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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敢耍老夫是吧?老夫看你怎么死!


  一个县城卫生搞得好,没有横流的污水, 没有满地的粪便, 就代表县令很有水平, 值得表扬张镇周嗤之以鼻“有违圣人之言。<aquot;quot;_blank">”

  一群手下们点头, “有违”的是圣人对明君忠臣清官,以及盛世什么的看法,就算把半部论语翻烂了,也找不到没人随地大小便, 就是好官清官的例子。

  评价一个县令是不是很有水平, 大多数时候就是一个“廉”字。两袖清风,骑着一头瘦毛驴, 毛驴后跟着一个破衣烂衫的老仆,带着几箱子书籍,就是一个清官好官的写照。顶多再有一些万民伞,青天靴什么的。超出这个标准,比如胡雪亭顺手给自家妹妹廉价买了万亩良田什么的, 既然已经不穷, “优秀的县令”肯定就轮不到了。当然,县令要清廉, 要穷,当了丞相就不按照这套标准了, 丞相的俸禄就注定了落不到一个“穷”字。

  张镇周虽然不是死板的把圣人之言, 当做考核下级唯一的标准的傻瓜, 但是对治理卫生和道路, 以及普及洛阳话,也无法用超出时代的眼光看待。

  “只是瞎折腾。”张镇周平心而论,要是没有“巫蛊之祸”的怀疑,十五六岁的小女孩,能够只在不怎么花钱的洛阳话或者环境卫生上折腾,张镇周是很满意的,只要胡雪亭没有在“农”上插手,他就可以毫不吝啬给个“中等”的评语。

  天下社稷,以农为本。只要基层的县令没有胡乱在农业上乱搞,老百姓有饭吃,天下就不会乱,那什么都好说。

  想想从其他一方大员处听说的,某些豪门大阀的子女下基层镀金,竟然插手农桑,愣是要种新品种,或者推广新耕种方式,结果闹得天怒人怨,张镇周认为对农业不闻不问,贯彻“无为而治”的胡雪亭,已经是个合格的县令了。

  毛胡雪亭折腾洛阳话、修道路、治理环境卫生,影响事大,群情激奋

  胡雪亭身为县令,想要怎么治理丹阳县,那是她的自由,只要不贪赃,不枉法,爱怎么治理怎么治理去,张镇周毫无干涉的意思。在基层官员充斥着豪门大阀的镀金子女的现状下,无能的县令到处都有,每天无为而治睡大觉的县令多的是,顶多考评排在靠后面一点,连不合格都不至于。没有重大过失,凭毛给人不及格的考评

  “总管,是不是再看看”手下们凑到张镇周的身边,低声的问道。

  再看看没见过拉屎还是没见过撒尿张镇周对继续在丹阳县城内闲逛毫无兴趣。

  “走,我们去各村看看。”张镇周沉吟许久,县城就在县令的鼻子底下,又有修路等等事情吸引目光,只怕看不出什么,直接去县衙和胡雪亭见面,又有违微服私访的本意,唯有去四下的乡村瞧瞧。远离县令的村子中,或许能看到听到一些有趣的事情。

  “是。”一群人点头,上马准备离开。

  “站住我看谁敢跑”有人厉声喝道。

  护卫们立马抽刀子,谁忒么的敢对淮南道土皇帝大喝,活的不耐烦了一转头,是个戴红袖箍的老妇人。一群护卫哭笑不得,遇到个不知好歹的,也不看看这里上百人个个有刀子,你惹得起吗

  红袖箍老妇人瞅瞅几十把明晃晃的刀子,不但没有脸色发白,反而鄙夷的很,随手把眼前的几把刀子拨开,大步走到某个人身边。“你的马拉屎了罚款三文钱”

  一群拿着刀子的护卫古怪的盯着红袖箍老妇人。

  “怎么,以为有刀子了不起,还是以为人多了不起”红袖箍老妇人见惯了风浪,鼻孔向天,复制胡雪亭的名言,“不要以为你们人多,在丹阳县中,你们只是一小撮人”

  一群护卫互相对视,出现一个为了三文钱,就不畏刀剑的老妇人已经神奇无比了,难道还要出现更神奇的淮南道总管带百余护卫,为了三文钱,殴打甚至砍死百姓的超级大丑闻

  “我给钱。”那马儿拉屎的护卫在一群同僚的怒目中,急忙掏钱。

  “这是票”红袖箍老妇人淡定的依法办事。“自己清理马粪,不然还要三文钱。”

