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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0.5 幸运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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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凉的号角声在狭窄的山路中回响, 没了悠扬, 却多了几分浑厚。山野间,鸟兽被吓住了,停止了鸣叫,微风吹拂, 树叶刷刷的响。

  “列阵!”军令一道道的传下去, 军队在狭窄的山林之间,仓促列阵,不时有人不明所以,却条件反射的拿着长长的枪杆,急急忙忙的开始站位, 只是小小的山道显然不太符合标准, 原本几百人的横列面,在小小的山道上只能勉强站上三四十人, 哪怕站到了山坡上, 也不会超过六十人。

  “发生了什么事?”这种慌张或愚蠢的话, 是没有人问的, 军中讲究的是令行禁止, 军令之下, 谁敢废话,轻则鞭打,重则砍头。

  三狗子瞅了一眼向导, 向导张大了嘴, 瞪圆了眼睛, 傻乎乎的看着对面山路上的军队。三狗子的声音温柔极了:“你,其实是林士弘的死间对吧?”虽然带着大军进入圈套,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死间非常可怕,但死间只代表林士弘笼络人心的手段点到了满点,不代表战术战略手段满点,狭路相逢,拼死一战,就一群贼人的垃圾水准,越国大军多半还是能够杀出重围的。

  向导嗖的合上了嘴,疯狂地摇头:“不!不!官老爷!圣上!小民不是林士弘的奸细!”

  三狗子用最柔和的声音,最深情的眼神劝着:“不用怕,我平生最敬佩视死如归的死间了,只要你承认了,绝不会伤害你分毫。你丫要是承认了,我立刻送你几百两银子,再给你披红挂绿,让你安安全全风风光光的去对面林士弘的军队。”

  向导摇头的速度更加的疯狂了,别拿银子玷(污)我的节操,不是奸细就不是奸细,你钓鱼都没用。

  三狗子和笑笑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悲伤,看来真的不是死间透露的消息。

  胡雪亭笑了,声音平静:“本来想带你们统一天下,看看世界有多大,没想到反而害了你们。”林士弘能够通过分析她的个性,行为习惯,生活环境,精神状态,完成了完美的侧写,推算她会舍弃九江,直接从彭泽绕路进攻江西腹地,已经是非常牛逼的心理学高手了,该死的竟然还被猜到了会走哪条小道!这已经不是牛逼不牛逼了,根本就是妖孽了。在如此妖孽之下,胡雪亭自问一举一动都会在对方的预料之中,这一次大战,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三狗子笑笑看着胡雪亭,用力地摇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想要名留青史,总是要流血的。

  笑笑拔出长剑,弹剑笑道:“血战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看吾百人斩!”三狗子握着剑,挥了几下,手感还不错,对笑笑说道:“若我战死,你费点心,照顾我娘亲,别让人欺负了。”笑笑斜眼看她:“你力气比我大,杀出去的机会更大,记住,你娘在等你!”

  一群官员个个脸色苍白,却勉强笑着,整理服装和刀剑。

  胡雪亭默默的看了众人一眼,忽然长笑:“没有二十万人,休想挡住本帝的去路,本帝就不信了,林士弘能在这里埋伏二十万人!诸位,跟随本帝杀出一条血路,取下林士弘的脑袋喝酒!”

  众人微笑,淡淡的道:“杀出一条血路!”互相认真的打量,只怕今日就是永别。

  入了埋伏圈,必须有一把尖刀破坏敌人的阵型,胡雪亭高高举起了剑,厉声道:“骑兵出列!跟随我的剑……”忽然,盯着对面山道上的林士弘大军,睁圆了眼睛,满脸铁青。

  一群人盯着胡雪亭,惊讶的问道:“圣上!”“老大!”

  胡雪亭脸色忽然又红了!

  “老大!”笑笑大惊失色。

  胡雪亭的脸色青了红,红了又青,青了再红,片刻之间,刷了七八次。

  “难道是病了?”三狗子急忙找药。

  “哇哈哈哈!”胡雪亭狂笑了,“不是吧!狗屎!”

  一群人死死的盯着胡雪亭,看到狗屎这么开心吗?

