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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9.看清自己的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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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蜀地。

  几十个拉其普特人趴在草丛中, 透过草叶的缝隙小心的望着远处的哨卡。

  “只有十个人。”某个拉其普特人低声道, 尽管距离哨卡至少有百丈,但他依然把声音压到了最低,只要再低一点点,身边的人就听不见他的声音。那哨卡只有十个人而已, 他们有三十几个人, 肯定可以打赢的。

  “有十个人!”附近的拉其普特人有相反的看法,大越人厉害的很,有又轻又保暖的纸甲,所有刀剑都砍不动他们,还一天三顿饭, 有的是力气, 哪里是他们这些人打得过的。

  “换个位置,这里太危险了。”其余拉其普特人也反对,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精神力强大斗志旺盛不代表就能打了, 他们三十几人已经有十几天没有正经的吃过东西了, 每一个人现在都浑身乏力, 腿脚有些浮肿, 倒是比之前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看上去健康了些,但别说开打了,就是冲刺跑过去都可能有人直接倒毙在了路上。

  一群拉其普特人个个点头, 缓缓的倒退着退向了更远离哨卡的地方。他们是勇敢不怕死, 但是现在不是为了神灵而战, 而是为了离开这个倒霉的地方,逃回美丽富饶的拉其普特。

  “我们一定能够逃回去的!”有人咬牙切齿的低声道。成都大战中拉其普特和随军大多被俘虏,只有他们这些从一开始就处于战场的最边缘,并且在伟大的随神崛起之前就开跑的拉其普特人才能够顺利的逃出战场。但大越军队追杀的很快,他们逃得比较艰难,不敢走大路,只往小路上跑,这些时日一直靠吃野菜野草野果为生,身体虚弱的不像样子。

  “这些大越人的地方太荒凉了!”某个拉其普特人低声咒骂,该死的大越人的地盘到处都是陡峭的山崖,时不时出现只有一条小道可以通行,随便有人拿着刀剑守住小道的一端别人就休想能够轻易过去,哪里像伟大的拉其普特处处都是道路,就没听说还有哨卡这回事。

  “是啊,大越人太贫穷了,五十年后才能赶上孟买的繁华。”一群拉其普特人鄙夷着大越,就这种只有一条小道,十个人的哨卡都能封锁山路的落后地方在拉其普特根本不存在。

  “那边有炊烟。”某个拉其普特人指着哨卡的背后,天空中有好几道炊烟袅袅而起,只要过了这道哨卡,他们就能进入后面的村庄了,能够吃上饭了。

  三十几人默默的看着炊烟,就像看着上帝,充满了虔诚和仰慕,村子里有吃的喝的还有女人,那里就是他们的天堂,却被一道哨卡阻隔。

  “这些大越人真是太无耻不讲理了,吃喝些东西,玩几个女人算什么大事,我们没有吃喝和女人,大越人有,难道不该拿出来分享吗?大越人就是低贱和不讲理。”有人低声的咒骂着,一群拉其普特人用力的点头,大越人就是不讲理,个个都是野蛮人,没有人性。

  “哨卡里只有十个人!”某个拉其普特人再次重复,三十几个人打十个人,难道就没有一丝的机会?他们手里的刀子不是假的。

  一众人大多都摇着头,三十几个手软脚软的拉其普特人能够攻克只有十个大越士卒看守的小哨卡,进入后面的村庄吗?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会被大越人杀死,谁都不想自己死了,而便宜了其他人。

  “绕路!就不信他们能封锁住所有地方,我们是勇敢勤劳的拉其普特人,这种山峰难不住勇敢的拉其普特人,有三千万神灵保佑,我们一定可以进入那个村庄。”一个拉其普特人看着两边陡峭的山峰,又不是悬崖,只是坡度大了些而已,坡面上野草小树多得是,哪里都可以借力,大军或者有辎重无法攀登,他们除了刀剑毛都没有,怎么可能爬不过去。