  那护卫真心在这一刹那犹豫了一秒,是再掏三文钱,迅速离开这里,不再纠缠,节约领导时间,还是老老实实挖坑埋粪,体现不仗钱欺人,遵纪守法三文钱不是问题,态度是个大问题。马匹拉屎和个人素质无关,谁都知道那是运气不好,可这两个选择,就考验人的综合素质了。

  那护卫死死的看护卫头领,一秒钟内眼神千百道,是为了三文钱,浪费淮南道行军总管的宝贵时间,还是体现只价值三文钱的土豪不差钱傻逼脸

  护卫头领同样愣了一秒,一咬牙,抢过红袖箍老妇人手里的铲子,用光速在地上挖坑,埋屎,有这时间胡思乱想,早就埋好屎走人了。

  “你们运气好,路还没有修到这里,烂泥地随便挖。”红袖箍老妇人心情很好,“等修了硬坎路,这地就不让挖了,要么给三文钱,要么自己带回家。”

  谁忒么的带一坨屎回家

  官道上,一个货郎挑着担子,快步走着,十几骑赶了上来,货郎急忙走向路边,等待马队经过,马队却在货郎的身边停下。

  “前面可是王家村”马上有人问道。货郎急忙笑着点头“是,前面的岔道向左拐弯,就是王家村。”

  “你经常在这里走动”马背上的某个中年人问道,货郎一眼就看出这中年男子是这群人的老大,急忙赔着笑脸,道“是,小人在这一带卖货,已经有七八年了。”

  “哦,不妨介绍一下这王家村。”那中年人笑道,几个随从跳下马背,随手递给了货郎一个水囊和几个烙饼。

  “是。”当货郎的第一条技能,就是带眼识人,这种骑着好马,有十几个随从的人,非富即贵。

  那中年人正是张镇周。

  百骑进入丹阳县,已经够引人注目的了,要是百骑进入小村庄,傻瓜才看不出这是大老爷微服私访。张镇周把大部队扔在后面十余里处,只带了十几人,好歹不那么引人注目一点点。

  “王家村人口很多每年到了这个时候,粮食都卖了,口袋里就有了些钱小玩意比较好卖”货郎在十几个人或凶狠,或鼓励的目光中,翻肠倒肚,甚至把手里的红头绳卖什么价格都说了出来。

  “甚好,我们同路,一起走一遭。”张镇周笑着,这王家村就是一个普通的小村子,和淮南道的所有小村子都一样,没什么特别的。

  “这不是货郎吗”王家村口,有人大声的叫着,货郎用更大的声音回应着,更是挤出满脸的笑容。必须让跟在身后的,有十几匹高头大马的,随从都能骑马而不是两条腿跑步的,比地主老爷还有钱的大老爷看看,他在这个王家村是很有影响的,虽然不至于跺一跺脚,整个村子就会抖一抖,但起码是个能办事,有头脸的人物。

  若是这个大老爷要在村子里办什么事,或许就会因此交给他。结实了贵人,重要博个机遇对不对

  “红头绳多少一尺”“有绣花针吗”“收鸡蛋吗”一群妇人从村子里跑了出来,围着货郎七嘴八舌的问道。

  “都有,都有,一个一个的来。”货郎得意的看了一眼张镇周,只觉倍有面子,心里又有些疑惑,只觉村子里的人数比以往少了一半还不止。

  村长却惊讶的盯着张镇周等人,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的用不太娴熟的洛阳话问道“贵客从哪里来,有何要事”十几匹马的马队,简直和开着十几辆顶级豪车一样,太刺眼了。

  “我等想在这丹阳附近买地,故而四处看看。”张镇周的手下们早有准备。

  村子里的人懂了,有钱人闲的蛋疼,穷人往城里挤,有钱人偏要往村子里凑。

  “什么,要五文钱”某个村妇盯着一件六七成新的衣服,惊讶了。

  对于这种还价手段,货郎驾轻就熟“这衣服手工好,布料好,要不是那户人家发了大财,要买更好的衣服,这衣服还舍不得卖。”根据多年的经验,这些村妇最终还是会买,毕竟不买他的货,她们还能买谁的卖货郎的职业圈子很小,工作又累,市场竞争小的很,这一带从来没有见过第二个货郎。

