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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从云端跌落之后的扭曲


  学堂的门开着, 传出郎朗的读书声。<aquot;quot;_blank">老秀才就在学堂的前面坐着,半闭着眼睛听着,若是有谁读错了, 或是有什么响动,他就会睁开眼睛,恶狠狠地瞪过去。

  “要想考中状元,就要加倍的努力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老秀才厉声的道,这种言词简单,却深刻的老话,却不能激起学童们的上进心, 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

  丁大宝伸长了脖子,却没在学堂中看到儿子丁文轩, 他立刻大声的叫“我儿子呢, 我儿子呢为什么没看见我儿子”

  学堂内的读书声中断了,老秀才睁开眼睛, 见是丁大宝,露出笑容“文轩在那里呢。”他指着学堂外某处。

  丁大宝急忙望过去, 丁文轩就在树下晒太阳睡懒觉。

  “天气有些凉了,怎么能不盖被子呢”丁大宝急了,一边开始卷袖子, 一边狠狠地盯着老秀才, 连张被子都不肯拿出来, 怎么为人师表的, 孩子要是困了,让他去房价睡嘛,老秀才的房间虽然小,但丁大宝胸怀很大,不介意的。

  “天地灵气,怎么可以用被子盖住”老秀才不悦的看着丁大宝,“难得文轩懂得利用大梦神功吸收灵气,你难道要阻止吗”

  丁大宝大喜,原来是在吸收日月的精华啊,那就不同了。

  “文轩的才气,格局,灵性,比所有人都高,以老夫看,必然会中状元的。”老秀才严肃的道。丁大宝用力的点头,果然老秀才有眼光。

  “只是,老夫这里,实在是教不了。”老秀才长叹,一脸的惋惜和坚毅,“你速速带文轩离开这里,去寻更好的师承,莫要误了孩子的慧根。”

  丁大宝一万分的同意,自家状元才儿子,怎么可以在乡下小学堂中蹉跎呢,只是银钱不凑手,无法进入其他学堂,必须先将就一下,反正就老秀才这点水平,也不配教他儿子,学费自然是不会教的“只要夫子肯用心教,我家文轩定然能青出于蓝,考个状元是定然成的。”

  “糊涂”老秀才怒骂,须发皆张。“天纵奇才,怎么可以委屈在小水塘当中”见丁大宝一脸的无所谓,老秀才招手“文轩,你过来”

  丁文轩打着哈欠,慢悠悠的进了学堂。

  “丁大宝,你看清楚了”老秀才厉声道,拿起桌上的砚台,将墨水涂抹在丁文轩的脸上,又道“擦掉它”

  丁文轩随手擦着,衣服上手上都是墨汁。

  老秀才对丁大宝道“你仔细看他的脸。”丁大宝急忙凑过去,仔细的看,却没有看清什么东西。

  “黑色”老秀才顿足道,“你可看见他的脸上,有没有擦干净的墨汁”其实是没有的,老秀才随手一抹,能有多少墨汁,早被丁文轩的衣袖抹干净。但如此一说,丁大宝眼睛都要突出了,反反复复仔仔细细的看,大声的道“是,有墨汁。”

  “老夫若是继续教文轩,文轩的身上就会有老夫拙劣的传授,如同这白脸被墨水所污,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对文轩有害无益”老秀才盯着丁大宝的眼睛,意味深长。丁大宝用力点头,就是这样

  “老夫何德何能,岂敢玷污了文轩的状元之才老夫是绝对不能再教文轩一个字的,连老夫沾手的吃食,纸笔,砚台,课桌,都万万不能让文轩碰,否则有害无益。为了文轩计,你当立刻带文轩离开这里,走得越远越好。”老秀才急切的看着丁大宝,爱才之心,日月可鉴。

  丁大宝用力的点头,万万不可误了状元儿子的前程。

  “且由老夫休书一封,若其他学堂夫子见了,或可引荐一二。”老秀才恳切的道,取出纸笔,当场就写了。“天纵之才,文曲星下凡,中状元必矣,老朽无力教导,恳请大才收此天才,万万莫要误了他的前程。”

  简简单单的几行字,丁大宝仔细的看着,果然是推荐信,咧嘴笑着,自己儿子肯定能在其他学堂好好学习,然后考中状元,光宗耀祖,改换门庭的。

  看着丁大宝父子走远,老秀才捋须长笑,这种不论上课下课,室内室外,刮风下雨,都懂得利用大梦神功吸收天地灵气,并且用拳头从其他学童身上榨取天地灵气,还不肯付学费的奇葩,小学堂实在收不下。