  “只要翻山到了对面,就是大越人的村庄。”有拉其普特人狞笑着,食物,酒水,还有女人,想想就让人兴奋。

  “我们为了伟大的神灵浴血奋战,我们是高人一等的勇士,享受一个村子的食物和女人那是理所应当的,他们若是反抗就是不讲理,这种人直接杀了就是。”一群拉其普特人眼中闪着光。

  “只要我们吃饱了饭,还怕十个大越人不成?”一群拉其普特人自信无比,村庄里有多少人完全没有关系,拉其普特勇士手里有刀,不管大越平民有多少人都尽数杀了,只留下女人就行。

  “对,我们翻山过去!”一群拉其普特人兴奋无比。众人又退了少许,寻了一个不会被哨卡看到的死角,坡度又不怎么陡峭,开始扯着杂草和荆棘攀爬。

  某个拉其普特人扯着野草小心的跟在众人后面,忽然看着眼前有一株野草与众不同,他仔细的看,认得是野菜,虽然不知道名字,但是前几日吃过,虽然味道有些苦涩,但是还是能够吃的。他小心的看看身边的人,没人注意到他,他悄悄的趴在了野菜之上,不敢用手去抓,直接用嘴轻轻的去咬,苦涩的汁水在舌头上打转,肚子里竟然好像立刻舒服了些。

  “你在吃什么?”有人大声的质问。其余拉其普特人一齐望了过来,立马看清了一切。

  “有野菜都不说!”一群拉其普特人愤怒无比,顾不得山坡的陡峭,或极力靠近那一处地方,抢夺剩下的半颗野菜,或者努力的在山坡上寻找还有没有野菜。

  “不要打了!翻过去了山,有的是吃的喝的!”有拉其普特人大叫,一群蠢货竟然为了野菜厮打,没看见山对面就是村庄吗?

  三十几个拉其普特人努力的翻过了山岗,浑身上下又添了一些被山石树枝划伤的痕迹,眼前的十几个冒着炊烟的小茅屋让他们平添了无穷的勇气和力量。

  “杀光了所有的男人!”三十几人狞笑着,跌跌撞撞的向村子跑去。

  “放箭!”村子中有人下令道。

  “嗖嗖嗖!”十几支箭矢射了过去,跑在前面的拉其普特人立刻中箭倒地。

  “是圈套!”其余拉其普特人惊恐的尖叫,所有勇气都没了,有人惨叫着往回跑,有人跪在地上痛哭,有人双手合十求饶。

  “嗖嗖嗖!”箭矢不停,将三十几个拉其普特人尽数射杀。

  “补刀!”有人低声喝道,几个大越士卒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小心的靠近地上的拉其普特人,一一砍下了脑袋。

  “只有三十几个人?”十几个大越士卒拿着弓(弩)出来,盯着周围,没有再看见拉其普特人,微微有些失望,功劳小了些。

  “唉,都过去了十几天了,竟然还有这么多蛮夷。”士卒头目却叹着气,对普通百姓来说,打仗和打完了仗其实一样可怕,败兵将会是一头头的禽兽。

  “收拾了尸体,别让炊烟断了。”士卒头目道,有这个炊烟陷阱在,那些流散的蛮夷败兵都会傻乎乎的聚拢过来,奋力的在陡峭的山坡上消耗最后一丝体力,然后轻易的被他们射杀。

  炊烟陷阱后方的三五十里地处,有一个小小的城池。城门紧闭,不时有百姓拿着刀剑小心的往城外张望着。

  “外头到处是败兵,不想死的就老实待在城里!”有百姓敲锣打鼓在城中各处走动。

  “唉,这世道真是……”有百姓在房屋中低声道,又是大越打蜀地,又是大随反攻,又是蛮夷的败兵肆虐,每一件事都代表着无数的人头落地,鲜血淋漓,这蜀地安稳了百年,没想到要在今年算总账。

