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战争开始
莫亚跟着亚古斯来到城墙上。
天色已经黯淡下来，但整片城墙上却亮如白昼，却没有一盏灯，平日里漆黑的城墙，现在整体都开始发亮了，每一个角落，每一块砖石，都在散发着微白的光。
不会刺眼，但却明亮，能照亮黑暗。
莫亚跟着亚古斯，来到了燎原南墙的中段，除了他们几位法师，其他的都是战士，而且在莫亚几人到来以后，负责看守这边的战士更是专门分出几人，前来保护。
看着眼前绽放着绚丽光彩的城墙，莫亚思绪飞舞。
据记载，夜枫星的先祖，都是实力非凡的战士或是法师，没有一位是普通人。
一代代传承下来，本应全民法师，或是战士的夜枫星人，却一代代的衰弱，新生代的天赋越来越弱，整体的实力也是越来越弱，越来越多的人也不再有修行的天赋，只能沦为普通人。
在七百年前，整个夜枫星的人族实力和文明发展到巅峰以后，就开始不断衰退，由实力的衰退所带来的，文明的衰退。
眼前的城墙，就是三百年前的杰作，从龟缩在极地核心处，不断往外扩张，直到扩张至现在莫亚所站立的地方。
但之后的七百年间，先遣者的后辈们，却只能依靠三百年前剩下的东西苟延残喘，龟缩在三百年前铸成的高墙中，就连再往外推进一米都没有做到。
“敌袭！”
“兽潮来了！”
“枫兽上来了。”
城墙上顿时一阵混乱，预备军团的士兵，大都是没有经历过兽潮的，白天看着兽潮在不远处的枫林间影影绰绰，紧张的神经绷了一整天，已经处在断裂的边缘。
现在忽然有哨兵呼喊兽潮到来的消息，在这没有月亮的漆黑的夜间，即便是城墙也只能照亮百米，更远处就只有一片肉眼难见的漆黑，和不断传来的凄厉兽吼。
但这种慌乱并没有持续多久，兽潮传来的第一时刻，那些分布在城墙上的老兵们就用自己的方式将新兵们镇压安抚下去，不过安抚方式大多是骂。
一声声的喝骂中，使得城墙上没经历过兽潮的新兵的心理奇妙的平静下来，不在吵嚷。
莫亚看到亚古斯来到自己面前，投出一个疑惑的眼神，将有些不放心的亚古斯逼退。
“好了，我们法师的任务，就是点名，和清场，但是法力有限，所以，我们只在大批枫兽临近城墙时再进行清场，平时节省一些魔力和精神力，后边的时间还长。”
莫亚清楚亚古斯这番话就是给自己说的，其余几人也都是经历过兽潮的，有经验。
向亚古斯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莫亚虽然知道亚古斯是好意，但莫亚却并不一定按照亚古斯的话去做。
有着风语术的帮助恢复，经过最近的锻炼，莫亚已经可以在释放法术的同时，冥想恢复魔力了，所以莫亚并不怕魔力耗尽，相反，这是一个可以让自己尽情锻炼施法的机会。
莫亚从自己并没有掌握几个范围性法术，倒是勉强算一个，但莫亚却还没有学习，而且也并不适合在这种情况下释放。
将自己会的法术清点一遍，莫亚发现自己能选则的也只有风刃连珠了，与最简单的六印不同，风刃连珠在低阶法术中难度够高，几乎接近中阶法术，已经将十二个基础印法全部用到了。
而且依照个人熟练度，可以将连击的风刃数量不断提升，在魔力耗尽前，永无上限。
来自烧塔的情报传来的时候，速度较快的枫兽已经出现在了被巨墙光亮的边缘处，数百米的距离，并不远。
莫亚看见周围四位隐隐将自己围在中间的战士，心中一动，双手结印，将一人一个，套在四人身上。
四人向莫亚投来一个感激的眼神，想要说些什么，却没有时间，只能单手持弓，更加卖力的向着已经露头的枫兽群射去。
亚古斯面色稍变，看向莫亚，怕莫亚没有经验，过早的将魔力耗尽。
莫亚假装没有看到亚古斯的眼神，心中一笑，既可以帮到这些战士，也可以锻炼自己的熟练度，何乐而不为呢。
套完，莫亚不在理会四周，双手结出风刃连珠的印决，数道风刃朝着已经快到城墙下方的枫兽飞射而去。
“三道，五道，七道”莫亚心中默数，在第八道风刃凝结的时候，魔力流断裂，法术失败。
莫亚一鼓作气，再次结出风刃连珠。
按照常理来说，风刃连珠这个法术，只要释放出来，超过三个风刃，就已经算成功了。
