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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只把错付当真情,劳燕分飞情缘尽


  “阿瑾,这是缅川特有的纱曼,你围上些”韩城作势体贴的用纱曼将谢瑾的头裹了起来

  “无风无雨的带这些做什么?”

  “阿瑾,你的摸样太招人,我只带了这几个随从,若是招来一群好色之徒便不好了”闻言谢瑾只用美目嗔怪了韩城的没正形,但真实孩子脾气,玩儿兴大的很。。

  缅川的大小集市鱼龙混杂,形态原始质朴,这里生活的人,不论老少个个手执利器,一个不小心走在路上都很有可能随时卷入两伙人的械斗,路面上永远都有擦不完的血迹。伴着常年也散不去的浓雾和深露,整个空气里都带着一丝甜腥味。一路上正跟韩成采买畅聊之际,谢瑾在一个摊位前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脑海中迅速想起,就是那天在阮烬房间的女人,她似是正在买些药材,身边还跟了几位壮汉,像是随从,从这些随从肩膀上绣着三头蛇的纹络便知这些人的出处。许是离得有些距离,对方并未察觉有人再看她,女子一转身间,谢瑾慌神的将手中的东西散落一地,随着那名女子转身谢瑾发现她的肚子凸起,明显是身怀六甲的模样。而且他的身后似乎还跟着一个小男孩,男孩扯着他的衣襟摸样很是乖巧。

  对于身边人突然地异样,韩城顺着谢瑾的目光望去,“你认识?”

  “----”谢瑾微微颔首。

  “让我去查吗”韩城又问道。

  谢瑾将食指紧攥,指甲快要陷进肉里,半晌朱唇轻启:“跟着她,如若她做过对我不起的事情,就带人抓了”

  当谢瑾再回到军帐中时,整个人都是虚脱的,若不是韩城在身后用手扶托着他,自己怕是撑不住了。

  “阿城哥哥,一会儿-----”

  谢瑾开口却不知道自己想说些什么

  “阿瑾,我一直在你身边,谁也不能伤你半分”望着韩城坚毅的眼神,她定了定神,自己这是怎摸了,难道自欺欺人就能代表事情没发生吗?自己身边还有那摩多珍视的人,有那摩多要守护的人,何必这样作践自己呢。思及此,不由得苦笑一下。

  步入房内便看到阮烬再带着阿朗下棋,父子正饶有兴趣的在黑白子间博弈,一个教的洒脱,一个学的畅快。见谢瑾回来,阮烬作势起身迎了过来。就在这时突然阮彬闯了进来,“哥!”似是很紧张,可一看到一旁的谢瑾立刻噤声。

  “怎么?小叔你似乎不太像见到我,看你这般着急,可是丢了神魔东西?”

  阮彬满脸通红,只得胡扯到“没有,阿嫂严重了--------只是生意上有些事情,需要大哥立刻出去一趟”

  “好啊,你们兄弟二人去吧,正好我手头上有些事情需要处理”随及谢瑾望向厅外,几名韩家的近卫压着那名身怀六甲的女子和那孩子走了进来。

  阮烬和阮彬皆面色惨白。

  “阿瑾---”阮烬刚要开口,谢瑾便打断了他“怎么,不着急出去了,阁下要是不急,我们一起来叙叙旧可好”

  阁下!谢瑾换了这般疏远的称呼,这是做打算要与自己翻脸了,阮烬很清楚自己这娇妻的秉性,一旦被她生份了的人和事就真的难有回旋的余地。

  “阿瑾,我可以解释------”

  “阮烬你一向心思细腻机敏,应当知道我记已经把人带到你面前,就是已经知晓了一切,事到如今算是给我最后留点体面,不要再虚伪的欺骗我!”

  阮烬慌了神,顺势挑起身边近卫的□□,对准那名女子,作势就要开枪。

  “尊敬的缅川死神,你应当知晓即使人死了,不能说话了,可是亲子鉴定还是做的了得”谢瑾戏谑的语气刺激的阮烬浑身冰凉,他很恐慌,感觉自己是要失去她了。

  女子身旁的孩子被阮烬手中抬起的抢吓的立刻瘫软在地,失声大哭了起来。

  谢瑾冷眼望着这一切,定定的对那女子说道:“名字?”

  女子对她的话并未作答,只是偷偷望了阮烬一眼,谢瑾冷哼一声,甩手便用全力给了阮烬一巴掌,清脆的一记耳光落下,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阮烬似是没预料到这一巴掌,硬生生的挨了下来,却也只是闷不做声。

  女子似是很紧张被打的阮烬。低呼了一声,“不要”

  “怎么?心疼了!这就好办了,我问你什么,你答便是了”

  “名字?”

  “依娜”

  “哪里人?”