  “我们小百姓,只管躲在家里,谁当皇帝都与我们无关。”家人低声道,管它皇帝是谁,是汉人是蛮夷是外星人,百姓还不是纳粮纳税,又有什么区别。

  “妇道人家,你懂得什么。”那人低声呵斥,心里却觉得好像也没错,听说大越规矩虽然多,这也不许,那也不许,但总归逃不出纳税纳粮四个字。

  蜀地的另一个地方,几百拉其普特蛮夷被堵在了一道哨卡前,哨卡中的人显然不多,但哨卡前已经堆满了蛮夷的尸体。

  “放火引燃了栈道!”哨卡中的大越士卒厉声道。

  几个火把同时扔了出去,栈道上立刻燃起了大火,几百拉其普特人惊恐的叫着,有的拼命的往后面逃,有的却摔下了悬崖。

  “蜀地哪里是你们随便可以来去的!”哨卡中的大越士卒哈哈大笑,只要一把火断了栈道,那些蛮夷人再多也会被堵在了对面,被追杀败兵的大越士卒杀死。

  绵阳城外,千余拉其普特人大口的吃着酒菜。

  “这些大越人也敢阻挡我们?”好些人大笑着,有人随意的踢着地上的尸体,凡是敢阻挡他们的大越人都要死。

  绵阳城头,几个官吏铁青着脸,城外的村庄中有人不肯撤入城中躲避败兵,现在只怕已经都是死人了。

  “这是我等之错。”某个小吏愧疚无比,若不是他们心慈手软,没有强行把这些百姓驱赶到城中,这些百姓就不会死了。只是成都大战打了几个月,近在咫尺的绵阳还有p个士兵,不是被大随军调走了,就是被大越军征用了,整个城池连个衙役都没有,就是强壮的男子都没几个了,想要出城杀敌实在是有心无力,只能坐视百姓被杀。

  “错?”县令铁青的脸上竟然浮起了笑容,“我等何错之有?一群刁民以为自己脸大,永远不会遇到意外,不愿意服从朝廷的命令避难,若是没有遇到贼人就骂我们多事,误了农时,要赔偿损失;被强制进了县城依然不服,骂骂咧咧要去告本官是贪官,以为本官不知?我等乃大越朝廷命官,为何要拿热脸去贴刁民的冷屁股?纵然我等不要脸,就是想要贴人的冷屁股,为何不去贴朝中大员的冷屁股?”

  县令看着城外,隐约可见一些蛮夷的队伍,冷笑着:“本官若不是手中已经没有一个衙役,早就杀了那些刁民立威了,如今这些不愿意服从朝廷命令避难,只以为脸大无比的刁民求仁得仁,早死早投胎,本官为何要愧疚,为何要认为有错?大越不为刁民服务,大越容不得刁民。”

  一群小吏苦笑,大越来的县令真是牛逼啊,看来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来人,下令所有百姓三抽一,准备与蛮夷死战!”县令厉声道,只能临时从百姓中抽人了。

  “百姓未必肯。”某个小吏舔着干燥的嘴唇,百姓从来就不勇敢,也没有智慧,想不通自己保护自己的道理。

  “若是他们不肯从军,不管城池有没有被打破,大越大军一到,他们个个要人头落地!”县令残忍的笑,大越对不服从命令的百姓从来没有姑息。

  数百骑从远处疾驰而至,见了拉其普特的蛮夷队伍,骑兵中响起了悠扬的号角声。

  “是大越的骑兵!”绵阳城中的官吏百姓一齐大喜。

  “是大越的骑兵!”千余拉其普特蛮夷惊恐的看着骑兵,惊慌的四散,根本没有想过要列阵什么的。

  “杀光这些蛮夷!”郑斯顿高高的举起了长剑,厉声道。身后的骑兵大声的叫着:“万胜!万胜!万胜!”

