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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冤家聚首,魂归本尊


  在大脑经历一番空洞的抽离后,剧烈咳嗽伴着汩汩血腥之气冲撞着身子猛然坐起。

  睁眼望着周遭的一切是那样陌生,自己这是在哪里。

  挣扎着拔掉身上的呼吸器,剧烈的呕吐感向全身袭来,挣扎着来到水池边,咳出大滩血污后,一抬头发现镜中的人,愣了神儿。这是!我自己的身体,怎么会?

  【恭喜女主,进入开挂模式,重生系统开启,最近收视率不错,文主大人看好你呦!】

  杀千刀的文主还算有信用,姑奶奶为了他的话本子能够收视长红,命都捐了。

  仿佛上一刻刚发生的事情,阮烬拿枪对着自己,确切的说是指向陈寅她拼命地挡了过来,阮烬明明看见我就在陈寅的身前,可他还是开枪了。阮烬终是对我开了枪。我们这段情只怕真的走到尽头了。

  由于是深夜,谁会注意到一个已经卧床昏迷多年的废人,谢瑾挣扎着尽力让自己的肌肉恢复气力,一路踉踉跄跄的爬到窗前,沿着窗边古树的藤蔓爬下寨楼,伴着月色,她记起了这里的一切,这里是从前他们的家,如今却是再度下决心做出了断的地方

  。

  程瑾一路边走边打探,找到了曾经安排在缅川的旧部,顺利的得以连夜离开缅川寨楼。

  原本卧床失去意识的妻子突然消失了,阮烬自然很快的收到了消息。

  儿子阿朗知道后更是直接拿起枪械要与阮烬决裂。“母亲再也不会回来了,现在尘世间连她的躯体都消失了,我没有你这个无能的父亲,我的母亲死后,这世上我再也没有亲人了。”

  “嘭”伴随着一声刺耳的枪响,阮烬的脸颊被子弹深深的咬出一个口子,血不住地从脸颊上渗出。

  即使万般痛恨,可是终究是自己的父亲,这一枪阿朗没有真正的打到阮烬身上。可纵使这样,阮烬也如万箭穿心。他们父子当真是要决裂了。

  五湖国水城

  谢瑾回到在水城一住便是半年,半年里她修养自己羸弱的身子,并且借助这些年在程氏积攒的财力,在美洲之境迅摇起大旗,开府造衙,小日子过得甚为滋润。

  当年王谢大族在华国没落后,就是在这里得以喘息,而后才有了北泽的谢氏大族,只叹自己的父亲和谢家其余的族人狼子野心,舍本逐末,为扩张版图,早早的放弃了这里,不过这也使得整个水城的政治经济形式比较单纯,一直没有大族势力的统治。水城的天总是蓝色的,澄澈的让人的呼吸都倍感轻快,在谢瑾的印象中柴尔德易之就有这样一双澄澈的蓝色眼睛,他逼着程远洋将我嫁给船王宋家,这笔账总该算一算的,常言道来而不往非礼也。

  正当谢瑾望着天空出神时,一个结实的身形从一侧死死地钳制住她的双手,现如今能对她这么不客气的,不用看也猜得出是谁,谢瑾只是好奇,这个笨男人比预想中来的晚了些。

  “轻些,你弄疼我了”

  “这次你又是谁?”阮烬怕手上的人在度跑了,不由得又将手上的力道重了几分。

  “将军真是好忘性,大抵男人穿上裤子都不认人的,还是上了年纪的人记性都不好。”

  “什么时候醒过来的,还是一直便醒着,为的是看我受尽折磨,阿朗说程瑾是你,结果程瑾死了,现在你又醒了,活生生的站在这里,究竟在玩什么花样?狡猾的女人信不信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蠢男人,你攥得太紧了,现在要是把我弄疼了,信不信我现在就从你手心里消失!”

  “你敢!”