  丁大宝兴匆匆带了丁文轩,直接就去了隔壁村子的私塾。“李夫子,我家文轩可是文曲星下凡我有证据”他挥舞着手里的推荐信,就不信李夫子不收。

  “收了我家文轩,那是你的机缘。”丁大宝认真的道,文轩当了状元,这李夫子肯定也会出名的,多占便宜的事情。

  李夫子淡定的很,随手接过推荐信,一瞅,神色立刻变了,细细的又从头看了一遍,更急切的问丁大宝“你是作何营生”

  丁大宝拄着瘸腿,大声道“我是并州道行军总管衙署的士卒,现在杨司徒亲手创立的遗孤院中,享受尊荣的待遇,那张须驼张仪同,我天天能见,时常一起喝酒。”

  李夫子神色镇定了些,重重的点头“果然虎父无犬子”叫过丁文轩,让他背些书,写了篇文章。

  “好果然是好”李夫子细细端详丁文轩瘦弱的身体,以及自豪无比的神情,大僧的夸赞。“状元之才,果真是状元之才”

  丁大宝和丁文轩得意极了,左顾右盼,不少学堂的学子盯着丁文轩,窃窃私语。

  “只是,老朽也不敢收啊。”李夫子长叹出声,“老朽的才学,定然是教不出状元的,只怕会误了他的前程。”丁大宝又是鄙夷,又是得意,他当然知道一个小乡村的私塾夫子,怎么可能教得出状元,此来只是确定老秀才没有说谎,顺便显摆一下。

  “文轩,我们去洛阳城里,只有那里才是你该待的地方。”丁大宝得意的道。

  丁文轩傲然看着四周,道“是,本少爷怎么能待在阴沟里。”

  回到遗孤院,丁大宝得意的向其他人炫耀着“每一个夫子见了我儿,都说一定中状元”

  其余人羡慕又谄媚的看着丁大宝“若是文轩少爷中了状元,可万万不要忘记了我们这些老邻居。”

  “文轩少爷是什么人,怎么会忘记了老邻居呢我家狗蛋从小和文轩少爷玩到大,文轩少爷怎么可能忘记”

  “我们遗孤村,终于要出一个状元郎了”

  丁大宝笑眯眯的,很是受用,看看周围谄媚的人,道“我儿文轩要去洛阳城里读书,学费不凑手,大伙儿都拿些银钱出来,我儿将来发达了,定然不会忘记你们的。”

  其余人微笑着,神色一点都没有变化“老丁啊,我们哪里会有银子呢。”“就是啊,每个月就那些铜钱,一到手就花个精光,哪来的银子给你。”“没有银子,找张仪同要啊,他吞了遗孤院多少银子,不找他找谁”

  丁大宝脸色立刻阴沉了,这些混账,个个都不肯出钱,他冷冷的道“不给银子,还想沾状元郎的光,给我滚出去”

  遗孤院的人愤怒的指责丁大宝“要不是我们平常照顾你,文轩少爷会有机会念书,会有机会中状元做人要讲良心,要摸着胸口说话”

  众人不欢而散。

  时日不断的过去,求张仪同出钱的恳求,一直没有答复,几处出名的学堂,又咬定给钱才能进学堂。丁大宝辗转反侧,终于想出了解决学费的办法。“我真是太老实了,怪不得一辈子被人欺负啊。”

  他感叹着,状元才儿子到学堂念书,凭什么要给银子这是给学堂挣面子,给夫子挣面子的大好事情,学堂是赚了大便宜的,应该学堂给他们钱

  丁大宝想清楚了,心就宽了,带着儿子四处寻了学堂求学,结果却大同小异,夫子一瞅推荐信,神色就变了,问了家世,考核了功课,立刻愧疚的不敢误了丁文轩的前程。

  “哇,听说胡雪亭当官了”路人甲闲聊着,酒楼老板也能当官,这中间是需要多少黑幕啊。

  “是啊,命真好啊。”路人乙道,就跟随骁骑卫去了一趟突厥草原,随便逛了逛,回来就镀金成功了。

  丁大宝听着,重重的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胡雪亭算个毛,又不是状元之才,一定是靠女色才上位的,有什么了不起。“文轩,做人要靠自己,不能靠歪门邪道,你是文曲星下凡,注定了要当状元的,以后要当大官,胜过胡雪亭一百倍”