但在莫亚心中，真正成功的风刃连珠，并不是这样，而是只要我还有余力，就可以一直维持下去，是否结束这个法术由自己说了算，而非被意外终结。
这次在莫亚小心翼翼的控制下，风刃连珠成功维持到了第九道。
一旁不时关注莫亚的亚古斯有些焦急，怕莫亚陷入新兵常遇的战争狂热症中，但自己也有任务，无法去照看莫亚。
兽潮第一批的冲势是最强的，必须将这一批兽潮冲势打下去，兽潮以临城下，亚古斯也没有余力再去关注莫亚。
莫亚看着下方无尽的兽海，心中毫无波动，手中不断结出风刃连珠的印决，又在连续释放数个风刃后失败。
“看来一边冥想，一边释放法术，还是会有着不小的影响，甚至是冲突的。”莫亚暗自反省，但这个问题必须解决，归根到底，还是自己精神力对两方面的分别处理不够精细。
莫亚知道问题所在，但却没法去解决，只能在不断的释放中，寻找冲突的症结，提高一心两用的能力。
随着莫亚的有意控制，与不断尝试，风刃连珠的威力也在不断变化，有时能不间断飞射出二十片淡青色的风刃，有时在放出一片风刃后，就会失败。
莫亚倒是无所谓魔力的消耗，却让附近的几位法师看的心惊，尤其是不断关注着莫亚的亚古斯，整颗心七上八下，随着莫亚的法术跳动。
莫亚强势的清理着一切闯入自己法术范围的枫兽，还帮助不远处的亚古斯处理了几只已经开始攀爬城墙的中阶枫兽。
向亚古斯投去一个疑惑的眼神，让亚古斯有些羞愧，又有些想骂娘，要不是你莫亚的法术那么魔性，，我哪至于让你帮忙。
随后决心不再关注莫亚，专心清理自己负责的地段。
周围的战士每人除了随身武器，也都配备着一把长弓，和无数箭矢，长弓抛射，一阵阵不停歇的黑压压的箭矢，让下方的枫兽不断减员。
莫亚全然忘记了自己身在战场，只是在维持着冥想的过程中，不断的释放着风刃连珠。
完全不用选择目标，只需要在风刃凝结出来后，将其随意向下方激发出去，百分百击中目标，完全不可能失手。
即便是被莫亚刚刚清理过得地方，下一秒也会再次被蜂拥而至的枫兽填满，无尽的枫兽将下方的空地完全淹没，不留一丝白地。
莫亚的风刃连珠的数量也在这种情况下不断增长，稍稍停歇的时间，也是为身边的几位战士释放。
莫亚施加的范围也不再局限于身边的几位战士，周围只要莫亚够得着的，全部都给套上了。
导致赴近能看到情况的战士，都不由将脚步向莫亚靠近过来，遭到赴近小队长的一阵训斥，然后自己跑过来等莫亚下一波的buff。
一旁决心不再关注莫亚的亚古斯，再次被莫亚吸引了目光，看莫亚发疯，以莫亚这种释法方式，不用多久，就会魔力耗尽了吧。
莫亚全然不理会，只是在给周围战士刷上后，就投入到连珠风刃中。
莫亚知道自己并没有陷入所谓的战争狂热中去，而是再次陷入了那种全神灌注的修行状态，对自己身体的情况十分清楚。
魔力虽然有所消耗，但在不断的补充中，还是能够撑到天亮的，精神力的消耗虽然也不少，但却绝对没有亚古斯以为的那么恐怖。
莫亚对精神力的使用，本就极其精细，不做多余的浪费，而且随着对法术的熟悉，每一个法术的精神力消耗更是不断减少，让更多需要精神力控制的过程，变为一种本能反应。
就这这样的锻炼下，莫亚对与风刃连珠的掌握度也不断提升，在这种只用本能，而不再使用大脑去释放法术的状态下，莫亚双手结印的速度也有所提高。
尤其是对十二的基础印决的熟练度，比之以前的枯燥联系，更是熟悉不少。
果然导师讲的不错，熟悉一样新事物的最佳方式还是去进行海量的练习，往日的莫亚虽然也在刻苦修行，但因为聪明，对新法术掌握迅速，并没有想现在一样对一个法术进行如此多次的反复练习。
沉醉咋这种状态下的莫亚，几乎完全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与一旁度秒如年的亚古斯等法师完全不同。
在莫亚完全不魔法的大范围魔法轰炸下，本应在战斗中最激烈的城墙中段，一时反而变得轻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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