  谢瑾一个踮脚,身子一撑,直接将嘴怼到阮烬的嘴上。阮烬一瞬间有些心猿意马,千帆情绪涌上心头,可就在这时,谢瑾一个狡黠的眼神过后狠狠地一口咬在阮烬嘴角,顺势一推,轻盈的一个转身,越过眼前的栏杆便纵身跳入水中。

  整个水城的河道上布满了各类船只,当男人跳下水去追时,谢瑾已经浮出水面,轻巧的爬上一艘观光艇轻松的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谢瑾我恨你!恨你!”只剩下一个浑身湿漉漉且暴跳如雷的男人在水中怒吼。

  阮烬像是失了魂一样,在整个水城布下暗卫去寻找谢瑾,可是一天已经过去了,未见丝毫音信,他悔极了,为什麽弄疼她,自己为什麽总是这么容易就错失她。

  夜幕下,望着纵横的河道,这个男人的背影显得越发落寞。就这样惴惴不安的一夜过去了,正当他望着一地的烟蒂发呆时,身边的近卫传来消息。

  “将军,人找到了,我们的人说夫人今早又回到了原本居住的宅字,现在正在出席一场金融会议。”

  当阮烬带人赶到时,谢瑾正在神情专注的听着来自各领域的金融专家分析美洲之境的经济形式,由于会堂较大,人又比较杂。为免打草惊蛇,他叫人悄悄地堵住了会场的所有出口。可自己还是忍不住的蹭到了谢瑾的身旁。谢瑾此时正在专注的整理手中的材料,对周遭的一切事物自然都采取了忽视的态度。

  阮烬实在是无法忍受来自她的忽视,又是一把钳住了她的腕子。从牙缝中生生挤出几个字

  “跟我走!”

  “怎么?还不长记性,不怕我又消失了,这次可没那摩幸运了,也许会消失一个星期、一个月、一年或者永远”

  “谢瑾!!”望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恨得牙床发痒,可偏偏却又动她不得。

  谢瑾见状眼前的人似是毛要眦了,可别作出什么惊扰别人的举动,无奈只得用纤纤素手揽住阮烬的腰,慵懒的靠在他的肩头,就像是最平常不过的情侣那样,就在靠过去的那一刻,她越发明白千帆过尽,不过一场浮华。

  最重要的、最令她心安的只有他的怀抱,可思及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又让她恼火万分。自己前世爱他,却惨遭他背叛,虽说事出有因,却也是同别的女人有了二心,不可原谅。第二世自己费尽心思回到他的身边,哪知这个男人不但没能与她相认,反而对自己百般折磨,可恶的是他最后竟然亲手给了自己一枪,让她归了西。

  今生今世自己终于魂归旧体,这个男人却又不依不饶的缠了过来。前世今生实在是欠他太多,如果此生可以,她愿意一生一世只宠这一男子。

  阮烬则对她这突如其来的宠溺有些不适应,但是却有无法自拔的沉溺着,望着怀里的佳人,不自禁的将扣着对方腰肢的手又紧了紧。

  随着人群的骚动,会议结束了,程瑾正欲起身,男人却重重的用双手禁锢住她的身子,不让她起身。

  “阿瑾,这里人多,等大家都走后,我们在离开,这样清净些”谢瑾望着他暗自纳罕,这个男人在对付自己的方法上倒是越来越有长进。

  “看在你那莫乖的份上,好啊”顺势宠溺的抚了抚阮烬的脸颊。

  阮烬神色讶异的望着谢瑾,这次再见阿瑾,他觉得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变了。

  “为什么骗我?”

  这样的问题自打这男人上午跟着她以来,就不停地问。谢瑾自知理亏,却又着实答不上来。

  “如果不是陈寅这个外人告诉我,你打算神魔时候讲,还是就这样瞒我一辈子?”

  谢瑾只觉头大,便不理他,忙着其他事情,可她越是如此,阮烬越是火大,最后索性直挺挺的挡在她眼前,质问道:

  “我究竟是多可笑,缅川的死神!抱着一具植物人躯体,每天悲悲戚戚的度日?你就像是佛堂上高高在上的神灵,每天看着我悲伤的神情,置身事外的欣赏这一切”

  又来,整个一天不论带着这个男人去哪,都被他吵得不行。

  “那阁下想如何?你不是素来喜欢我被你控制,呆在你身边吗,就当那个植物人是我,感觉怎摸样,得偿所愿,这样不是很好吗?”

  “谢瑾,你究竟是有多无情?我恨不得------”

  “恨不得怎么样,再给我一枪,还是继续让我去当你转移仇家追杀的活靶子!”

  阮烬闻言不再作声,只是委屈的望着她。随后又努力的克制自己归于平静“阮彬的命你已经拿走了,高贵的谢大小姐,我的命就在这,你今日索性也一并取走吧,省的这颗心日日夜夜被你拿刀子割着!”

