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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8.第一次世界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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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士坦丁堡。

  外头下着大雨, 路上不见人影,很多府衙干脆就早早的停了工,除了个别人值班之外,大多数官吏直接回家休息。众人聚集在大堂中, 随意的聊着天。

  “最近又多了几千顷地,到了明年只怕会大丰收,这粮仓就有些不够了。”某个老者道, 那些蛮夷吃野菜饼就感动的泪流满面了,消耗面粉和米粮就少了些,只怕要多准备一些粮仓。

  “务必要深挖。”另一个人提醒,想来想去, 还是在地下挖个粮仓安全, 必须学中原的大粮仓的方式,在地底下挖个又大又深的粮仓,装满了够全城人吃上个十年八年, 位置还必须在君士坦丁堡之内, 这样才不怕蛮夷作乱。

  “再开垦田地,还是要种些蔬菜。”有人道,用野菜饼侵蚀欧罗巴人的效果比预想的要有效, 只怕供不应求,必须专门开出菜地, 找些一年四季都有的绿叶蔬菜种植。

  “能够以野菜饼夺取天下, 那也是一大趣事了。”几人笑着, 蛮夷真是便宜啊, 几个野菜饼就收买了,想着想着,却又有了几分悲凉,人命之贱,不过如此。

  几个年轻的男女凑在一起吟诗作对,无聊至极。若是有个马吊什么的定然会很好玩,可惜众人万里迢迢的从咸阳来到了君士坦丁堡,什么都带了,就是没带各色玩耍的玩意。

  “要不要现场做一个?”某个青年男子跃跃欲试。几个女子抿嘴笑着,总觉得若是被家中的长辈知道了,多半要怒斥玩物丧志。那男子转头看看近在咫尺的长辈们,看到了好几双冷笑的眼神,立刻老实了:“我们继续吟诗作对。”再无聊也要继续玩下去。

  大厅的一角,蒋秃秃伏在案几上,细细的计算着。周围几个男女悠悠的喝着茶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在府衙工作已经够累了,难得的休息日,何必在执笔伏案。

  “就是啊,秃秃你就不能偷个懒吗?”某个女子笑着道。

  蒋家和几家姻亲家几十口人托蒋秃秃的福,用一个“降”字躲过了关中的屠杀,众人一致认为胡雪亭不可能信任关中人,留在关中只怕是时时刻刻被人监视,远不如离开关中来的自由,干净利落的抛弃了所有的房屋和田地,只带着细软就出了关中。又因为胡雪亭开拓极西之地,几家人思来想去,平凡的做个佃户或者农庄的管事实在是不甘心,一咬牙就去极西之地博个出身。

  “我等都是汉人,在中原那是一文不值,挡在极西之地那就是圣上的嫡系。”几个长辈机灵的很,物以稀为贵,极西之地听着就让人害怕,但几家人想要摆脱平凡的命运,重新成为富贵人家,说什么都要拼一下。

  事情如几家人所预料的,肯迁徙到极西之地的中原人少之又少,自愿迁徙的更加是凤毛麟角,蒋家和姻亲们又是识字的,很容易就成为了君士坦丁堡中的基层官吏。

  这当了官固然欣喜,但又是极西之地,每天见到的蛮夷是华夏人的百倍,很有身处异乡之感,又工作繁忙,每天真是累死累活,能够休息一下就没几个人肯再费力了,要不是躺着太颓废,容易被长辈打骂,几家人中的晚辈宁可躺在床上看外头的大雨。

  蒋秃秃不理她们,在纸上填了最后一笔,舒了口气,这才仔细的看整个占卜,越看越是惊恐,有些不敢置信。“这……这是四面楚歌啊,难道有人要围攻大楚?”

  一群人微笑着看着蒋秃秃,这丫头就是喜欢玩算卦什么的,可是算卦本来就是百有一中的事情,很难说是蒙对了还是真的看到了天意,当日在咸阳究竟是运气好还是天意指点,真不太说得清,总归是蒋秃秃的大功,她想要继续研究或者胡闹算卦,众人自然是大力支持,算卦当做娱乐也是好的。只是,这几年许多有名的布衣神相都改行了,据说因为天意忽然消失,怎么算都算不到未来。这天意都没了,蒋秃秃又怎么算的出来什么?

