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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被掩盖的命格 5


  了进去。用力合上他的嘴巴,再点了点腮邦子下的穴位。

  路鸣目瞪心骇,反抗不了,眼睁睁看着自己吞下了丑八怪的药,而不是吞的骆离身上的血肉。

  看见药效马上起了效果,路鸣眼神缓缓地迷离。众人都是心下一松,那小畜生的表情太恶心人了。

  “成王败寇,都是道上混的,你第一个师傅就应该教过你,害人的时候也要作好被人害的觉悟。”老丑作最后的“结案陈词”。

  可惜,路鸣根本听不进去了,头颅被一只手使劲按下,身体也跟着俯了下来。他觉得这声音很远,怎么有点像是师傅江仕玉的声音,想抬头看清楚。

  眼前立刻出现了一张有些熟悉的照片。这不是迈啊密国际机场吗,自己每月都要去好几次。

  不用老丑提问,他喃喃吐两个字:“丽丽。”

  棠秘子眉毛一直拧着,就没松开过:“换一张!”

  从机场出来沿着高速一直放了七八张照片,路鸣一点反应都没有。骆离从编了号的照片里,选了一张更明显的坐标。

  “比特摩尔酒店。”路鸣像个吃了迷幻药的人,口中说道:“我跟一个东瀛小美人去过三次。她特别放得开......”脸上竟然浮现出淫笑,令人作呕。

  骆离继续拿着一路向南的照片,摆在他面前。

  “阿尔加迪大街?”他露出迷惑的眼神。

  “再换!”棠秘子不停看表。

  骆离接连换了好几张,路鸣仍然是胡言乱语,没有重点。

  小本子也很着急,试探道:“要不直接上棠伯文的照片吧?”

  老丑反对,这样很容易醒,因为他体内的法力还在,醒了就前功尽弃,他靴子里一种药只会带一副。再没有多的可用。

  所有拍回来的地点都让他看完了,仍是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

  骆离发急了,问道:“前辈,第二批照片还有多久?”

  棠秘子擦擦额角渗出的虚汗,马上拿出手机拨号。

  “不急,只要不刺激他,药效可以持续到两小时后。”老丑劝慰他们。

  也就是说,两小时内不把地方问出来,就没戏了。

  棠秘子越发急痛攻心。“在路上了。乔布斯正赶过来。”说完跑下楼。

  同时,悍马车已经开了进来。乔布斯飞速跑上来,与棠秘子撞个满怀,照片抖落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乔布斯知道事情十万火急,赶紧弯腰拾。

  跟出来的骆离问道:“乔布斯先生,你们还有哪些地方没去?”

  “公园,路口。明显的建筑物,全都拍了,只有海边没去。”

  迈啊密靠海。怎么能把海滩遗落了?

  “码头,海滩,快去!我要海边的照片!”

  乔布斯昨天盯咕巴佬,盯了一整天,加上奔波了一夜,已是精疲力竭。本以为,送完这批照片就能回去睡觉,最后的扫尾工作留给棠氏公司的员工。结果,又被要求还要出去拍。

  棠秘子看见他犹豫:“艾伦,事情到了最后一刻,再坚持坚持,我把酬劳提高一倍。”

  乔布斯二话没说,像是重新加满油的汽车,三步并着一步,飞奔下楼。

  骆离诧异地看向棠秘子。

  “看着我干嘛,这有什么奇怪的,虽然是亲戚,但他本来就是开侦探所的,当然要算钱。”

  好吧,这不是重点。骆离拿过照片又回到“审讯室。”

  也亏得路鸣与常人不同,在这种精神游离的状态下,并没有昏过去。

  照片已经被打乱了,他们干脆也不看编号了,两三张一次,拿给路鸣看。

  大部份地方都是街道、教学、学校、银行、邮局等,明显的地方都在第一批照片里,都给他看完了。所以,这些比较详细的地点,他十有**都是迷糊的,给不了多少回馈。

  小本子坐在边上,手指不停地在腿上轻弹。“怎么没有海景?”