  “这是最后的狗屎啊。”笑笑长叹,人生最后一眼,竟然看到了狗屎,真是唏嘘啊。

  胡雪亭继续狂笑:“狗屎个毛啊,这不是埋伏,这是遭遇战!”林士弘的队伍太稀薄太混乱了,怎么看都不像是严阵以待。

  “瞧,那个家伙的脚都在发抖!”“还有那个家伙,逃了!”胡雪亭指着一群贼人狂笑。

  一群人不信,若是在彭泽县遭遇,那一定是遭遇战,若是在鄱阳湖中遭遇,那也是遭遇战,去九江的大道就那里最近,想要打过去的,想要抵挡敌人的,都往那里走,忽然遇到了,有毛个稀奇。但这里是偏僻到路人都没有的山间小道啊,遭遇个毛啊!

  “不用安慰我们,我们一定会战斗到底!”笑笑握拳,一点都不信是遭遇战。三狗子伸长了脖子看了半天贼军,也不怎么信,稍微乱了一些又怎么样,伏兵就是伏兵,一定占据了有利地形,设置了无数的陷阱和埋伏。

  “不信?看我的!”胡雪亭道,招手,安排数百士兵放大声音。

  “林士弘!你进了本帝的埋伏圈,有死无生,还不速速跪下投降,本帝饶你狗命!”

  胡雪亭鼻孔向天,下一秒,贼军就会惊慌的逃窜,自己人挤自己人,自己人杀自己人什么的。一群官员死死的盯着贼军,然后古怪的看胡雪亭,贼军一点动静都没有。

  胡雪亭傻眼,忘记贼人听不懂洛阳话了。

  “本帝还有办法!”胡雪亭恶狠狠的道,差点被林士弘吓死,必须找回场子。

  “你们一起笑,大声的笑!”胡雪亭命令几百士兵,人类的语言不相通,笑声却是相通的,“用最大的力气,鄙视他们!”

  几百个士兵拼命的大笑。

  一群官员死死的盯着贼人,果然看见贼军更乱了,不少人几乎连滚带爬的向后逃,与身后的人在山道上挤作一团。

  “忒么的真的不是埋伏!”“狗屎啊!”“林士弘,我要砍死你!”“都要被吓死了!”

  “啊啊啊啊!不是埋伏!”笑笑抱着三狗子大叫,三狗子泪流满面。笑笑鄙夷了,怕死鬼!三狗子抹着眼泪,带着哭腔:“笑笑,你的脚能从我的脚上移开吗?”

  胡雪亭的脸色忽然又变了,一脸的狗屎色。

  “又怎么了?”一群官员小心的问道,真怕胡雪亭又说出了什么让人心跳加速的言语。

  “本帝失去了五百骑破几万人的机会啊!”胡雪亭捶胸顿足,贼人惊慌失措,只要五百骑一冲,贼人立马就会崩溃,自相残杀,自相踩踏,死伤无数。

  “可是,这狗屎的山道,实在不能骑马冲锋啊!”胡雪亭泪流满面,敢在这条崎岖的山道上纵马冲锋,马失前蹄摔倒的比例起码是一半。

  “还有一半,也够崩溃敌人了!”笑笑怒视,慈不掌兵!

  “做梦!”胡雪亭瞪她,“你丫看到一半敌人摔死在半路上,还会逃?”老老实实列队阵而战之吧。

  ……

  “胡星君!”“妈呀!”山道的另一边,一群贼人惊慌失措。被堵在了山道上,肯定要完蛋了。

  “快逃!他们要杀过来了!”有人大喊,看胡星君的人笑得这么开心自信,白痴都知道不妙至极。

  “整队!列阵!”有贼人头领拼命的叫着,在拥挤的山道上怎么逃啊,后面的贼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堵在道路上根本不能动,若是逃跑死路一条,必须拼死一战。只是没有几个贼人理他,人人都在拼命的向后面逃。

  林士弘带着几十个亲兵,奋力挤到了前面。

  “大当家!”一群贼人看到林士弘,心里安定了几分。

  “慌什么!准备战斗!”林士弘不蠢,陷入了埋伏,越是慌乱,死得越快。一群贼人慢慢的镇定,带着恐惧,整顿队列。林士弘认真的盯着远处的越国(军)队,越国的士卒手中的武器是什么东西,为毛有一丈多长,有的绿色,有的黄色。