  骑兵冲进了拉其普特人之中,对着惊慌四散的蛮夷肆意的屠戮,只是片刻功夫就杀尽了那些蛮夷。

  “开城门,迎接我大越精锐。”县令大声的道。

  郑斯顿带着骑兵奔驰到城下,厉声道:“立刻准备食水和饲料,我等还要赶路,半个时辰之后就走。”四散逃入成都平原各处的蛮夷士兵数量不少,不早些杀光了,蜀地不靖。

  “是。”县令应着,立刻安排了食水和马匹的饲料,又厉声道:“来人,用那些蛮夷的尸体筑造京观,看还有没有蛮夷赶来送死。”

  成都城中,尧君素看着公文,心中微微松了口气:“成都附近各地已经发来了公文,虽有随军的溃兵为害地方,但城池都在,也卡住了道路,溃兵未能离开成都平原。”周围的将领放心了许多,只要被堵在了成都平原,大越军队扫荡之下很快就能平静。

  “一些不认识道路的蛮夷而已,又能跑到哪里去?”尧君素放宽了心,使劲的嘲讽蛮夷,蜀地若是这么容易来去,哪里还会成为战乱时候最后的安宁之地。

  “圣上要回丹阳了。”周围的将领微笑着,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做事压力巨大啊。

  “是啊,就在这几天了。”尧君素也是同感,胡雪亭杀人如麻又喜怒无常,待在胡雪亭的眼皮子底下很容易早晨有命上朝,中午没命退朝。

  成都的街上,萧静小心的走着,到处都是建筑工地,不少百姓嬉笑着看着拉其普特蛮夷盖房子,也有人乐呵呵的帮把手。

  “一群贱人。”萧静在心中咒骂着,他不在意没能投靠杨広,他对杨広还是胡雪亭都没有任何意见,为了上位成为人上人而已,谁能给他荣华富贵他就投靠谁。之前萧静放火烧城门只是认为成都必破,那么早早的投靠杨広更能获得利益。但既然杨広不争气,轻易地就死了,浪费了他的投资,这点损失他还年轻,承受的起,有的是机会挽回。他现在ui这些成都内的百姓愤怒鄙夷不屑的原因是这些家伙被胡雪亭教训了一下就老实了,乖乖的接受胡雪亭给与的房子,欢呼万岁,一点都不敢要求论功行赏,当个大越朝的大官什么的。

  “真是贱人!”萧静再次咒骂,此刻左右都是他的人,不用担心被别人听见。

  “就是,一群贱人!”萧静的手下们也是大骂。

  “我等杀了贼人,就该得到相应的封赏,此乃天理,这些贱人竟然不敢提!”某个手下低声骂着。

  “我手中有两颗首级呢,就算按照秦律,我也是大官了。”另一个手下愤怒无比,大声的道:“秦律斩首甲士首级一具,就能得到爵位‘公士’、田一顷、宅一处和仆人一个。”虽然秦律中“甲士”指的是军官,但这些拉其普特蛮夷谁分得清是甲士还是普通人,两颗首级怎么也够授田授爵的资格了。

  周围有监督拉其普特人造房子的大越士卒听见了,望了过来,大声的道:“别急,圣上绝不会错过封赏的,盖好了房子就论功行赏。”四处还有贼人逃窜,不少成都人还住在废墟中,哪有功夫论功行赏。

  “别担心,三个月内一定会有消息。”有士卒大声的叫着,让所有成都百姓都能听见。“大战之后,要写公文,要统计数字,要上奏朝廷,三个月的时间少不了。”

  成都百姓们用力的点头,很是理解,考中了状元到封官都要半年时间,这又是统计资料,又是汇总数据,又是安抚地方,诸般事情聚在一起,能够三个月搞定已经是很快了。前朝大随封赏的时间拖上一年都不稀奇。

  “三个月,没关系,老子等得起。”几个萧静的手下大笑,三个月后就能当官老爷了。

  萧静微微得意,转身对手下们道:“官场靠的就是关系,我们人多,只要互相帮扶,就能成为一个很大的势力,别的官员就不敢动我们,我们很快就能升迁,出将入相指日可待。”一群手下欢喜极了,谁不知道人多就是力量,他们的关系可是铁的很。