  “这支发簪,要一两银子”又是一个村妇不敢置信的道。

  “这支发簪是洛阳最大的首饰铺施记的,手工精细,用料好,就是在洛阳也要卖一两银子的。瞧,这里有个小小的施记店铺的印记。”货郎翻着发簪,指着印记,“我完全不赚你们的钱,就是冲着多年的交情,顺手给你们带的。”

  一群妇人退开几步,窃窃私语,不断地看着货郎,货郎淡定无比,就不信你们不买。

  一个妇人转头,满怀希望的问货郎“你有夜壶卖吗”

  “夜壶”货郎愕然,背后的货担中有五十七种小玩意,可以满足衣食住行,就是没有夜壶这么具有特色的东西。

  “是啊,有没有,什么价格”一群妇人问道。

  货郎惊愕极了,你丫住在村子里,出门随便找个地头就能拉撒,要夜壶有个毛用多年的卖货郎生涯,被托着代购的东西多了去了,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没用的要求。

  “我现在没有,你们要,我可以下次带过来。”货郎急忙道。

  一群妇人鄙夷的看他“连这么基本的东西都没有”“就这样还做卖货郎。”现在丹阳县最流行的,就是出门带个夜壶马桶什么的,以防被红袖箍罚款,这货郎连人民百姓的基本需求都不懂,实在是太不专业了。

  “邻县来的货郎,哪里知道我们丹阳人想要什么啊。”有人立马翻货郎的老底,外县人就是外县人,和丹阳县的社会严重脱节。

  货郎目瞪口呆,什么时候夜壶是出门必须品了完全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

  “我就说被他坑了很多钱了,你们还不信。”某个妇人道,其余人也七嘴八舌的说着,货郎的东西贵了足有三成呢。

  “休得胡说八道。”货郎急忙分辨,这种还价技巧太不厚道,尤其是附近有那十几个富贵大老爷在的时候,必须为自己正名。“我卖东西这么多年,从来童叟无”

  货郎的言语忽然断了,死死地盯着某个妇人。那个夫人从袖子里掏出一支发簪,小心的戴好,得意的左顾右盼。“瞧,一模一样的发簪,只要700文你的要一两银子呢”

  货郎使劲的瞅瞅货担中的发簪,确定遇到了百年一遇的刁民,竟然先买了东西,然后比价打脸。

  附近一群叽叽喳喳的怒斥货郎太贪心的言词,货郎不用回头,也知道在那有钱大老爷心中的形象全毁了,但此刻,他更关心是哪个新入行的货郎捞过界,抢了他的地盘。

  “哪个该死的菜鸟,就不怕老子揍死他”货郎一脸的怒火,要是被他遇到那个新人菜鸟,二话不说就动手,一定打得对方滚地求饶。当然,去下一个村子的时候,必须发动价格战,把所有货物价格打到底价,拼着这一次不赚钱,也要把新来的抢地盘的家伙赶出市场。

  张镇周坐在一边,和村长随意的聊着天,刻意的注意之下,这村子里好像也比淮南道其余的村子干净些,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说道“这村子里怎么不见其他人啊”

  田里已经收割完毕,粮食都卖了,以往这个时候,闲着的农人坐在空地上田埂上三三两两的晒太阳,恍如一景,有卖货郎经过,都会跑出来看热闹,而王家村里却空荡荡的,有些古怪。

  “哦,他们都进城了。”村长道。

  “进城”张镇周惊讶了。

  “城里十文钱一天的工钱,还管饭,村子里的壮劳力都去了。”要不是干活的地方限制年龄,村子里连个老人也看不见。“喏,这几个都是去干了几天,回来照顾孩子的。”村长指着货郎周围的妇人们,家里没人带孩子,不得不回来,还好像吃了大亏似的。

  “衙役喊你们去的”张镇周问道,胡雪亭为了修路建公厕,这发动人手的规模有些大。

  “哪里是衙役,衙役喊我们,那就是徭役了,谁愿意去啊。”村长摇头,用结结巴巴的洛阳话解释着,“有衙役说,城里东西比货郎的便宜,村子里的人就去了。”