  “那是胡星君的法器!”有贼人惊慌的喊,这么奇怪的东西,一定是胡星君的法器,被砍到的人立刻魂飞魄散。

  越国的军队踏着整齐的步伐,慢悠悠的靠近。林士弘忽然大笑:“你们看清楚些!那不是法器,那是毛竹!”一群贼人一怔,仔细的望去,如今距离近了些,看得就清楚了,果然是细细的毛竹,甚至连枪尖都没有,只是削尖了而已。

  “他们刀枪都没有!我们怕个毛啊!”林士弘大吼。一群贼人立刻就镇定了,没有刀枪又有p个好怕的。

  “不是埋伏!是忒么的倒了大霉,就这么遇到了!”林士弘放声大笑,若是埋伏,白痴才会拿着毛竹和他们开打呢。一群贼人欢呼了,不是埋伏,谁怕和一群拿着毛竹的人开打。

  “杀了她!杀了她!”贼人们斗志高昂,迅速列队。

  对面,胡雪亭无奈极了,真是倒霉,这么快就被看破了,林士弘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弟兄们,不要怕,胡雪亭想要偷袭我们,人数不会超过五千,我们人多,干掉她!”林士弘随口瞎说,贼人欢呼鼓舞,两万对五千,赢定了,却没人前进,只是在原地挥舞刀枪。又不傻,十三万人都被胡雪亭干掉了,两万人连零头都没到。拿着毛竹就不打死人啊?一棍子打不死,几百棍子打下来,保证打成肉酱了。

  “冲啊!”不少贼人大声的喊着,脚下却慢慢的后退,身后的贼人很有默契,同样缓缓的后退,一点都没有撞在一起的意思。

  林士弘眼中精光闪烁,一群胆小鬼懦夫无耻之徒!那就只有出绝招了!

  “谁杀了胡雪亭,立刻官升三级!”林士弘大叫。一群贼人欢呼,蠢蠢欲动。

  越国(军)队中,向导飞快的翻译,一群官员缓缓的点头,林士弘不蠢,知道用利益诱惑手下玩命。

  越国(军)队继续逼近,一群贼人缓缓后退,官升三级而已,不值得玩命。

  林士弘愤怒极了,懦夫!官升三级还不肯玩命!咬牙,加码:“谁杀了胡雪亭,封太守!”一群贼人眼睛发亮了,太守是了不起的大官啊。有贼人窃窃私语:“太守就能管一个城市啊。”“九江的官老爷就是太守!”“太守就能管九江啊!”“好大的官啊!”

  但是太守归太守,在随便干掉十三万大军的胡星君的面前,这太守的诱惑力还是不够。

  “太守而已!你有命当吗?”一群贼人清醒的很。

  林士弘微微眯眼,混账!当太守都不肯冲杀?咬牙再次加码:“谁杀了胡雪亭,立刻封大将军!”贼人们倒退的脚步停了,大将军啊,好像就比皇帝小了一点点。

  “若是做个大将军,是不是子孙后代都是官老爷了?”有贼人小声问道,戏文中,那些大将军的儿子孙子都是将军。为了子孙后代的荣华富贵,好像值得拼一下了。

  林士弘盯着一群贼人,豁出去了,再次加码:“谁杀了胡雪亭,立即封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贼人中欢呼声震破山谷。

  “丞相!”谁不知道丞相是最大的官。

  “丞相!”有人想到了比一个村子还要大的丞相府,里面到处是没穿衣服的漂亮女子。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句话听得多了,每次听到都崇拜佩服羡慕,没想到今日竟然有机会轮到自己,想想就热血沸腾。

  “杀了胡雪亭!”“我要当丞相!”“麻痹!为了老子的儿子孙子,老子拼了!”“杀了胡雪亭,老子要娶一百个老婆!”贼人们欢呼着,疯狂的向胡雪亭的方向冲锋!