  “哇,又算出了不起的东西了。”几个年轻男女都叫着,谁也没有当做,就是一家人随意开心胡闹而已。

  蒋秃秃愣愣的看着卦象,她也知道最近天意完蛋了,什么占卜算卦算命看手相全部报废,依然再占卜只是一个习惯性的动作而已。但这卦象实在是太狗屎了,哪怕是巧合,谁又知道巧合不是天意示警呢?

  “我去趟府衙。”蒋秃秃丢下话,急匆匆的取了伞,冲进了大雨之中。几家人不以为意,小儿女有些爱好和执着是好事。“当日多亏了秃秃救了我等的性命,今日说不定又要靠秃秃救我们呢。”几个长辈笑着道,全不在意。

  雨水很大,又有狂风助纣为虐,蒋秃秃到达府衙的时候全身都是雨水,头发湿漉漉的挂在脸上,狼狈万分。

  “可是出了大事?”穆清问道,见蒋秃秃被雨水淋得嘴唇都青了,说话都哆嗦,急忙将手中的热茶递了过去,又招呼侍从取干净衣服和碳火。

  “我算了一卦,是四面楚歌卦,只怕有大敌围攻我大楚。”蒋秃秃喝了半杯水,终于缓过了气。穆清怔怔的看着蒋秃秃,这丫头是不是走火入魔了?她尴尬又不是礼貌的微笑:“四面楚歌,那应该是我大楚包围别人啊。”她当然不信蒋秃秃的话语,今日随便摆个卦说彗星袭月,明日随便起个占说紫薇移位,我难道还要因为你的卦象到处奔波不成?业余爱好千万不要干扰正常的行政工作。

  蒋秃秃看出了穆清的敷衍,猛然死死地抓住穆清的双手,恳求道:“我也知道算卦这事情不怎么靠谱,可是,兹事体大,说什么都不能大意,恳请将军一定要派兵四处查探!”穆清感受着蒋秃秃冰凉的双手,看看她的衣服贴在身上,雨水顺着衣服往地上滴落,有些心软,不管这个业余爱好多么的不靠谱,蒋秃秃总是认为是真的,这拳拳之心大雨都无法浇灭,难道要被朝廷命官的敷衍了事而践踏了?穆清犹豫了一下,道:“来人,通知飞艇起飞,四处看看。”飞艇本来在大雨中已经落下,看来必须让它再跑一趟。

  手下们应着出去了,穆清沉吟了一下,既然假的当做真的做,那就不能只使用飞艇,毕竟飞艇的侦查作用其实只在于战术,真的被飞艇察觉了异常,说明君士坦丁堡特区的边境已经全部失陷。

  “传令各个烽火台,严加戒备!”

  “传令各部准备战斗!”

  号角声中,整个君士坦丁堡开始了骚动,各个部门紧急召集人手,士卒们在雨水中开始了列队。大雨之中,君士坦丁堡就像是一波涟漪,逐渐向外扩散,整个君士坦丁堡特区几万平方公里之内逐渐都受到了影响,到处都是忙乱的人。

  会不会动作太大了些?穆清无所谓,当做一次大型演戏好了,作为深入敌人腹地的前线,若是连一点点警惕性都没有,迟早人头落地。

  “传令,联系在欧罗巴各国的细作,细查各国的动静,粮草,军队,马车,官员,所有的资料本将都要!”穆清下着命令,吃了大楚的野菜饼,就要体现出野菜饼的作用,这点小事若是办不好,以后就回去吃土好了。

  ……

  数日之后,拜占庭的某个城池之中,彼得罗夫大声的下着命令:“查!必须查清楚!什么都要查!那些腐朽的拜占庭贵族老爷们见过了谁,和谁说过话,吃了什么,有没有调动士兵,有没有准备粮食,调动了多少士兵,准备了多少粮食,必须一一查清楚!”