  远处,宇文化及被人抬着安置在了轿子里。

  “马蛋啊!老子以后会不会成为废人啊?”他大声的骂着,肋骨断折,上着夹板依然上阵杀敌,这大越朝的将领中有几人如此勇猛?开打的时候他没觉得有多疼,如今却疼得走路都走不了,大夫只说没事,断骨微微有些错位,重新矫正了就没事,可闹不住依然疼啊。“若是废了,老子要求连升三级!”宇文化及叫着,以后再也不要当兵了,还是当生意人好,赚钱才是硬道理。一群手下小心的伺候着,抬轿子的动作轻柔无比,生怕颠簸了宇文化及又挨了大骂。

  萧静微微一惊,宇文化及见过他的,但那只是匆匆一瞥,又在战乱当中,他如今多少也把脸涂黑了些,宇文化及应该认不出他。他沉住气,此刻转身而走太可疑了,不如慢慢的若无其事的走过去。

  轿子与萧静越来越近,萧静微微侧身,好像在看着一间新盖的房子,与宇文化及擦肩而过。轿子之中,宇文化及依然骂骂咧咧的,抱怨着受了重伤,抱怨着轿子太颠簸,要找几百个蛮夷抬最稳定的轿子什么的。萧静微微一笑,宇文化及果然没有认出他。

  “走,我们回去。”萧静微笑着,只要再等三个月,他的青云路就开始了。

  半个时辰之后,两个大越士卒进了宇文化及的营帐,宇文化及穿着一身甲胄,恶狠狠的问道:“可查清楚了?”那两个士卒点头:“是。”一路跟着萧静去了他的落脚处,又悄悄的查清了他的姓名和人数,绝对跑不了。

  “很好,来人,出发!”宇文化及厉声道。一群群士卒出了营地,跟在那两个探子的身后小步奔跑。

  “将军,你就不用去了,几个小贼而已。”手下们劝着,已经第二次打夹板了,若是再断了第三次,不知道还能不能接回去。

  “就是接不回去,老子也要亲眼看着那个混账的脑袋落地!”宇文化及厉声道,“老子这辈子没有这么丢脸过!”

  孤身进入成都慑服城内十几万人是宇文化及这辈子最威风的事情,以后绝对可以编成说书,身上打着夹板的将军孤身进入十几万敌军的大营,夺下了城门,救了圣上,如此丰功伟绩不找十几个说书人连续说上五十年就实在太对不起人民群众了。他甚至想好了书名,必须是《随越演义》,开篇就是一百零八颗妖星降世,星君拯救世界,捧了胡雪亭之后的重点就是《英雄好汉排行榜》,随越第一英雄当然是胡雪亭,第二到第五当然是胡雪岚椰菜葵吹雪李珂,第六是杨轩感,但这第七就可以安排宇文阀阀主宇文化及了。

  如此名留青史的丰功伟绩,大越英雄宇文化及,竟然栽在了一个二五仔的手中,城门被二五仔烧了,这简直是人生的黑历史,耻辱中的耻辱,被所有人叹息天下第七的英雄宇文化及竟然被二五仔耍了,是不是智商有限,排名有误,必须让位给张须驼。

  这太扎心了!

  “以为背过身去,老子就不认识你了?你就是变成了灰,老子也不会认错了你!”宇文化及怒极反笑,打死都不会忘记了笑眯眯的跑出来帮他搬运飞艇中的箭矢物资,又笑眯眯的拿飞艇中的石油燃烧包烧毁了城门的萧静的狗屎的脸!

