星来的。这不是一娶二得吗?既有了老婆,又有了儿子,何乐而不为呢?”

  雷心兰:“你真爱我的儿子心星?”

  鱼水跃:“我会象亲生子一样待他!今天,咋没见心星?”

  雷心兰:“在里屋睡觉呢。你说的天花乱坠,我要用事实考验你。”

  鱼水跃:“真金不怕火炼,真心何惧考验。”

  雷心兰:“那好,你别怪我太苛刻。”说着,雷心兰进里屋拿出来一个小杯:“这是我儿子刚撒下的一点尿,你能把它喝下去吗?”

  鱼水跃一愣,端起小杯,嘴一张,头一扬,随即拿毛巾擦了擦嘴。

  雷心兰大喜过望,猛地扑到鱼水跃怀中,冲口而出:“总算探出了你的心!看来,你是真爱我的儿子,非常感谢你对我母子的忠诚!”说罢,又得意地大笑不止。

  鱼水跃颇感蹊跷:“你笑什么?”

  雷心兰:“我笑你傻的可爱,你真以为我能让你喝娃娃尿吗?”说着,又咯咯地笑起来。鱼水跃迷惑地问:“那是……”雷心兰:“那是我给凉茶里掺了点开水,放了点盐。”

  鱼水跃:“啊!”心里一震,顿时也笑了起来,却笑得很不自然。

  正在此时,孩子哭了。雷心兰进里屋看儿子去了。

  鱼水跃得意地禁不住脱口而出:“她哪里知道,在我擦嘴的一瞬间,噙在口里的娃娃尿全渗在毛巾上。”

  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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