  周围的人中有的用力的点头,一脸的坚毅,有的握拳大叫,可惜那装模作样就是傻瓜都能看得出来。

  “谁干的好,我就给他十张野菜饼!若是干的不好,想要随便编个数据糊弄我,这辈子都休想在我这里拿到一张野菜饼!”彼得罗夫厉声道,声音中杀气腾腾,大楚朝廷发来的紧急命令,事关重大,不由得他不发飙威胁众人。

  一群拜占庭人用力点头,飞快的散去。

  彼得罗夫在房间中来回的踱步,总是有些担心,大楚第一次认真的发出命令,若是他给办砸了,还会给他野菜饼吗?彼得罗夫打了个寒颤,没了野菜饼,他还会是“受人欢迎的彼得罗夫”吗,这答案太明显,他都不用问。造假?彼得罗夫倒是想过,但是他连大楚想要查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造假?更何况他非常清楚,像他一样拿着大楚的野菜饼,在拜占庭的各个城池中探听消息的人非常的多,只要对比一下消息,谁造假就一目了然。

  “必须查到正确的,深刻的,有用的消息!”彼得罗夫咬牙切齿,既然不知道什么是有用的,那就把查到的消息全部汇报给大楚。

  傍晚的时候,越来越多的人喜洋洋的回来了。

  “……巴依老爷今天买了一块布……”这个消息肯定没用。

  “……有人看到一艘飞艇飞过……”飞艇?这个消息有用,虽然一定是大楚的飞艇,但是汇报上去说明他确实严密控制着整个城市的消息。

  “……军营那里闹哄哄的,听替将军洗衣服的仆役说,将军在清点库存的武器……”这个消息不知道有没有用,汇报一下试试。

  “……看到士兵在强行占用马车……”应该没用,但是和军队有关,不管了,报上去再说。

  “……猪肉又涨价了……”这个要不要报告?

  彼得罗夫听着各种消息,忽然发现了重大的问题,该死的!他不识字啊,怎么把这么多消息都记录下来?彼得罗夫咬牙,努力回想着大楚的将士们是怎么做的,捡了一块泥土,在一件旧衣服上画着。飞艇很容易画,士兵抢马车的图画有点大,但是也容易化,清点武器也容易画,猪肉涨价怎么画?彼得罗夫愁容满面。

  大楚拜占庭情报分站。

  “彼得罗夫,得到情报了吗?”联络员看到彼得罗夫抱着一件衣服拼命的跑过来,彼得罗夫不会去抢衣服了吧?

  彼得罗夫伸手制止那人说话,急切的道:“猪肉又涨价了!”又低头看衣服上的污渍,大部分图画都有些模糊不清了,还好总算记得。“……清点武器……占用马车……飞艇……”

  联络员取出纸笔,飞快的记录:“干得好,没有偷懒!”彼得罗夫终于笑了,只觉野菜饼保住了。

  ……

  君士坦丁堡。

  穆清微笑着看着各个手中的消息,特区各个边境哨卡非常平静,没有看到敌人入侵,飞艇也没有看到小股特种兵什么的,岁月静好,看来什么四面楚歌果然是蒋秃秃的胡说八道。

  她没打算责怪蒋秃秃,谨慎一万遍也无妨,随手拿起了拜占庭境内的细作的汇报。“飞艇?”穆清一怔,她敢确定大楚绝对没有向拜占庭派遣飞艇。“清点武器?征用马车?粮食涨价?”穆清脸色铁青,该死的,踩到狗屎了!

  “来人,立刻准备飞艇,我要去安卡拉见圣上!”

  “传令,全军备战!”