  丁文轩用力的点头。

  数日之间,丁大宝父子已经走遍了洛阳城中的中低等学堂,唯有最高端的学堂未曾询问。

  “文轩,我们父子二人终于走到了这一步。”某个高级学堂面前,丁大宝微微有些颤抖,又骄傲又惶恐的道。丁文轩同样惊慌的点着头。这所学堂里面的学子,非富即贵,学费高的吓死人。

  “不要怕,你是文曲星下凡,是状元之才。”丁大宝拼命的给儿子鼓劲,其实心里慌得很,想想里面每一个人的老子都是官老爷地主老爷,他就觉得低了一大截,心里没底,手脚发抖。但其他所有的学堂都已经试过了,就没有一家愿意收丁文轩的,就算丁大宝表示不介意耽误了状元之才,做个榜眼探花也行,依然被那些学堂厉声拒绝了,谁告诉你状元之才教坏了,还能是榜眼探花的价值万金的玉璧砸成两半,它还能值得九千金很有可能一文不值

  丁大宝只有去不敢去不想去的高级学堂。

  “你们干什么”高级学堂看大门的气势都很强。丁大宝立刻就怯懦了“我送我家儿子来念书我儿子是状元之才有推荐信”

  看大门的人听了推荐信,倒是有些惊了,仔仔细细的看了丁大宝父子半晌,道“把推荐信拿来,我去禀告夫子。”丁大宝小心的取出推荐信,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外。

  高级学堂的夫子看了推荐信,立刻就笑了,这哪里是推荐信,根本是提醒其他同行,有熊出没,小心提防。

  “带进来吧。”夫子道,无论如何,见识一下。

  丁大宝的腰板立刻就挺直了,看门卫的眼神立刻鄙夷无比,区区一个门卫而已,等文轩做了状元,立刻碾死了他。

  高级学堂的夫子依然是要求背书,写文章这些老套路,丁家父子熟悉极了,不过片刻,考核就完成了。

  “我儿状元之才,也只有你们学堂不会耽误了他。”丁大宝笑道,仓皇已经不翼而飞,自信满满的。

  夫子笑了笑,缓缓的摇头“学了几年,连最基本的东西都记不住,写出来的字像狗爬,写的文章语句都不通顺,就这点水准,连童生都考不过,还想状元”

  丁大宝怔住,额上冒出青筋,厉声道“人人都说我儿是状元之才”

  “谁说的,你找谁去”夫子拿起茶盏,根本没有兴趣多聊,长了见识就行,多说就是折磨自己了。

  丁大宝愤怒的盯着夫子,道“我儿一定要考中状元的,这还有假只要你好好教了我儿子,我不收你银子就是。”

  夫子大笑,果然长了见识。这穷苦孩子没钱交束?,学堂免了费用,那是常有的事情,毕竟教个有什么区别,只是多了一副纸笔砚台而已。要是教出一个举人弟子,面子和里子都有,但前提是这穷苦孩子真的有才华。

  “来人,赶了出去。”夫子微笑,望子成龙,以为自家废物儿子是天才的事情到处都有,但以为世界围着他转的人却少得很。

  丁大宝紧紧握着拐杖,高高举起,想要对着夫子打下,那夫子淡定的躲都不躲,只是笑“你想清楚了,敢动手,府衙的监狱就是你的去处。”

  丁大宝终于忍了,重重的吐了口痰,和丁文轩一瘸一拐的离开。

  背后,夫子的笑声不断地传来,吞噬着丁大宝的心,他咬牙道“莫欺少年穷总有一日,我家文轩当了状元,就把你们全部抄家问斩”

  “爹,洛阳又不止一家学堂,我们可以去其他的。”丁文轩傲然道,作为肯定要中状元的人,就算每天看见书本就要睡觉,一样会中状元,担心什么。

  丁大宝用力点头“对洛阳有的是好学堂就不信没了张屠夫,就要吃带毛猪”

  又是数日过去,丁大宝父子处处碰壁,没有一家学堂肯收丁文轩。最后一家学堂说得很明白“你家儿子不但不是天才,根本就是废材,别再做状元的白日梦,老老实实认识几个字,找一份好活计,安安稳稳过日子,以后有了子孙,从小教育好了,还有出头的希望。”