  “哎呦,敢自己去城里,胆子很大啊。”张镇周笑着。

  去只有几十里地外的县城,就要用胆子大这个词语了没错,确实胆子够大。出了村子,就没有人能够听懂语言,又不识字,几乎就变成了聋子哑巴瞎子,无法和别人进行任何的沟通,很容易就会产生被人坑,被人拐,被人欺负的恐惧心理。张镇周在淮南道多年,见过很多村子因为语言不通,从来不离开村子,所有需要的物品都由懂得几句村子里方言的卖货郎代购。闭塞的小乡村,在人烟稀少,语言种类去繁多的南方地区并不罕见。

  村长嘿嘿的笑,越发肯定了这个总是套话的老爷不是等闲人,说话更加小心谨慎了“谁说不是呢,刚开始也没几个人,壮着胆子去了城里,还被罚了钱,这县城撒个尿竟然要罚三文钱啊,我们庄稼人哪里知道。”

  “只怕不是罚了钱,是被罚了做苦力吧。”张镇周笑,然后,一听做苦力有十文钱,还管饭,立马就发动全村人去捡便宜了。

  村长继续笑,也不答话。

  张镇周看看四周,问道“咦,村里的小孩呢”没见孩子们四处的乱跑。

  “都在私塾呢。”村长道。张镇周微笑,王家村还有私塾了不起啊。

  “是村里的地主老爷联合办的,不收钱。”村长道,听说是县令老爷出的主意,每个村子都要有私塾。

  张镇周看看手下们,手下们暗暗点头,胡雪亭起码在教育上做的不错。

  “休息的也够了,我们告辞。”张镇周带人离开,回头看了一眼货郎,货郎一件货都没有卖出去。

  村妇们叽叽咕咕的说着“以后还是要去县城买啊。”“就是,多走几步路而已。”“明天去吧,顺便给我家那口子带些吃的。”“好啊,我上次看中一块布料,钱没带够,这次一定要买回来。”“你有这么多钱”“大不了在城里修几天路。”“记得带上镰刀,要是遇到贼人,我们就有500亩地了”

  “以后,货郎怕是再也不会来丹阳县了。”张镇周叹息。走街窜巷的卖货郎的存在价值,就是在于道路不通,商业不兴,语言不通,民心恐惧,不敢外出。在洛阳话普及,遇到贼就像遇到金元宝的丹阳县,人人敢于外出,人人随意流动,卖货郎再也没了存在的空间了。

  “走回丹阳县。”张镇周拍马,其余村子不用看了,一叶知秋,丹阳县的情形出乎意外的好。“现在只有一个问题了。”

  胡雪亭到底是不是神棍

  但要证明胡雪亭是不是神棍,又该怎么查证呢总不能走过去,问“你是巫婆吗”

  张镇周沉思半晌,冷笑了,想要证明胡雪亭是不是神棍,也很容易啊。

  “王羽,有件事交给你办”张镇周嘱咐手下。

  丹阳县。

  夜色已深,某个客栈中,还有几盏烛光亮着。掌柜认真的打着算盘,几个家人兼小二热切的盯着他。

  许久,掌柜终于停了下来,在纸上写了一个数字。

  “赚了多少”几个家人低声道,生怕声音大了,泄了财。

  掌柜的不说话,比着手指。几个家人睁大了眼睛,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月的生意好到这个程度。

  “我就说最近来来往往的人特别的多,忙得我累死了。”某个家人道,说来也真是奇怪,自从胡县令来了之后,这来来往往客商就多了起来。

  “店家,店家”客栈外有人敲门。掌柜的急忙应着,亲自跑了出去开门,几辆马车停在客栈之外。

  “掌柜的,还有房间不”客人问道。

  掌柜的赔着笑脸“已经客满了。”

  客人看看满车的货物,有些无奈,只得道“还请行个方便,哪怕是一间也好。”

  掌柜的看看身后的家人们,家人们点头。掌柜的道“我等自住的屋子,可以腾一间出来,若是不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多谢掌柜。”客人道,怎么都比睡大街上要强。

  “这些货物,还需要卸下。”客人道。掌柜的摇头“你们且放心,我丹阳县中,没人敢偷了你们的货物。”客人使劲的瞅掌柜,差点怀疑这是黑店。大随朝就算再国泰民安,敢把货物扔在大街上,保证连个马车都没了。

  “要是有贼人,保证全县人人喊打。”掌柜笑,丹阳县就是这么与众不同。客人摇头,这种鬼话是没人信的,肯定是掌柜的不想花力气卸货,那就只有自己人搬,或者找人通宵看着马车了。

