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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当皇帝的第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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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君!星君!”几千人手舞足蹈的大喊, 更有人不时回头自豪的或挑衅的看着数万加入丹阳的流民或外来观礼者。

  “早说了星君是从天上来的, 你们还不信!”有人大声的吼,一群白痴,这么明显的事情都不信。

  “包容,那些是蠢货, 要包容他么, 有爱心。”有人喜气洋洋的说着,很有掌握真理的得意。

  有人却泪流满面看着天空中的某一片云彩笑:“总有一天,杀尽贼人,我会和你相见。”

  数万百姓惊恐的看看那被雷电劈得半塌的竹台,在看看晴朗的天空, 只觉人生观得到了彻底的颠覆。

  “被雷劈都不怕!”“就拔剑指了一下天空, 天就晴了!”这要不是法力无边,实在找不出其他的解释。

  “你不是说, 胡雪亭可能是个神棍吗?”二毛死死的盯着小明。虽然他们二人在丹阳住了许久了, 也亲眼见识过诡异恐怖的会动的阵图, 但出于对胡雪亭本人的反感, 小明一直打死不认为胡雪亭有法力, 努力的找出各种理由解释胡雪亭是个神棍。

  一副会动的阵图, 就代表胡雪亭有法力,是星君了?逻辑啊逻辑!捡来的阵图不行啊?李阀大佬李浑不是也有一副祖传的阵图,没听说李浑自称是星君啊, 说不定胡雪亭也是祖上流传下来的阵图, 却被不孝子孙拿了假冒星君骗钱呢?那些在村子里跳大神的巫婆神棍多得是, 谁觉得他们真的有法力了?骗子的伎俩你们不懂。

  小明坚定地认为,残酷的要求他们认真工作,学习洛阳话,随地大小便要罚款,每十天就要军事训练的胡雪亭,一定是某个等级比较高的神棍而已。

  二毛听小明说得多了,多少觉得有些道理,那副威力无比的阵图要是落在他的手中,他也敢自称星君的。但今天见了雷电乱舞,再傻也不会认为胡雪亭是个骗子了。

  小明张大了嘴,呆呆的看着天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喂,怎么不说话?”二毛用力的推小明的肩膀,小明晃动了一下,傻傻的看着二毛:“啊?”

  “你不是说,星君是假的吗?”二毛低声道,等着小明揭穿胡骗子的伎俩。

  小明用看白痴的眼神惊愕的看着二毛,大声道:“你疯了?雷公电母龙王爷都不敢惹的人,不是天上来的星君是什么?”胡雪亭是妖怪是星君是魔鬼是神仙,老天爷是不是要劈死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胡雪亭真的有法力!胡雪亭赢了!胡雪亭法力无边!胡雪亭遇神杀神!

  小明用力的挣脱二毛的手,虔诚的对着胡雪亭的方向,高高的举起了手:“星君!我是你最忠诚的仆人小明啊!请用力踩我吧!”跪倒在泥泞的地上,趴下,五体投地,哪怕泥水淹没他的鼻孔,都没有丝毫的犹豫。

  “星君!”周围的人看到了,一个机灵,该死的,见了星君显灵,竟然没有跪下参拜,脑子有病也不带这样的。

  “星君啊!”数万人飞快的跪下,虔诚无比。

  某个外来观礼的人看着黑压压在泥水中跪下的丹阳百姓,一整衣服,虔诚的跪下,用力的磕头:“星君!小人给您磕头了!”以前以为丹阳县的奇迹都是以讹传讹,亲眼所见,要是再有不信,脑子绝对是进水啊。和那些从来没有显灵过的龙王爷土地爷山神河神比,这胡星君是真到了比纯金还真啊。

  他没磕几下,就被身边的人扯住,并伴随着怒吼:“你干什么!蠢货!”

  那人无奈的一边转头,一边道:“我知道你不信胡星君,但是,遇到神灵,磕几个头有何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路边的破烂神像,我都要恭恭敬敬的拜几下,何况……”他忽然惊愕的看着身边的人,嘴巴大得可以塞进拳头。

  “还愣着干嘛?你个蠢货!”身边的人愤怒的骂着,“磕头算什么,必须五体投地!看我的姿势!”他在泥水中啪啦啪啦的晃动着手脚。“必须全部伸直!”

  胡雪亭站在高台上,傲视众生,只觉逼格高到了极点,为什么有雷电,为什么天会晴,管它呢!

  “大地在我足下,哪个敢多说话!”胡雪亭眼睛冒光,砍天砍地的感觉真好啊。

  一群丹阳的官员在高台下,一脸佩服的看着胡雪亭:“陛下,你可以下来了。”身上都是泥巴,竹台又摇摇欲坠,赶紧下来啊,再摔一跤,那就是帅不过三秒了。

  胡雪亭摇头:“找一百个大嗓门的士卒过来,朕要宣布大越国第一条政令!”