  “海?”路鸣突然出声。

  骆离觉得有门,恨不得现在就拿到照片。回小本子:“乔布斯已经去拍了。”

  “不行,这里离最近的海域最少一个小时车程,冲洗照片还要半小时,真来不及了。”棠秘子四处原地踱步,反倒冷静下来。

  “我马上去拿旅游杂志。”

  对呀,他们怎么没想到呢。只要临近的地方,路鸣有了反应,他们就能上棠伯文的照片。

  老丑比棠秘子还跑得快,他昨天去买了不少杂志,全是关于旅游和地理介绍的。

  很快,他抱着一叠上来,催道:“快找。”

  “要是有明信片更好,曾叔,这是你买的?”骆离边找边问。

  “是我昨天买的,这事后面跟你说。”

  ......

  路鸣是趴着,只能看到四人的小腿以下,不明白“他家”怎么来了八只陌生的脚。

  “可以了,先弄这些。”老丑把海滩的图片全部撕下来,一张一张,慢慢地放在路鸣眼前。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生怕又是白忙一场。

  可能是时间过久的原因,虽然效药没退。他的神志惭惭不清。眼睛半眯半眯好像要睡觉。

  “要坏事,骆离快给他渡点法力。”老丑急喊。

  骆离知道他哪里最弱,就是腰上,抓他的时候结结实实挨了一击。

  手指运气把法力定点渡进他腰上的经脉,只一下,路鸣的眼睛就睁开了。

  看见照片就说道:“黑夜,亲亲。”

  三人搞懵了,什么意思?

  又听他笑着说道:“丽丽,羞羞。”

  我日!棠秘子真想爆粗口。

  小本子禁不住脸红,想不到任小丽居然这么豪放。居然半夜在旅游海滩玩野战!她跟路鸣还真配。

  骆离压下心里的烦躁。继续再换,换到第五张后,路鸣有了不同的反应。

  这张是星光下藏蓝色的海难,并没有明显的指示物。是一本杂志的扉页,左边一排坚写着类似人生格言的励志名录。

  路鸣定定地看着这张照片,一句话不说。

  如果没去过,或者不熟悉,他都是露出疑惑的表情。从没有像这张一样,好像在沉思。又想在回忆。

  老丑悄无生息地拿过那张早就准备好的,棠伯文的单人照,盖在海藏蓝色的海难图片上。

  “哼哼..西礁岛...幻径阵...土压水...铅裹木...休想!”

  ......

  骆离一掌砍向他的脖子,路鸣倒像是很舒服的样子。两眼一翻睡了过去。

  棠秘子瘫软在椅子上,大大呼出一口气。

  大家听明白了,棠伯文在西礁岛,还用了以土压水。以铅裹木的法术来干扰行家的寻找。

  “骆离,我们马上就去。”

  棠秘子又打给棠敬子,声音激动得有些沙哑:“大哥。查到伯文被关在哪里了,你马上找艘快艇,我要去西礁岛。”

  至从昨天晚上棠秘子找他要人拍照的时候,棠敬之就一直苦坐到天明。看见窗外照进来的太阳光,他老泪纵横,总算是有雨过天晴了。

  棠秘子刚挂了电话,电话又响起,差点摁下接通。一看名字,居然是任小丽。

  “她知道你的号码的?为什么昨天我们关了路鸣的电话,她不打过来?”小本子没有反应过来,忘记了棠秘子并没有换号。

  “不好,她人肯定过来了。”小本子十分厌烦。

  手机一直响着,看样子,不接她还会再打。

  棠秘子望向骆离。

  骆离接过来,不等那边开腔,就说道:“别打来了,你直接报警吧!”接着就掐掉电话。

  刚下飞机的任小丽,顿时五雷轰顶!

  她的心思本就天生敏感,哪能感觉不出骆离的冷漠,一股悲愤霎时从心底涌上来。

  “报警就报警,以为我不敢吗?”

  拿起电话:9-1-1

  “嘟——”电话马上接通了。

  “请问......”

  任小丽赶紧挂断,跟骆离三人在大秦相处的一暮暮浮现在眼前。见过他通阴,见过他收拾变态二黄,也亲耳听姐姐讲过他如何惩罚黄嘉肆......报警不但没用,还完全撕破了脸皮。

  电话刚挂,911的接线员又打了过来,任小丽只得慌称是虚惊。

  “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你害错人了,你知道吗?”任小丽仰天长嚎,歇斯底里。

  她不知道,路鸣还期待她通知远在大秦的张启山,把无济的希望寄托在张启山身上,但愿张启山在山姆国留有后招。

  只是茫然的站在机场出口发呆,路鸣的生活圈子是怎样,她一概不知。连他身边的助手都没见过一个,隐约记得咕巴佬是炒期货的。如果哪天路鸣突然消失了,她永远也找不到。

  任小丽着急得蹲在原地哭了起来,她真的好害怕失去路鸣,可是,路鸣你现在在哪里呀!