  一群手里拿着长长的毛竹的越国士卒畏惧的看着疯狂冲向他们的贼人,手脚发软,脸色惨变。若不是知道退缩就是死,他们早已放下毛竹转身逃命。

  “快封官!”笑笑大叫,林士弘能封官许愿,激励士气,胡雪亭也行。胡雪亭瞅笑笑,用力点头,大声道:“传令下去,谁杀了林士弘,奖励一百文钱!”越国(军)队一点动静都没有。笑笑恶狠狠瞪着胡雪亭,摔剑:“你丫能大方点吗?”胡雪亭解释,真不是小气,一群枪兵若是人人奋勇,阵型破坏,分分钟嗝屁。“团队,团队才是最强大的!”笑笑打死不信,你就是小气!胡雪亭认真的盯着前面的贼人,没听见没看见,就是不理你。

  “哈哈哈!毛竹!”跑得快的贼人已经到了越国(军)队前几十步,谁都不把毛竹放在眼中。

  “看老子杀光你们所有人。”有贼人狞笑,拼着被毛竹打几下,一个人杀一百个。

  “别挡着老子当丞相!”有贼人眼睛血红,要是动作慢,被其他贼人杀了胡雪亭,这有村子一样大的房子,有无数美女的丞相就没了。

  一群越国士卒抖得厉害,有某个士兵猛然扔下毛竹,转身就逃。“妈呀!我不想死!”

  “噗!”那士卒的人头飞起。

  “噗!”那士卒的尸体被踢飞。

  “噗!”站在那逃兵背后的士卒被砍死。

  “若有退缩,后排杀前排!”胡雪亭举着剑,厉声道。

  一群越国士卒看着浑身是血的胡雪亭,吓得心都停止了跳动,只会机械的跟着高呼:“若有退缩,后排杀前排!”

  “哈哈哈!”冲过来的贼人们看着胆怯的越国士卒,笑得更大声了。

  “胡星君就在前面!”有人一眼看到了胡雪亭。

  “杀了她!”贼人们大吼,顷刻间就冲到了毛竹(枪)前。

  “第一排,刺!”胡雪亭厉声下令。

  “噗噗噗!”毛竹(枪)插入了贼人们的身体,贼人们徒劳的挥舞着手里的刀剑,却看不到一丈外的越国士卒。

  “该死的!”跑在后面的贼人大骂,前面的蠢货,不知道尖锐的毛竹也能扎死人吗?

  “刺!”胡雪亭继续下令。

  某个贼人毫不犹豫的砍向毛竹,毛竹果然断折。那贼人狞笑,没了尖锐,一根毛竹怎么捅死人?

  “噗!”更多的毛竹扎入了那贼人的身体。那贼人惊愕的看着身上数根毛竹,却看见那被砍断的毛竹的顶端依然锋利尖锐,狠狠的刺向了他。

  “噗!”又是一批贼人挂。

  “该死的,都小心了!”贼人们大骂,毛竹也能杀人啊。

  一群越国士卒怔怔的看着前面的贼人尸体,原来杀贼是如此的容易。

  “马蛋!老子怕个毛啊!”某个越国士卒大吼,有毛竹在手,怕个毛贼人,贼人根本砍不到老子好不好。

  “必胜!必胜!必胜!”越国士卒们大吼,信心百倍。

  “前进!”胡雪亭下令,越国的士卒们喊着口号,大步前进。

  林士弘看着前头又有些停止不前的贼人们,平静的站着,若是他能够把心中的怒火化为实质,这里数万人已经化成了灰烬。

  “从树林中杀过去!从山坡中杀过去!包围他们!肩并肩上!”林士弘的声音平静无比,一群胆小贪婪无脑的贼人而已,要习惯。

  贼人们畏畏缩缩的前进着,时不时进三步退两步,能够捅死人的毛竹(枪)密密麻麻的对着他们,怎么看都有面对一条龙的恐怖感觉。想从一条龙的嘴中砍死胡雪亭,难度超出了普通人的想象极限。为了一个完不成的任务送命,那就太愚蠢了。

  “有眼光。”胡雪亭赞赏,这超级长(枪)阵在欧洲,就曾经叫做龙枪。

  “砍伤胡雪亭,封丞相,赏黄金万两,美女一百个!”林士弘再次加码,官位到了极限,那就下调获奖标准,从砍死下降到砍伤。

  一群贼人依然没什么动力,能够砍伤胡雪亭,和砍死也没有区别了。

  胡雪亭兴奋了,两眼放光,死死的盯着林士弘。一群官员盯着她,你兴奋个毛啊。

  “砍伤没效果,是不是该继续加码?下一个加码,是不是谁拔下胡雪亭的一根头发,就有奖赏?”胡雪亭按照逻辑推理。

  笑笑瞪着她,那又怎么样?