  丁大宝差点又想动手,只是那学堂的气派更大,几个仆役的衣服比地主老爷还要好,他终于还是没敢动手,只是扯着丁文轩,踉踉跄跄的出了学堂。

  “为什么,我不是状元之才吗”丁文轩惊愕的问丁大宝,丁大宝同样不解,只是从普通学堂到了高级学堂,为何状元之才就消失了

  “你一定是状元之才,一定是他们有眼无珠,不,一定是他们故意压制你,不给你出头”丁大宝面色狰狞,状元只有一个,丁文轩做了,他们怎么办,所以这些顶级有钱人,顶级官员的子弟们联合起来,窜通学堂,不让丁文轩有出头的机会。

  “你是状元之才,就是不读书,就是交白卷,也能当状元的,这是老天爷注定的事情”丁大宝斩钉截铁的道,越想越是深信不疑。

  父子二人慢慢的走着,街角有一个算命的打着瞌睡,丁大宝心中一动,走过去,拐杖用力的敲着那算命先生的背脊“起来,给我儿子算一卦”

  那算命的疼醒,抚摸着背,小心的看着丁大宝父子,立刻从丁大宝的神情中看明白了情形,挤出笑容“请坐是问前程,还是问姻缘”

  丁大宝冷冷的盯着算命的“前程若是不准,我就打杀了你”

  算命的微笑着,背后的伤肿遇到冒出来的冷汗,更是疼得厉害“且伸出手来。”握着丁文轩的手掌,眼睛仔细的看丁文轩的衣服,不得要领,嘴里问道“这个前程啊,咦,请教姓名。”

  “丁文轩。”

  算命的想起附近的学堂,立刻有把握了,拍案大叫“竟然是状元之才”声音刚出口,立马就后悔了。这两个家伙可不是善茬,说要打杀了他,是真会打杀了他的,这类漫无边际的言语,怎么能随便乱说急忙改口,道“只是”

  “只是什么”丁大宝狞笑着,紧紧的握着拐棍。

  算命的已经想好了“只是,有些阻碍。”

  丁大宝微微探过了身体“什么阻碍”

  “你的公子是文曲星下凡,本来是注定了要当状元的,只是,被一个妖魔破了命格,这状元之路,就有些艰难了。”算命的对这一套熟悉极了,随口就来。

  “如何破了命格”丁大宝厉声喝问,半信半疑。

  “见了血”算命的毫不犹豫,“这位公子曾经被人殴打重伤,见了血,文曲星命格见血即损。”

  丁大宝身体晃了一下,差点摔倒。对就是如此一定是被歹人破了命格

  丁文轩涨红了脸,重重的一拳砸在小摊桌子上,狞笑着“姓胡的,怪不得你竟然飞黄腾达”丁文轩从小到大,被人打得最狠的一次,就是差点被胡雪亭杀了那次,若是有人破了他文曲星的命格,就一定是胡雪亭无疑。

  丁大宝越想越是明白,明明是一无所有的遗孤,为什么胡雪亭在短短的一年不到之内,风声水起,又是开酒楼发大财,又是结交贵人,又是去草原镀金,又是当大官这么多事情堆在一起,简直是一个传奇,整个大随谁见过如此厉害的人物

  真相只有一个,胡雪亭早就看出了丁文轩的状元命格,刻意到遗孤院夺走了丁文轩的命格,取而代之,这才爆发了奇迹

  丁文轩一把揪住算命的,厉声道“怎么补救怎么夺回我的命格不说清楚,本少爷就杀了你”

  算命的见多了这种气急败坏的人,坚决不会说什么“杀了对方,就能夺回来”的狗屁话,这类输红眼的亡命之徒,真的能做出杀人夺命格的事情,他只是个小小的算命的,可没想做出牵扯到人命官司当中,急忙正色道“在下才疏学浅,只能看出命格破损,却不知道如何修补,更不知道如何夺回,连听都没有听说过有夺回这种事情。”

  丁文轩冷冷的看着算命的,瞅瞅四周,从腰间掏出牛耳尖刀,在算命的身上连捅数刀,见他没了声息,又在他怀里摸了银钱。“这人绝不能留活口。”