  喀布尔。

  无数的波斯人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天上几百艘飞艇实在是吓死他们了。

  李子雄真心吓了一跳。

  “可是出了大事?”他厉声问摇摇晃晃的走下飞艇的虞世基,心里闪过一连串可怕的情景,比如静斋又冒出来了,比如中原造反,比如妖孽丛生,比如胡雪亭开始广选后宫了。

  虞世基喘了好一会,终于从飞艇带来的不适感中缓过起来,道:“是,出大事了。”他盯着李子雄的眼睛,道:“杨広又打回来了!”李子雄冷冷的看虞世基,这种小事情慌什么,虞世基带了几百艘飞艇远道而来,断断不是为了这种小事。他转身看飞艇,飞艇中不断地走向大量的士卒,或躺在地上依然东摇西晃,或不断地呕吐,或双目发直,马车都没有坐过的人第一次乘坐飞艇实在不是一个好的体验。

  “去中军帐,快说清楚了。”李子雄扯着虞世基道。虞世基淡淡一笑,李子雄就没有想过他是带领大军来杀杨轩感,一统天下的?这骁骑卫之间的信任真是让人鄙夷啊。

  王世充接到了消息,匆匆的赶了回来,路上正好见到回凉惊讶的看着天空中依然不断地降落的飞艇。

  “王将军,可是圣上来了?”回凉期盼的问道。王世充摇头,胡雪亭从来不会讲究排场,多半是出了大事了。

  “你们准备好了,不要乱走。”王世充道。回凉用力点头,要打仗了?

  王世充进入中军帐的时候,正好听见有骁骑卫将领对虞世基问道:“……胡星君认为杨広会偷袭我们?”王世充的脚步立刻僵住了,作为大随叛徒,他最不想听到的就是杨広的名字。

  好几个骁骑卫将领不以为然,胡雪亭一定想多了,隔着千山万水呢,若是杨広敢攻打极西之地,半路上就饿死渴死了他们。

  “是啊,赵国也没想过秦国会统一天下的。”虞世基冷冷的道。一群骁骑卫将领默然,世界已经不是只有华夏一块土地了,拿春秋战国比拟此刻的天下还是很有些道理的,大楚、大越、拜占庭、波斯等等不就是一个个小诸侯国吗?

  “只怕不会是亲自领兵来打。”李子雄沉吟着。虞世基点头道:“圣上也是这么想的。”

  打仗何必自己动手,菜鸟才会亲自上场,有逼格的人只会命令小弟上场开打,自己在一边坐着喝茶。王世充用力点头支持,只要不和杨広打照面,教训一下蛮夷,那就毫无问题。

  “大楚和大越崛起太快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老夫甚至能猜到杨広会怎么说服那些蛮夷。无非是迟早要吞并天下,不如趁着现在大楚大越在西方的力量还弱小,早早的灭了就好。诸如此类。”虞世基道。波斯人,拜占庭人,法兰西人,日耳曼人,伦巴德人,本来就都是敌人,被杨広煽动之下多半就会蠢蠢欲动了。

  “一群蛮夷而已,只看到眼前的利益,多半是忍不住的。”李子雄招手,有人取来地图摊在案几上,众人围过来,一旦把整个蛮夷都当做敌人,这大楚大越的战线就实在是太长了些。

  “还好已经造好了铁路。”李子雄松了口气,军队和粮草军械的调动方便多了。

  “我从大越带了三万人过来,又派人通知麦铁杖了,他还会调集二十万人过来,有这些人在,区区蛮夷当不是我们的对手。”虞世基道。李子雄飞快的心算着,这些时日不断地迁移中原人和突厥人进入小亚细亚半岛,又吸收着欧罗巴人的难民,大楚的军队大约有五六万人,再加上这二十三万人,就有将近三十万的大军了,进攻或者还是有些不足,防守却是足够了。

  “尽量多消耗突厥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哪怕要将突厥人融合在华夏之中,也要经过血与火的考验。”虞世基低声道。李子雄笑:“这还用你提醒?”

  虞世基微笑,喝了些酒,终于还是觉得有些恶心想吐,没能吃下饭菜,道:“事情紧急,老夫立刻带人去安卡拉,你们速速准备了。”三万士卒摇摇晃晃的又上了飞艇,向安卡拉飞去。

  李子雄向天空多看一眼的时间都没有,一连串的下令:“立即通知各部严加防守!”

  “派遣骑兵沿着铁路巡逻,提房蛮夷破坏铁路!”