  “等到一根头发价值一幢房子,我拔一根给你。”胡雪亭认真无比,别小看了一根头发,可以找林士弘换一幢房子哦。

  笑笑满脸通红,握拳,三狗子等人诡异的看着胡雪亭。胡雪亭很理解,认真道:“我头发很多的,一人分你们几根没问题,人人都有,绝不拉下一个。”笑笑深呼吸,我要是打得过你,现在就打扁了你。

  “杀啊!”在林士弘的鼓动之下,一群贼人终于鼓起了勇气,漫山遍野的向越国(军)队发起了总攻。树林中,山坡上,山道上,到处都是冲锋的贼人。

  “杀了胡雪亭!”叫喊声响彻山野。

  林士弘狞笑,就不信一群手拿毛竹的人能够打败一群拿刀剑的人。“不要砍断,侧身躲开,靠近他们!”一群林士弘的亲信大声的喊着,提醒每一个贼人。竹(枪)的优点和缺点都很明显,找到了破绽分分钟就干掉竹(枪)。

  号角声中,越国(军)队变阵,迅速的成了方阵,一杆杆长长的竹(枪)向刺猬一般对着各个方向。

  “杀!”山道之上,厮杀声震耳欲聋。

  “现在,就是拼意志力的时候了。”胡雪亭盯着整个战局,山道太长,被围攻的其实只有一部分,不到两千余人,只怕这两千余人要面对数万贼人的进攻了。

  “看是胡某的龙枪强,还是你们的刀子强!”胡雪亭淡淡的笑。

  不过片刻,越国(军)队的阵前,尸积如山,不少越国士卒手中的竹(枪)上,血红一片,毛竹的空心部分,鲜血不断地滴落,仿佛毛竹在流血一般。

  “张哥,我们逃吧。”某个贼人扯着同村的贼人,哀求着,那些毛竹实在太可怕了,这辈子再也不想看到毛竹,不如逃回老家吧。

  “滚开!”那张哥冷笑,毛竹有个p的好怕的。“看着我的动作!”张哥狞笑,林大当家早就说了,只要看准对方的毛竹刺过来,不砍断,格挡避开了,长长的毛竹就是废物,随便一刀砍死了对方。

  那张哥看着前面一群群的贼人冲击着竹(枪)阵,瞅准机会,侧身躲过了一根毛竹,奋力向越国士卒靠近。眼前的越国士卒的面孔急速的放大,惊恐无比。那张哥冷笑,手中的刀子用力的砍下。

  “噗!”那张哥被三支竹(枪)刺中,高高的挑起在半空中,鲜血从胸口滚滚而落,沿着碧绿的毛竹竿飞快的流下。

  “谢了!”那差点被杀的越国士卒来不及回头看是第二排还是第三排的士卒救他,又对着靠近的其他贼人乱刺。

  “啊!”那想逃的贼人看着张哥的尸体从竹(枪)上落下,重重的砸在地上,终于崩溃了,转身就逃。

  “逃啊!”又是一个贼人转身就逃。

  “快逃!”一个又一个的贼人发狂的奔逃,片刻之间,整个贼人军队崩溃了。

  “搞毛啊!”一群越国官员目瞪口呆,数数地上的尸体,绝对不到一千,就这么点数量,竟然就崩溃了?

  胡雪亭狂笑:“我终于是幸运s了!”