  骆离这样挂了电话,小本子觉得不妥。她认为相识一场,有义务让任小丽清醒,不能活在路鸣的欺骗中。还有大半辈子,难道要让任小丽一直活在深深的痛苦和仇怨中吗?

  老丑不表态,就是不赞成的意思,认为小本子是妇人之仁。

  棠秘子年龄大了,心也变软了。轻叹一声音。点头同意小本子的决定。

  骆离看看趴在地上的路鸣,“行吧,叫她过来。我们回来后,你才能让她见路鸣。”到时,直接逼路鸣显原形,让任小丽死了这条心。

  “也行,那我们走吧?”棠秘子说道。

  看见小本子又追出来,“车上我给她打电话,你在客厅等着就可以了,要小心。”

  “行。你们快去吧,不用担心,我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收拾她,不怕她乱来。”

  骆离看表,马上六点了,乔布斯把车开走了,他们等不了棠敬之再派司机来,直接出去,打车赶往码头。

  任小丽还在机场哭着。引来路人围观,也有几个本国同胞上前问她是不是丢了护照和钱包。她哪有心思应付这些心人,站起身来就冲出了人群。

  同时,她的手机又响了。一看是棠秘子的号,电话差点从手中抖落,赶紧接通。

  “好,我记住了。我马上过来,谢谢您。”

  任小丽的眼睛又湿了,大舒一口气。幸好没有报警,不然真没有转寰余地。

  棠秘子给任小丽打过电话,马上接到大哥的电话:船已备好,他本人也在。

  顿时脑仁疼,想必他大哥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骆离看还有时间,就向棠秘子打听西礁岛的情形。

  棠秘子告诉他,棠家在那边就有别墅,那里是姆国的天涯海角,旅游圣地,也是佛罗尼答州最南端的小岛,商业氛围非常浓厚。离迈啊密主城有两百多公里,坐汽车的话,要过几十座桥,遇上堵车就难说了。

  看来坐船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到了西礁岛是四小时后了,接近中午。

  “还有多久到码头?”

  棠秘子心里更急,跟司机催道:“sir.发斯特!发斯特!”

  清晨,路况还不错,司机笑着接过棠秘子递上的大钞,一脚把门油踩到底。两人一个后仰,出租车狂飚起来。

  七点十五分,只用了半小时,就到了南迈啊密码头。司机开着前窗,棠秘子的头发在风中凌乱,迎风飘扬,现在已经成了乱鸡窝。

  顾不得梳理形象,拉着骆离快步迎上来接他们的人。

  棠敬之站在船头看见骆离,心中没来由地咯噔一下。自己家的道士兄弟搞不掂啊,请来了那个厉害的骆小道士。

  “骆离,你来多久了?”棠敬之又诧异又埋怨,对棠秘子骂道:“为什么要瞒着我,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大哥,事情紧急,我怕让你担心。这事也是我惹出来的,怕让你知道......”这个时候还纠结这些没用的事情干啥,棠秘子的鸡窝头快被他抓成烂鸡窝了。

  原本收到能找着儿子的喜悦心情,顿时化为乌有,棠敬之的脸色黑得吓人。深深的法令纹,透出他久居人上的威严,他非常生气,十分火大。拼命握紧拳头,不想失了风度。

  “棠会长,你回去吧。这里交给我,我保证让你今天见到儿子。”

  棠敬之长吁一口气,没有回答骆离,只是恶狠狠地瞪了棠秘子一眼,指着背后那个本国男人,说道:“那就让小蒋带你们去吧。”

  话闭,迈动着有些蹒跚的步伐走下船。

  没功夫安慰老爷子,骆离跟棠秘子进舱,吩咐船工起锚,卯足了劲儿地开!务必在九点钟到达西礁码头。

  快一分钟,棠伯文就少一分危险。

  两个船工都是山姆大汉,一个叫汉斯一个叫杰克,两人长得人高马大膀大腰圆。料想是棠敬之专门挑的他俩。

  路鸣口中点名了西礁岛,但人不一定是在岛上,周围的海域都要注意。骆离在船上拿着棠伯文的照片,掐指卜算。

  纯眼看见照片并没变灰,可是他的眼神却越来越黯淡,睛主火,火主血气。如果不是失血过多,就是被高温烘烤着。都表明一个问题,那就是生命垂危了。

  棠秘子不停磨着脚底,坐立难安,“骆离。你说伯文身边是不是有人看着?”