  “缅川境内南越人”

  闻言心头的冷笑不由自主的浮到嘴角,面颊苍白的阮烬,感受到谢瑾情绪的变化,只能不安的望着谢瑾。

  “与你倒是很相配”失神的呢喃“天上的金乌本就高高在上,一时兴起便要想着去温暖地狱中冷酷的恶鬼,只怕温暖一切后换来的是更不堪的算计和欺骗,一切终是我咎由自取”谢瑾突然觉得自己之前过往为阮烬所做的一切是那样可笑。

  “阿瑾,什么恶鬼?什么金乌?我们之间的爱意不是可以这般估量的。你把一切交给我。我会处理好,处理好------”

  眼前的这个人所有的言行此时只让谢瑾觉得厌恶。她自然对阮烬如今的誓言置若罔闻,然后又对那女子问道

  “你腹中的,你身边的孩子可是他的?”

  见那女子不言,谢瑾挥手又是给了阮烬一记耳光,下手倒是十分痛快。

  女子似是撞起胆子,突然挺起身子,说道“是将军的,你是人家的妻子,怎么可以出手打自己的丈夫,在南越,在缅川,一个男人本就可以有很多妻子,再说将军大人身份尊贵,是我们缅川南越人心中最敬畏的缅川神,服侍他我心甘情愿!”

  闻言,谢瑾咯咯笑了起来,她冷冷的望着阮烬,“我竟看不出,你如此讨人喜欢,想来跟在我身边委屈阁下了”

  “阿瑾,在外面不也是----也是养了男人的,这次我们扯平好不好!”

  谢瑾闻言着实一愣,她竟细细的品了起来,自己虽在外面有一些桃花债,但大多是那些人的单相思,却也从未越界出格。“奥?养了男人,不知将军阁下说的是哪一位?”“阿瑾,我们不提这些,我只想与你好好在一起,阿朗也很爱他的阿娘-----”

  “不知将军阁下说的哪一位?”我嘴中不停的质问,多年之后才懂得自己当时的情感,无非是在期待,期待眼前这个男人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结发夫妻怎么可能轻易地断舍离。

  “那个欧洲最年轻的教父柴尔德易之!你和他相处的真是愉快,从未见过你那样讨好过我,你在他房内足足呆了半个晚上,阿瑾,那天你知道我有多绝望”

  我望着眼前的男人,看到了他眼底内的痛楚,没错,那一个晚上同柴尔德易之一直在谈合作的问题,可在外人眼中我们是勾肩搭背而去,谁又能解释的清呢!回首往昔,我似乎从来没有让这个男人获得过安全感,背叛也在情理之中。事已至此,难道要我可笑的去证明自己的清白吗!

  “既然你心中已认定我对你不起,你这段情伤我自然要是负责的,如今我便做个顺水人情----”水漾的眼波一丝决绝之后轻挑,阮烬与之相处多年自然知道这其中的意味,事情果然朝着他一直在恐惧的方向在发展。

  “阿瑾”阮烬似是要过来抱住谢瑾,谢瑾冷冷的望着他,避开了他的怀抱,像是极为释然的说道“你与这依娜真的极为合适,许是在文明世界呆的久了,对这慌蛮之地的-------,是对你们南越人的风俗知之甚少,”画风随之一转对依娜言到“我看你容貌还算清丽,又与他是同乡之情,如此这个男人便送你了,不谢”

  随之,谢瑾转身走向自己的儿子阿朗,阿朗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当然已经知晓发生了什么事情,望着对自己满脸愧疚和心疼的母亲,只得安抚的把自己的手伸向谢瑾:“娘亲,若你能释然,儿子自然永远伴着你”谢瑾望着儿子眼泪这才不自觉的落下。这个被自己父亲捧在手上长大的孩子,如今发现自己不再是父亲的唯一,受伤最大的焉知不是阿朗。

  阿朗蹒跚起身,安抚母亲,然后径直走向那个名叫依娜的女子,他虽然只有七岁,但是沉稳冷静,身上的气场浑然天成。对着依娜身边的孩子眸子一冷,那孩子年龄与自己相仿,但是胆子却小的很,被刚刚阮烬抬枪的行径吓得浑身战栗,哭出声来“求你,别杀我”

  “父亲,你确定这孩子真的是我的兄弟?缅川死神的儿子居然会求饶的,哼!”随及阿朗从怀里拿出了一枚银色刻着三头蛇的印章的怀表扔到那孩子的怀中,“初次见面,想来也没神魔送你,这是代表父亲身份的信物,如今送你了,连带着我把缅川南越所有的继承权也一并送与你,这地方我不会再来了”阮烬和阮彬看的很清楚,小阿朗扔出去的那枚印章,是当年阮烬送给谢瑾的信物,阮烬身边的亲信,都认得这枚印章,只要这枚信物在手,缅川的武装力量是可以随意差遣的。

  “阿朗,这是父亲送与你的,你是我的儿子,将来我的一切是你的,也只有你------”

  阿朗从没见过折磨狼狈的阮烬,这一点也不像他心目中的父亲,不禁打断他的话说道“只是儿子,又不是唯一的儿子,不是吗?”