  一群官员激动了,大越国第一条政令啊,听着就了不起,特别的有纪念价值。

  “是什么呢?”趁着大嗓门士卒还没到,一群人激动的猜测大越国第一条政令。

  “当然是封官!”张晓刚说道,虽然没当过皇帝,但是,基本常识还是有的,当皇帝嘛,第一件大事不就是封官吗?革命终于成功,立马就要给跟随在身边的人分享胜利果实,走上人生巅峰,否则谁跟着你革命啊。每天画饼,赶英超美,成为世界五百强,却奖金都不肯发的企业,员工肯定用脚投票,直接跳槽啊。

  “封官不能急,创业之初,官小点,更能激励人心。”裴蕴摇头,那种刚打下一个城市,领头的英俊青年就给小伙伴们封将军丞相王爷皇后妃子的戏码,也就只有白痴中二才信。小小的越国才多大的地盘,天下统一的大业,八字还没一撇,白痴才以为早早的封了丞相大将军是好事呢,就不怕以后不断地立功,封无可封,赏无可赏,唯有赐死?

  要是胡雪亭做出这种毫无远见毫无智商的傻逼事情,裴蕴虞世基等原本大随朝的臣子,为了自己的小命,立马就要告老还乡。脑残皇帝的下场不仅仅是自己死,还要还是手下和家人,裴蕴等人可没兴趣陪着胡雪亭一起死。

  胡雪亭鼻孔朝天,用力摇头:“朕怎么可能这么浅薄?”看看这地盘,能够在只有几十个人的村子里,封一个太守五个县令十个将军的,脸必须比门板大。

  “如此,那就是大赦天下了。”佘戊戌道,当了皇帝,一定要显示仁慈,赦免所有犯罪的人,所有新皇登基都用这一套路,好多犯了大罪的人都眼巴巴的等着死老皇帝换新皇帝,走上被大赦的幸福道路呢。

  胡雪亭鼻孔朝天,用力摇头:“赦免个p。”别的皇帝能在赦免上装逼一次,胡雪亭没有装逼的空间。大越的法律比秦朝的法律还要严苛,犯了重罪的立马活活刮了,赦免死人的骨头吗?而且把一群变态连环杀人犯,或者食人魔什么的,全部都赦免了,放他们快快乐乐的出了监狱,继续害人,那不是皇帝的仁慈,那是皇帝的脑残,胡雪亭还没老年痴呆,坚决不会赦免任何一个罪人。

  张雨宁眼睛放光:“我知道了,你是要大婚。”做皇帝的不会打仗,不会算数,不会计谋,不会写字,通通不可怕,没有子孙后代才是最最最可怕的事情。要是胡雪亭挂了,越国说不定就群龙无主,人人想当老大,立马自相残杀,大家玩完。但有个子孙后代在,至少能扶持少主,大家保持现有利益,继续造反夺天下,凝聚力依旧。刘备就是个好例子,嗝屁之后,蜀国平稳过度。为了国家的稳定,团队的和谐,胡雪亭早该嫁人生孩子,延续血脉了。

  一群人用力的点头,这件事确实是国之大事,必须第一时间宣布。

  裴蕴死死的瞅了胡雪亭,原来胡雪亭想开后宫嫖帅哥?这个容易,广征天下俊男入宫,比征秀女容易多了,有的是帅哥想着财色兼收,保证没人抗拒。不妨以后试探一下胡雪亭的口风,看她喜欢什么类型的。

  “朕的世界虽大,却没有预留男人的位置。”胡雪亭继续摇头。

  佘戊戌眼神陡然凌厉了:“难道,陛下是要宣布出兵,以举国之力,一举灭了杨広鱼俱罗李建成?”开国之日,皇帝拔剑怒吼,歃血为誓,御驾亲征,很激励士气的,但是,盲目出兵,实在是蠢了点,好战必亡虽然是胡说八道,但穷兵窦武,劳民伤财,这越国只怕也撑不久。

  “当然不是。”胡雪亭还是摇头,越国休养生息还来不及,打个p啊。

  “这又不是,那又不是,到底为何?”一群官员惊讶了,大越开国第一件事,究竟是什么?

  胡雪亭缓缓转身,眼中精光四射:“朕登基之后下的第一个命令,当然是为国为民的大事!”

  百余个大嗓门士卒赶到,胡雪亭厉声道:“朕,要宣布大越开国后第一条政令!所有我大越百姓……”

  百余大嗓门士兵跟着怒吼:“朕,要宣布……”

  数万百姓飞快的安静,紧紧的盯着高台上的胡雪亭,屏住呼吸,这大越开国第一政令,究竟是什么?这将影响天下的走势!

  “……所有我大越百姓,立刻回家洗热水澡,喝热姜汤!”胡雪亭大声的道。

  数万人死死的盯着胡雪亭,开国皇帝第一条政令,就是回家洗澡!一群丹阳官员恶狠狠的盯着胡雪亭,又脑抽了?这个时候可不能开玩笑!

  “当然没有!”胡雪亭严肃无比,谁有空在自己的登基大典上开玩笑?看看广场周围数万百姓,谁不是被暴雨淋得**的,微风一吹,人人发抖,再不回去泡个热水澡,喝点姜汤驱寒,说不定就挂了!