  骆离没功夫与他讨论,竖起左手食指示意他噤声。

  继续拿出棠伯文的生辰八字来测算,还有,失踪的时间是六月三十早上七点半......

  癸未日辰时,天干之癸属阴之水,地支之未属阴之土,土水相克。棠伯文的日柱本为火,与水相克。火又生土,克克生,辰时为丙卯。家中长男,这也符合他的情况,有生机是一定的。他现在确实还活着,那一定就有与本命的相合的喜神,算出喜神就可以找到方位。

  “前辈,还有多久到?”

  棠秘子伸长脖子看外面,海风吹得他睁不开眼睛,沿途风光旖旎,可是路过的这个小岛他也不熟悉。

  棠敬之口中的小蒋三十多岁。一直在注意他们里面的动静,他是棠伯文同学的亲弟弟,是棠家死忠,马上迎风费力地大声吼道:“约摸还有一个小时。”

  “这么快?”

  男子明显一愣。不明白骆离是什么意思。你们不是催着要赶快吗?

  “我是太诧异了,听说有两百多公里,以为要开三小时。”

  男子把身子探进来,说道:“这是艘顶级快艇。已经开到了六十节,最多两个小时就到了。”

  “那就太好了,到了西礁鸟不忙靠岸。你绕到岛的西边去。”

  “行!”

  他转身凑进杰克的耳朵,双手捂着朝他大喊。

  “骆离,你有谱了?”

  “嗯,我算到喜神属金,先去西边看看,走近了我再用纯眼看棠伯文的照片。”

  “我信你,我现在脑子一团乱。”

  “别担心了,交给我你就放心吧。把你的头发理理,看着太不习惯了。前辈,你的是不是早就该进理发店了?”

  棠秘子徒劳地把翘起的头发顺过来,“是啊,刚坐在理发店里呢,我大哥的电话就到了。”

  一小时不到,西樵岛映入眼帘,船慢慢减速朝岛左边驶去。

  棠秘子有些激动,哆嗦着从包里摸出烟:“你要不要来一支?”

  骆离接过来:“好,我陪你抽一支吧。”

  这支烟刚点上,快艇就停在了西礁岛的正西方,骆离马上站出去,海风瞬间把手中的香烟吹到顶。

  灭掉烟头,静下心来相看棠伯文的照片。

  骤然转黑的眼瞳,把船上的三个人吓住了。纷纷闪开,全部聚成一团,包括那位棠伯文同学的弟弟小蒋。

  骆离根本没注意到,棠秘子忙对他们解释:“别害怕,这不是天生的,是我们大秦的功夫。”

  那两个老外免强释然,坚着大拇指:“?!”

  棠秘子挤出笑容:“是啊,一脚可以把你踢到对面的岛上去。”

  老外听不懂,男子也没有翻译过去。汉斯和杰克嘴里不停附和:“!”

  ......

  “前辈,不对劲。”骆离一进到这片水域,脑子就有些糊涂,思维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东窜西窜。

  棠秘子心下一沉:“哪里不对?”

  骆离把照片放进兜里,“让他们继续开,围着这岛转圈。”

  小蒋赶紧照做,骆离再次回到遮雨舱中,拧紧眉头。

  “妈的,那贱种到底用了什么把戏,算出来的方位不对,脑子也乱。”

  棠秘子揪紧了心,一百步都走到九十九了,千万不要耽搁了时间,误了伯文的性命。

  “我更静不下心来,卜术和你差得太远,就算你把过程说出来我也帮不上忙。你别急,再好好想想。”

  骆离点头,从头再掐算了一遍,茫然回头看向刚才的地方,真是不明白了。

  这神情让棠秘子真坐不住了,猛地站起,碰到舱顶,脑袋给撞懵了。

  “你是用失踪的时辰加生辰对吧?”

  骆离本想答对,突然想到什么,“六月三十!这边的时间是不是比大秦晚十几个小时?”

