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不知死活
“这剑是三千年前左右虞山居士所铸，你当这剑第一个主人是谁？”老板娘郑重其事地说道。
“是谁？”阳路好奇道。
“正是天剑派祖师爷——莫剑合。”老板娘得意地笑了笑，继续说道:“四千年前，妖魔鬼怪横行于世，世人苦不堪言，幸有四兽定外。”
阳路想起昔日所见之玄武，好奇道:“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么？”
“哎呀，少侠知道呀，正是这四兽，不过还要再加个麒麟。”她笑眯眯地道，“在我们这中元十六州之外是八万里茫茫沧海，沧海之外是迷惘之地。”
说到迷惘之地，她似乎陷入了沉思，随后道:“这迷惘之地邪乎的很，常有惊天级妖兽魔怪从中逃出，常翻江倒海，涂炭生灵。”
“那后来呢？”阳路问道。
“这后来呀，便是上师始元天尊收七子以攘内，定契约于四兽以攘外，故令四兽镇东南西北四方，使外邪不敢侵，使七子入中元十六州，斩妖除魔，救百姓于水火之间。”
“那后来呢？不是还有麒麟么？”阳路不知怎的，竟对这个故事来了兴趣，若她所说非虚，阳路也当是见识见识这世界的过去了。
老板娘见阳路来了兴趣，忙说道:“哎呀，说了些多余的废话，不扯什么麒麟，什么七子了，就说这天剑派祖师爷，莫剑合。”
阳路不自觉地向前倾了倾，那老板娘一边笑，一边观察周围的行人，随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手伸向琉璃闪。
“诶诶诶？”阳路一把推开她的手道:“你这些小动作可做不得啊。”
老板娘一惊，按理说阳路不应该察觉到的啊，却不知阳路专注力已接近人类极限，他本专注于老板娘的故事，不应该察觉到才对，但正因为专注力太强，老板娘稍微不正常的表现在阳路眼中却是极其的明显，所以能够有所防范。
“咯咯咯。”她笑道，“哪能啊？我就是站的有点酸了，想揉揉腿。”
她弯腰揉腿，还用力扯了扯胸前的衣领，柔美的身段惹得周围一些路过的小年轻肝火旺盛。
阳路却是撇过头去，说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啊，慢慢吞吞的，不如我自己问人的好。”
老板娘见阳路竟还撇过头去，不免掩嘴偷笑，心想:“啧，原来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娃娃，若不拿下你，咱红十三娘就把名字倒着写。”
“哈哈哈，是姐姐疏忽了，走，咱们边走边说。”她起身要走。
阳路则有意地说道:“诶？别套近乎啊，什么姐姐不姐姐的，谁知道胭脂水粉下，是不是个老太婆呢？”
只见老板娘眉头微微一皱，但也只是一瞬，便放开了笑容道:“怎么会？瞧少侠今年也不出过十七八岁模样，姐姐今年二十三，可不是你姐姐么？”
阳路心想现在也不是时候和她多扯，忙说道:“要带路就赶紧带啊，不然我自己走了。”
“带，带，哪能不带啊。”她笑呵呵地上前引路。
路上，她继续说道这莫剑合。
“莫剑合乃七子之首，其本事也是七子之中的翘楚，常配双剑，一曰龙渊，二曰断邪。”
她瞥向阳路手中琉璃闪说道:“这三嘛，就是你手中的琉璃闪。”
阳路看向手中琉璃闪，钴蓝色的剑身在阳光下好似暗夜下深沉的大海。
“既然如此，这剑又有什么克主的？”阳路心想，这剑虽断了，其背景却是大的很，想来这婆娘反悔了。
老板娘继续说道:“岐山有剑魔，好以人精血铸剑，杀人如麻，嗜血成性，更是将莫剑合之妻斩成两段。那莫剑合哪里肯放过他，他们在岐山决战，剑魔不敌，逃于岐山天古洞，却误入秘境黄泉剑冢。”
“你可知这黄泉剑冢是何地方？”
阳路摇摇头。
老板娘道:“古往今来，上古之剑，后世之剑，如人一般，有生便有死，名剑死后，常凝有剑意，这剑意不去往别处，就去这黄泉剑冢。”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剑魔躲入剑冢，莫剑合报仇心切，却不知如何进入这黄泉剑冢，却在机缘巧合之下遇上虞山居士。”
阳路道:“难道这虞山居士有进入黄泉剑冢的法门？”
老板娘笑了笑道:“正是，这莫剑合报仇心切，求入境之法，虞山居士拗不过他，便为他铸一剑，也就是黄泉剑冢的钥匙，琉璃闪，不过据说因为这事，惹得他被始元七子中的二子追杀，其下门派也给搞得七零八落。”
阳路奇怪道:“怎么回事？”
老板娘则有些郁闷道:“这我也不清楚。”
阳路虽不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但觉得手中这琉璃闪确实来头不小。
他说道“呐，你说这么多做什么？既然这剑大有来头，我可不拱手相让啊。”
老板娘意味深长地笑道:“可记得玉言？”
“怎么？”阳路看向她。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先是说了这句俗语，随后继续说道:“我就直说了，这剑你拿着不安全，且不说有贼人窥伺，就是莫剑合也因此剑差点丧命。”
“你想换回来？”阳路问道。
老板娘哈哈笑了起来，“自然，你随便开价。”
阳路想了想，说道:“哦……那就一千万两吧。”
老板娘一愣，随后冷笑道:“小子，我劝你最好识相点，我手中有两千两银票，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阳路心想，这剑如此宝贵，送人岂不可惜，拒绝道:“钱不够我可不认账啊。”
“哎，不说了，不说了。”阳路笑道，“怎么还没到？算了，我自己找去。”
老板娘惊道:“你当真不愿转手？”
阳路道:“多说无益。”
“哼，哼哼。”老板娘冷笑道，“前面左拐就是鹤仙楼，我奉劝你一句，晚上关好门窗，省得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阳路则不以为意，自顾自地走了，同时心想，“这婆娘，当初强塞给我的是她，现在想换回去的也是她，未免也太小瞧我阳路了。”
老板娘也不再送行，只是转过身去往回走，同时冷哼道:“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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