  “救命啊”客栈内,忽然有人惨烈的尖叫,划破寂静的黑夜。

  轰

  几乎在刹那间,以客栈为中心,噼里啪啦的开门声,跑步声,怒吼声,光速蔓延向整个丹阳县。

  “贼人在哪里”无数男男女女衣衫不整,手里或拿着板凳菜刀,或赤手空拳,从丹阳县的各个角落冒出来,汇聚成黑色的洪流,风一般的冲向客栈。

  “休要走了贼人”“孩子他爹,不要管我们,跑快些,再快些”下一刻,各种诡异的叫喊声,在四处响起,又等了一刻,这才从距离客栈的最远处,亮起了灯光,画出一个扭扭曲曲的圆形,然后向火势蔓延一般,向客栈飞快的蔓延过来,整个县城灯火通明。

  “贼人在哪里”尖叫声响起的三秒之后,已经有几十个人冲进了客栈,客栈中,几个客人目瞪口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客栈的掌柜和家人们早已在尖叫声响起的一秒,就嗖的冲向了尖叫的方向,客人只记得慈眉善目的掌柜拿起算盘奋力的以和年龄不相符的速度,嗖的消失不见。

  “啊”惨叫声还在响起。

  “嗖”冲击来的男女们在客栈中拉出残影,瞬间消失不见,更多的人不断地拥入客栈,人人脚不沾地,蜻蜓点水,草上飞,水上漂,更有人或翻墙而入,或在梁柱上踩一脚,凌空飞向了惨叫处。

  “难道这丹阳县中,其实是武林高手隐居的地方”客人们惊骇极了,站在不断挤入的人群中,丝毫不敢动弹。

  客栈的某个客房前,王羽倒在客房门口,惊恐的指着房间内。

  “休走了贼人”客栈掌柜看都不看王羽一眼,带着家人猛然冲击了客房,更多的人飞快的涌入。

  “贼人呢贼人呢”后面的人大声的叫。

  “不要挤”被挤在最里面,贴着墙成壁画的掌柜大叫。可惜没人听他的,不断地有人挤入。

  一炷香之后,骚乱终于停止了,众人恢复了冷静,这件客房,乃至整个客栈的都被检查过了,就没有看到长得像贼人的。

  “贼人到底在哪里”掌柜的揉着被挤疼的肩膀,大声的问道。一大群人死死地盯着王羽。

  王羽道“没有贼人啊。”

  白痴才信大半夜惨叫,还是跌到房门外惨叫,不是有贼,就是看见了尸体。可惜就是床底下都被找遍了,也没看到贼人或者尸体。

  “不是贼人,是鬼”王羽颤抖着,“我看见了一个白衣女鬼,伸着长长的血红的舌头”

  原来是鬼啊围观众失望极了,有鬼有个好叫的。

  “散了吧,不是贼,是鬼。”有人长叹,一脸的沮丧。叹息声四起,众人无精打采的离开。

  “老子的鞋都跑掉了”有人四处找鞋子。

  “我脚底板都磨掉了一层皮。”有人根本没有穿鞋。

  “我的衣服呢谁看到我的衣服了”有人的上衣都跑没了。

  “我的脚抽筋了。”有人惨叫。

  “哎呀,我竟然翻墙进来了”有人看着客栈五六尺高的围墙,怎么也想不出自己是怎么翻过来的。

  王羽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有鬼还这么镇定这些人是不是不正常几个混在其他住客中的张镇周的手下,用力的瞪王羽,这点小事都搞不定。王羽决定再努力一把,用最凄惨的声音尖叫“有鬼啊救命”

  众人转头看白痴,有鬼需要叫这么惨吗,县令又不会为了捉鬼给500亩地。过了片刻,终于有人反应过来。“有鬼啊”

  惨叫声四起,人群再次以光速逃离了客栈。

  王羽松了口气,这才对嘛。

  “快找人抓鬼啊”几个张镇周的手下大声的叫着。“快去找厉害的道士”“附近有没有会抓鬼的人啊”

  丹阳县百姓反应过来了。“有胡县令会抓鬼”“快去找胡县令”“胡县令和阎罗王有交情”