  “对啊!”

  “那当天就是在大秦的七月初一?”

  “初一?不就是你的生日吗,不过你从来不过生日,想必你忘记了。”

  “确实是为我准备的,专门针对我的卜术。”

  棠秘子听这话没头没脑,转眼发现骆离已经走到船沿,座位上放着他脱下来的外套。

  “你要干啥?”

  “你们继续往绕圈,我下水去。”骆离说罢,扑通一声跳进了海里。

  “这...这片水域应该没有鲨鱼吧?”棠秘子下意识问。

  小蒋答道:“没有。棠先生,你的朋友要干什么?我们是开还是不开?”

  “开啊,听他的,开慢点。”

  骆离潜到水下,脑子一下清醒了。明明自己的命格和面相根本没人能算准,张启山为什么可以左右他的卜术,还是用他的生天日柱来搞破坏。

  船缓缓开着,骆离在水下跟着它游,摸准了船行的速度,他继续下沉,直到海底光线变暗。

  “找到了!”骆离心道,使劲从一堆碎石中年出一块火红的绸布。

  棠秘子和小蒋聚精会神盯着海而。

  第319-321章蠢女人

  “嘭”骆离的脑袋突然冲破了海面,露了出来。

  “拿着!”

  棠秘子赶紧接住他扔过来的红绸,还没来得及问话,他又潜了下去。

  低头一看,这块绸布上写着符文,赶紧遮住拿进舱中。

  十分钟后,骆离第二次露出头,再次扔来一张青色的绸布。跟上一块相同,写满了符文。

  接二连三,扔上来五块绸布,骆离终于回到了船上。

  小蒋和老外们真的看傻眼了,这小子太厉害了,每次下去都是十分钟,上来也没见喘个气儿。难道,这也是大秦功夫?

  骆离抹掉脸上的海水,把五块金木水火土五行绸布合在一起,研究上面的符文。

  “小蒋,你们愣着干什么,没叫停就继续开呀。”棠秘子见这三人还在发呆,大声提醒。

  骆离看完符文,心中明了,这五行绸的作用,只是来扰乱他的思维。上面绘的咒文也是针对他的,本没人算得准的命,这次好像也受了一点影响。也仅有这一点而已,火属性的他,一下水就给破了,准确地找到了五行阵眼。

  阵法一破,骆离脱掉打湿的内衣,光着膀子穿上外套,再次拿出棠伯文的照片。

  “蒋先生,可以提高一点船速。”

  小蒋不懂要提高多少,只能指挥杰克一点一点加,越加越快,骆离仍没叫停。

  “好了,就这个速度,能不能离岛再近点?”

  小蒋问过老外后答道:“不能再近了,前面是游客区。”

  发现照片中棠伯文的眼睛更灰暗了。额头那块地方,时隐时现的出现灰气。

  “蒋先生,再快一点。”

  “块依点。”汉斯明白了这句,拍了一把同伴杰克。

  “好!慢下来,慢下来!”

  “倒回去,快倒回去。”

  他口中不停的指挥,搞得两个老外措手不及。

  棠秘子喜道:“有门?”

  “差不多了,就从这里慢慢靠岸吧。”

  小蒋忙道:“不行啊,前面是旅游海滩啊。”

  棠秘子皱眉:“那你说怎么办?”

  小蒋口气为难:“只有,只有麻烦骆先生自己游过去。”也没有多远。一般人游二十分钟,像他这种高手,最多十分钟吧。

  棠秘子没好气地说道:“那我怎么办?也游?”

  “您,您老就别去了。”小蒋是个明眼人,办事的一直是这个年轻人,您老好像没起啥作用。

  “罢了!”棠秘子倒也没听出小蒋的心里话。

  “行,你们去码头停好船就来这边等我。”骆离说完,把外套再次脱下扔给棠秘子,一个猛子扎下去。

  “你...”你还没告诉我棠伯文是不是在下面!已经看不见骆离了。

  “唉。快去码头靠岸吧。”棠秘子催道。

  骆离在水下用纯眼发现棠伯文的照片明显出现了变化。没有拿罗盘,他只能靠着记忆和太阳来确定方向。

  仔细推演了一遍,确定了棠伯文的位置,卖力划动起来。

  约摸游了十分钟。转三十度再游,不停地转,每转一下就下降七米,三次以后终于看到了一个不明物体。在漆黑的海底轻微晃动着。

  骆离静听呼吸,确定那里面装着一个人。心里一急,运上气就冲了过去。

  那不明物体是用黄布裹起来的圆形笼子。骆离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那是用铅做成的,目的是隔绝法气。笼子大概一米高,一尺宽。同样,上面也绘满了咒文。让人心颤的是,外面一条贴着符包的食人鱼不停地围着笼子啄食。每啄一次,笼子里就散出零星的血水。