  随及利落的跑回到母亲身边,然后轻声地对谢瑾说道:“母亲,事到如今,阿爹这里只怕是不能再留了,儿子先去寻外婆,我会在北泽等你处理好这里的一切”

  谢瑾对着儿子会心一笑,自己怎生这般怯懦,没错,眼下不是悲切的时候,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小阿朗在同母亲告别后大步流星的走出内厅,阮烬立刻拦了过来:“阿朗,是阿爹不对,留在阿爹身边,你是我的儿子”

  “阿爹这是要我留在这里继续看你出丑吗?阿爹不必担心,我始终与你有血脉之亲,这一点只怕我是否认不了的,等到你和母亲平息了眼前的事,再派人接我便是了”小人儿说完执拗的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了。

  阮烬心头一堵,觉得仿佛要失去一向尊敬爱戴自己的儿子了,却不知道还能怎抹去挽留。不,只要能挽留住阿瑾,儿子自然还会在认可自己。

  随及慌忙的走到谢瑾身边,附在谢瑾身边:“阿瑾,我错了,我们忘记这一切好不好,这个女人我不会再让你看到她,我立刻杀了她”闻言谢瑾再次看向了,阮烬,目光中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情意,望着阮烬像是望着一团空气一样,目光从他身上略过。

  “你既然想要处理,那便交给你了,我累了,要休息了”

  “你是不是要厌弃我了,我们忘了这一切,你不喜欢这里,我们可以一起离开,你想去哪里都行”阮烬自顾的在谢瑾耳边呢喃着。像是犯了弥天大错的孩子。谢瑾闻言苦笑道:“你应当知道,我可以宠你上天,自然也可以弃你如敝屡,趁我们没撕破脸之前,阁下还是省省吧”

  阮烬闻言身形一震,死死的僵住了身体,他一生历经无数生死劫难,即使命悬一刻也从未乱过阵脚,可是如今却是感觉自己莅临深渊,心如刀绞,自己最怕的一天终于来临,终究是要失去她了。不,她是他的,自己绝不可以失去她,满脑子阮烬想的都是疯狂留住他留住他。

  看着浑身僵硬的阮烬,谢瑾缓缓起身离开,而等在室外的韩成看到浑身失去生机的谢瑾终于出来,迅速扶了过去。

  “你若舍不得他,我便把那女人和孩子都杀了,你若厌弃他,拼了性命我也会将你带回家,阿瑾”韩城似是还要说什么,见谢瑾正直直的望着他,泪水瞬间铺面而来,谢瑾望着这个自小守在身边的男子,终于哭了出来“韩城拥她入怀”,痛得简直不能呼吸了。他恨不得此刻就冲进去,杀了阮烬,可是这会让谢瑾更加伤心,因为他们之间还有一个那样聪明讨喜的儿子。

  入夜,寒深露重,记得自己年少初入缅川时也是这样的夜里,如今在这样的夜里离去倒也完整。见到远处西南角火光四起,看来谢家的近卫到了,心里便下定决心:是时候了,放手这里的一切了。

  韩城此时走了进来,示意可以撤离。外面械斗声,枪击声不绝于耳。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后,阮烬自然为了留住谢瑾,派重兵看守她,他期待能够利用时间冲淡着一切,在让谢瑾从新爱上他。可是人世间有些东西一旦失去想要在拿回来就不那么容易了。

  韩城带着谢瑾一路厮杀,在原始丛林中选了一条僻静的小路。他们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因为谢家的人只是一时牵制住了阮烬,他们二人很清楚,这些人在阮烬那里撑不了多久。穿过这片林子,一片静谧的江水呈现在眼前。

  “上船”正当韩城吩咐所有的人准备乘水路离开时,背后突然传来了厮杀声,在一片嘶喊声中,谢瑾看到阮烬浑身浴血的走了过来,他像是地狱的修罗,凡是挡在他前面的人都被瞬间杀掉。

  “阿瑾,跟我回去,阿瑾------”阮烬低沉的嗓音传来。

  谢瑾不予理会,迅速向船身靠去,突然,面前一阵火光冲天,原来静静停在岸边的船只迅速燃起熊熊大火,瞬间将黑夜中的江面照的如白昼,眼见阮烬离自己越来越近,韩城一把扛起谢瑾,以免她被冲天的火光炸伤,随及背着她,向江水的一侧奔去,江水湍急,刺骨寒凉,“阿城,你先走,阮烬只是想抓我回去,我不会有事”韩城倔强的像一头牛一样继续沿江岸蹚水穿行,突然他停了下来,浑身打着冷战对谢瑾说道:“这是过江索道,一次只能一个人过去,阿瑾我现在送你过江,过江之后往西南方向走,一直走,不要回头。”

  “阿城,不------我要你跟我一起走”没等说完,韩城将身边唯一的□□塞到谢瑾手中,把她绑到过江索道的滑道上,和近卫合力一推,谢瑾耳边伴随着疾风和湍急的江水拍岸声顺着索道滑到江的对岸。一到对岸时,谢瑾正准备将滑道抛回,去发现过江索道已经断裂,似是被人故意砍断,沉重的钢索重重的跌落江面,抽起翻天巨浪,对面只见星星点点的枪火。谢瑾很清楚,韩城这是用自己的命去换自己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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