  “老天爷给面子,竟然让老子又找到了你。”宇文化及大笑,还以为萧静不是跑了,就是死在了乱军当中,没想到竟然还潜伏在城中。

  “来人,去通知圣上、董纯将军、屈突通将军,本将军要掀翻杨広埋伏在成都的奸细网络!”宇文化及道。

  ……

  新盖起来的屋子中有很浓重的木屑的气息,有些木材上的水迹其实也没有干透,以后只怕会有些手尾要处理。但住进去的人都不怎么在乎。

  “做梦也没有想到我竟然住到了两层楼的房子里。”百姓们晕眩了,两层楼的房子也就只有地主老爷住得起,还不能是普通的地主老爷,必须是非常有钱,号称“半城”的老爷,那些“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这亩鱼塘被你包了”就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鱼塘算老几,随便一个村子里找出十几个。

  “我家这是大富大贵了?”百姓们幸福极了,就这种两层楼的大房子,家里竟然有两幢啊,全蜀地有几个地主老爷有两幢两层的小楼?

  “咦,那是什么?”有人看见远处有兵马急急而至,再一看四周竟然都有兵马,竟然将附近包围了起来。

  “不好!有大批兵马包围了这里!”萧静就在二楼的窗口,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异样。他匆匆的下楼,厉声道:“立刻撤退!”跑出了两步,猛然发现了异常。原本对他毕恭毕敬,惟命是从的手下们竟然大多数没有动,只有三五人跟着他。

  “怎么?还不快走!”萧静站定脚步,眼中精光四射,厉声呵斥。

  十几个手下你看我,我看你,终于有人说道:“萧哥儿……”

  萧静心中杀气四溢,萧哥儿?这是不把他看做主公了?

  “……这些兵马未必就是冲着我们来的。”某个手下道。

  “是啊,我们好不容易有了房子,三个月之后就要当官老爷了,要是现在跑了,我们就一无所有了。”又是一个手下道。

  “不跑,等着被抓吗?”跟随萧静的人当中有人厉声呵斥。

  留下来的十余人互相看了一眼,有人道:“只有萧哥儿与大越的将领说过话……”未尽之意,谁都听得明白。只有萧静被大越通缉,跟着萧静就是朝廷钦犯,每天担惊受怕,风雨露宿,饥寒交迫;离开萧静就是朝廷命官,锦衣归乡,百姓前呼后拥,两袖金风,要房子有房子,要十八个小妾就有十八个小妾。两者之间的差距简直是天与地的差别啊,为什么有金光大道不走,偏要走死路绝路呢?

  “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没有公子,我们岂能有今日?”跟随萧静的人涨红了脸,没见过如此无情无义的小人,几人握住了刀柄,就要厮杀。

  那十余人同样按住了刀柄,丝毫不退让。

  “算了,人各有志,我们走!”萧静冷冷的道,深深的看了一眼十几个背叛他的小人,这笔账以后重要找回来的,现在必须立刻逃出大越士卒的包围圈。

  “这样最好,以后见面还是朋友。”十余人憨厚的笑着,本来就是萧静不对,哪能因为他一个人而挡住了大家升官发财的道路。

  萧静与几个人跑出了屋子,却发现四下都是大越士卒。

  “走,这条巷子!”萧静带头而走,却发现该死的新房子建造的整整齐齐,一横一纵之间缝隙清楚的很,绝没有绕来绕去或者死胡同。

  “公子,我们……”跟着他的几个手下脸色惨白,根本无处可逃。

  “不要怕,他们未必认识我们。”萧静沉住了气,随手拿了泥土在脸上一抹,慢慢的向前方的大队士卒走了过去。其余人有样学样,抹了泥土,竭力镇定如常。

  “站住!”那些士卒远远的就喝道,十几把(弩)箭立刻对准了他们。

  “官老爷,我们是路过的!”萧静大声的叫着。有将领大声的叫:“放下兵器,接受检查!”