  骆离大甩两脚划过去,扯掉鱼身上的红色符包。食人鱼体形虽小却异常残忍凶猛,像坨铁块,飞一般弹向骆离的脖子。

  骆离头一偏,张开嘴巴就把它咬住了。左手拽住尾巴拖出来,手心一握,瞬时,食人鱼被捏成了鱼酱。流出来的鱼汁是紫红色的,他赶紧把血气化掉,害怕引来鲨鱼。虽然不确定这一片水域到底有没有鲨鱼出没。

  黄布撕开时,棠伯文惨白的眼睛微启。没有意识,也不知道他快获救了。

  “终于找到你了。”骆离并没松口气,而是怒火中烧。

  任小丽啊任小丽,你真是愚蠢之极。

  棠伯文被捏断了四肢,卷成一个四方形,这完全是骆离惩罚黄嘉肆的手段。被用上了法术,让他在水下能够呼吸;还打通了他的辟谷法门,不至于饿死,生生困在这里活受罪。

  路鸣的功夫不到家,如果可以,他肯定想把棠伯文缩成黄嘉肆那样的肉球。任小丽不对他讲,他绝对想不到这个招术,因为这是骆离自己发明的。

  骆离完全搞不懂任小丽:天下竟有如此脑残的女人,居然去显摆前心上人的的法术,还到了事无俱细的地步。骆离无比后悔,当初在东沪,根本就不应该管他两姐妹的闲事。

  仔细检查了棠伯文的骨头,断的全是关节处。骆离这才真的松了一口气,幸好路鸣那贱种学艺不精没办法捏碎,他的功夫不到家,捏碎了棠伯文也活不到现在。

  人一死,骆离不用算就能看出来,他们别想利用人质。

  “来了!”棠秘子看见浮在水面上的两个脑袋,喜得落泪。

  他想去接侄子,发现侄子四肢软塌塌的,还是深睡状。脸上身上没一处好肉,全是血洞,衣服也烂成了网。

  小蒋已经拿出了手机,预备召救护车。

  棠秘子马上打断他:“快回码头,回城。”

  小蒋僵住,犹豫道:“棠总这个样子了,不马上救治不行啊。”

  棠秘子火了:“你懂个毬,听你的还是听老子的?”

  他突然发火。雄壮的鸡窝头猛烈抖动,把老外和小蒋都吓住了,不敢再多话。

  骆离用自己的外套给棠伯文批上,光着膀子把人给背了起来,下身还穿着湿哒哒的长裤。不远处就是一排躺在沙滩上享受日光浴的游客,纷纷招朋呼伴过来看稀奇。

  瞧他们几人的穿着,怎么看也不像是来渡假的,特别是骆离的土样子,确实引人发笑。他的脸是小麦色,在棉国晒黑的。脖子以下却是白白的一片,胸肌也不怎么发达。比起沙滩上的洋人老外来,真没什么可看性。

  汉斯唧唧渣渣示意把人让给他来背,走过来扒拉骆离背上的棠伯文。

  “你背不动,还是我来。”骆离知道他是好心,可是他真背不了。

  汉斯露出自己的肱二头肌,再指指骆离的胳膊。

  骆离还想解释:“我的是活肌肉,不像你这种健美式的身材,只是好看罢了。”

  汉斯老外生气了。叽哩哇啦又说着骆离听不懂的话。小蒋也劝道:“骆先生你游了那么久,休息会吧,背个人多大点事儿,不要跟他争了。”

  棠秘子直说:“背就背嘛。别他娘的耽误时间。”

  骆离知道自己如果再坚持,真就是在浪费时间,那就让这老外试试吧,试完快点上船。唇角一扬:“行。你来吧。”

  然后把人换到汉斯的背上,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情急中赶快分腿站稳。可是背上的人太沉了。压得他肥脸变青,实在是背不动。