  “那些观礼的人挂多少都随便,朕的信徒要是挂了一个,你们赔我啊?”胡雪亭怒视,就这个缺医少药的年头,发烧感冒什么的,很容易就嗝屁了,决不能等闲视之。

  前来观礼的人当中,不少人愣愣的看着胡雪亭,皇帝登基宣布的第一个命令,竟然不是封官不是大赦不是出兵不是任何政治经济国家民族的大事,而是命令大家回家洗澡喝姜汤?真是活久见啊。

  一群丹阳官员微笑着,整理着衣衫,淡定的看着周围的百姓,大越国的百姓重于一切。

  场地中的百姓飞快的散去,胡雪亭看看丹阳官员们,慢慢的伸开了双手。一群人面面相觑,这是要张开手臂,对着太阳,大声的叫:“洗澡!”

  “你敢喊出来,我就让小雪岚和你开打!”张夫人怒吼,关心百姓的健康是皇帝该做的事情,别以为可以借机装傻装逼。

  “圣上,装逼是一项需要坚持的伟大事业,今天装完了,每天就没得装了。”笑笑也担心了,认真提醒。要是以后大越国的人见面就喊:“洗澡!”这就脸面无存了。

  “装个头啊!”胡雪亭怒斥,一群没有眼色的,没看见60斤重的衣服进了水,都有200斤了,走不动路啊,还不过来搀扶!

  ……

  丹阳登基大典中的神奇事件,光速传遍天下各地,影响却并不大,只是溅起了一个小水花。

  “早知道胡雪亭是星君啊。”有人淡定极了,不管你们信不信,我是信了。星君登基,出现一些移山倒海的事情,何足为奇。

  “一定是妖星想要阻止星君称帝。”有人机灵的很,代表老天爷的胡星君不可能被雷劈,那根本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嘛,一定是妖星想要阻止星君称帝,才出现了雷雨什么的,但果然被星君打败了。

  “说不定是李建成干的。”谁都知道李建成是妖星,肯定是他。

  议论纷纷,吐沫横飞,却依然照样生活。胡雪亭的地盘太过偏远了,谁愿意放弃房子铺子田地,跑了几千里地,去偏僻的江南蛮夷之地投奔星君啊,星君又不会因为他们去投奔,就给他们封官的。

  “我等只要在这里等星君统一天下就好。”百姓们机灵的很。

  某个酒楼中,有人闷闷不乐的喝着酒。

  “梅兄,就知道你在这里。”有人低声道。那人回头,随口道:“原来是王兄。”

  “梅兄是为了胡雪亭之事烦躁?”王兄低声道。

  “胡雪亭算什么东西!”梅兄用力拍桌子。王兄急忙扯住他,看看四周,陪着笑脸作揖道歉。这里是山东,不是胡雪亭的地盘,骂胡雪亭一点风险都没有,但在酒楼中大声的喧哗,也就只有不懂礼仪的人才做的出来。

  “胡雪亭不过是一个无知妇孺,何德何能,可以成为皇帝!”梅兄拿起了酒杯,愤怒的砸在地上。胡雪亭不是现在才出名的,但是,在梅兄的眼中,以前胡雪亭再怎么闹腾,再怎么威名赫赫,完全不必在意。

  大随朝虽然有女官,但是,作为女人,当官其实是没有前途的,能干些抄抄写写的工作,已经足够体现大随朝男女平等了,给女人实权大官,那是千古以来从来没有的事情,想也不要想。

  胡雪亭虽然是个异类,官职越混越高,朝廷处处可以看到她的身影,但梅兄之流的人却并不认为这打破了千古潜规则。

  “不就是靠着张须驼,杨轩感,杨恕,杨広吗?”梅兄之流能够透过现象看本质,胡雪亭能够成为官员,不过是靠着男人而已,没有以上四个男人,为胡雪亭撑腰,胡雪亭怎么可能站在朝廷的舞台上?

  尤其是杨轩感,为了给胡雪亭刷军功,竟然带着女人出征的事情都做了出来,真是无耻之尤。

  梅兄之流鄙视杨轩感到了极点,张须驼显然是为了私生女,给她撑腰无可厚非,杨恕杨広显然是为了政斗而利用胡雪亭,作为工具,胡雪亭自然会得到好处,但杨轩感又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伟大爱情?蠢到这种地步,真是没救了。

  处于各种漩涡中心,被其他各个男人推着走向巅峰的胡雪亭,梅兄之流认为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嫁人生子。杨轩感,杨恕,杨広都行,随便嫁了哪一个,都是最美好的结局。大婚的那天,胡雪亭一身戎装,数百部下骑着战马,雄赳赳气昂昂的簇拥着,在婚礼上拔剑怒吼,“必胜,必胜”什么的,再有一群闺蜜撒下红色的花瓣,多么美好的婚礼啊,保证流传千古。

  当窗理云鬓,对镜帖花黄。这不是女子的唯一归宿吗?