  古代战争中,军队的伤亡率到了多少后,军队就会崩溃?一直有人主张是10%,可惜,古代有太多的崩溃率低于这个数字。

  英法布汶战役,双方都是正规军,英军25000人,法军15000人,双方武器相若,正面硬杠,没有一丝一毫的诡计,英军在死亡700人后,全线崩溃,被法军追杀,损失10000人;

  英法魁北克战役,双方人数都在4000多人,在18米的距离上,双方火(枪)手排队枪毙,结果法军在死亡60人之后崩溃。

  百分之三。古代战争中只要达到了3%,就有可能会发生军队崩溃。

  胡雪亭厮杀无数,一直倒霉的遇到了铁军,个个意志力爆棚,高达50%的战损都有死战不退的,在奇袭突厥牙帐中甚至遇到过几乎全灭还在厮杀的狗屎军队,差点以为古代军队个个都是上甘岭那种英雄,人在阵地在,不死光绝不退缩。但这次终于走了大运,遇到了只损失了千余人,就全军崩溃的标准古代军队。

  “追杀!”胡雪亭凶残的大吼,趁他病,要他命,大军追杀,保证杀光数万贼人。

  越国士卒们欢呼着追击:“杀光贼人!”

  然后,尴尬了。

  一丈多长的毛竹(枪)是真的好使,但是,在行动的时候就是巨大的累赘了,眼看那些拿着刀剑的贼人轻易的爬上山坡,钻进树林,逃得踪影都没了,一群拿着竹(枪)的人还在山坡下挣扎:“该死的,谁帮把手,我先上去,你们把竹(枪)递给我。”

  “糟了,树林太密,挡着竹(枪)了!”有人卡在树林中。

  “混蛋啊!”胡雪亭大喊,在人群中寻找林士弘的踪影,早跑得人影都没了。

  “拿刀子的追啊!”胡雪亭大叫,一万五千人也不是全部都是竹(枪)。

  “他们被堵在后面呢。”三狗子瞅瞅后方,只看见密密麻麻的竹(枪),拿刀子的人不知道在后面几里地外。

  “狗屎啊!”胡雪亭要吐口水了,刚说好的幸运s呢,这就没了?

  “难道是0.5幸运s?”胡雪亭都要颤抖了。一群人看她,不知道她胡说八道什么。

  “骑兵下马,跟我追!”胡雪亭下令,五百精锐骑兵变成精锐步兵,无论如何都要追杀贼人。

  “快逃!”山道上,树林中,两万贼人四散奔逃。胡雪亭带着五百人在后面疯狂的追杀,剑光起处,鲜血飙射。

  “让开!不要挡路!”有贼人看着挡住山道的贼人,毫不犹豫的一刀砍了下去,夺路而逃。

  “啊!”有贼人摔倒在地,却被后面的人踩踏着,很快没了声音。

  林士弘亡命逃了一日一夜,终于出了“粟山岭”。

  “大当家,前面是落星岭。”几个心腹手下大喜,到了这里,能够选择的小路就太多了,绝对不信还会被人追上。

  林士弘转身看身后,身后漆黑一片,没看到追兵的灯火,却也没看到两万大军,想来或是被杀了,或是散了。

  “天要亡我啊!”林士弘惨笑,看看身边,只有几十个亲兵,没了两万精锐,这大唐是完了。他缓缓的伸手,按住了剑柄。

  “别啊!大当家!”一群心腹手下使劲的抱住了他,输了何必自杀呢。

  “难道,大当家忘记了我们的过去了?”某个心腹手下泪水长流,当年队伍刚开张,只有十几人七八把刀,被一群官兵撵的像兔子一样满山野的逃,也不曾想过自尽,今日怎么着几十人个个手里都有刀,比当时好多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又是一个心腹手下劝道,输了要想得开,以后再来就行。

  “霸王自刎,羞愧而死那一套是官老爷和文曲星老爷忽悠我们的,我们乡下人,不行这一套。”某个心腹手下指责林士弘,哪怕输到了脱裤子,光屁股回家,也不过如此,输了就自杀,心里建设太差。一群心腹手下用力点头,就是这样。

  “放手!”林士弘拼命挣扎,一群心腹手下打死不放。

  “谁说我要自杀的?”林士弘满脸通红,“我是要脱掉身上的龙袍!”为了威风,林士弘一直穿着黄色的龙袍,不脱掉,那就是靶子啊,随便找个路人一问,就知道他逃到了哪里。

  一群心腹手下用力点头,有道理,快脱!