  一群手下看萧静,怎么办?萧静看看那十几把(弩)箭,只觉箭头上锋利的光芒寒意入骨,道:“放下兵器,他们不认识我们。”除了宇文化及有可能认得他,其余人怎么可能认识他,只要他老实些,肯定能够瞒过去的。

  众人扔下了手中的刀剑,举起了手,慢慢的向那些士卒靠近,脸上竭力的保持从容和平静。

  到的近处,那将领猛然喝道:“拿下了!”不等萧静反应,几十个士卒一拥而上,刀剑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官老爷,我们犯了什么罪?”萧静额头见汗,大声的叫道,他绝不信这个将领认识他。

  “闭嘴!有没有罪,朝廷自然会给你交代。”那将领厉声道,宇文化及给他的命令是守住了出入口,拿下所有的人,让后等着他一个个分辨奸细。

  “谁若是敢有异动,直接杀了!”那将领对着萧静等人呵斥道。几人面如白纸,只觉不妙之极。

  “公子,怎么办?”某个手下低声问道。萧静额头见汗,被几十人拿着刀剑围着,有个p的办法?“等!一定会有机会的!”萧静低声道,肯定会有什么小贼惊慌的逃跑,引起号角声追捕,然后这些将士以为正主就在那面,放过了他们而去追赶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唯有一个个百姓被士卒从屋子里赶出来,老实的跪在路边,却一点小偷强盗尖叫逃走的动静都没有。萧静额头见汗,只觉这些小偷强盗太忒么的差劲了,被大军包围了都不跑吗?

  一群人簇拥着一匹马过来,马上的将领头戴铁盔,手拿凤翅镏金镗,前胸后背绑着丑陋的夹板,眼神只是在人群中一扫,就落在了萧静的身上,似笑非笑。

  “宇文化及!”萧静脸色大变,该死的,竟然没有出现奇迹。

  “哈哈哈!果然是你!”宇文化及大声的狂笑,在马背上摇晃不已,这辈子最大的屈辱终于可以洗清了。周围的百姓又是惊恐又是镇定的看着宇文化及和萧静,原来是为了抓这个家伙啊,那就与其他人无关了,大可以慢慢的看热闹,只是看这么大的动静,这个家伙是谁啊?

  “本将要把你……”宇文化及忽然住了嘴,然后面孔扭曲。一群手下无奈,笑得太开心,胸口的肋骨又疼了吧。

  “拿下了,带回去凌迟处死!”宇文化及很想装逼多说几句,但是胸口太疼,不会是肋骨又断了吧,必须再去看大夫。

  “且慢!萧某有话要说!”萧静傲然站了起来,看着几个手下,眼神深邃和温柔。

  一群围观百姓懂,这是要说“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件事情是萧某一人做下的,萧某跟你回去,要砍要杀绝不皱眉,但这些人与这件事无关,还请放了他们。”好些人佩服的看着萧静,虽然不知道这家伙犯了什么案子,但是看他虽然不英俊,却也仪表堂堂,气势逼人,果然是人中龙凤,有担当,是条汉子。

  萧静的眼睛与宇文化及相对,一个在地上傲然而立,一个在马上嚣张跋扈,四目相交,光芒四射。萧静负手而立,淡淡的道:“萧某还有一些余党就在前面的小楼中,总共一十三人,万万不要错漏了。”

  围观百姓惊愕的看着萧静,那些英雄情义无双的话本可以拿去烧了。

  萧静的下手们却欢喜的点着头,喜气洋洋的催促着:“官老爷快去啊,莫要被他们跑了!”“有个斗鸡眼小子刀法厉害,千万小心了!”

  围观百姓更是激动了,活到老,学到老,就知道说坏人都讲义气,坏人都是迫不得已,坏人都是有人性的等等言语就是哄小孩子的,今日亲眼见证,看哪个白痴还会跳出来说坏人当中也有好人,立马给他吃(屎)。

  小楼被团团围住,十三个人毫不反抗的被捉拿了出来,见了萧静,神情激愤:“姓萧的,你竟然出卖我们!”“你还是不是人?”“我们待你不薄,一直将你当兄弟,你竟然出卖我们?”

  萧静身边的几个手下大声的笑:“你们敢背叛公子,这就是下场!”