  胡雪亭嫁人之日,梅兄之流绝不会吝啬夸奖,定当写下比《木兰辞》更加壮阔的诗句。

  “但是,她竟然称帝了!”梅兄拿起酒壶,又想砸下,却被王兄死死的拉住,冷静点,公共场合,注意形象。

  梅兄闭上眼睛,只觉胸中怒火燃烧,女帝是什么意思,女帝!“张某终于知道大随为什么亡了!国之将亡,必有妖孽。胡雪亭就是这个妖孽!”

  王兄急忙劝着,胡雪亭违背圣人教诲,他当然也是愤怒到了极点,但是,仅仅靠醉酒骂人,显然是不能拨乱反正的。

  “今日我来寻梅兄,就是为了重振乾坤的大事。”王兄低声道。

  梅兄依然在愤怒之中,随意的听着王兄的言语,胡雪亭称帝,天下斯文扫地,圣人之道不复存在,这是所有识字的人的羞辱,他哪有心思去理会王兄。

  “我找了一些人,决定写一些雄壮的诗词,传播天下,怒斥胡雪亭!”王兄低声道。梅兄怜悯的看着王兄,换个知书达理的男子,被天下人写诗讽刺,只怕是要自尽的,但是,胡雪亭什么时候流露出知书达理或者有廉耻了?大随最不要脸的人,实至名归。

  “我们的目标,不是胡雪亭。”王兄耳语道,写诗讽刺,对胡雪亭当然是没用的,但是,对在胡雪亭的地盘中的文人墨客,读书人真种子,肯定有效啊,只要他们知道了替胡雪亭做事,或者留在胡雪亭的地盘,是一件极其羞辱的事情,辞官归隐,举家搬迁。没了这些读书人,那胡雪亭的手下就只有一群不识字的文盲了,那又和山贼造反有什么区别,谁来管理国家,谁来治理天下?这越国自然分分钟完蛋。

  梅兄细细的思索着,这很符合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近墨者黑,孟母三迁的原则啊。

  “而且,若是诗词流传到了洛阳杨轩感处,你猜,又会如何呢?”王兄的声音中充满了狰狞。梅兄用力点头,还能怎么样,当然是杨轩感以及一群手下幡然悔悟,然后和胡雪亭决裂了。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王兄果然堪比诸葛卧龙,吾今日服矣。”梅兄佩服的看着王兄,深深一鞠。

  “自家兄弟,何必客气。”王兄微笑。

  两人付了酒菜钱,匆匆的到了王宅,和几个志同道合之人汇合,点燃檀香,调了素琴,温了黄酒,日夜苦思,三日之后,终于得了华丽的诗词二十几首。

  “好诗!好诗!”几人传着诗词,只觉热血澎湃,有此诗词,传唱天下,胡雪亭立马变成光杆司令。

  “我等定然名动天下。”梅兄傲然道,身为打击胡雪亭的第一人,又显示了勇气,又显示了才华,天下人肯定到处打听是谁写的,然后就会有不少人赶着八匹马拉的车,赶来请他出山做丞相。

  一群人微笑点头,又打击了胡雪亭,又兼顾了自己的前程,典型的公私两便啊,完美!

  “速速找了仆役,去四下散播。”梅兄催促着。

  数日之后,梅兄再次坐在了酒楼之中,他笑眯眯的点了酒菜,矜持的看着周围的人,用不了多久,那些食客当中就会有人开始讨论他写的诗词,然后钦佩不已的赞叹,五千年才出一个的大才啊,可惜不能一见。那时候,他就会站起来,微笑着道:“在下就是写下这首《火云间》的梅若鸟。”自然会激起无数人的惊叹,以及几百个少女崇拜的眼神,他当然不会留恋,只会挥挥衣袖,不带走一丝云彩。身后,一定会有无数的人疯狂的抢夺他做过的桌椅。“这是梅若鸟坐过的!给我!”“不行!我要拿回去沾沾梅若鸟的才气!”

  “唉,名动天下,就是这么的麻烦。”梅若鸟微微摇头叹息,有才华的人就是有这么多的烦恼。

  等了许久,酒楼中没人提到他写的诗词。梅若鸟后悔了,忘记带几十个仆役出来做托了。

  “你们有没有听过一首新出的怒斥胡雪亭不守妇道的诗词?”梅若鸟忍不住了,别人不提,他就自己提,虽然格调自然是差了些,但好过没有。

  一群食客愕然看梅若鸟,互相打着眼神:“认识?”“不认识啊。”那就是搭讪了,可是,见过和女人搭讪的,没见过和男人搭讪的!

  梅若鸟看看寂静的酒楼,还是很上路的:“小二,所有的酒菜钱,全部算我的。”

  这就不同了,不管认不认识,有人请客,怎么也要客气说几句谢谢的。一群食客急忙道:“客气,客气,多谢,多谢。”

  谁要你们谢!我问的是有没有听过诗词!