  “安排食水和营地,准备迎接援军。”

  看着一群将领飞快的忙碌,李子雄想了想,有薛举在德黑兰,只要增加了援兵是定然不会有失的。但手中有再多的兵马,久守必失。他对王世充道:“王将军,若是蛮夷真的胆敢进攻我大楚,老夫在喀布尔居中策应,你率领三千人从这里出发,进攻波斯。”他的手指在地图上从喀布尔出发,沿着几条河流向南,又忽然画了个u形的弧度折返,一路直去德黑兰。

  “这些地方多有河流,是波斯人的农桑之地,老夫要你尽数杀光他们,烧毁一切农田,摧毁所有的房屋!”李子雄厉声道。还以为兔灾已经让波斯寸草不生,没想到波斯人竟然这么顽强,还敢冒犯中原的虎威,那就休怪李子雄心狠手辣了。

  王世充自信无比,一群蛮夷而已,还缺少粮食,哪里经得起大军横扫?定然马到功成。

  李子雄的心中进攻波斯的最佳人选其实不是王世充,薛举对进攻和偷袭的战术运用远远超过了王世充,让王世充与薛举替换守城更加的合适,但王世充对德黑兰不熟悉,临阵换将不太妥当。若是从骁骑卫中调遣几个善于进攻的将领去协助王世充,却又觉得不妥,很想提醒一番王世充。几个骁骑卫将领死命的拉扯李子雄的衣袖,你要是说什么“若是你败在了蛮夷手中,休怪本将军法无情。”然后王世充大笑道,“若是我败在了蛮夷手中,不用将军动手,王某就自尽谢罪。”那么不用打了,王世充百分之一百大败而归,这种旗帜万万立不得。

  李子雄怒视一群将领,当我傻吗?

  ……

  安卡拉。

  三万余大军悄悄的靠近,身上白色的衣服宽松无比。

  “先知,前面就是安卡拉。”有人激动地对着某个男子说道。那先知点点头,远远望向安卡拉。此刻刚刚天亮,安卡拉白色的城墙在阳光之下醒目无比,城头之上看不见人影,显然完全没有准备。

  “一群愚蠢的东方猴子啊。”那先知喃喃的道,战斗要远离城池,要在旷野之中摆好阵势,互相进攻,只有输了旷野之中的阵战,才会选择守城,可是,低矮的城墙哪里挡得住精锐的军队?当战争进行到了守城这一刻,防守方就是输定了。这是他横扫整个阿拉伯半岛得出来的经验。

  “东方猴子哪里会想到我们有主宰的光辉照耀。”一个黑衣将领道。那先知微笑,是啊,东方人与阿拉伯人没有什么交集,阿拉伯人一直被波斯人压着,要不是波斯人被东方人打垮了,阿拉伯人哪里有机会统一富强。但是,这些东方人不该挡住了伟大的阿拉伯人前进的道路,阻挡伟大的阿拉伯人的复兴。

  “东方人占有了肥沃的农田,占有了大量的牛马,而我们却住在沙漠之中,只有很少的一部分的绿洲和土地。”那先知大声的说道。附近的白衣士兵停下脚步,恭听先知的布道。

  “这是主宰对我们的考验,我们不羡慕,不嫉妒,我们信任主宰,我们会在主宰的世界获得一切我们想要的东西。”白衣士兵们虔诚的点头,生活艰难只是伟大的主宰的考验而已。

  “但是,这些东方人得到了主宰的礼物,却拒绝信任主宰,不遵守主宰的圣言!”那先知的语气忽然一变。

  “东方人是肮脏的,堕落的!他们不配拥有美好的东西。”那先知大声的道,一群白衣士兵用力点头,为什么不信任主宰的人却能得到美好的东西,而他们却没有?

  “主宰有包容的心,我们是高贵的人,我们当感化那些不信主宰的愚蠢的东方人。”那先知说道,眼神闪闪发光,相信伟大的主宰的人高贵无比。

  “但是,他们不肯皈依主宰,又不肯去死,这就让我们难办了。”那先知悲哀无比,东方人拒绝信仰伟大的主宰,真是遗憾极了。

  “那就让他们被主宰的火焰净化!”有白衣士兵大声叫着。

  “对,让他们被主宰的火焰净化!”呼喊声越来越大。

  “为了主宰!”那先知大声的道。

  “为了主宰!”白衣士兵们大声的怒吼,狞笑着疯狂的冲向了安卡拉,毫无防备的安卡拉将会面临一场屠杀。

  “咦,有些不对。”越跑越近的白衣士兵们有些迟疑,这安卡拉的城墙怎么越靠近看,就越是高大?