  被人夺了命格,杀了那人就能夺回来,那是街头巷尾都知道的事情,这个算命的故意说不知道,摆明了就是偏向胡雪亭,肯定是想要向胡雪亭报信,拍胡雪亭马屁。就算这算命的真的是胆小怕事,日后他杀了胡雪亭夺回命格,这算命的定然能看出蹊跷,去官府检举作证什么的。不论哪种可能,这个算命的都必须杀了灭口。

  丁大宝欣慰的注视着丁文轩“文轩,你终于长大了。”杀伐果断,果然是文曲星下凡。

  “我们快走,别被人看见。”丁文轩扶住丁大宝,快步离开。

  “只有我们父子二人,可杀不了胡雪亭。”丁大宝想起了胡雪亭灵活的伸手,以及当官后必然会有的仆人护院什么的,迅速的衡量战斗力。

  “那就多拉几个人动手。”丁文轩冷笑着。

  遗孤院。

  “你说什么”郭海洋涨红了脸,“胡雪亭竟然有1000两银子”该死的胡雪亭,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他一辈子都不可能挣到1000两银子啊。

  许承福冷冷的盯着丁大宝“你哪里听来的消息”

  丁大宝看看周围的人,个个的眼神之中都透着贪婪,道“胡雪亭开了天下第一楼,一碗红烧肉就卖108文啊这要赚多少银子如何没有1000两银子。”

  周围的人惊呼出声“108文一碗”再是没有见识,再是不懂算术,也立刻信了胡雪亭非常非常的有钱,没有1000两,也有800两银子。

  “我们这里有”丁大宝数着人头,“三十五人,所有人均分,每人可以分将近30两银子”又是一阵惊呼声,30两银子这个数字同样是大的惊人。

  “有了30两银子,我就去洛阳做个小本买卖。”有人喃喃的道。

  “我去洛阳买个大房子。”有人热切的说着。

  丁大宝和丁文轩嘴角露出微笑,这群蠢货果然被金钱打动了,却不知道他们的真正目的只是为了杀了胡雪亭,夺回状元命格。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有利益,没有银子,怎么可能说得动其他人动手杀胡雪亭

  许承福和几个人目光相接,都微微点头,胡雪亭的家产不算不知道,还真的是至少有上千两银子,那么这笔活,绝对值得干。

  “你为什么突然想到要杀了胡雪亭”许承福问道,这是他们最大的疑问。胡雪亭有钱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为何丁大宝忽然想到要杀人劫财。

  丁大宝早就和丁文轩商量的清清楚楚,道“洛阳学堂学费昂贵”一群人立刻笑了,丁大宝为了儿子念书考状元凑学费,果然是被逼急了。

  “胡雪亭和张仪同,和杨大公子,都走得很近,杀了她,只怕后患不少。”郭海洋不是傻瓜,胡雪亭的事情洛阳随便问就知道,他们遗孤院的人多少都听说了一些。一大群人跑到胡宅杀了胡雪亭,保准被许多人知道,随便一查就查明白了,然后肯定被张仪同和杨大公子砍成十八段,那和自杀又有什么区别。

  “我们就在城外候着,遇到胡雪亭人多,我们就说是巧遇,打个招呼,要是遇到胡雪亭落单,嘿嘿,我们就杀了她,保证神不知,鬼不觉。”丁文轩笑道,都是并州道行军总管衙署的人,又都在洛阳,就不许在城外遇到了,就不许打个招呼了,天下没这个道理。

  “就算胡雪亭能打,那个石介能打,就算还有刘二陪着,又怎么样谁会提防我们我们是并州道行军总管衙署的自己人只要我们笑眯眯的走得近了,忽然动手,他们就算有三头六臂,还不是死路一条”

  一群人点头,果然谁都不会提防自己人的,乱刀之下,胡雪亭必死无疑。

  “我们什么都没有,就是有时间”丁大伯冷笑,守株待兔是个好计谋,就不信胡雪亭不会傻乎乎的撞上来。“十天,一个月,半年,一年,我们等得起。”

  众人大笑,他们就是时间多。

  “走,哥几个去选了地点,好好的候着。”有人大声的笑着。

  丁文轩瘦弱的身体中,透着无边的火焰,那火焰不是报仇,不是嫉妒,更不是低级的自私和中二。那火焰,是纯洁无比的上进心,以及为了命运拼搏的坚毅。

  “我丁文轩是穷人,是没有任何的背景,但是,我丁文轩也有权利上进有权利为了更美好的未来,努力拼搏这有错吗难道穷人就必须永远穷,连拼搏都不允许吗”丁文轩身体中的火焰纯洁又灿烂,隐隐风云卷动。