  一群食客左右看看,好像没有。

  梅若鸟有些生气,这么有名的诗词,竟然没人听过,太孤陋寡闻了,但又有些高兴,正好可以当众念一遍,现场看看反应。

  “我倒是听说了几首雄伟的诗句,愿与诸君共享。”梅若鸟挺起了胸膛,缓缓站起,负手身后,跨出一步,曼声长吟。

  一群食客互相打着眼色,虽然不会写诗,但听也听得多了,这是什么狗屎诗词啊,比打油诗好不了多少,说孤芳自赏那是客气了,根本是中二脑残的无病(呻)吟。但是,白痴都知道这些垃圾诗歌肯定是眼前的家伙写的,吃了人家请客的酒菜,再批评人家的诗词,实在是太不会做人了。

  “好诗!”有人大声的感叹。

  “今日能得此佳句,实在是三生有幸啊。”有人摇头晃脑。

  “没想到,如此传世之作,竟然不曾听闻,某实在是孤陋寡闻至极!”有人手指敲着桌面。

  看着梅若鸟神色激动,容光焕发,一群人微笑着,谁家这么倒霉,生了个白痴儿子,自家有几斤几两都不知道。看他兴奋的满脸红光,走路都飘的样子,一定是从来没被人这么夸奖过,算了,多夸几句,当做日行一善了。

  梅若鸟看着整个酒楼的人都在夸奖着诗词,矜持的昂着头,从此以后,他将名动天下。

  “这就是实力啊,比胡雪亭靠男人,那是高出几百倍了。”梅若鸟微笑着,自豪无比,总有一天,他会站在剿灭胡雪亭的最高端。

  酒楼的角落,一个女子翘着腿,大大咧咧的道:“什么狗屁诗词,这辈子没有听过这么垃圾的东西。”梅若鸟愤怒的转头看那个女子,怒吼道:“这是讽刺胡雪亭女子称帝的宏伟篇章,你个女人,又懂什么?立刻向梅某道歉!”

  酒楼中的食客都看着那个女子,虽然是说了真话,但是,未免有些太不懂说话了,好歹等人走了再说啊。

  “道歉?”那个女子挥手,身后呼啦啦的蹦出十几个壮汉,人人胳膊上可以跑马。

  “敢让本小姐道歉的人,本小姐还没有遇到过。”那个女子腿翘到了桌子上。

  “你们想干什么?”梅若鸟看着狞笑着靠近的十几个壮汉,慢慢的后退。

  “注意,不要打脸,这张脸还不错,本小姐想多看几眼。”那个女子道。

  噼里啪啦,没几下,梅若鸟就倒在了地上。那个女子在梅若鸟的面前站住,拿脚尖挑起了梅若鸟的下巴,真心赞道:“长得真不错啊!过来陪本小姐十天如何?”

  梅若鸟愤怒的看着那女子,士可杀不可辱!就算你夺走了我的肉(体),也休想夺走我的心!

  那女子瞅了又瞅,有些惋惜,这张脸还是蛮有看头的,站在她身边不丢人。“走了!”那女子大声的道,顺便在某个女食客的脸上摸了一下。

  “那个胡雪亭是不是很漂亮啊?”那个女子边走边问,久仰大名,要是长得不错,不妨去看看。

  “这个倒不曾听说。”手下们老实回答,只听说胡雪亭如何凶残变态,没听说夸奖她的脸蛋的。

  “变态?”那个女子舔嘴角,“本小姐倒要见见。”

  酒楼中终于安静下来,梅若鸟躺在地上,愤怒的嘶吼:“她是谁!谁知道她是谁!”

  一群食客惊愕的看着梅若鸟,鼎鼎大名的纨绔小姐艾瓜瓜都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

  ……

  历阳。

  董建将手里的鱼食扔进了水中,红色的鲤鱼争抢着,水波晃动。

  荀璨微笑着,将手中的鱼钩扔了下去。

  “荀兄不地道啊。”董建道,这头喂鱼,那头钓鱼,太不厚道了。

  荀璨是历阳的名人,文采道德皆是上上之选,别说历阳一郡了,就是放到洛阳去,只怕也没有几个人能够胜过他的。

  “若不是荀兄不喜出名,大随的诗圣当然是你。”这种恭维话天天在荀璨的耳边响起,荀璨丝毫没有当真。写诗可不是他的长处,和薛道恒比,这差距不是一点半点的,但他也不惭愧,他没想做个出名的诗人。

  “卧龙居”,这个名字是荀璨的宅院的名字,其中志向一望而知。

  荀璨慢悠悠的提起了鱼竿,鱼钩在阳光下闪着光,却只是一根笔直的针。

  “好一个愿者上钩。”董建立刻懂了,抚掌笑道。

  “原来荀兄不是想钓鱼,是想钓……”他指着不远处的一个亭子。

  荀璨微笑,董建果然是聪明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如今天下大乱,历阳还没有被某个大佬夺取,但那显然只是时间问题,看看江对岸就是胡雪亭的属地马鞍山,以及北面杨轩感的汝南,历阳城中谁都认准了历阳肯定很快会被杨轩感或胡雪亭吞并,谁让历阳一个敢打出旗号造反的人都没有呢。

  “太守几次公开表示,天下纷乱,有德者居之。”董建有些鄙夷,历阳太守的表态,几乎就是跪在地上对周围的群雄说,我没有称帝的心,你们谁想夺取历阳,尽管来,我一定立马投降。

  “他也算机灵,胡雪亭杀人不眨眼的。”荀璨微笑着,胡雪亭的地盘距离历阳实在是太近太近太近了,不打过来都没有天理了,历阳太守不早早表态,等着掉脑袋吗?