  喧闹声汇聚成火把和长龙,流向县衙。

  张镇周冷笑着裹紧了衣服,胡雪亭是不是巫女巫婆巫师什么的,很快就能知道了。

  县衙中,睡眼朦胧的胡雪亭努力睁大眼睛“何人击鼓鸣冤”大半夜这么多人举着火把,打着灯笼,一定是出了大事了,说不定就是九品芝麻官中,两斤毒死亲夫,只有来福幸免于难的大案件。

  “奶妈,拿冷水来,我要洗脸。”胡雪亭瞅瞅同样揉着眼睛的小雪岚,下定了决心,要是真有什么水师提督儿子什么的家伙,立马砍成十八段。

  “闹鬼啊”掌柜的跪在地上,大声的惨叫,围观众用力的点头,闹鬼,闹鬼但是,不用紧张,县令随便和阎罗王大声招呼,就有牛头马面出头抓鬼,怕个毛啊。

  “请县令抓鬼”掌柜大喊。

  围观众一起大喊“请县令抓鬼”然后激动地看着胡雪亭,能够亲眼看到神通广大的胡县令抓鬼,实在是太幸运了。

  “我要看看牛头的脑袋,是不是真的是牛头。”有人低声道。

  “你傻啊,都叫牛头怪了,肯定是牛头啊,我要看牛头的手是牛蹄,还是人手。”有人兴奋的道。

  “县令不知道会不会飞啊。”有人期待着看着胡雪亭,要是县令能飞,立马拜师。

  胡雪亭看看一群比过年还兴奋的围观众,胃疼极了,装神弄鬼的后遗症爆发出来了。

  “这个本官刚睡醒,脸还没洗,牙也没刷不如找金山寺的法海大师,他抓鬼抓妖都是高手。”胡雪亭极力推却,作为只见过色鬼穷鬼胆小鬼的21世纪人士,自从魂穿之后,无神论早已抛弃,这世界说不定真有鬼怪什么的,要是敢假冒捉鬼,撞到鬼怪的枪口上,立马嗝屁。

  张镇周躲在人群中,瞅瞅胡雪亭的苦逼脸,立马就懂了,丫的果然是个骗子

  什么巫蛊之祸,纯粹想多了。就说高颖杨恕再怎么糊涂,也不会用巫蛊之术霍乱朝廷的。什么引魂散,什么沟通鬼神,只是眼前这个死丫头没看清“杀良冒功”自古皆有,屡禁不止,稀里糊涂的拿重赏激发了百姓的贪婪,不得不假冒神鬼糊弄。

  “老夫就抛下淮南道的万千大事,风尘仆仆的从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看随地大小便”张镇周愤怒了,太不把老子当官看了果断的向手下们使眼色。

  “县令救民水火,万勿推辞”某个张镇周的手下会意,大声的叫着。围观众用力点头,抓鬼,抓鬼大半夜不睡觉,全家过来看抓鬼,怎么都要见识见识。

  “县令救我”客栈掌柜跪地不起,要是客栈闹鬼,关门大吉还是小事,被恶鬼缠上,全家不是要完蛋,怎么都要求着胡县令抓鬼的。

  胡雪亭脸色已经像吃了一坨屎了,满怀希望的回头看石介。“师父”

  石介张大了嘴,用力摇头,华山派是天下第一剑派,不是天下第一捉鬼派

  “为了丹阳县百姓,县令您进出手抓鬼吧”围观众兴奋的叫,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整齐,直到轰动整个丹阳县。

  这是表示整个县城上万百姓,都在等着看本座抓鬼,然后被鬼抓胡雪亭的脸色更黑了。

  张镇周开心极了“敢耍老夫是吧,老夫看你怎么死”

  “好,本官就跟你们去抓鬼”胡雪亭咬牙切齿。“来人,准备法宝”

  王奶妈问,黑狗血还是桃木剑

  个黑狗血桃木剑本官要大把的香烛和元宝要是真有鬼,打不过起码也能贿赂一下。有钱能使鬼推磨,说不定那个鬼会给面子呢

  “我老胡家多得是切片鬼怪的神经病,本座不能丢了老胡家的脸就是有鬼,本座也要抓个鬼切片说不定就进了流霞派了。”胡雪亭恶狠狠的,老胡家的规矩,有进无退,遇神杀神,遇鬼杀鬼

  “奶妈,顺便再给我准备一双上好的跑鞋逃命要快”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我要当女帝,谁反对,谁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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