  “翻山,去番禺!”林士弘目光长远,胡雪亭肯定要去南昌的,他必须去更远的地方。

  “对!对!对!去番禺,就不信胡星君会追到番禺。”一群心腹手下大声的道。

  ……

  山中遭遇战,越国(军)队死伤轻微,不过是两位数,但林士弘的军队死伤数量超过六七千,在越国(军)队的搜寻下,这个数字还会上升。

  “胡某是军神!”胡雪亭仰天大笑,一战而定江西,损失不到百人,不封神都不行啊。

  笑笑斜眼瞅胡雪亭,军神?

  “探马呢!探马!”大军出动,竟然没有探马,傻乎乎的跳到了林士弘的面前。

  “这次是你运气好!”笑笑鄙夷极了,要是进了别人的埋伏圈,死了都嫌丢人。

  胡雪亭缩头,一直觉得林士弘是废物,想不到她会奇袭江西腹地,所以根本没有想过要在不认识的山林之中安排哨探。

  “千古名将,有多少是折在大意上的。”一群官员长叹,以为对方是废物,结果中了埋伏,全军覆没。

  胡雪亭以袖掩面,这回真是蠢透了,辩解的余地都没有。“唉,是我的错。”胡雪亭老实承认,打仗不是儿戏,疏忽大意不得,再怎么遇到废物,也要按照标准做好一切防御和探查。当年还笑话张须驼狂妄自大,没想到今天差点死得更难看。

  “那个谁谁谁,记下今日之事,提醒后人!”胡雪亭道。一群手下点头,胡雪亭若是能够知耻而后勇,还算有救。

  “收拢贼人尸体,挂在树上;砍下人头,挂到景德镇外!”胡雪亭下令道,还要到处宣传,让所有人看到她杀了多少人,看谁敢不老实。

  “走魔道没有好结果的。”好几个官员认真的劝。

  “魔道个头!这叫废物利用!”胡雪亭瞪他们,太愚蠢了,宣传都不懂,一具具尸体就这么丢着太浪费了。“用好了,能顶百万大军!”

  一日后,景德镇外的树上挂满了人头,全城鸦雀无声,跪伏余地,老老实实迎接胡雪亭。

  “三抽一从军!不服者杀!”军令之下,一群百姓老实极了,当兵光荣,愿意为陛下效死。

  ……

  月余之内,越国大破唐国林士弘数万大军,入九江,破景德镇,取南昌,各地强征士卒,得兵十几万的消息传遍江西,江西南方各城百姓震恐。

  “十几万人啊!”有人惊恐的道,竟然有这么多大军南下。

  “十二岁到六十岁啊。”有人颤抖,还以为五十几岁已经够老了,很安全,没想到胡雪亭手段太狠辣,连老头老太太都不放过。

  “这把年纪当兵,一定是死在路上啊。”有人叹息,老骨头死了也就死了,想想才十二岁的孙儿也要死在路上,心中就悲凉无比。

  “林大当家不知道死了没有?”有人问道。只听说江西境内的城池一个个的被胡雪亭打下,却没有任何林士弘的消息。

  有人鄙夷的道:“只怕是死了。”听说林士弘带了两万大军和胡雪亭决战,结果大败,然后就没了消息,定然是死了。

  “勇气还是有的,就是遇到更狠的了。”有人道,以前看林大当家杀人无数,还以为非常厉害了,没想到遇到了更厉害的胡雪亭,立刻就不够看了。

  “胡星君杀人如麻的,是天上的星君,林士弘算个p。”有人颤抖着道。其余人立刻安静了,丹阳挂满了贼人的尸体的谣传,以前也是听过的,但是也不以为意,毕竟距离太远,如今却发现稍有不慎,很可能自己的尸体就要挂在树上了。

  “听说,景德镇外挂着上万人头。”有人颤抖着道,其余人抖了一下,想想外头挂满人头,晚上就睡不着觉。

  那人继续道:“那是景德镇的百姓……”其余人激烈颤抖了,有人屎尿齐流,人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屠城!战争中最凶残最没有人性的屠城!

  “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有人不断地发抖,景德镇的人为什么要对林士弘死心塌地,老实投降多好。

  很多人怀疑,谁脑残了对贼人忠心耿耿?