  “他要是聪明,就该自动投降。”董建鄙夷,历阳太守既不想死,又不愿意放弃土皇帝地位,只想拖一天算一天,实在是愚蠢了些。

  “不会太久的,他再蠢也该知道不可能拖多久了。”荀璨道,拖久了,这投降后的忠心度就没人指望了。

  “有消息说,胡雪亭已经开始四下拜访贤能了。”董建又说道,胡雪亭称帝后,立刻四下拜访贤能,到处请人出仕为官。

  “董兄济国□□的时代,终于到了。”荀璨对董建说道。

  董建摇头:“不是我济国□□,是我父亲济国□□。”董建的父亲董纯曾经是大随的彭城“留守”,董建也算是官二代了。

  “可惜我爹的名头不怎么好,只怕没有机会复起。”董建叹息,对老头子有些抱怨。大家都是当官的,混混日子多好,何必这么认真呢。

  董纯做彭城“留守”的时候,彭城周围四处有流民造反,董纯毫不犹豫的出兵剿灭,甚至拿造反百姓的人头做了“京观”,以警戒百姓,杀鸡骇猴,结果百姓继续造反,一点吓着的意思都没有,反倒让杨広愤怒了,杀贼杀到越杀越多,一定是董纯为官不力,官逼民反,一纸文书,就要把董纯押到洛阳,闹市斩首,以儆效尤。总算董纯机灵,破财消灾,拖延了抓人的官员几日,连夜弃官而走,陇西老家都不敢回,反而跑到了南方历阳,总算保住了小命。

  “就这杀人如麻的名头,又怎么复起。”董建长叹,为了杨広染红了手,结果被杨広抛弃了真是郁闷到吐血。以董纯黑的发臭的名头,没有被历阳的百姓当做酷吏杀了,已经是南方蛮荒地区的百姓觉悟太低,没有为厉阳百姓讨回血债讨回公道的伟大善良的心,董家必须烧香还神了,想要重新出仕,先看看这自己的额头有没有冒烟吧。

  “伯父以前在杨恕手下当过官的。”荀璨笑道,董纯虽然不是杨恕的嫡系,只是参与过一次杨恕指挥的战役,但多少有些香火情,这夹在骁骑卫色彩浓重的楚国和越国中间的历阳,怎么看都会被骁骑卫征辟。

  “若是如此,就好了。”董建期盼着,从官员子弟变成富家翁子弟,这中间的味道差距太大,他有些难以适应,董纯能重新做回官员,当然是最好了。

  他不想再谈董纯的失误,笑着对荀璨道:“荀兄龙游天下的时日,只怕也快了。”历阳文人的扛把子荀璨,定然在胡雪亭的计划当中。

  “那是必然要答应的。”荀璨笑道。

  董建笑着,是啊,若是胡雪亭到了历阳,拜访荀璨或者董纯,两人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出仕。这不是因为佩服或者看好胡雪亭的未来,而是因为其他更简单更直接的原因。

  比如,跳板。荀璨才华纵横,自比管仲,怎么会真心投靠大字不识一个的人呢,而且还是个女人。对女人卑躬屈膝,哪里是英雄所为?荀璨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对待在历阳,待价而沽,却久久没有遇到雄主的荀璨而言,胡雪亭只是他的一个跳板,等天下群雄注意到了他的大才,向他伸出橄榄枝,他自然会毫不犹豫的投靠其他人。

  而董纯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出仕,只是因为想要保命。皇帝求上门了,摆架子拒绝,这是脑袋上长角啊?得罪县令都能破家灭门,何况是皇帝。董纯万万不会拿全家的性命开玩笑的。

  “但是,你要记住,待价而沽。”荀璨微笑着,手中笔直的鱼钩又落到了水中。

  董建也笑,看着水中的鲤鱼游动。

  荀璨想要个跳板也好,董纯想要复起也好;把胡雪亭当做台阶也好,为了保住家族的安危也好,不管怎么迫切,都不能随便的答应胡雪亭的征辟。

  “这天下,终于到了我们手持棋子的时代。”荀璨微笑着,神采飞扬。

  数日后。

  历阳果然归降了越国。

  ……

  “前头带路!”胡雪亭道,到了历阳后,二话不说,立马要拜访贤达。

  历阳太守和一群历阳的官员眼角带着泪,哽咽着:“陛下能如此,百姓幸矣,天下幸矣。”胡雪亭和平接手新地盘后,立刻拜访当地大家族和知名人士,请他们出仕,很稀奇吗?这是几百年的传统了,从汉朝就开始玩,几乎认识字的人都知道这个套路,又有什么好感动的,历阳城内卖白菜的都知道胡雪亭一定会访问当地贤达,所有人的表情,言词,只是按照套路来而已。

  “是,属下立即带路。”历阳太守恭敬的道,该拜访谁家,次序如何,早已商量定了,第一家就是荀璨。

  “这荀璨虽然年轻,却是我历阳第一才子。”历阳太守介绍道,收了荀璨的银子,无论如何要说出一朵花来。

  大队人马到了荀璨的家门口,荀家的房门紧闭。

  胡雪亭看历阳太守,不是吧?