  十三个人愤怒的想要冲过来殴打萧静,却被士卒们打倒在地。

  “官老爷,我检举,我揭发,是萧静指使我们干的!”有人大叫。

  “对,官老爷,是萧静指使我们干的,我们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干,萧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干的!”其余人反应极快。

  “萧静说要打开城门,杀光成都所有人!”“他还说要杀了圣上!”一群人已经不在乎说真话揭发萧静,还是编故事抹黑萧静了,只盼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萧静身上。

  “官老爷,我们是忠于圣上的,我们杀了好几个蛮夷,我们是有功的,我们要将功折罪!”有人大叫。

  “对,对!我不要当官了,请官老爷饶了我们!”众人叫着,哪怕是萧静身边的人都忍不住跟着叫。

  萧静飞快的转动脑子,道:“将军,萧某当时是大随子民,各为其主,何罪之有?若是萧某有罪,屈突通将军岂不是也有罪?萧某同样为了圣上打仗随逆伪帝杨広,立下赫赫战功,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良禽择木而栖,将军岂能无视萧某弃暗投明之举?”

  宇文化及伸手捂住胸口,小心的呼吸,哈哈大笑几声,只是太过刻意,笑声中既没有欢愉,也没有嚣张,听着就觉得无聊。

  “逆贼就是逆贼。”宇文化及道,鄙夷的看着萧静等人,真心懒得解释什么叫做投诚,什么叫做俘虏,什么叫做奸细。

  “来人,拖下去凌迟处死!”宇文化及厉声道,不杀了坑自己的卑鄙小人,还做p个纨绔子弟。

  萧静大声的叫:“萧某无罪!萧某不服!”眼神中愤怒无比。

  众人押解着萧静去了空地,一群士卒开始树立木桩。

  萧静看着周围,急切的等待着,胡雪亭等大佬应该会出来看看吧?见了他会问几句吧?他立刻就会开始介绍自己,在短短的几句话当中将自己的才华、抱负、以及立场说个清楚。胡雪亭等大佬一定会看中他的才华的,饶他一命的。

  “萧哥儿,萧公子,萧少爷!你就认了吧,跟我们没关系,都是你做的!”手下中有人涕泪纵横的看着萧静。

  “一人做事一人当,是你做的,不能连累了我们!快去和官老爷解释!”又是一人哭着道,已经忍不住小便失禁了。

  萧静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眼睛死死地在周围扫视,只盼看见皇帝微服出访,公主微服出访。

  一群士卒淡定的将萧静绑在木桩上,扯(下)了衣衫,萧静四下张望,却怎么也看不见胡雪亭等大佬。

  “我不服,我没罪!”萧静大声的喊,恐惧的发抖。他的十几个同伙已经瘫倒在了地上,叫都叫不出声。

  “救我!饶了小人吧!”萧静泪水长流,大声的叫着,若不是被绑在了木桩上不能动,他五体投地跪下都行。

  宇文化及乐呵呵的看着,原本还觉得痛快,让自己蒙羞的小贼终于要死在他的眼前了,看着萧静从傲然而立,风流倜傥,英姿焕发,到最后的苟且,心中的痛快渐渐不见,竟然想到若是他与萧静易地而处,又能好多少呢?他会不会跪在地上求饶,会不会涕泪纵横,大小便失禁?他无法回答,一时之间竟然意兴阑珊。

  “动手!”宇文化及淡淡的道,再也没有丝毫的兴趣。看着萧静被千刀万剐,惨呼嚎叫,宇文化及只是在想着宇文阀千万要看清了自己的地位,万万不要做背弃胡雪亭的事情,胡雪亭残暴不仁,心狠手辣,小小的宇文阀宛如浮萍,虽然不至于早上去庙堂,中午去刑场,但若是稍有行差踏错,只怕立时万劫不复。

  “回去后,要动手清洗宇文阀了。”宇文化及听着刑场上的惨嚎,想着这次总有些功劳苦劳,不如去求个免罪,把以前有什么罪给抵消了,从零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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