  “只怕是个杀星。”有人端起茶碗,手却不断地晃动,茶盏咯咯的响。一群人脸色惨白,除了胡雪亭想杀人就杀人,或者杀人立威什么的,别无理由了。

  “以我之间,当箪食壶浆,以迎王师。”有人慢慢的道。胡雪亭以前是大随的官员,现在是正儿八经的皇帝,绝对是白的,是正义的,是善良的,而林士弘是贼人,当然是黑的,是邪恶的,胡雪亭以顺讨逆,以正压邪,绝对是王师。

  一群百姓用力点头,对对对,必须迎接正义的胡雪亭,必须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只是,林大当家……”有人低声道。林士弘是挂了,但林士弘的手下没死啊,各个城池中依然是林士弘的大唐官员掌管着,若是他们迎接王师,只怕会被林士弘的手下镇压。

  “到了这个时候,还需要担心他们?”有人冷笑,林士弘的手下都是贼人出身,其余本事没有,察言观色,闻风而逃的本事全部点到了满级,一看风头不对,早就在准备跑路了。

  一群人微笑,那就太好了,正好整个城市归顺胡雪亭,等天下太平了,胡雪亭不需要打仗,那么就犯不着“三抽一”征兵了,肯定会和林士弘一样,把老百姓放回家,只留下部分丁壮的。

  有几人目光闪烁,悄悄的到了角落商量。“千载难逢的机会啊。”有人低声道,胡雪亭大军南下,林士弘的人逃亡,只要杀了他们做投名状见面礼,胡雪亭肯定要给他们官做。

  “对!”其余人也是这么想,杀林士弘的人自然会有风险,但富贵险中求,能不能从此进入体制内,就看这一回了。

  数日之内,江西中南部各个县城不等胡雪亭传檄江西,纷纷上表,愿意拨乱反正,归顺越国,更有不少县城随着降表,送上林士弘手下贼人的头颅数具,以示诚意。

  “我们动作慢了!”赣州城中,数百人看着空荡荡的县衙,捶胸顿足。没等他们动手,这该死的林士弘的贼人竟然就跑了。

  “其余各地都有投名状,就我们没有!”有人大哭,本来不等胡雪亭传檄,他们就投降了,绝对算得上功劳的,但此刻别的县城都有杀贼的功绩,这相比之下,他们的诚意就差得远了。

  “只怕会被怀疑故意放走了贼人。”有人痛哭流泪,想想其余地方都没事,就是赣州被三抽一征兵,甚至十抽一屠城什么的,就觉得悲从中来。

  有人已经开始思索,要不要全家逃命了。

  “我有办法!”某人咬牙道,一群人看他,性命攸关,若是办法不可靠,还是要逃命的。

  “不就是杀贼表忠心吗?”那人恶狠狠地道,“没了贼人的官员,还有贼人的亲戚在!”那些抢了商铺,酒楼,田地的,难道不是林士弘一伙贼人的老乡,亲戚,朋友?

  “对!全部杀了!”一群人大喜,这些人本来就不干净,和贼人千丝万缕,说他们是贼人也不算冤枉了。杀了他们,虽然功绩是没有杀贼人官员大,但是作为表态,应该也差不多了。

  “还不够!”那人继续道,差了一点点,就可能被胡星君屠城,怎么可以大意?

  “还要做什么?”一群人问他,林士弘的贼人都是外乡人,想要挖祖坟鞭尸都做不到。

  那人冷笑,他有办法。“去找些识字的读书人回来,赣州没有就去湖南,福建找!”

  月余后,胡雪亭的一支军队大摇大摆的赶到赣州,接受赣州的投降。远远地,就看见赣州城外的树上,挂满了鲜红的横幅。

  “热烈欢迎王师!”

  “生为越国人,死为越国鬼。”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胡星君!”

  “胡星君光辉照耀赣州,林士弘贼子坠入十八层地狱!”

  “赣州胡姓偏支认祖归宗!”

  数万百姓虔诚的跪在官道两边,白发老者高举托盘,箪食壶浆,垂髫童子手捧鲜花,欢呼舞蹈。

  江西全境遂归于越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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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竹(枪)在古代乱世曾经普遍使用,曾经谣传戚继光打败倭寇的过程中,就有用竹(枪),日本军队中也有竹(枪)。但两者用的都不是纯粹的竹(枪),而是加工过的,或以油浸,或木杆外包裹竹片。

  . 修改错字。感谢读者“我是一个小逗比”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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