  历阳太守温和的微笑,好像就是。他指挥手下:“陛下御驾在此,还不快去叫门。”

  佘戊戌对笑笑小声的嘀咕:“有点不太对啊。”白痴都知道历阳太守会派人提前通知荀家,荀家大门紧闭,实在是诡异。

  笑笑转头看丹阳铁骑,一连窜的暗号下去,丹阳铁骑整齐的队伍立刻微微的起了变化,悄无声息的将胡雪亭围在了中间。

  “不用紧张,是好事。”历阳太守诡异的笑着,佘戊戌和笑笑一点都不信,看胡雪亭的脸色,却像是吃了狗屎一样。

  荀家的大门被敲得嘭嘭响。“圣上御驾在此,速速出来迎接御驾!”

  敲了半天,荀家终于有个书童出来开门,畏畏缩缩的只打开了一条缝,小心的道:“我家少爷不在家。”

  不在家?信你丫的才怪了!

  佘戊戌死死的盯着那个书童,想要拔刀。笑笑用力的扯住:“套路,都是套路!”

  荀璨不在?怎么可能!只是套路。什么套路?看到熟悉的主人不在家,书童打开一条缝还不明白?不就是三顾茅庐嘛。

  历阳太守努力挤出遗憾的神情看着胡雪亭:“圣上,贤达不在,当如何?”胡雪亭诡异的看着历阳太守,脸色更差了:“他脑子是不是有病?”笑笑用力扯胡雪亭,都演了这么久了,无论如何要忍。

  一群官员淡淡的看着地面,一点都不紧张,黑脸白脸的庸俗老套路,谁会看不出来?“你的底牌早就被我们看破了。”

  胡雪亭四处拜访名人,不就是要洗白暴力形象,演个明君嘛,荀璨要演名臣,大家互相配合,三顾茅庐四顾陋室八顾豪宅,然后再来个“当今天下九分,丹阳疲敝,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胡雪亭再来一个“长跪而谢之曰,得先生也,如鱼得水也”。再然后把这个事情编成上下集,雇了几百个说书先生四下传播,天下皆知,胡雪亭成为明君,各地豪杰来投,荀璨成为名臣,各地大佬来请,双赢!

  佘戊戌和笑笑鄙夷的看着荀家,几天后还要二顾三顾,真是狗屎啊。

  胡雪亭瞅着只开了一条缝的荀家,道:“去下一家。”

  历阳太守和官员有些遗憾,拼命的看佘戊戌等人,就算胡雪亭没文化,想不出典雅的用词,你们做人手下的,好歹写好了台词啊!“那就换下一家”,还有比这烂的词句吗,起码叹息惋惜痛惜几句啊,你们这群手下准备工作都没做好,通通不合格!

  佘戊戌和笑笑看着一群历阳官员复杂的眼神,惊愕了。

  “笑笑,他们为什么看着我们?”“这个……是不是我们脸上有脏东西?”“没有啊。”“那是不是我们长得太漂亮,他们惊艳了?”“有可能!”

  大队人马慢悠悠的离开,荀家的书童欢快的去找荀璨。“公子,公子!他们真的走了!”皇帝吃了闭门羹,一点都没有生气,转身就走了。

  “明天,还会有第二次拜访。”荀璨淡定极了,大家走套路,配合默契。

  佘戊戌小心的问胡雪亭:“老大,什么时候第二次拜访?”三顾茅庐呢,还要来两次,订好了时间,大家做事都方便。

  历阳太守点头,一天太急,十天太久,三天刚刚好。当然,胡雪亭贵人事多,不讲规矩,节约时间,早上一次,中午一次,晚上一次,一天就三顾茅庐了,那也是可以的,就是吃相难看了点。

  胡雪亭惊愕的看众人:“朕为毛还要回来二顾三顾?”

  佘戊戌小心的道:“刘备啊,名望啊,套路啊。”胡雪亭不是最喜欢玩这一手了吗,和李浑玩得不亦乐乎?

  胡雪亭大惊失色:“此一时,彼一时,一个小p民,也配和朕玩套路?套路个头!”这傻乎乎的荀什么脑子不太好,绝对用不得。

  一群人死死的盯着胡雪亭,真的不回去二顾三顾了,难道荀璨玩脱了?好,太好了!省下一条路跑好几次的麻烦。

  历阳太守暗暗叫苦,荀璨有没有玩砸了,不关他事,但谁知道胡雪亭这是闹别扭,是随口胡说,还是真的不想二顾三顾了?