  “天啊,竟然这么高?”有黑衣将领惊讶的叫着,与普遍只有一人高的城墙不同,安卡拉的城墙竟然有六七米高!

  “这些肮脏的东方人,竟然得到这么多的石头!”有白衣士兵流泪了,而他们却只有沙子。

  “杀光肮脏的东方人。”白衣士兵们怒吼。

  “呜!”城墙上忽然响起了号角声,数千人弓(弩)手忽然从城头冒了出来。

  “有埋伏!”白衣士兵们大叫,脚步却丝毫没有停顿,那些扛着梯子的白衣士兵更是发疯一样的飞快奔跑。

  “放!”杨轩感冷冷的道。箭矢如雨,白衣士兵瞬间就倒下了一大片。

  “为了主宰!”无数的白衣士兵奋力冲锋。

  杨轩感注视着战场,这些白衣蛮夷很是悍勇,没有必要太早出动骑兵,用箭矢和长矛教训他们就好了。他转头问道:“蛮夷可有援兵?”手下们摇头,探马只查到了这一支蛮夷军。

  “区区三万余人就敢进攻朕的城池?”杨轩感气愤了,太看不起人了,没有攻城工具的菜鸟也敢进攻坚城?

  远处,穆清的飞艇正在靠近。

  “真糟糕,来迟了。”穆清从望远镜中看着地上的白衣蛮夷。望远镜不断地梭巡,找到了蛮夷们的中军帐。

  “我们过去干掉他们。”穆清对下方的这支蛮夷毫无兴趣,这么弱逼的战斗力多半是什么农奴军,与拜占庭比都不能比,要是蒋秃秃的占卜靠谱,只怕波斯等蛮夷也会犯边,必须早早的与杨轩感商议。

  空中的飞艇慢慢的调整方向,向那先知处飞去。

  ……

  成都。

  城外依然太平的很,没有开打,那些拉其普特人依然在欢快的跳舞,越跳越是开心,跳舞的人数越来越多,歌舞声哪怕到了夜晚也不绝于耳,什么宵禁,什么灯火管制,在拉其普特人的眼中根本不存在。

  “好啊,再来一个!”成都城中的百姓大声的欢呼,拉其普特人的舞蹈乍看的时候还是很靠看的,与中原舞蹈大异,但天天看却也没什么好看的了,成都百姓大声欢呼只是想要借此发泄心中的不满。

  都被包围了一个月了,竟然没有一丝的动静,胡雪亭和杨広淡定的开始了静坐战争,谁也没想进攻,跳舞的跳舞,挖墙的挖墙,远远看去,董纯和李浑的军营前后已经至少挖了十七八层的泥土高墙了。

  “真是不明白啊,那些被包围了一两年的人是怎么活下来的。”一些成都百姓感叹着,他们只是被包围了一个月就感觉要崩溃了。

  “是啊,以前还不觉得,现在才发觉不能出城是多么的无聊。”有人长叹,可以随意进出的时候其实也极少出城,一年中出城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但当不能出去的时候竟然特别的盼望出去。

  “我家都快没菜了。”有人更实际,被围困了一个月,大米倒是有,但是猪肉和蔬菜多在城外,又不能久存,天天吃白米饭怎么行。

  “是啊,我家的酱油早就用光了,这几天什么菜都没有味道。”

  “我家也没肉了,就靠院子里种的萝卜了。”

  各种抱怨声喧闹不已,好些人已经在哄闹,要求屈突通解决问题。

  “身为朝廷命官,自当保护我等的性命,维护我等的生活,我等现在生活艰难,屈突通为何视而不见?”挤在屈突通的官衙门口的百姓大声的喊着,要不是鸡蛋和烂菜叶子都早已吃光了,此刻就会飞进官衙之中。

  屈突通静静的站在书房之中,听着外头的叫嚣,真是有趣的百姓啊。

  “将军,要不要末将去大声的呵斥?”有手下愤愤不平,这些百姓实在是愚蠢的让人痛恨。

  “不必了。”屈突通摇头,刚刚投靠了大越朝,胡雪亭的面都没有见过呢,何必闹出民变或者内讧的事情,降低自己在胡雪亭心中的评价?