  男人随即拿出随身的□□,将上了膛的□□放入谢瑾手中,枪口对准自己的胸膛。

  谢瑾望着这把枪,又望着阮烬,目光中泛出泪迹:“阮烬,为什么我们每次相遇都伴着这样的争执,难道这便是相爱的吗,这一生你想要的,你错过的,我都会补偿给你,我想和你好好的。”

  “我想要的从来都只有你能给,但是你永远都不会给我,你宁愿给那个曾经疯了的韩城都不愿眷顾我,不是吗?”

  “我们不要再这样互相折磨了,若我真的让你放弃一切跟了我,随我远走天涯你可愿意?”

  谢瑾望着似是陷入沉思的男人,只是轻轻地摇摇头,她很清楚,这个男人今天的一切来之不易,就算当年他们浓情蜜意时,都不见他做此决定,更何况今时今日这种境地。

  “我答应你!”阮烬确是没有半分犹豫。

  “你听清楚,我要的是你放下一切------”

  “倘若我不答应你,你便又会消失,这又成为你甩开我的说辞,对不对?”

  “如此,你是答应了?只要你从此答应放下一切,呆在我的身边,我便从此只爱你一人”谢瑾笃定的望着他。

  “我好像又要上你的当了,恨透了这样的自己,可偏偏又犯贱的乞求着一切”

  这世界上两滴水变成一滴简单,两棵树种在一起简单,可偏偏就是两个人想要永远的在一起很难。

  阮烬随着谢瑾住进了水城的宅子,两人就如同其他寻常人家的新婚小夫妻那样终日形影不离。自从他住进来后,谢瑾将整个宅子的守卫又加了两倍,每天三餐亲自下厨,照料着他的起居,俨然一位温婉贤淑的妻子。

  阮烬像是粘在了谢瑾身边一样,寸步不离,有时候谢瑾半夜醒来还能看到他睁着黑黢黢的眸子望着她,隐约间她更是看透了他眼神的含义。这显然是在害怕自己跑了。便尽可能的由着他的性子,让他粘着。不过天天像块骨头似得被人盯着日子过得也着实难受,

  “明天你去接阿朗回来随我们住吧”谢瑾整理着手边的账目,随口对男人提到。

  “-----”

  “做什么又闷不吭声,不是天天派人都打探儿子的消息吗,见真人总归比看照片要好”

  “我-----杀了你---那天儿子说我像是---像是地狱里的恶鬼,只会为身边的人带来不幸,阿瑾,儿子只怕是恨毒了我的。”能让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如此羞愧落寞的说出这些话来,看来阿朗的话真的戳中了他的伤心处。

  “来人!”

  “阿瑾,你要做什么?”

  谢瑾并未理会,只是对身边的近卫吩咐道:“去将小少爷抓回来,告诉他,明天午餐之前要是我再见不到他,叫他永远不必来见我了!”

  “阿朗还是孩子”

  “这些年你骄纵他的地方还少吗?这次的事,你不要插手了!”谢瑾目光饶是坚定地望着阮烬。

  自然第二天一早,阿朗就被一众近卫带回了家。少年看到母亲站在自己的面前,着实吃惊,可眼前人的音容谈吐,分明就是自己的母亲,不由得激动万分。

  谢瑾却是不由分说的直接命人将儿子绑在了院子的树上,并且吩咐所有人不许给小少爷送水和吃的。并且清查了儿子这些年所有的账目账户,更是中断了阮烬每月向儿子账户上大批量汇款的行为。

  安排好一切后,谢瑾只觉累的很,便作势转身回房休息。

  “夫人,现在夜深了,小少爷她在外面晒一天了,而且吵着想您,您看?”

  “不必在意,有人比咱们更着急”谢瑾美目一弯,望着窗前眼巴巴望着儿子的阮烬,自是放心了许多。

  结果自然不必多想,阮烬一向偏疼这个儿子,儿子现在外面被绑了一天,他着实已经心疼的要命。没等入夜,便忍不住的偷偷走过去,把儿子扛了回来,而阿朗多年第一次感受到了儿时曾有过的心安,只觉得自己孤苦伶仃的日子可算到头了,从前种种也便也很快释然了,父子俩夜里还悄悄地宿在了一张床上,自然谢瑾重新被发现的各种曲折也从父子俩重新提起。

  随着儿子阿朗回来,一家三口倒是团圆了。她原以为儿子回来了能够转移一下阮烬的注意力,没成想这个男人竟拐带着儿子一起看着她,原本要照顾一个,现在变成两个,好在他们父子的很多口味和习惯相似,否则真的是麻烦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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