  天意难测,还是等等看的好。

  董家外,董纯带着全家出门三里,守在路口,等着迎接胡雪亭。

  “父亲,你不该出来的。”董建不停的埋怨,董纯平常不像这么蠢,为什么到了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主动上门的就是过期降价促销品,在家等着的是紧俏商品,这都不懂?

  “父亲,现在回去还来得及。”董建死命的扯董纯的衣袖,“若是怕圣上不见人而发怒,我们可以留在这里,然后就说你病了,不能见人。”

  董建不是傻瓜,早就想过了,直接给皇帝吃闭门羹的风险太大,万一皇帝翻脸,董家全家人头落地的。但除了董纯之外,全家都在,这诚意就很足了,董纯稍稍摆个架子,应该还在皇帝的容忍之内。

  “父亲为了复起,为了董家,都不能现在就站在这里。”董建苦劝,董纯摇头,只是看着远处,任由董建跳脚。

  远处,有一队人马赶到。董建叹息:“完了。”胡雪亭已经到了,董纯再装病,那是打胡雪亭的脸了。“错过了机会,起码降低三级。”董建喃喃的道,本来董纯是当过留守的大官,到胡雪亭这里当官,起码是个能独当一面的大将,现在顶多就是知县了。

  “要是荀璨成了太守,父亲做了知县,这脸就丢大了。”董建有些绝望了,荀璨一定是三顾茅庐请出来的诸葛亮,董纯就是不请自来的糜竺简雍,能有个官做就不错了。

  “草民董纯,拜见陛下。”马车的距离还远着呢,董纯嗖的就跪下了。董建伤心极了,有眼无珠啊,没看出来老头子竟然是个谄媚的奸臣。

  “你就是董纯?”胡雪亭问道。

  “正是草民。”董纯叩首道。

  “以后跟着我混吧,有肉吃。”胡雪亭道。

  “谢陛下。”董纯再叩首道。

  听着这淳朴到狗屎的对话,董建泪流满面,这是君主求贤的态度吗?这是国士觐见皇帝的态度吗?这是斧头帮老大收小弟!还忒么的有肉吃!董家吃不起肉吗?

  “何至于此!”董建泪水哗啦啦的流。

  胡雪亭马车转向,董家都没进,立刻带了董纯和董建回转。董建都要放声大哭了,这是要抓紧时间,立刻第二顾茅庐了?看来以后看见荀璨,要叫荀军师了,不知道荀璨会不会叫他一声“郭军师”。

  胡雪亭马车一路疾驰,很快就靠近了荀璨家。历阳太守只觉苦命极了,这是该停下来“二顾”,还是看也不看,马车直接过去?怎么做都不好。他拼命的向佘戊戌等人打眼色,都是自己人,倒是帮忙问问啊,要不要二顾三顾?荀璨又怎么办?三顾茅庐变成被拒绝了就走,这戏就没法演了。

  佘戊戌看懂了,理解的点头,新人吗,不太敢说话:“圣上,历阳太守想问,为什么你就不管荀璨了。”历阳太守看着佘戊戌,姑娘,我没得罪你吧,你犯得着问得这么直接吗?佘戊戌莫名其妙,我帮你问话,你还不满意?

  董建用力点头,就是啊,难道不管荀璨了?那是大才!

  胡雪亭惊愕的看历阳太守:“朕为什么要管荀璨?”

  历阳太守肝疼了,三顾茅庐啊!还以为你懂这个套路,原来是个文盲!

  “若是有衙役命令荀璨去衙门,荀璨会如何?”胡雪亭问道。

  一群人都懂了,荀璨果然脑子进了大水。

  “朕是天子,今天给他面子,上门拜访,他竟然放朕鸽子,朕要不是胸襟广阔,在扮演明君,早就砍了他了。”胡雪亭惊愕极了,只有别人配合皇帝演戏,什么时候轮到皇帝配合别人演戏了?主角和龙套的区别都不懂?

  “朕分分钟几千万,谁有空理会一个死龙套。”胡雪亭已经演完收工,龙套想要飙戏,就在家里慢慢飙好了。佘戊戌用力点头,这么爱演戏,让他去唱戏好了。

  历阳太守微笑着看着胡雪亭,深深觉得对胡雪亭的脾气有了进一步的了解:“是,陛下英明。”

  董建张大了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爹,你早就知道?”他只能扯着董纯的衣角,低声问道,结合董纯以往的言行,一切恍然若揭。

  董纯看着董建:“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差点倒贴?”董建打死不信。

  “因为我是奸臣啊!”董纯苦笑,谄媚皇帝的弄臣,祸害百姓的酷吏,统统都是白鼻子奸臣。

  “奸臣就只能投靠胡雪亭?”董建更是不信了,一点道理都没有。

  “看来,为父要好好和你解释一下了。”董纯叹气,没想到董建竟然如此的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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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抱歉,又更新晚了。

  给大家拜个年,祝大家新年愉快,心想事成。

  这几天更新会晚一点。一来过年期间会有很多应酬,二来大纲早早的再次脱缰而去,必须好好想想,之后该怎么写。

  . 修改语句次序;修改部分情节。

  . 修改错字。感谢读者“明致”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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