  “但是,若事情闹得大了,只怕对将军……”手下提醒,百姓不知进退,越是忍让,越是闹事,民变虽然不至于,向官衙扔石头吐口水的事情定然是会发生的,在大越朝的眼中很容易被误读为屈突通没有能力管理百姓的。

  屈突通笑了:“老夫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一群手下一怔,才发现自己幼稚了,屈突通是降将,还是阵前投降的,节操已经丢到了脚底板,哪个皇帝会信任他?若是一个没有节操的将军,却又拥有良好的百姓基础,杰出的民政管理能力,在皇帝的心中只怕是担忧到夜不能寐了。

  “圣上睿智,当不至此。”几个手下提醒,胡雪亭奸臣出身,所有的黑暗道道都知道,想要假装不会管理百姓只怕是弄巧成拙。

  屈突通摇头:“只是一个态度。”降将必须表明态度,自污是最简单最明确的态度,胡雪亭知道了也无所谓,但若是降将表现自己的军纪严明,爱民如子,百姓拥护,很难说是让胡雪亭更加看重,还是让胡雪亭觉得是个下马威。

  一群手下点头,自污是人人都知道的烂手段,撑死不扣分,但不扣分比冒险赌幸运值稳妥的太多了。

  “身处嫌疑之地,我们最稳妥的就是什么也不做,保持现状。”手下们说着,心态很是平和,这辈子没有遇到过被围后敌我双方都静坐的,能够不见血真是太幸福了。

  府衙的外头忽然有个清亮的声音大声的说道:“你们这些百姓好不晓事,你们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多么的难得?敌军围城,城内粮尽,吃树皮,吃观音土,人吃人的惨状你们知道吗?你们幸幸福福的有饭吃,不用挨饿,竟然还抱怨没有肉吃!”

  百姓的抱怨声立刻就小了,被围后饿死的凄惨事例他们当然知道,只是眼前的包围太过友好,一时之间有些忘了。

  “现在的困难都是暂时的,只要我们支持将军坚守城池,我们的未来一定会更加的美好。”那个清亮的声音大声的道。

  府衙中,一群将领和官员微微点头,那是一个懂得利用人心和机会的人啊,转身都看屈突通,要不要把这个知情识趣的人招揽到府衙之中,好歹能够让百姓在这段时日内老实些。

  屈突通微微沉吟,有些拿捏不准。

  府衙外,百姓渐渐的散去,那个清亮的声音道:“成都被围,匹夫有责,在下愿意为成都的安危献上一份薄力,请将军不吝一见。”

  府衙内的将领和官员们微笑了,一般套路而已,替官府办了事情就想要进入官府当官,而且小官和不够,必须直接成为屈突通的副手,这种小手段不太够看,但为了城内的安稳,不妨按照这个套路演下去。

  屈突通摇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见。”

  府衙外,某个男子惊愕的看着紧闭的府衙,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屈突通怎么可以不见他!怎么可以过河拆桥!怎么可以扼杀他的机会!

  “此仇不报,我萧静誓不为人。”那男子心中默默的发誓,一甩衣袖,离开了府衙。

  “可有成为大官?”萧静的亲友低声的问着回来的萧静,虽然看他这么早回来,又脸色阴沉,多半是没成,但不问一句,总觉得不甘心。

  “屈突老贼不知道萧某的举世才华,萧某又何必在意他。”萧静淡淡的道。一群亲友点头支持,成都大战是杨広胜还是胡雪亭胜犹不可知,选屈突通既然不成功,那就选杨広好了。

  “多联系一些人,只要时机到了,我们就开城门迎接圣上。”萧静说道,机会不会从天上掉下来,想要成功就要努力的制造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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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当女帝,谁反对,谁赞成?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我要当女帝,谁反对,谁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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