  本想再加把子劲,可是腰上不稳,直接给压趴在沙滩上。

  骆离早有准备,疾速捞住了棠伯文,好像很轻松,一只手把人又给薅到了背上。稳稳的样子,众人见到,全都双眼发直。

  棠伯文差点摔下来,看得棠秘子心疼不已。两个老外顿时不好意思,一脸谦意,更多的是吃惊。

  “走吧,我跟着你们。”

  小蒋脸色一变,深看了骆离一眼,赶紧回过头去带路。

  骆离笑着对一直盯着他看的汉斯和杰克说道:“lent!”功夫就是厉害。

  “!”他俩这次是发自肺腑地赞叹,不像刚才看见他双眼全黑时,带着讪笑之意。

  回到船上,棠秘子马上给棠伯文喂水,喂进去又从嘴角流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

  “被阻了五谷,我先把他辟谷法门闭了,太伤身体了。”

  棠秘子看见侄子四肢是断的,已经痛心得不行。骆离更不忍心告诉他,棠伯文被关在笼子里的情形。

  运足真气渡进棠伯文的身体,再帮他舒气。数刻后,他的身体回暖,血脉渐渐流通了,人也似醒不醒的样子。

  醒了就得忍受蚀骨之痛,骆离可不能让他再受罪,加速了渡气,要是灵气能渡进去,他就用灵气了。

  “喂水吧,前辈。”

  这次棠伯文的喉咙开始蠕动,水灌进去了。

  “前辈,你把他扶起来,朝他肾俞穴里输真气,我给他接骨。”

  棠秘子赶紧照做,有多少真气输多少,一个劲儿地猛灌。

  “咔嚓——”

  又一声“咔嚓——”

  看得外面的三人不自觉地咬紧了牙齿,不明白棠伯文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这么疼都痛不醒?

  现在该接腿上的骨头了,棠秘子立即换了个姿势,把人抱着站起来。棠伯文的身子跟一坨滑溜溜的冰块一般,死沉死沉的。

  腿上的骨头有些复杂,棠秘子扶得吃力,头上冒汗,朝先前嚷着要背人的汉斯喊道:“别傻看着,过来帮一把呀。”

  汉斯听不懂,小蒋赶紧凑上来,他俩也跟着过来,三个人扶起棠伯文,其中一只脚还在骆离手上承重。

  “骆先生,为什么棠总会这么沉?”小蒋想不明白。

  “说了你也不懂,你知道冤死的年轻人身上有煞气吗?有煞气的人就会变得很沉,体重是生前的五倍。现在你们棠总的情况与之类似,但我给你解释不通,反正就是这个意思。”

  小蒋用力拖着棠伯文的左胳膊,他大学毕业才来山姆国,骆离说的事他依稀在哪个报纸上见过。他也从姆国某些魔幻僵尸电影里看到过。虽然不理解,但他相信骆离的话。

  骆离背朝他们,双手低头结法印。他骤一放开手,三人更吃力,要不是棠秘子调动灵气,棠伯文早就滑下去了。

  结好法印,分七下,打在棠伯文的左腿上。纯眼看见有了反应,再朝右腿打去。然后散掉法印,一心闷头正腿骨。

  每动一下骨头。老外们和小蒋都能感觉到。莫名地觉得自己的腿骨痛,两人大汗淋漓,比骆离还累。

  正另一只腿的时候,棠伯文已经有了知觉,伴随着最后一声脆响,棠伯文大叫出声:“啊——”

  棠秘子和小蒋喜极而泣。

  骆离的事还没完,尽量把他整得漂亮些,又绘了一张清水符,洗净了他身上的血污和泡得溃烂的皮肤。

  小蒋的外套和裤子已经脱了下来。穿到了棠伯文的身上,他自己短裤加衬衣。

  “二叔,终于等来你了,那个恶道让我一直清醒着忍受痛苦。我每时每秒都盼着你能来。”

  “嗯......”棠秘子不知道说什么了,悔恨不已。

  “棠总,回去后我让你报仇。”骆离说道。

  棠秘子眼神一亮:“对对!十倍奉还给他。”

  ******

  在小蒋告诉骆离还有一小时到西礁岛的时候,任小丽的出租车停在了他们的住处门口。

  这个时候。她已经在客厅坐了两小时。

  小本子把该说的全告诉了她,至于她听进去多少,又相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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