  “这个世界充满了黑暗,潜规则,阶级固化,但是,我丁文轩就是要打破这个束缚,给天地带来新的秩序这就是我背负着文曲星命格的命运和责任”

  数日之后。

  天色黑暗,洛阳的城门忽然开启了,一辆马车挑着灯笼,从城内缓缓地驶了出来。

  “此去一路顺风”杨轩感带着一群人亲自送行。

  胡雪亭斜眼看他,一言不发,张开手掌,对着杨轩感不断地摇晃。杨轩感看看那张开的五个手指,懂,解释道“答应的骁骑卫肯定给你,只是”他看看天色,苦笑,深夜调动骁骑卫,这是要造反吗“等天亮的时候,我就去安排,最多午时就会出发,很快就能追上你们。”

  胡雪亭这才松了口气,装模作样的拱手“不用送了,再见。”

  杨轩感和一群人看着胡雪亭的马车远去,很有些不敢置信,竟然真的连夜走了,一点和杨?谇3兜囊馑级济挥小

  “我们快回去,明天有很多事情要做。”杨轩感道,天亮之后,只怕是要面对萧皇后,甚至杨?诘姆吲?耍?慌尾灰?冻鎏?蟮拇?邸

  “啪啪啪”有人在城门的黑暗处鼓掌。

  “什么人”杨轩感厉声道,手已经按上了剑柄。

  黑暗处,数处火光亮起,映射出高颖的身影,他慢慢的走出来,到了城门口,望着远处,胡雪亭的马车已经没入黑暗当中,再也看不见踪影。

  “不用担心,若是圣上责怪,老夫一定助你们一臂之力。”高颖转过身,看着杨轩感,缓缓的道,不等杨轩感回答,他一挥手,已经和随从上了马,缓缓的向洛阳深处而去。

  杨轩感惊愕的看着高颖,这个老家伙吃错药了

  洛阳的郊外,胡雪亭转头看看,已经不见灯火,唯有星光。“师父,我们先休息一下,天亮再走。”连夜离城只是个态度问题,黑灯瞎火的走在荒郊野外,简直脑子有病,好好睡一觉,白天才好赶路。

  马车上,胡雪岚看看四周,月光之下,黑暗之中,杂乱的阴影无数,早已怕了,缩在王奶妈的怀里,闭上眼睛,一动不敢动。

  “有师父在,不用担心。”石介低声安慰着,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点了一盏小油灯,小心的放在马车上,昏黄的灯光下,小雪岚立刻放松了一些。王奶妈小心的看着小雪岚,轻轻的搂着她,又微微缩起腿脚,留神不碰倒了油灯。石介下了马车,走开了几步,缓缓拔剑,就在树林之中,悠悠的舞剑,心里不知不觉的想到了华山的树林,又不知不觉的泪流满面。

  胡雪亭同样下了马车,走到马车的另一边,却静静的坐下,认真的呼吸吐纳。

  天亮的时候,遗孤院中三十五人又聚集在一起,嘻嘻哈哈的出了遗孤院。

  “今日定要等到胡雪亭。”有人低声道,每天都这么说,每天都是失望而归,守株待兔听着优雅,其实那农夫最后是饿死了。

  “三十两银子,怎么可能凭空到手。”有人冷冷的道,为了银子,每天奔波一下,有什么关系。

  “快看”郭海洋忽然惊讶的指着前面的道路,一辆马车停在那里,胡雪亭正在马车边伸懒腰。

  “这是天意啊”丁文轩颤抖着道,所有人一齐重重的点头,守株待兔都能等到傻兔子,这不是天意,还能是什么。

  “附近没有其他人。”许承福飞快的看了周围,没见到有伏兵什么的。

  “就这小小的马车内,不会有几个人的。”有人估量着,三十五个人杀他们几个,没有理由杀不了。

  “干了”丁大宝狞笑。

  三十五人一齐点头,握住了掩藏的武器,为了三十两银子,必须杀了马车内的所有人。

  “要笑,要微笑,要最亲切的笑容。”许承福小心提醒着,要像偶遇自己人一样,亲切又自然,万万不可有杀气。

  三十五人微笑着,亲切的向着胡雪亭远远地挥着手,慢慢的靠近,越走越近。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我要当女帝,谁反对,谁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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